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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口中所羞辱的当事人秦律,竟就在旁边。
他静默坐着,面上云淡风轻,虽身着婚服,却干净得宛若泥潭中一朵亭亭净植的白花。
他眼神幽静毫无攻击力,与周遭的污言秽语格格不入。
没有尹龙在身后的他,竟生生让洛浅浅看出了一丝可怜。
“我的宝贝夫君,怎可受这种欺负?!”
她都还没欺负过秦律呢,那两个王八蛋,她现在就去撕烂他们的嘴!
她自知武力值比不过那两个男人,便把主意打到了自己手中的锦盒上。
那是一个边长不超5厘米的正方形盒子,周身绷着红色锦布。
里面装的,是两只没有毒性的黑蜘蛛。
这盒子,是方才在茶楼里,太子亲手交给她的。
太子原意是托洛浅浅养蛊,将两只没有攻击性的蜘蛛养为毒虫。
她现在,只能先用这两只蜘蛛解解燃眉之急了。
她心下一横,抬手猛地将轿子门帘撕下来。
随后气势汹汹走出。
她双目圆瞪,恶狠狠地盯着那两个说闲话的男人。
那两人皆被突然出轿门的洛浅浅吓了一跳。
新娘子,竟有自己冲出来的?还他妈没盖盖头。
这场面谁见过?
他们继而注意到洛浅浅眸中狠戾,心中骤然一惊。
后背冒了层冷汗。
可,他们细想。
自家在京中有权有势,何须惧怕一个别国圣女、无宠王妃?
想到这里,他们渐渐恢复底气。
口出狂言:“哟,王妃怎么自己下轿了?是想让京中男子都看看你的新婚容颜吗?”
此话一出,人群中传来阵阵哄笑。
有人交头接耳:“四王爷如今圣宠不在,遇上张家兄弟,可算是倒霉。”
偏偏这位新王妃又是性格古怪的,原本让人家调侃几句便罢,何故非要出这个头?
今日这场婚事,经此一闹,恐怕要让整个王府都沦为笑柄。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洛浅浅聚集过去。
他们隔岸观火,大多是为了看个笑话。
也有人纯粹是好奇这浪荡王妃长什么样。
至于秦律,则是在想,洛浅浅想要干什么?
她,会怎么做?
洛浅浅平日里是怂了点,但今日这两人碰了她的底线,她断然不会退缩。
不管他们是什么张家王家,有无圣宠,只要他们欺辱到她头上来了,她便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她握紧手中锦盒,径直向张家兄弟俩走去。
旁边的陪轿嬷嬷见她行动,赶紧拦住。
“姑娘,您今日便要入府当王妃,行走坐卧皆关系到王府颜面。如今张太傅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您万万不可与张家两位公子起冲突啊。”
嬷嬷极力劝阻着洛浅浅,担心她做出冲动之举。
洛浅浅不解:“王爷是圣上的亲儿子,还能不及一位太傅?”
她问出这话,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嬷嬷低声提醒:“王爷如今在朝中地位不稳,姑娘您切莫冲动。”
那张家兄弟俩观察周围环境,发现大家都挺识时务,知道他们不是那么好惹的。
于是,气焰更加嚣张。
“你想怎么样?替你家那残废王爷咬我们一口吗?”
他们望着洛浅浅,眼神里满是轻蔑戏谑。
洛浅浅无论如何都忍不下了。
她甩开嬷嬷的手,快步走到张家兄弟俩面前。
张家兄弟俩丝毫不惧,“哟,眼神这么凶,吓唬谁呢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仰首大笑,一点也没把洛浅浅放在眼里。
洛浅浅瞅准时机,抓出锦盒中的蜘蛛,往张家兄弟俩嘴里一边扔了一只。
兄弟俩没有设防,一口咽下。
他们舌头上还沾着蜘蛛身上掉落的黑绒毛。
蜘蛛进入食管后,没有顺利滑入胃中。
张家兄弟俩还能感受到喉咙里痒痒的,似是有东西在爬动。
“臭娘们!”个子较高那位直接破口大骂。
他张牙舞爪地冲着洛浅浅扑过来,“臭娘们,你往我嘴里扔了什么?!”
洛浅浅后退几步,厉声吓唬:“二位!没听过我北疆蛊王的名号吗?”
她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森然笑道:“黑乎乎的大蜘蛛,好吃吗?它们不仅好吃,效用也很特别呢……”
第19章 秦律柔弱不能自理
张家兄弟俩听到蛊王名号,扑向洛浅浅的动作皆猛然顿住。
他们迟疑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贸然上前。
出于心理作用,他们总觉得喉中蜘蛛仍在爬动。
毛茸茸的梗在脖子里,恶心又惶恐。
洛浅浅见他二人犹豫,赶紧趁热打铁地吓唬。
“方才喂你们吃下的黑蜘蛛,名唤万蛛蛊。”
她故意顿住,不再往下说。
万蛛蛊这种名字,一听就瘆人得很。
围观群众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家兄弟俩更是心慌。
他们涨红了脸,大声命令:“把解药交出来!”
洛浅浅双手环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捏着有些做作的嗓音道:“二位对我家夫君出言不逊,我心情不好。解药什么的,一时想不起来放哪儿了。”
说完后,她还挑衅地瞟了那张家兄弟一眼。
一旁的秦律听到洛浅浅这话,眼皮微抬,睫毛上晕染出一抹复杂情绪。
她冲出花轿,竟是为他打抱不平吗……
虽说她本就不是什么娇弱女子,但应对如此场合,难道就没有半分怯意?
秦律好奇,继续观望。
那张家兄弟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打发的。
他们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区区一个北疆女子,也敢如此戏弄于人?
这兄弟两人中,个子较高的那位名唤张林。
他脾气更暴躁一些。
他端出父亲张太傅的名号,直接对着洛浅浅开骂。
“你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头钱价奴兵,胆敢对我兄弟二人下蛊!”
“你等着,老子回去就告诉我爹!”
“你等着明天就蹲大狱吧!”
个头矮墩墩那位名唤张海。
他也跟着附和:“只要我爹一句话,你就得人头落地!”
洛浅浅听着他们的恐吓,内心毫无波澜。
她甚至还有点想笑。
那张太傅是在地府任职吗?怎么一句话就能让人人头落地?
围观群众听到张太傅的名号,全都皱眉噤声,捏了一把冷汗。
陪轿嬷嬷再次上前扯扯洛浅浅的袖子,示意她差不多得了,张家真不是好惹的。
洛浅浅百思不得其解。
张太傅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怎么人人都闻其色变?
她扭脸问秦律:“夫君,你跟我讲讲,张太傅是什么东西?他很拽吗?”
秦律:“……”
秦律不像洛浅浅那样有社交牛逼症。
他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