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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腊月二十八。”
沈云卿目光一凛,看了一眼外面。
腊月二十八,是百官闭朝的日子。
沈云卿从怀中拿出父王留下的遗书,怔怔的看着。
她已经孑然一身,上无双亲,下无子女。
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替母亲报仇,替父亲伸冤。
可叶非墨在朝中一手遮天,她该怎么办?
沈云卿久久沉思,突然看向素霜,想到了一个主意。
和素霜换了衣服后,沈云卿从府中逃了出去。
大雪一直下。
宫门紧闭,只有一只大鼓庄严竖立在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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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鼓声传开来,直达云霄。
片刻,“吱!”的一声,朱红色的宫门开了。
一队禁卫军森严有序的出现在沈云卿面前。
禁卫军首领李涎看向沈云卿,声音粗矿问道:“你姓甚名谁,要状告何人?”
沈云卿跪下,双手将状纸举过头顶:“沈云卿,皇上亲封的荣阳郡主,我要状告当朝首辅!”
第十一章
李涎黑眸闪了闪:“郡主,你可知,击响登闻鼓的规矩?”
“我知。”
敲响登闻鼓,先杖责五十,能活下来再告御状。
沈云卿回答得毫不犹豫。
李涎接过状纸,打开浏览了一遍,便合上,道:“状纸已接,不可反悔,来人!”
他挥挥手,一声令下,他的下属便抬来了刑具。
沈云卿面无表情的被压上去。
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其实是害怕的。
可她孤苦无依,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退缩。
首辅府书房。
叶非墨站在窗口,看着畅映阁的方向。
云二道:“大人,七年前之事,夫人怕是不会罢休。”
叶非墨负在身后的手攥拳,眸色如墨:“那件事决不能重新翻出来,把畅映阁锁了,谁也不许进。”
云二领命,正要出去。
一个仆人神色惊慌的冲到门前大喊:“大人,出大事了,夫人敲响了登闻鼓!”
……
“啪——!”“啪——!”
板子一下又一下落在沈云卿身上,一阵剧痛从腰部袭来。
沈云卿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咬紧了牙关,强忍着不痛呼出声来。
她脑海中想着父亲和母亲,他们就是支撑着她的力量。
她的坚强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忍。
当叶非墨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板子落在沈云卿身上,下身被打到血肉模糊。
叶非墨心好像被什么重物敲击一样,生疼,他攥紧拳,低声道:“住手!”
他权倾朝野,自然不像沈云卿一样,还需自报名号。
他一出现,便让人敬畏三分。
禁卫一听,便停手了。
李涎看向叶非墨,神色一变,上前跪拜:“参见大人。”
叶非墨径直走到沈云卿面前,语气低沉:“跟我回去。”
沈云卿有些费力的抬头看着她,说话声断断续续:“你也知道害怕?我不会回去的,我一定要见到皇上……”
叶非墨看到她脸色涨红,下唇都被咬出血了,蹙起了眉头。
随后,他看向李涎,询问,上位者的气势尽显:“已经打了多少板子?”
李涎连忙会意,走了过来,语气正义地回禀道:“已经五十大板。”
叶非墨道:“那边带她去皇上。”
沈云卿迷迷糊糊,疑惑地想,叶非墨竟然不阻止了?
但她浑身都疼,听到这句话,脑子也反应不过来。
直到她真的被带到了皇帝面前。
太极殿。
沈云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因为之前那身衣服沾了血,不能见圣颜。
她跪在大殿中央,虽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背脊挺直。
而一旁,叶非墨站在那里。
龙椅上,皇帝一手撑着下巴,歪坐在龙椅上,眼下乌青,眯着眼看着沈云卿,语气慵懒:“殿下所跪何人?”
皇上身边的太监常德小声提醒道:“皇上,那是荣阳郡主,当年荣王的女儿,也是叶首辅的夫人。”
虽然小声,可沈云卿却也听到了。
她不禁有些悲哀。
皇上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荣阳啊!”
沈云卿恭敬的叩首三下,一字一句:“皇上,我母亲前些日子为人所害,请皇上做主。”
常德代替她回答:“你要告谁?”
沈云卿指着身边的叶非墨,直接说道:“就是他!”
第十二章
太极殿肃穆片刻。
皇上抬了抬眼:“你说是朕的首辅杀害了自己的岳母?”
沈云卿攥紧了手,看着皇上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皇上,我母亲是亲王王妃,可首辅却包庇害死我母亲的女子,只因那女子是他心爱之人。”
这次,叶非墨终于说话了:“皇上,臣已经查过了,荣王妃之死,只是意外。”
“皇上,我母亲是收到了那女子的信才会出府,官府连查都不查,便断定是意外……”沈云卿正要据理力争。
皇上打了个哈欠,将她的话打断道:“荣阳,朕记得,荣王妃身体不适,稍有疏忽,发生意外,也正常。”
他满脸都是对生命的漠视。
沈云卿心跌入谷底。
皇上又对叶非墨道:“好了,叶爱卿,这是你的家务事,自己处理好。”
说完,便不再理会,起身,常德搀扶着他脚步虚浮的身形离开。
他三言两语,便把此事,大事化小,又重新交回给了叶非墨处理。
沈云卿脸色灰白,身子倏然垮下来。
她怎么忘记了,皇家亲情本就淡薄。
她父母的性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沈云卿受不了【创建和谐家园】,只觉眼前一黑,倏然昏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环境。
沈云卿便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畅映阁。
此刻,她正趴躺在床上,腰部隐隐作痛。
下一刻,叶非墨便出现在她眼前:“素霜帮你上了药,大夫说你不能躺着,否则不利于伤势复原。”
沈云卿看到叶非墨,便回想起了太极殿内的一切,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叶非墨见状,上前搀扶。
沈云卿将他的手挥开,起身,一手撑在床上,看着他,双眸充满恨意:“你早就知道,皇上会向着你。”
难怪,他会让她进宫,原来是猫哭耗子。
叶非墨的手一空,随后捏紧,负在身后,也没有否认,只冷声道:“从今往后,你便安心待在这里,莫要在做那些无谓之事。”
沈云卿闻言,心中竟然已经升不起一丝涟漪,自嘲一笑:“你想和之前一样,把我关起来吗?”
“叶非墨,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根本威胁不到你,我的存在,甚至会让你的楚然不喜,你为什么不干脆点,休了我!”
沈云卿声调拔高。
她只要一想到,和叶非墨这个害死她父亲还不够,还包庇害死她母亲的凶手的人待在同一屋檐下,便一阵恶心。
叶非墨看着沈云卿怨恨的目光,放在身后的手攥紧,随后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便要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