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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丹枝挣开他的手,慢慢地躺下背过身去。
周宴京见她故意冷落自己,又气又无奈。
好半天,他才坐了回去重新投入工作,但打半天什么也没看进去。
下午,护士刚给孟丹枝换过药,她便提出要出院。
周宴京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医生说你要出院起码还要半个月才行。”
孟丹枝平静地看了他几秒后猛地将手背上的置留针拔了下来,血霎时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疯了吗!”
周宴京吓得立刻握住她的手,那纸按住她的手背。
“我要出院。”
孟丹枝倔强地重复了一句。
周宴京拗不过她,又担心她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便同意了。
次日中午,他就把孟丹枝送到了临月别墅。
孟丹枝被他轻轻放在沙发上,环视着整个房子。
以前她觉得周宴京一个大老板有几套别墅很正常,直到知道他和向云霜的事,她才得知这房子是他为向云霜准备的。
周宴京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便看见孟丹枝在慢慢地摸沙发。
他不以为意,走过去把水递给她:“医生说你得多喝水。”
孟丹枝没有接,而是抬起头看着他:“一夜五万,你还记得吗?”
第三十一章 灰烬
听见这话,周宴京的手一紧,如同听见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是我不对。”
示弱的语气并没有换来孟丹枝的释怀,她摸着手背上的痂,声音沙哑:“是我自甘堕落才对。”
她笑了一声,又问:“你看我现在这模样,还值一夜五万吗?”傢—獨—麓—篴
明明是自嘲,可周宴京却偏偏觉得他在讽刺自己。
他放下杯子,竭力克制着心头的愧忿:“一会儿会有保姆过来,以后我下了班就回来陪你。”
周宴京顿了顿后继续说:“你如果恨我,等你好了以后我任你打骂,直到你消气为止。”
闻言,孟丹枝神色微凝,没有说话。
也许在周宴京把亲子鉴定报告扔给自己的时候,她恨过。
但现在她连恨都不想给他,她恨不得将“周宴京”这个人在生命里彻底抹去!
半个小时后,保姆吴芳过来了。
周宴京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孟丹枝的情况,不过还是再三叮嘱她把人照顾好。
吴芳是个四十来岁的农村人,为人和善热情,做事又利索。
看到孟丹枝的时候,她虽然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去给两人做饭。
偌大的房间里,厚厚的窗帘将所有的阳光都遮挡住了。
孟丹枝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漆黑发呆。
“吱”的一声轻响,门被轻轻推开。
吴芳眯了眯眼,借着走廊的光亮去寻找房里的人:“夫人,先生说有事要去公司一趟,让我来叫您去吃饭。”
“不吃,没胃口。”
孟丹枝淡淡回了句后撑起身子,一步步挪到床上躺下。
吴芳面露难色:“可先生走前儿说一定要让您吃点……”
“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他妻子。”
孟丹枝从没有一刻这么讨厌别人觉得自己是“霍太太”。
吴芳想再劝,却被她呵斥了一句:“我说了不吃,出去!”
霍氏企业大厦。
周宴京朝会议室快步走着,脸上却已经挂满了不满。
“不是说这些事让霍明枫处理吗?他人呢?”
跟在身后的小李支支吾吾回道:“总经理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副总拿不定主意才决定通知您的。”
闻言,周宴京停住下,整季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他抿了抿唇:“告诉前台和安保,霍明枫在给我解释清楚前不许放他进公司。”
小李一愣,觉得有些不妥:“可霍总……”
周宴京没有在听,抬脚便走进了会议室。
墓园。
霍明枫蹲下身,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前。
看着霍家乐的照片,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怅然。
“家乐,下辈子你做我的儿子好不好?”
说完这话,霍明枫愣了一下,不由想起在医院时陪霍家乐玩的那天。
那天的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爸爸,孟丹枝的……丈夫。
想到这儿,霍明枫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拿出孟丹枝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后又拿出打火机。
火烧起照片一角,照片中的人也被火吞没。
“家乐先帮小爷爷收着,等小爷爷过去了再向你要。”
望着慢慢变成灰烬的照片,霍明枫眼尾微微泛红。
这一刻,他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庆幸当年没有去追孟丹枝。
或许还是该庆幸吧,至少不会让她年纪轻轻就丧偶……
第三十二章 温柔
天渐渐黑了。
处理完工作的周宴京立刻赶回了家,可听吴芳说孟丹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连口水也没喝。
他紧蹙起眉,让她先倒杯温水来。
吴芳立刻倒了杯水,周宴京接过后上了楼。
“叩叩叩!”
“孟丹枝?”
周宴京拧了下门把手,却发现已经被反锁。
想起那天的大火,他心狠狠一揪,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孟丹枝!把门打开!”
然而任他怎么敲怎么喊,里面依旧是一片死寂。
周宴京心慢慢提到了嗓子眼,他也管不了许多,后退了几步一脚踹开了房门。
入眼的漆黑让他呼吸一窒,他摸到开关,却发现吊灯的光亮像是一盏忽明忽灭的蜡烛。
只能让他勉强看清地上的吊灯玻璃碎片。
“孟丹枝!”
他急唤一声,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后立刻走了过去。
孟丹枝闭着眼,不知道是熟睡了还是根本不在乎他的动静。
周宴京目光深沉:“为什么不吃东西?”
他坐了下来,没有完全放下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
孟丹枝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睁开了眼。
周宴京看不清她的眼神,却感受到了她深刻的疏离和冷漠。
他心沉了沉,还是耐着性子把她扶了起来,将杯子凑到她嘴前:“先喝点水。”
孟丹枝抿着唇,水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周宴京一怔,慌忙拿开了杯子,她身上有些地方痂没长好,不能碰水。
他想也没想,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就要帮她换下。
周宴京从衣柜里拿出件连衣裙,刚想给孟丹枝换上,却发现她扶着床头灯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干什么?”
他眉头拧成个“川”字,生怕她着凉又发高烧。
周宴京将孟丹枝打横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就在他要抽身离开帮她换上裙子时,孟丹枝突然扯住他的领带。
那只手微微的颤抖好像传进了周宴京的心里,他愣愣地看着一反常态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一夜五万,还算数吗?”
孟丹枝问。
闻言,周宴京眸光一怔。
“还算数吗?”
她又问。
周宴京声音微哑:“你在胡说什么?”
孟丹枝笑了笑:“你嫌弃我这副身体了吗?”
那原本细腻的皮肤此刻像长满了黑菌,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添几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