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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程隽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冲出去。
交完费回来的赵秘书见他突然出来，连忙追过去。
等程隽的脚步在护士站停下，赵秘书才小心地问：“程总，您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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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他听错了。
秦苒怎么会得脑癌，如果真生了病，她应该会利用它捆住自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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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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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担心地问：“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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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犯胃病的时候知不知道药在哪儿，天冷了会不会着凉……
这些问题好像刻进了生物钟，到了时间就会提醒她思考。
唐可没办法感受秦苒的痛苦，只能默默握紧了她的手，无言地安慰。
夜深。
偌大的客厅只亮着盏落地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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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粗气，额上冷汗密布，眼中还有未褪的仓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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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了按太阳穴，将心底的惧怕扫去。
秦苒这种喝一大瓶白兰地都还能面不改色的女人，怎么可能死？
一定是今天在医院听错护士的话，让他产生了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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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记录和信息依旧没有那个号码的动静。
半晌后，他发送了一条短信。
“明天初八，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然而这条信息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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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一顿，目光凝在界面的“秦苒”名字上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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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不认识唐可。
秦苒周边的人，除了她的父母，他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想过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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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秦苒消失一个星期不算，还让个所谓的闺蜜问自己要钱！
亏他还觉得自己亏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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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过秦苒房间时，里面突然传出一阵破碎的声音。
他一怔，犹豫了瞬后推开那扇七年里从不曾触碰过的房门。
借着走廊的灯光，程隽看见原本挂在墙上的婚纱照掉落在地。
玻璃裂纹唯独划破了照片中秦苒恬静温柔的脸……
第六章 失约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唐可恨不得现在冲到程隽面前，狠狠给他一巴掌。
“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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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模糊的视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句：“程隽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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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喘了几口气，后知后觉地哦了声后又问：“那我爸妈呢？他们回家了吗？”
听到她提起早已过世的秦父秦母，唐可再也忍不住泪水。
医生说秦苒的脑癌已经是晚期，记忆错乱的情况会逐渐变多，甚至智力都会受损。
可即便她痛到把嘴唇咬出血，却始终不肯忘记那些不可能出现的人。
看着痛苦的秦苒，唐可轻轻把她抱进怀里：“秦苒乖，睡着就不痛了……”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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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见洗手台上自己的杯子时，他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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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只说了句“我有洁癖”便当着她的面，把她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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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将那些画面扫去，草草洗漱后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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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缓缓收紧拳，不明白为什么忘东忘西的她对待这些事能这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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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没办法静下心去思考其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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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企业，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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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随着几声敲门，许巍走了进来。
他刚坐下就被程隽眼下的青色吓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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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许巍眉目一挑：“何嫣不是回来了吗，想请我们几个老朋友喝一杯，还特意嘱咐我要把你带过去。”
“没时间。”
毫不犹豫的拒绝让许巍错愕不已：“怎么，现在秦苒走了，这么个和旧爱续前缘的大好机会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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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巍迟疑了会后猜测问：“你不会是跟秦苒日久生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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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啊？”
“离婚。”
雨慢慢大了起来，落在地上溅起丝丝冷意。
路边黑色的加长版林肯内，程隽望着民政局里进进出出的人，眼神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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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忍不住提议：“程总，要不给太太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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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空间让嘟声很清晰，甚至带了丝莫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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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衣服脱下来吧。”
第七章 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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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嘭”的声将手机扔到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句：“去鹿岛。”
司机不敢多说，生怕程隽的怒火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