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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着,不如利用这次的机会,她也学学如何驾驶马车,毕竟技多不压身,而且以后肯定用得着的。
“相公,这次我自己驾着马车去就可以,你先让余盛忙着吧!”
“娘子,你……确定?”
魏清风瞧着鱼苗兴奋的样子,心底却是保持怀疑态度,可见他的小娘子一脸跃跃欲试,他不忍心太过打击。“相公,你放心,我虽然之前驾马车的经验比较少,但是脑子好啊,我学东西很快的,只要让我上手驾着马车走一遍,我应该就能学会了。”
鱼苗拍着胸脯保证着,其实在她看来,这驾驶马车就跟现【创建和谐家园】驾照一个样,她之前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驾照拿到手了,所以,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娘子,你随为夫一起来吧!”
魏清风忍不住宠溺的勾勾微唇,牵着她的手,向放马车的地方走去,只见马儿正低头吃着草料,悠闲地甩着尾巴。
鱼苗一见马跟马车就兴奋了,忙小跑了过去。
鱼苗说着,试探性的靠近了马儿,摸摸它脖子旁边的鬃毛,捡起来一把草料送到了马儿的嘴边,马儿乖乖的伸着脖子,张嘴吃了起来。
“相公,你看,这马的脾性还是很温顺的嘛,你要对你的娘子有信心。”
魏清风笑着摇摇头,心想着,他虽然也没怎么驾过马车,但是还是懂的一些驾车的要点,仔细叮嘱她一下,也是好的,不成想,他还没行动,就见田玉直直的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田玉原本是一名读书人,却不知为何在庄子里伪装成佃农,与他见过几次,魏清风仍是不太适应他的“表里不一”。
想是为了干活方便,田玉身上穿着一身破旧的短衫,脖子上还挂了一条汗巾,袖子也挽的高高的,露出来一截黝黑健壮的皮肤,若不是细节处仍有读书人的习惯,怕是魏清风也难以探知他的身份。田玉走到了马车旁边停下,拿着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见着鱼苗正在喂马,便想着她可能是要出门,又看着魏清风也在旁边站着,便对着魏清风和鱼苗拱手行了一礼。
“田玉见过少爷,少夫人。”
魏清风对着田玉也拱了拱手,算是还了礼。
“田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是也要出门吗?”
鱼苗瞧着田玉也来到了马车旁边,顺口问道。
“是,少夫人,田某的住处还收藏了一些孤本子,本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今天想把它们拿去镇上换点银子,所以,看少夫人在围着马跟马车转,便猜着你们似乎要出门,少夫人,能不能捎田某一段?”
田玉看了眼不远处的房子,那里藏了他的珍藏,还未取来。
“田兄,这孤本一向是读书人争相收藏的宝贝,你好不容易有了这些,为何还要拿去换银子,如果你手头急着用钱,不如先从我这里拿一点,虽然我们也不多。”
魏清风一听孤本这两个字,就试图劝着田玉留下,毕竟,只有读书人才知孤本珍贵。
“不,少爷,你误会了!”
田玉立刻解释道。
“田某之所以愿意做这件事,还是受及少爷您的影响,您和少夫人生活也不容易,却依然顶着压力,把手边的银子拿去买粮食送给佃农们,而田某,这个被佃农们一直称赞的好人,却一直没有贡献自己的力量。”
鱼苗拍拍马脑袋,竖着耳朵听着田玉说的话,感觉他还是挺热心的,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一副忍痛割爱的心疼表情。
看来,这孤本当真是田玉的心爱之物,他能做到这等程度,也是难为他了。
魏清风再次对着田玉拱手,赞道。
“田兄,你真的算是有心了,那便随我们一起去吧。”
“多谢少爷和少夫人了,你们稍等,我这就回去拿孤本。”
田玉说完,便脚步匆匆地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鱼苗将手上剩余的草料全部喂了马以后,这才拍掉了手上多余的灰尘,她拉了拉魏清风的衣袖,却见这个男人微微拧着眉,面色并不怎么好看。
鱼苗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可有什么地方惹他不快了?待看见他望着自己的手,又望了望旁边的马车,鱼苗悟了。鱼苗勾唇笑了笑,眸子一转,拍了一下魏清风的肩膀。
“相公,我仔细想了想,毕竟自己驾车经验比较少,不如你随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好不好?”
魏清风这才收回目光,微微展眉,露出一丝笑容。
“好啊,其实,为夫长期病着,长久呆在院子里,也确实有些烦闷,不如出去走走,对为夫的身子也很有好处。”
“是吗,相公?”
