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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阳已尽,天色眼见着要暗下来。
“鱼苗,你不好好躺着,去哪呀?”
鱼苗下床穿了鞋子,又套了件薄棉袍,伸了伸懒腰,回道:“躺了一天,太累了,我去田地里看看。”
李三娘想劝,可鱼苗已经出了里屋。
外屋,鱼小宝正拿着书本从田玉那里回来,他也摸不懂,田先生为何好好的,要打算教他识字,不过田先生比自家姐夫的时间更充裕点,他也就这几日都去了他那里。
见鱼苗从里屋里走了出来,鱼小宝刚叫了一声“姐姐”,他的头顶,就惨遭了一片蹂躏。
他略有不满地抬头看了眼鱼苗,随后发现自家母亲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鱼苗又揉了下鱼小宝的头发,见他小眉头都皱紧了,她才道了一句,“唉,越来越不可爱了。”
“……”鱼小宝内心无语,刚想【创建和谐家园】下,就见鱼苗已然从身侧走过。
鱼苗拉开房门,直奔大门口而去。
天色已经擦了黑,鱼苗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见一天没怎么见的魏清风已然回来了,他正站在大门口的位置,袖子还挽在手腕处,笑送着从他家门口走过的佃农们。
待佃农们走远了,魏清风才回头,然后正对上小娘子的视线。
夜色渐深,两人眼中的对方,仿佛身上拢了层暗纱,神秘着,但却都知彼此眼中都印着自己的影子。
“娘子,怎么起来了?”
“相公,怎么想起来养鱼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开口问,随后,鱼苗皱起小眉头,心底越发怀疑自己可能有说梦话的毛病,或者……
魏清风知道了她的底细?可他的表情又分明不像。
魏清风掩着唇角干咳了一声,想起与小娘子那次放浪的恩爱,事后,她身上的春毒总算消停了,他试着叫了一次她,却见她双目懵懂地又睡了,显然不知她自己身处何地,又做过何种事情。
魏清风环视过她的“秘境”,仿似农家田园,只是里面地头上有一处铁疙瘩还冒着红绿幽光,一条小溪,里面的鱼拥挤得让人不忍直视。
所以,他才做了挖个池塘的决定,也依稀记得小娘子曾对着庄子里的田地觊觎规划着什么。
鱼苗见魏清风半晌不答,心里的猜疑更浓了,正想再度开口,魏清风却趁夜色已浓,周围没人,俯身,给了鱼苗一记又深又浓的热吻。
鱼苗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忙推开魏清风,探头探脑地向他身后望去,又小心的回身,见自己身后也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别以为这样,我就……”
“娘子,那田地不适产出,挖鱼塘,兴许是条出路。只是现在天凉了,若挖不出地下水,就只能等开春降了雨水,或者再想别的办法了。”
鱼苗没想到魏清风竟与她英雄所见略同,也才第一次发现,她家相公除了人长得好看,满腹的心计,脑子也挺适合经商的。
确定不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后,鱼苗小脸瞬间转笑,主动勾起了魏清风的臂弯,与他一同向屋内走去。
魏清风暗暗松了一口气。
晚饭过后,魏清风叫走了余盛,鱼苗无聊,又感觉腹痛已经好了很多,就在外屋烧足了炭盆,坐在桌前看着李三娘飞针走线,顺带帮她搭个小手,递个剪刀等工具。
鱼小宝正趴在床上看书,有点困倦了,便掩着小嘴儿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鱼苗听到哈欠声,回头望了眼自家弟弟,眼里有爱有怜,还藏了几分渴望。
李三娘又绣完了一个枕套,寻着自家闺女的目光望去,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养了十六年的闺女,终于是长大了。
这女人,也只有心里真的住进了一个男人,才会渴望与那人孕育一个孩子,像她怀鱼苗前,也是如此心态。
李三娘咬了针线,趁鱼小宝睡了,她又剪了些碎布头给鱼苗做卫生巾,正好,她屋里的黄油纸还有一些。
见李三娘又在做自己用着的东西,鱼苗撑着下巴,笑着建议道:“娘,回头你也用吧,这东西绝对比月事带好使。”
李三娘低声道:“咳,用过了。”
鱼苗一双小眼立刻变得亮晶晶了,追问着,“那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月事带更干爽,吸收也快?”
