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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苗见王氏目光不善,也不恼,只是心里思忖着如何拒绝鱼家,倒不是她抠门不想给钱,只是鱼家这个麻烦,她给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随后,无穷无尽。
鱼苗便将她之前想的借口又润色了一番,谎话说得滴水不露,“眼前鱼家的情况,我也很着急。可是上次将军府来了人,已经对鱼家抹黑了将军府的颜面挺不满了。若非相公极力劝说,怕孔嬷嬷当时就带人去抄了你们的宅子了。毕竟,按当时孔嬷嬷的话说……咳,有些欺人太甚了。”
闻言,鱼山根跟王氏心里都是一震,他们险些忘了,之前他们鱼家收走了魏清风的宅子,逼得人家当天就搬到破庄子上的事。
从见识到郑氏被府衙的差爷打了板子,再见识到鱼鹏飞眼下的惨状,鱼山根悟出了一个真理,就是民不与官斗,一点丁都斗不过。
“可……可我们是亲人啊。”鱼山根犹然不死心。
王氏虽然心里也害怕,但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噩耗”实在太多了,她索性把心一横,蛮横道:“你给我们钱,不往外说,那将军府又如何知道?”
鱼苗听了鱼山根的话,还在心头犯恶心,可听完王氏的话,她就笑了,她等得就是这句话。
鱼苗双手一摊,无奈道:“重点是……我没有银子啊。”
“死丫头,你哄我?”
“哪能呢?大伯娘,我们眼下是真的没有银子,将军府的人离开时,只差人给我们买了些物资,因庄子实在不方便出门,这才帮我们置办了马车。还有,将军府近些年的开销也大,相公不声不响的就将大宅子抵债抵给了鱼家,孔嬷嬷除了觉得将军府被掉了脸子外,还觉得相公不知柴米金贵,便让我们想办法自己赚钱,您看……”
鱼苗指着自己满头乌黑的头发,此刻简直是戏精上身了,“我这头发都愁白了几根了,还有我头上这根簪子,孔嬷嬷帮我插上时,插得我头皮都疼了,她提醒我要谨守本分,若我再不知轻重,就要被休了。到时候,鱼家与魏家便没有任何关系,魏家想怎么折腾鱼家都可以了。”
鱼苗在心里对着魏清风说了一句“对不起”,因为她此刻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他送她的那根簪子,怕王氏打着她簪子的主意,她就只能这么说了。
王氏听得一愣一愣的,鱼山根也是不能接受的模样,鱼苗说了挺多,但好像只表达了一个意思——
就是现下她跟魏清风没钱,即使有东西,也是不能给的,若被将军府知道,鱼苗会被休,他们鱼家会倒大霉。
“可……可眼下……”鱼山根先前等着魏清风救场,此刻救不了了,他老脸一苦,就真的要哭的模样。
鱼苗暗中向李三娘使了个眼色,李三娘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而且郑氏那屋里,大夫正在诊治着她,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不管待他们二房怎么样,好歹却是她相公鱼成林的亲娘。
李三娘从袖子里掏出一两多的散碎银子,装得一副极其肉疼的模样,“这钱……这钱是我偷偷卖绣品换来的。可是将军府的人盯的紧,又在庄子上置办了绣坊,我自己的绣品以后是不敢往外面再卖了,怕给我家鱼苗招来麻烦……”
王氏正想动手抢过银子,鱼苗却先她一步,从李三娘手里接过银子,递给了鱼山根,“爷爷,我娘为了贴补我跟相公,没日没夜的绣活,这银子她攒了许久才攒了这么多,还望你……”
鱼山根的眼眶里已经含了热泪,也不知真假,望着李三娘的目光里充满了欣慰及感激,他仔细的收妥银子,这才回道:“我明白,我明白,这银子,我们一定会省着花。”
鱼苗想起鱼山根的性子,当下,也就不多言了,拉着母亲李三娘进了郑氏的主屋那边。
主屋的外间有灶台,面里的东西摆得七零八落,母女两个翻找了好一会,才在一个破瓦缸里翻到了点碎米渣。
原来,鱼山根说的日子过不下去了,竟是真的。
