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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是绣坊启用,迫在眉睫。
其实余盛倒不是怕费钱,只是每日里,他都有少爷交待的“神秘任务”,明日,正巧是要抓药的时候。
余盛忍不住又往魏清风望去,鱼苗看他的小动作,忍不住就横了他一眼。
“我大把的银子进了物料跟建了绣坊,还差这收废灰的几个子吗?”
余盛心下一抖,见他家少爷没出声,便连忙应是。
鱼苗气呼呼地重新拿起筷子,吃着桌上比平日里寡淡几分的饭菜,感觉有点奇怪,就连魏清风也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
“今日的菜,没放盐吗?”
林婆子低低的“啊“了一声,随后,与李三娘交换了一个神色,忙应道:“放了放了,只是夜晚不适合太浓重的口味,我便做得养生了些。”
“……”除了李三娘在外的众人望着满桌子轻补的食物,都有点无语。
林婆子面色微赧,赵奶娘似是想到什么,竟眼神越过桌子,望着鱼苗的肚子一眼。
随着赵奶娘的目光,众人也望了过去。
鱼苗低头去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小脸蛋突然暴红,放下筷子,双手掩在肚子上,环目一圈,低斥道:“都看哪呢?”
鱼小宝跟余小甜率先移开目光,翠柳抓了抓头发,好奇道:“难道有了,少夫人没有感觉的么?”
赵奶娘又惊又喜,已然当了真。
林婆子暗暗瞪了翠柳一眼,心想这丫头的嘴,真是没个把门的。
李三娘也郁闷,毕竟这事,八字还没一撇。
啪嗒,余盛才拿起不久的筷子掉落在桌上,他心虚地望了眼鱼苗,又咽了咽口水,望了眼面色仍是不惊的自家少爷。
只见魏清风拿了帕子擦了擦唇角,含笑扫了一圈众人。
“都吃饱了?”
翠柳忙拿起筷子,低头扒饭,李三娘与林婆子又对视一眼,默默拿起碗筷,赵奶娘对着魏清风欲言又止,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镇定了下来。
鱼苗心里窘迫极了,她与魏清风才同房没多久,就算他的小鱼儿顺利地游进了她的大海,也不能立刻显怀啊?
话说,她上次喝了魏清风的寒凉之药,在会对她要孩子方面有影响吧?
鱼苗越想越后怕,见魏清风没吃几口东西,她此时也是没了胃口,只得放下筷饭,道了一句“大家伙慢慢吃”,便赶忙折身走进了里屋。
魏清风望着小娘子的背影,便也起了身,跟了进去。
桌子上的其余人面面相觑,就连鱼小宝跟余小甜也暗暗交换着眼神,这桌上的东西对比平日里林婆子做的,可当真算不上好吃,而且主角都走了,他们吃着也没意思。
未过多久,众人就相皆放了筷子,撤了桌子,李三娘想了下,就又带着鱼小宝去了翠柳的院子,打算稍晚些再回来。
里屋,鱼苗一时憧憬一时忧,憧憬的是,她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可忧的是,她这壳子毕竟年岁太小,若真有了,她能否吃得住劲儿?还有,还有她身子不会有毛病吧……
魏清风从进屋起,就见自家小娘子坐在床榻上,小脸一会一变,许是心烦了,她就找了几串铜钱开始数着玩。
魏清风心底划过一丝抱歉,眸光沉了下,随后坐到了她的旁边,看着她一遍一遍地数着铜板。
“相公啊,你想没想过要孩子?”问这话题时,鱼苗是有点害羞的,知道他有自己的规划跟打算,她却不知那规划打算里有没有孩子那一步。
魏清风眸光暗了暗,伸手握住了鱼苗的双手,“有的。”
他说:“只是暂时不是时候。”
鱼苗身子轻轻一顿,说不出心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多些,只扬着小脑回应道:“嗯,我觉得也不是时候,最少要等我过了十七……哦不,十八的时候。”
魏清风将鱼苗按进自己怀里,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在她发间轻嗅了一口,在心里默默许诺,若他能活过二十五岁,便许小娘子儿女成双。
这夜,难得的,小两口之间“风平浪静”。
鱼苗开始还不习惯,直到真的确定她那相公似乎今夜没兴致,她才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次日醒来,鱼苗精神饱满,她家相公却躺在床上,一双胳膊与大腿都是酸疼的。
小娘子前半夜枕着他的胳膊,后半夜压着他的大腿,难得见她睡得香甜,他动也动未,生怕将她吵醒,便盯着房梁直至天明。
鱼苗坐在床头伸懒腰,待对上自家相公一张疲累倦怠的俊脸,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相公,病了?”鱼苗急急去探魏清风的额头,平日里夜夜折腾,她倒不明白了,怎么昨夜消停了,他反倒看上去没精神了?
