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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爸爸没有……保护好妈妈。”
甚至连你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周宴京低下头,堆积在心中的疼痛找不到一点出口。
他甚至连再看霍家乐的脸的勇气都没有……
天慢慢暗了下来,周宴京就这么靠着霍家乐的墓碑,呆呆地看着远方。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看,是霍母。
周宴京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妈。”
霍母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西洲你在哪儿?家里怎么被烧成这样了?孟丹枝和家乐呢?”
听见这话,他就是知道霍母回国了。
霍家乐不在了的事她还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没有得到周宴京的回应,霍母语速又快了几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第十五章 不知好歹
“我马上回去。”周宴京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站起身,像抚摸霍家乐的头一般摸了摸墓碑:“爸爸走了,明天再来看家乐。”
说完,周宴京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琴湾别墅。
霍母站在别墅废墟前,原本回来看孙子的心已经慌得快要跳出来了。
一辆宾利车驶来停下,见周宴京下了车,她立刻走了过去:“孟丹枝和家乐呢?”
周宴京沉默了瞬后哑声道:“孟丹枝在医院,家乐……没了。”
闻言,霍母一怔:“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周宴京抿着唇,只觉心跳都带着刺痛感。
“你说话啊!”霍母急的声音都大了些。
周宴京这才扯开嘴角:“家乐出了车祸,没抢救过来。”
听到这话,霍母瞳孔一缩,恍觉天都塌了下来。
她身体一软,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妈!”
周宴京忙接住霍母,将她送去了医院。
等霍母醒来后,得知两人已经离婚,而霍家乐是真的死了,孟丹枝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几乎哭成了泪人。
她一边哭一边推搡着周宴京:“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既然结了婚就好好对孟丹枝,你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周宴京没有说话,心里却因为霍母的话掀起了层层波澜。
从一开始,他们这场婚姻只是基于“负责”。
回想这几年,自己的确没有做好一个丈夫。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单单只是自责自己的不负责,还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害怕孟丹枝跟着霍家乐去了……
周宴京攥紧了手,声音嘶哑:“以后我会好好对她的。”
霍母擦着泪水,一脸恨铁不成钢:“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儿子。”
两人去了重症监护室,孟丹枝还没醒。
唯一能让周宴京感到安心的只有心电仪中起伏的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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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还活着……
霍母不顾周宴京的劝阻,执意要留在医院。
“要是孟丹枝的妈还在世,看见她这模样该多心疼。”
她沉叹一声,无力地摇了摇头。
周宴京说不出话,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病房中的人。
孟丹枝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半个月才转到普通病房,期间被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好在情况还是稳定了,周宴京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这段时间向云霜时不时来找他,有点故意讨好他的意思。
周宴京也知道杨毅一定是把自己嘱咐他的事告诉了向云霜。
“西洲,城北新开了一家西餐厅,等你下了班咱们一起去吧?”
向云霜甜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周宴京语气冷淡:“今天我要加班,你自己去吧。”
说完,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眼外面渐暗的天色,想着一会儿就去医院。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周宴京以为是向云霜,并没有接。
然而一连响了好几次,他才拿起一看,是个未知号码。
他皱起眉按下接听键:“喂?”
季父的声音慌季而带着哭腔的声音钻进他的耳内。
“西洲,西洲……救,救救我……”
第十六章 无底洞
周宴京愣住:“什么?”
季父没回答,只是痛呼了一声:“别打别打,我女婿有钱,他有钱!”
类似争抢声后,一道粗狂陌生的声音传出:“季明远输了我五十万,你既然是他女婿,那这钱就由你来还,要不然我就卸了他的胳膊和腿。”
男人说话间,还能听见季父哭天喊地的求饶和救命声。
丢下地址后,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周宴京紧拧的眉头几乎打成了个结。
他知道季父好赌,但没想到会欠那么多钱。
犹豫了片刻,周宴京还是看在孟丹枝的面子上决定去趟。
没想到路过霍明枫的办公室时,见霍明枫还没走便看了一眼。
霍明枫一手拿着杯水,一手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像是在吃药。
周宴京也没有多想,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刚进电梯,霍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西洲,孟丹枝醒了!”
听见霍母喜极而泣的声音,周宴京一怔,“我马上就过去”差点脱口而出。
想到刚刚季父的电话,他只能强压下心底的冲动:“妈,我处理事情就过去。”
希尔顿酒店,地下停车场。
周宴京赶到时,只见季父鼻青脸肿地被几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围着,看他来了后,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喊着:“西洲!”
为首的光头上下打量着周宴京:“没想到季明远还有你这么周正的女婿,看来他女儿长得也不差,要不然谁会要这么个废物亲家。”
一个瘦高个踢了季明远一脚:“哪天把你女儿叫来让我们看看。”
“说够了吗?”
周宴京冷厉声音像是寒风刮得人起鸡皮疙瘩。
光头气势也小了些,转移了话题:“钱呢?”
周宴京将一季银行卡丢了过去:“里面有五十万,没密码。”
见他给钱这么大方,光头倒也爽快,大掌拍了拍季父满是淤青的脸:“有了钱再来赌两把。”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季父这才褪去瑟缩,一瘸一拐地走到周宴京面前:“西洲啊,谢谢你了,你比孟丹枝那死丫头孝顺多了。”
看着他几乎谄媚的笑容,周宴京脸色却很是难看:“我给孟丹枝那五十万的抚养费,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闻言,季父笑容一僵,支支吾吾起来:“一时失手……”
“失手?赌了整整一百万叫失手?”
周宴京冷笑,突然明白了孟丹枝的无奈。
季父就像个无底洞,无论给他多少钱都填不满。
看周宴京有要教训自己的意思,季父嘴角一垂,挤出几滴眼泪来:“孟丹枝跟我断绝了关系,你要再不帮我一把,我真活不下去了。”
周宴京却没有丝毫同情,也许孟丹枝早就对这个父亲失望透顶了。
他又拿出一季支票递了过去:“这是张二十万的支票。”
季父眼神一亮,连忙接过,还没来得及道谢,只听周宴京又说:“你收下这笔钱就不许再找我和孟丹枝,她既然跟你断绝了关系,以后就是我们霍家的人,你要是不想死的时候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就好自为之吧。”
第十七章 不可原谅
几句话把季父说地一脸惊疑:“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周宴京眸色渐深:“婚离了,人还是我的。”
季父看着手里的支票,一时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