李三娘心里一时感慨万千,这鱼家得了闺女家的宅子,到底是一桩祸事,原来的鱼家虽说也不富裕,可几亩薄田,再加上郑氏样样算计,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可自从得了魏家的宅子,鱼家竟连庄稼也不再种了。
李三娘叹了口气,勉强从瓦缸底部凑了一把碎米出来,鱼苗趁着里屋没人出来,李三娘没注意她,用手镯往一口大碗里流了一碗的空间水。
母女两个简单煮了粥,然后将粥给鱼锦鸿端了过去。
第164章 改良意见
鱼锦鸿连喝了两碗的稀粥,这才缓过劲儿来。
半个时辰后,鱼苗等人跟他道别,临行前,鱼苗偷偷地塞给了他二十两银子,那是她来鱼家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鱼锦鸿感动之余,低声保证了一句,“放心吧,鱼苗,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直到鱼苗等人离开,鱼锦鸿才展开了双手的手心,里面放着鱼苗给的银子,他腾出一只手,伸进衣襟里,半晌后,摸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鱼锦鸿想起先前魏清风对自己说的话,眼前的鱼家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拿得起来的男人。
鱼锦鸿双手紧握,一手捏紧了银子,一手握紧了地址。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办好魏清风给他的差事,也要让鱼家不再破败下去。
至于他心中的那位小姐,只希望,在他回来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马车里,鱼苗神情有点恹恹,魏清风知道她是还在担心鱼锦鸿。
莫名的,他心中竟有些吃味。
小娘子心里装得人不少,究竟还有多少位置留给他?
魏清风伸出手去,本想握住鱼苗的一双小手,却猛地想起,这马车里还有别人。
李三娘跟鱼小宝正沉默的坐在对面,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直看得魏清风缩回了手。
他的手放在唇边,掩饰性地低咳了一声。
鱼苗这才回了神,将鱼家那杆子糟心事,与对鱼锦鸿的担忧抛到脑后。
“怎么了,可是着凉了?”鱼苗急忙问,可见魏清风面色如常,只是神色略显尴尬,她这走神走了许久的人,忍不住拧起了秀眉,已长了些肉的嫩白小脸,望得魏清风一阵心驰神往。
想起小娘子夜里的美好,魏清风顿时觉得周围的温度上升了几分,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额间一凉,鱼苗的一只手探了过来。
鱼苗的眉峰越皱越紧,魏清风的额间好像真的有些热,她忙站了起来,撩开了马车帘子,对着余盛低声吩咐,“余盛,我们走快点,相公好像受凉了。”
余盛面色一惊,忙应了一声“好嘞”,随后,加速了赶马车的动作。
鱼苗再钻回马车中,小手又试了试魏清风的额间,只感觉跟刚刚的温度差不多。
“相公,你现在什么感觉?”鱼苗忍不住问,心里估摸着魏清风这应该是低烧,然而低烧好像会头晕无力,为何她这相公精神还好?
魏清风的喉结动了动,哪里敢说他现在的真实感觉是口干舌燥,只想着将小娘子往自己的骨血里揉一揉?
“无妨,并无不适。”魏清风捉下了鱼苗的小手,这次,可以顺理成章地握着了,他掌心的绵软,手感好得让他心头一阵舒适。
鱼苗到底是没抽开自己的手,却感觉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也是略略有些发热。
李三娘先是有些担心魏清风,后是有些尴尬,更怕小两口如此亲密,教坏了她的儿子鱼小宝。
是以,在马车一路颠簸地回到庄子前,李三娘便拉着鱼小宝,随意地问都了他的功课问题。
到了庄子,余盛跳下马车,李三娘也忙带鱼小宝下了车,鱼苗正想将魏清风拉起来,却感觉手腕一紧,随后,她就落进魏清风的怀里了。
他的气息有些烫,想了一路的交颈之好,也只能变成一个压抑的狠吻,吻了吻她的唇跟她的小脖子。
鱼苗气极了,瞪他,“病了还不老实?”