“你这丫头!”李三娘佯怒的瞪了一眼鱼苗,又侧首往床榻望去,确定鱼小宝正安静睡着,这才回道:“真的是好东西,只是扔起来不方便,而且造价太贵了。”
鱼苗张了张小嘴,又合上了,在现代,居家的厕所里扔卫生巾不是什么要紧事,出门在外,男女厕也是分开的,可在这里……
想起早上魏清风说要将用过的卫生巾给埋了,鱼苗心底一阵唏嘘,看来以后要销售卫生巾来惠及广大的古代妇女同胞,其道路还漫漫兮。
“娘,不若在院里重新再盖间茅厕吧,跟绣坊中的一样,男女分开。”
鱼苗心想,母亲与弟弟即使重新起了屋子,也是要跟他们一个院里的,一间茅厕,到底是不方便。
这事,李三娘是绝对同意的,随后,又听鱼苗建议道,“娘,回头你教大家伙怎么用吧。这么好的东西,再贵,一个月也才用那么一次。咱们做四件套剩下的碎布料,正好派上用场。”
“这……”李三娘还是不舍,那些碎布料,大的能做成绣帕、手套等,小些的拼拼也能做成荷包。
鱼苗站了起来,走到李三娘身后帮她按着肩膀,干脆跟自家娘亲普及起了养生知识,“娘,咱们保护的,可是女人孕育孩子的地方,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女人的宫房若是提前老了,人便也憔悴了。甚者,寿命都短了。”
“真的?”
“真真的。”鱼苗忙道,然后掰着小指头数起来,“你看啊,我们一年才用十二次,庄子上总共也没几个人,虽然碎布可以做成手套及荷包等,可前者只在秋冬能用,后者根本卖不上几文钱。”
李三娘见鱼苗如此执着,也只能应了。
鱼苗见李三娘点了头,心里也高兴,她先前跟李三娘说的宫房问题,绝对不是随意开玩笑的,女人,应该心疼着点自己。
想到这里,鱼苗又想到了之前卖卫生巾的想法,既然暂时去不了外地看原料,鱼塘这个心病也让自家相公给了了,那么她这几天,不如想想如何改善或者推广一下卫生巾?
毕竟,随着绣坊的产量越高,余下的碎布头也一定少不了。
想到这里,鱼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娘,你在教其它人做时,记得先让他们用开水将原料烫洗两回。”
之前,她省了这步骤,是因为她有空间水,可现下若要量产,一定要考虑产品消毒的问题,而且原料消了毒,大家加工时,势必还会二次污染。
想了半晌,鱼苗决定让大家再准备一批薄手套,用过之后煮完收好,以方便下次再用。
鱼苗又嘱咐了李三娘两句,随后,便掩着小嘴儿打了个哈欠。
夜已经相当深了,她家相公,这是跟余盛“私奔”了?
第160章 聊到鱼家
鱼苗回房,又风风火火地研究了一会关于制作卫生巾的细节问题,直到她睡熟了,魏清风才踏着一身凉气回了房。
看着小娘子躺在床上,鼻间轻浅而均匀的呼吸,魏清风在她唇间轻轻吻了一下。
随后,坐到了屋内的小桌前,找了笔墨纸研,给镇里的书坊老板去了信。
忙完后,魏清风才简单梳洗了,吹了屋内的蜡烛,捞过一旁开始睡相变难看的小娘子。
他将鱼苗背对自己搂进怀里,俊脸埋首她的颈间,也缓缓的睡了。
次日天亮,鱼苗揉着眼睛醒来,魏清风又不见了人影。
鱼苗心里突然有点着急起来,那货说要参加科考,可经常地这样荒废着功课,他考得上么他?