鱼苗暗中翻了翻白眼,她才不信,还不是看着她之前要单独出门,后来又多了一个田玉,这个男人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魏清风握拳,抵着鼻尖咳嗽了一下,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田玉也正好背了一个小包裹,赶了过来。
“好了,人齐了,我们马上出发,不过,你们等我一下,我先去套马车。”
鱼苗说着,走到了马旁边。
她刚刚可是为了和这个伙计联络感情,没少喂它草料,这匹马应该熟悉她了吧!
鱼苗心里想着,便慢慢有了一些底气,解开了拴着马匹的绳子,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拉着它,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魏清风的帮助下,鱼苗顺利地套上了马车,魏清风见自己的小娘子兴奋之情已难以自抑,忙坐进了车厢,却是将车帘子卷了起来,想看看鱼苗如何驾车,有担心,也有着期待感。田玉袖子本就挽着,想拉缰绳,却见鱼苗已经坐在马车前头,拉着缰绳摆好了姿势。
“……”田玉打算从善入流,上了马车,本想钻进车厢,却见魏清风根本就没有坐进车厢里端的意思,人家正守在车厢口,盯着自己娘子的后背呢。
田玉无奈,只得坐在了鱼苗的身边。
鱼苗学着余苗曾驾车的模样,轻轻的抖了下缰硬。
马是走了,但是方向却不对。
鱼苗试着控制方向,左拉又拽,却使终都不得要领。
直到马车直直地向着一侧的围墙行去,田玉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魏清风眸中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娘子,还是改日让余盛教你吧。”
鱼苗不服输的劲头儿上来了,可这马车就像跟她做对一样,右晃右转,就是不走中间的大门,头一回,鱼苗心中浮起了无力感,明明是现代老司机的她,欲哭无泪。
田玉最终还是没忍住,感觉再被这小两口玩下去,天都黑了,他从鱼苗手中接过缰绳,向旁一拽又一抻,前方的黑马就找对了方向。
田玉收获了鱼苗崇拜又带了丝妒意的目光,却不知她心里郁闷极了。
魏清风已经忍不住喉间迸发了笑意,鱼苗回身瞪他一眼,冷冷的五个字,“不许笑,憋着。”
“驾!”田玉大喊一声,缰绳一个用力,马车就快速向前冲了过去。
穿过院落的大门,正在干活的众人忍不住回头望过去,都没想到,田玉竟然会驾车。
马车速度颇快,鱼苗耳边被带起一阵微风,直到这一刻,她这才现,人家田玉这个伪佃农,比余盛驾车技术还要成熟。
瞬间,鱼苗更加抑郁了,一直坐车厢口的魏清风不忍见她这样子,先前的取笑表情已经收了,正想心疼的哄一哄她的小娘子,没想到前方驾车的田玉突然努了努鼻子。
“咦?这个味……什么味?”
第93章 车内表情
此时,马车已经出了山庄,鱼苗见田玉表情怪异,便也学他努了下鼻子,可除了风中夹杂的树木草香,她什么都没有闻到。
鱼苗又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下,她心想许是长久进出空间,又经常拿空间水洗澡,也许身上沾了味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
她身上明明没什么味道啊,鱼苗又回身,与魏清风对视了一眼,只见他面上也是不解。
身旁的田玉却自说自话,“好像真的是那个味……”鼻子又闻了闻,却是偏向了鱼苗那边一点。
魏清风俊脸微沉,眸子渐渐不善地投向了田玉。
田玉继续嘟哝,“虽然很细微,但确实有清苦味,那样东西……少夫人怎么会有?”
鱼苗先是呆怔,随后才想起袖子里的东西,她一直忌惮着赵奶娘,怕时间长了,魏清风真的被她害了,所以想着呆会儿看完舅舅,就再去镇上一趟,不止可以找人看看布条上的粉末是什么,也顺带能为小甜请回来大夫。
鱼苗将手伸进袖子里,犹豫了一番,还是将布条拿了出来,“田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布条上的味道?”
“好,少夫人且先拉着缰绳。”田玉将已经行稳的马车交到鱼苗手中,又接过了她手里的布条,他黝黑的面上,难得的正经。
低头闻了闻,叹道:“没错,是那样东西。”
鱼苗心底像被小猫瓜子挠着一样,忙追问:“田大哥,你倒是说啊,倒底是什么东西?这东西有什么害处?能不能吃死人?”