魏清风薄唇张了张,捉着鱼苗的手往自己的唇间亲了亲,随后道:“去忙吧,为夫休息一会。”
昨夜,没动小娘子,今夜,便不能忍了,他需要养好精神。
鱼苗不知魏清风的心思,但他额间不烫,人却蔫蔫的,许是心情不好?
鱼苗这才反思,长久以来,都是魏清风顺着她的心思,她为他所做的,少之又少。
鱼苗咬咬唇,心想做为夫妻,她也许该对自家相公好一些。
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打算一会将绣坊的事处理下,便……
陪他读书吧!
鱼苗想破脑袋,是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招儿的,所知的现代知识与言情套路,每个画面都让她脑红心跳,做妻子的取悦自己的丈夫,估计只有那个调调才能让男人更喜欢吧?
可让她主动,别闹了,她才休假了一天好不好?
鱼苗打定主意多陪陪魏清风,便匆忙地出去了。
也就在她走后不久,余盛站在外间请示道,“少爷,李夫人带小宝少爷已然出门了,那药……只有一天的量了。”
魏清风此时正闭目躺在床榻上,闻言,睁开了眼睛。
“少爷,那药难配,小的要跑少夫人那差事,怕最近都不能给您备药了。”余盛的声音听上动挺挣扎的,弱弱建议,“要不……要不您跟少夫人坦白算了。”
魏清风轻轻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揉揉眉心,低低反问:“你觉得,以她的脾气,能看着我吃那种东西?”
“……”余盛心想,少爷您是少夫人肚里的蛔虫啊。不过,他家少夫人的脾气许是真的会炸毛,却不知他与少爷东窗事发之时,又是何种情景。
“这几日,你先帮着娘子处理绣坊的事吧。若是银子赚不到,她许是不开心。”
“那药……”
“暂时不取了,本少爷能忍。”
余盛一张年轻的少年脸庞,顿时红了,脑海里陌名就浮起那夜路过鱼家门口,看到那赖汉子压着鱼牡丹所做之事。
余盛咽了咽口水,只见里间的魏清风突然反问了一句。
“余盛,多大了?”
“十五……咳,快十六了。”
“喜欢那翠柳吗?”
“嘿嘿,还行。”闻言,余盛难得憨厚地笑了,抓着自己的头发。
魏清风重新闭上了眼,想起小娘子总是不满余盛先紧着自己的态度,俊美的面颊,便也忍不住地染了几分笑意,轻声点醒了余盛一句,“那你可得好好办好少夫人的差事,那姑娘心里,更拿你家少夫人当自己人。”
余盛突地浑身一激灵,他听少爷的,翠柳却更偏向少夫人,他险些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余盛对魏清风连连感激,可待他退出了房门,他觉得自己的差事可真难办!
明着对少夫人马首是瞻,暗着联合自家少爷一起坑骗少夫人?