鱼苗快速的着装,出了房门,这才发现今日自己起迟了,梳洗完毕,掀开了锅,果然见早膳在锅里温着。
鱼苗匆匆吃了点东西,随后也出了家门,见院里的厢房已经快建成了,她临出门前嘱咐了几个瓦匠,让他们完工后找田玉支取银子。
至于修建茅厕的事,有佃农们就够了。
鱼苗径直向田地的方向走去。
先是看了圈绣坊,见一干妇人正忙得热火朝天,边工作边讨论新进的布料花色不错,新购的丝线绣出来的花样子更好。
鱼苗每个操作台瞅了一眼,然后满意地勉励了大家,这才出了绣坊,去寻魏清风挖鱼塘的位置。
庄子的田地虽然挺大,但好在魏清风鱼塘选扯的地方离绣坊并不远,鱼苗走了一会,就见一群汉子正浑身干劲地挥舞着铁锹、拿着小推车往远处运土,周围已经许久不见生长的小白菜,早就被拔光了。
鱼苗并没有立刻走近,而且静静地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只见她家相公仍是高高挽起袖子,时而也跟佃农们一起挖坑,时而站远了指挥大家一下,时而又推一把那因路面不平而难以前行的小推车。
鱼苗突然满满的幸福感,感觉她家男人浑身充满了男人味。
可惜,她应该带些茶水糕点来探班。
魏清风正要帮一名佃农推小推车,猛地一抬眸,就见他家小娘子正站在不远处。
近午的阳光仍是柔和的,小姑娘一身浅粉色的薄棉袍,在阳光下静美极了。
他扬起笑容,明明温度颇低,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却因为一直的忙碌而额间带着细汗。
鱼苗伸手往袖子里掏了掏,确定了袖子里有一方手帕后,她才走近了魏清风。
站在他面前,掏出了手帕,缓缓擦着他额汗的薄汗,可如此温情的时刻,她竟说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相公啊,你那科考还参加吗?”
魏清风笑容缓缓一僵,随后哑然失笑,逗弄她,“怎么?你认为为夫考不中?没有那份运气与才学?”
鱼苗的表情有点丰富,先是僵硬,后是有点尴尬,考试那东西,难道不凭点汗水,光天份就够了么?
想她超180的智商,为了应付博士生的考试,也是相当玩命苦学过的。
“总之,”她又开始给他擦起了汗,语气不容反驳,“你一会就回去梳洗下,该读书读书,该背诗背诗,鱼塘这里有我。”
魏清风眸光微微敛了一下,随后看向正在挖鱼塘的众汉子,低叹道:“娘子的意思是,让为夫把你扔下跟这群糙汉子一起忙活吗?”
“有何不……”那个“可”字,生生被鱼苗吞回了肚子里,只因魏清风对她扬了扬眉,似是无声的警告了。
这男人,好像吃醋了?
鱼苗面上不喜,心里却甜滋滋的,目光在周围游了一圈,奇怪道:“咦?余盛那小子呢,又跑哪里去了?”
若是将监管挖塘之事交给余盛,鱼苗也是很放心的。可是接连两天,余盛都几乎不见人影。
魏清风的眸光微闪,笑道:“去帮我办了点事。
鱼苗见他说得不够直接,便知魏清风应该有事不方便对她说,她心底有点小小的失望,但到底没追问。
虽说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可她的秘密,魏清风也不知道不是吗?
见魏清风实在不想回家,鱼苗也不想勉强,小两口一起帮着佃农们继续挖塘,当然,鱼苗只管动口,魏清风最多的是动手。
鱼苗发现魏清风规划的鱼塘面积很大,而且贴身的在周围留了几间房的位置,猛然想到几个瓦匠被自己安排了结账走人,鱼苗一拍脑门,心里悔极了。
鱼苗匆忙转身,就想回去阻止“悲剧”的发生,魏清风难得有小娘子陪伴,立刻就叫住了她。
“娘子,你去做什么?”
“我……那瓦匠,我一时脑抽,忘了交待他们还有鱼塘这边的活计了。”
魏清风面上有点无语,心里却觉得小娘子偶尔犯回傻,可爱极了,他笑笑,唤住了旁边一名佃农,让他去庄子里拦住几个瓦匠。
那佃农匆匆而去,鱼苗便留了下来,继续之前的指挥监管工作。
从佃农虽然干劲儿十足,但也不是傻干活,边笑边聊,甚至于,聊到了鱼苗身上。
“对了,少夫人,你可曾听说了鱼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