田玉见鱼苗是着急,也不敢再卖关子了,忙回道:“少夫人别担心,这东西,轻易吃不死人,只是大户人家常用的下作药,见不人的隐私手段。”
虽然鱼苗早有猜测,这药,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现在得到了证实,她还是忍不住心疼魏清风,为什么将军府里出来的,就没有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宝袖是,赵大是,那些小丫头们也一样闻风就倒,就连一手带他的奶娘,也……
鱼苗眼里隐隐含了泪光,回头望向打她穿越过来后,就相当于朝夕相伴的人。
魏清风见自己的小娘子是真的难受了,心头浮起感动的同时,他也钻出了马车,将一只手掌搭在了鱼苗的肩头上,掌心下,似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鱼苗,竟身子轻轻地抖着。
“不知先生,如何知晓此物?”魏清风看着鱼苗,话却是问的田玉。
马车在鱼苗的失神下,显些撞上一棵大树,田玉忙接回了缰绳,认真赶车的同时,也不忘回答魏清风的问题,“少爷,田某落迫前,曾在大户人家教书多年,祖上是行医的,我父亲与祖父从小教我药理,我的鼻子也较常人更为灵敏,只是……我无心行医,只学了个半吊子,倒是总想钻研那些酸腐的文字。”
说到此处,田玉忍不住侧眸重新审视了魏清风,心想,这魏少爷虽比他初见时健壮了不少,可他眉宁间却还是掩着一丝病气,怕是这药是与他有些关系的,服用过久,才会入了眉骨之间。
可紧接着,田玉又直觉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曾听过魏将军威名,听说他不止战功了得,而且洁身自好,只有一位发妻,名下也只有两名嫡子,虽说那魏将军多年前便去了,可他的夫人也只有两个宝贝儿子,而且还是双生子,怎么会任内宅这等阴私事发生在自己的小儿子上?
田玉又想起,听说这魏少爷在庄子上养病多年,魏夫人一次也未来探望过。
他心下又有了猜测,难道,是小儿子不如兄长嘴甜,讨不得魏夫人喜欢,所以,才少了关怀与关注?
田玉心底微微叹息,这药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他本有大好的前程,却执着科举,一再失利后,便去一家大户谋了差,不想乌七八槽的事见了不少,他还被一个美妾给惦记了,年轻人总血气盛了些,他一时没禁住诱惑,就……
若不是他跑得快,怕是就要被主家打死了,奄奄一息之时,还是庄子里的佃民救了他……
“田大哥,这药的具体药效,倒底是什么?”鱼苗打断了田玉绵延不绝的思绪,她身上发抖的越发厉害,那股心疼对魏清风的心疼越发扩大,已经有了让她想冲回农庄,把赵奶娘按在地上暴打一顿的冲动。
“此药……唉,少夫人,这么说吧,若是吃上一日两日,是无妨的,可若是吃多了,便一直让人病气缠身,久了,身子骨就也空了,活不久了。”
鱼苗眼眶发烫,啪嗒一声,眼泪就掉在了魏清风的手背上。
魏清风一直都在默默地望着鱼苗,此时见她哭了,他心疼得有些手忙脚乱。
“娘子……”
“相公,倒底是为什么呢?”鱼苗泪眼汪汪地回视魏清风,魏清风想将鱼苗拥进怀里,却顾及田玉在一侧,便拉了她的手,钻进了车厢。
临放下马车帘子时,魏清风对田玉交待了一句,“田兄,稍后麻烦在杏花村停一下。”
田玉应了一声好,魏清风这才将马车帘子放严实,一回身,便将鱼苗按在了车座上,然后,狠狠地拥进了怀里。
他的小娘子,在为他而哭……
鱼苗被魏清风感性的一抱,眼泪就更刹不住了,她气得去推他,却推不开,只能捶打他的后背。
“你这个傻子,你傻吗?那东西能吃死人啊,你今天中午明知道有问题,你还吃……你……”
魏清风闭了下眼,突然将鱼苗拥得更紧,猛地握着她的肩膀,推开她几分,却是下一刻,俯身,用他向来偏凉又带着清苦药味的唇,狠狠地吻上她的。
鱼苗微怔,随后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节奏啊?她明明在气他不爱惜爱自己,他怎么……
魏清风唇吻缓缓上移,将他家小娘子的眼泪尽皆吻了,心中那种慌乱无措,也总算消失了。
他惹得小娘子哭了,他是罪人。
而他这个罪人心中,此刻除了娘子越对的喜欢外,便是浓浓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