魏清风见她可爱,忍不住心火更旺了,他想起鱼苗之前给鱼锦鸿做的那罐补汤,因为鱼苗去给鱼锦鸿熬粥,而他又实在不想小娘子的手艺被别的男人偿了,就……
就把那罐补汤全喝了。
现在回味起来,只觉得口中还是清甜,却……
越发的口干舌燥。
魏清风只心想,还好鱼锦鸿没有喝了那汤水,不然,虚不受补,怕是要出大事的。
鼻尖有点痒,魏清风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可这一揉,就把鱼苗给吓坏了。
只见魏清风的手背上染着鲜血,刺目的红。
“相公,你流鼻血了!”鱼苗大叫一声。
外头的余盛,正将马车栓到树桩上,听到这声叫喊,忙跳上了马车,掀开了车帘子,急急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出去!”魏清风却薄愠道。
余盛不小心又看到了鱼苗脖子上的红印子,半知半解的他,忙退了出去。
鱼苗有些嗔怪地看着魏清风。
魏清风却有苦不能言,总不能说,他现在浑身散发着“男人味”,若被余盛瞧了去,怕就要丢大人了。
魏清风的喉结又动了动,将鱼苗猛地搂紧了几分,哑声道:“娘子,缓一缓,为夫缓一会。”
鱼苗本想开骂,但猛地想到了什么,又感觉到了什么,面颊上一片滚烫,“昨夜……昨夜里不是……”
余下的话,鱼苗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的嘴唇被魏清风的薄唇覆盖了住。
魏清风猛烈而深长地吻了她许久,这才略略推开她,不断的深呼吸。
鱼苗面上一片绯红,忙低下头,理好被魏清风扯乱的衣衫,之后,两人才下了马车。
余盛站在不远处,犹豫着不敢上前。
鱼苗脸上的薄烫,被外面的冷气一激,顿时温度就降下来了。
见着余盛身后走过来的翠柳正步匆匆,鱼苗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忙问:“怎么了,翠柳?”
余盛闻声,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少年脸上一阵热浪。
翠柳望了眼挡路的余盛,忙绕过他,对着鱼苗跟魏清风福了福身子,“少爷,少夫人,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绣坊的几位姐姐找您……”
翠柳说着,脸皮子有点发红。
鱼苗看她的模样,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怕翠柳找过来,是与卫生巾的事情有关,鱼苗看了眼魏清风,见他眸光移开,便知道他也猜到了几分。
鱼苗抓住翠柳的手,说了一个“走”字。
谁知,余盛竟跟上了脚步,热心道:“少夫人,可要小的跟您去搭把手?”
鱼苗顿下步子,忍不住笑道:“都是女人的绣坊,你一个半大的小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余盛抓把头发,向来还算口齿伶俐的他,突然不知道如何接口。只暗中偷瞄着翠柳。
鱼苗看看余盛,又瞅瞅旁边的翠柳,只见他们两个年纪相仿,余盛明摆着是对翠柳有意思的。
便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真是什么样的头子带什么样的兵,这余盛才多大年纪,就开始想着撩妹子了?
想到这,鱼苗就难勉又想到刚刚的魏清风,他刚刚强压下去了火气,不会……
不会今天晚上又是一翻要命的“折腾”吧?
带着这种忐忑心理,鱼苗领着翠柳到了绣坊。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屋子,烧了炭盆,摆了操作台,一干妇人有条有理地分工合作,棉被、四件套、小物件等,分了区域,制作井然有序,成品也码得整整齐齐。
李三娘此时已经将鱼小宝放到了赵奶娘的院子,也来了绣坊,正帮着田玉整理入库的情况。
田玉也不懂那“卫生巾”具体是什么东西,只听着妇人们偶尔交头接耳,他隐约猜着那东西是男人用不上的东西。
直到鱼苗来了,他才忙脱了身,虽说他帮鱼苗管理着账目,可跟一屋子女人总在一处,到底是不自在。
鱼苗对着田玉用眼神道了谢,见他目光在自家娘亲脸上不舍地划过,鱼苗瞬间有了一种蛋疼的感觉。
这春天还没来呢,怎么周围的男人全存着不良的心思呢?
直到田玉离开,众妇人这才急忙围了上来,有那用过卫生巾的,忙说了试用感觉,有那没用过的,也参与了制作上的讨论。
鱼苗最后总结出了几点,找了毛笔跟纸,鬼画符一样,写了只有她能看得懂的字。
李三娘望着自家闺女写得东西,心头有些发酸,有些后悔了没教鱼苗识字。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最后,才将周家的王氏推了出来,当代表。
只见王氏清了清嗓子,到底是个俐落人,几句话,就表达了众人的心声,“少夫人,这卫生巾当真是个好东西,只是造价还是贵了些。这样,我们用时,也掏些成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