余盛想想,都觉得苦逼。
第147章 里正来请
用了早饭,余盛出了庄子,去挨家挨户的收底灰,鱼苗领着佃农家的妇人,将绣坊里旧灰清理了一遍,又换上了新的碳渣。
待鱼苗摸了摸正屋中的桌椅,又摸了摸屋中的墙壁,感觉不是那么潮湿了,就在屋内点了小盆的炭火,叫着周家的王氏与李三娘讨论了下后面的发展。
当然,屋中自然也少不了田玉。
四人围坐在炭火盆前,先是鱼苗做了开场白,后是李三娘总结了下四件套成品的进度,期间,田玉时不时看看李三娘,然后在账本上填上几笔。
最后,王氏也做了汇报,“妇人们的针线活都有所提升,成品被做了三十余套,已尽皆送往了布庄,现在还有十多套的材料,也已经快做完了。”
鱼苗点点头,按着她的预想,成品被与四件套互相带着卖,怕布庄过不了几天就卖没了,县上人家不少,而且也算个人来客往的小繁华地段,货源供应……绝对不能断!
想到以后真的跑起来,还可以往镇上等附近地点做分销,鱼苗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先多进些布料跟棉花吧,田大哥,我们现在有多少活钱?”
田玉看了眼账本,认真答道:“加上头次卖的,跟第二次余盛送的货款,账面上总共是二十一两多银子。”
鱼苗略一沉吟,最后,拍板决定,“明日我与余盛赶了车,再带大家伙去趟县上,若是县上布料样式少,我们就去最近的城里,将这笔银钱全花了。”
李三娘与王氏对望一眼,两人都没想到鱼苗如此果决,但已经出过两批成品货了,两人对于自家的东西,还是挺有信心的,尤其鱼苗又给了她们许多新样子,好东西,不愁卖。
“成。”两人异口同声。
记账的田玉又看了眼李三娘,随后,忍了心底的怯赧,递给了李三娘一份新的账本,“李夫人,这个……就靠你记了,入账与出账我皆已标明,常用的材料也都写好了,你……你……”
李三娘不知田玉为何挺精明俐落一个人,跟自己说话,却总是结结巴巴的,她接过账本,落落大方的应了句“好”。
鱼苗见田玉脸上有点失望,忍不住在心底同情了他一番,她娘亲守寡了多年,怕早就淡了那男女情爱的心思。
鱼苗又交待了些琐事,几人这才熄了炭盆,散会了。
往回走的路上,鱼苗收到了李三娘做的“爱心手套”,针脚细密,上面还绣了女儿家喜欢的腊梅,还有一副,是给魏清风的,绣了竹子。
田玉望着,面上更有些失望,成心将一双黝黑的手摆在了明面上,一会扯扯衣领子,一会放嘴边咳一咳。
李三娘顿时觉得,这田玉越发怪异了,不过倒是看到了他的一双光溜的手,便道:“鱼苗嘱咐了庄子上每个人一副手套,先生家里没个妇人,便还让绣坊代劳吧。”
田玉心下有点不满,目光便烧向了鱼苗手中那副绣了青竹的,鱼苗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可自家娘亲的终身大事,她还是想本着不管少掺和的原则。
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李三娘虽说是落迫时嫁了鱼家老二,但与原主的爹爹,感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鱼苗将手套揣进怀里,随后,笑兮兮的道了一句,“娘,王家姐姐,还有田大哥,你们先慢走着,我先回去了。”
说完,鱼苗就脚步轻快地向自家院落走去,她想起早起时,自家相公脸上蔫蔫的神情,想着有了手套这新玩意儿哄着他,他应该是能高兴几分。
可才推开了房门,鱼苗脸上的笑容就缓缓收了。
起因,魏清风不在外间读书。
鱼苗的眉皱了一下,怀疑魏清风是不是病了之类,她快速走向里屋,撩开帘子,便见她家相公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鱼苗心底有些害怕,脚步却放轻了几分,走到床边,将手搭在魏清风的额头上,试了试他的额头,又打算去摸自己的。
然,她的手还没有移开寸许,却突然被他的手扣了住,魏清风用力一拉,他家小娘子就跌趴在他胸口。
他缓缓睁开眼睛,唇间绽起笑意,“怎么了,娘子,吓着了?”
鱼苗本想哄他陪他,见他这样,她气得拿小拳头砸他的胸口,“我是怕你又病了,好不容易养出了几两肉,真掉了膘,我亏死了。”
魏清风低低笑,一只手跑到她的后脑勺,往下缓缓一按,两个人的呼息就近在了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