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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L独家陆清欢薄言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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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公主和女仆

        深夜,南市。

        瓢泼大雨,昏暗的街道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奔逃。

        突然,那不稳的身子似是踩进了泥坑,猛地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到在地,溅起一地的泥水。

        她的身后,车子的远光灯紧跟着出现,惊恐顿时爬上了陆清欢满是雨水的脸。

        她猛地转过头,颤抖地看着停在面前的宾利车。

        不断挣扎向后退着的模样像是在躲避来地狱的厉鬼。

        司机率先下了车,撑起伞拉开后车座的车门。

        一身笔挺西装的薄言琛跨下车,冷睨着地上的狼狈女人:“薄夫人,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陆清欢仓皇的看着他,摇着头,苍白的唇嚅动着:“我只想回家……”

        “陆家还要你吗?”薄言琛嗤笑道。

        陆清欢心头一窒。

        她想要回的家从来就不是陆家,而是孤儿院。

        那才是她的家!

        不等陆清欢反应,两个保镖忽然上前将她强行架了起来。

        薄言琛漠然道:“把她带回去。”

        保镖应了声,便拖着陆清欢向另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陆清欢看着薄言琛,心尖猛颤:“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薄言琛已经听腻了她千篇一律的反驳,眼神骤冷:“等明茹什么时候醒了,你再问,看我能不能施舍你一个答案。”

        一字字如同【创建和谐家园】进了陆清欢的心里。

        她红了眼,强忍着泪任由保镖将她塞进车子里。

        琴湾别墅。

        “嘭”的一声,陆清欢被狠狠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衣角落下,湿了一片。

        她浑身颤抖,无力地抬起头,望着薄言琛。

        他高高在上,她卑微入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妻。

        薄言琛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

        他的心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算狠?!

        陆清欢攥紧了手,如同一只干涸的鱼,几乎窒息。

        那强压着泪光的眼让薄言琛面色一沉。

        他倏然蹲下,扼住她的下颚:“别急着哭,往后以泪洗面的日子多着呢,现在就把眼泪流干了,以后怎么办?”

        “折磨了我……三年,还不够吗?”陆清欢艰难地扯着嘴角。

        薄言琛目光狠厉:“远远不够,比起被你推下楼害得昏迷至今的明茹,这些完全不算什么。”

        三年前,陆明茹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叫他如何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我没有推过她!”

        而对陆清欢的反驳,薄言琛充耳不闻。

        他放开她,面上带着难言的讥讽,开始解领带:“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嫁给我吗?”

        陆清欢呼吸一滞:“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

        陆清欢惊惧地尖叫一声,一只大手忽然捂上了她的嘴,阻隔了痛苦的呜咽声。

        她只觉自己好像沉进了几千米的深海中。

        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进黑发间,混着雨水又砸在了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清欢只觉意识快要模糊时,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知道女仆冒充公主的下场吗?”

        陆清欢半睁着眼望着头顶吊灯,干涩的喉咙一字也说不出。

        只听薄言琛又一字字道:“王子把女仆赶走了,但换做我,我会让女仆生不如死。”

        第二章她醒了

        薄言琛起身,从茶几下拿出一瓶药。

        看着她吞下,有了吞咽进去后,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死寂中,陆清欢躺在沙发上,如同一个被丢弃在一旁的破布娃娃。

        她死死咬着下唇,连一丝痛苦的呜咽都不肯泄露,只有无神的眼里遍布悲寂。

        三年里,每一次的折磨都如同今日。

        哪怕她解释了千百遍,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陆明茹,而她才是薄言琛口中的“公主”,是陆明茹冒充了自己。

        可他从来都不信。

        纤细的手抚上锁骨处,空空荡荡如同她的心。

        小时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儿院的院长从坏人手中救下,院长给她取名叫“小茹”。

        和薄言琛便在那时相识了,两人两小无猜。

        后来薄言琛被生父领走,自己将一直留在身上的碎心项链中的一半给了他做信物,而后,她也被父母找回了家。

        再见到薄言琛时,他已是薄氏总裁,可他却没认出她。

        相认的碎心项链也被陆明茹偷了去,在薄言琛眼里,她便成了鸠占鹊巢的“女仆”……

        忽然,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陆清欢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一颗白色药丸被吐了出来,滑进了水槽。

        呕到几乎脱力,她才艰难的扶住洗手台,用水冲洗着脸。

        她抬起头,眼神突然凝滞,镜子里的女子苍白削瘦,狼狈的好似一缕幽魂。

        陆清欢泛白的唇颤了颤,嘴里的苦涩蔓延进了心底。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往后还有多少羞辱等待着她……

        第二天。

        薄言琛下了楼,见陆清欢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宽大的沙发,她堪堪只占了小小一个角,看起来无比可怜。

        他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一下打开头顶巨大的吊灯,刺眼的光芒让陆清欢一下惊醒。

        她仓皇的坐起,便见薄言琛将一件裙子仍在她身上,不耐的说:“穿上,跟我走。”

        陆清欢嘴唇动了动,想问要去做什么。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拿起衣服去换上了。

        红裙贴身性感,陆清欢不适的走了出来。

        薄言琛眉头皱得更紧,却说;“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不然你知道后果。”

        陆清欢垂眸道:“我知道。”

        她被薄言琛带着出了门。

        君悦酒店华盛顿厅,一场酒会正在举办。

        不同行业的大小老板们说笑着,陆清欢跟着薄言琛周旋在不同人中,替他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什么都没吃的胃早就隐隐泛疼,苍白的脸上也没了血色,下一个敬酒的人便又到了。

        她带着一分哀求的看着薄言琛,但男人不为所动。

        陆清欢心中泛起酸苦,她接过酒,仰头一口喝下。

        那人立刻赞道:“总裁夫人海量。”

        一杯又一杯,陆清欢不知喝了多少,但胃部的钻疼却强行让她维持着一丝清醒。

        “够了!”

        忽然,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

        冯羽将陆清欢手中的杯子夺过:“清欢,你不能再喝了。”

        听到这亲昵的称呼,薄言琛眸光一沉,他认出了冯羽。

        冯氏的继承人,也是——陆清欢的同学。

        薄言琛眼神冷凝,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对着陆清欢轻声说:“你不能再喝了,怎么不说?”

        那声音如冷霜般,冻得陆清欢心底一颤,急忙将杯子拿了回来:“我没事……”

        但已经迟了,薄言琛笑容一收,抓住陆清欢的手腕,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陆清欢无力挣扎,踉跄着跟了上去。

        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冯羽想跟上,却在酒店门口被薄家的保镖阻拦。

        医院,VIP病房。

        病床上,陆明茹闭着眼一动不动,陆清欢被甩在病床旁。

        “跪下。”薄言琛语气森冷。

        陆清欢强撑着身子,即便被迫跪着也不肯弯下脊柱。

        这三年,她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少次来“赎罪”。

        ——赎那些她从来没有做过的“罪行”。

        沉甸甸的胃好似纠成了一团,肚子痉挛的疼,陆清欢支撑不住的捂住胃,神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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