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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毛笔的手指紧了紧,许是最近跟叶开习武颇见成效,竟稍一用力,便将毛笔握成了两截。
魏清风心底郁闷:还是不开心。
里屋。
鱼苗先是进了一趟空间,然后拿了几张大额的银票出来。
她先是将魏清风爱穿的几件衣服找了出来,随后找了针线,在他的外衫里缝了暗层,放了两张银票,又在他的里衫里,缝了几张银票。
她的缝纫技术并不好,从里面看,她缝过的针角歪歪扭扭的,但时间紧迫,也顾不上太多了。
鱼苗找了块布,将他的衣服打个了包袱,拿着出门之后,她家相公的目光立刻就迎了过来。
待看见她手上的包袱,魏清风觉得自己有点手痒,小娘子如此迫不及待地想送他出门,让他很想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打她一顿【创建和谐家园】。
鱼苗见他目光隐有不善,小嘴抿了抿,走到他跟前,将包袱塞进他怀里,“眼看着就晌午了,一会吃完饭,你跟余盛多带些散碎银子,出门在外,尽量低调些。”
“还有么?”
“尽量少走小路,少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打扮得丑一些,别让其它的女人看上你……”
魏清风脸色微沉地指指自己的薄唇。
鱼苗白他一眼,“回来再亲。”
可魏清风却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轻声道:“亲我。”
鱼苗只能掂高小脚,亲了他的薄唇一记,感觉男人的手臂收紧,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鱼苗心里有点扭,两个人日日见面,却还是这般不舍,这感觉也是醉了。
抱了她良久,魏清风才放开了鱼苗,心想着,若非时间紧迫,定要跟她略微温存的。
又过了片刻,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是林婆子提来了午饭。
小两口匆匆地将午饭给吃完,随后,余盛就拿着包袱来找魏清风。
鱼苗将两人送上马车。
魏清风临行前,撩开马车的布帘子看着她。
鱼苗此时才觉得双眸有点酸涨,对他摆手之际,扬声问他:“到底几日回来?”
魏清风心里吃不准,这次出门,相比往日,多了几分危险。他淡声道:“少则三日,多则十日。忘不了你我二人的十日之约。”
正准备赶车的余盛一头雾水,什么十日之约?随后,他想到魏清风要吃一个月的调养药,顿时,少年略黑的俊脸上涨起一丝红意,佯装不知,眼观鼻,鼻观心。
鱼苗看余盛一脸装“木头”的模样,心里对魏清风略略有点不满,这人,临出门了,还不忘逗弄她一句。
她再度对着他摆摆手,魏清风略有难舍地放下了布帘子。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魏清风出门的事,也没通知很多人。
马车徐徐向庄子门口的方向走去。
行去的路上,魏清风的声音从车厢里淡淡传来,“跟小甜话别过了吗?”
余盛正驾着马车,闻言,脸上又涨了一丝红意,“嗯,交待过了。翠柳那边,我也支会了一声,她……她还帮我收拾了行李。”
马车里的魏清风没再回话,而是低头看着手里的包袱。
他忍不住解开了小娘子为他准备的行囊,除了几件衣服,别无其他。反观旁边余盛的包袱,鼓鼓囊囊的,也不知塞了什么。
他摇头轻叹,正想将包袱系好时,却无意中看到衣服里似乎有些奇怪。
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看着小娘子缝的暗层,魏清风忍不住摇头失笑,“怕是银票罢,只是又不知道从哪里捡的。”
可此时的他并没有想到,若非小娘子的这些银票,他与余盛,怕是此行回不来了。
第235章 夫妻打算
鱼苗最近有些蔫蔫的。
鱼锦鸿的儿子过满月时,魏清风没有回来。
满院子的客人,气氛热闹,尤其鱼锦鸿一家其乐融融,让她觉得心底很失落。
她家相公,已经走了七八日了,不见书信,不知去处。
此时,她才明白了母亲为何人前笑颜,人后落寞,心底有着牵挂的人,肯定是不放心的。
过完小侄子的满月,鱼苗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离他说的十日,只余下三天了。
这三天,她打算让自己完全的忙碌起来,白天在绣坊跟香坊里帮忙,夜里在空间里倒腾东西。
如此又过了两日,她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到了第三日一早,鱼苗早早地站在庄子的大铁门外等着。
长长的道路,偶尔有路过的马车,可始终不是她要等的那一辆。
日头逐渐升高,翠柳怕鱼苗被晒着,打着伞过来为她遮阳,她心里同样着急,踮着脚往道路两头的方向望着。
“真是的,不是说十来日就回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影?”
鱼苗秀眉微微蹙起,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浓了。
“少夫人,奴婢觉得他们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许是晚上,或者过两日就回来了。”
鱼苗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会,娘她们要问起,你就说我早上吃得多,消消食。”
翠柳虽然心大,但也知道鱼苗是真的担心,她将伞留给了鱼苗,然后转身离开。
日头渐渐偏西。
整整一个下午,鱼苗都没有挪动位置。
先是翠柳来劝,后是赵奶娘跟李三娘都过来劝,鱼苗虽然嘴上笑着说不担心,可她心里,却七上八下,脑补了一堆魏清风可能面对的境遇。
或者是事情难办,或者是遇了阻碍,再或者……
鱼苗不敢深想,直到夕阳落了,她才双腿发麻地回了家,吃了些晚饭。
……
夜,沉而寂静。
位于京都西方的一处林子里,突然响起了匆促的脚步声。
一群黑衣蒙面人挟着一名衣衫偻烂的男子,向着林子外仓促地逃离。
男子满身是血,奄奄一息,一群人身后,有火把亮了起来。
“快,往那边跑了。”有人大喊,火把将林子照得亮堂了些。
一名黑衣人问着另一名,“少爷,我们怎么办?”
林子前方突然出现一条深沟,后方,有人在追。
魏清风一张俊脸都掩在黑巾之下,闻言,看了一眼那名浑身是血的瘦高男子。
“战!”他冷冷地撂下了一个字。
周围的黑衣人,是他花光了鱼苗的银子请来的。
个个出身草莽,一身匪气。
若今夜与身后那群人交了手,怕明日出城便成了难事。
可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与小娘的十日之约,已然到了。
……
鱼苗突然做了个恶梦。
惊醒之后,浑身冷汗淋漓。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半亮了。
整整十日,她家相公没回来,爽了约。
鱼苗心底有点不快,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梦里,她梦见魏清风受了伤,浑身是血,更梦见他被困在某处,无法归家。
鱼苗甩甩头,禁止自己胡思乱想。
等她穿好衣衫,梳洗完毕,天色也整个放亮了。
鱼苗给自己找了事做,拿着扫帚打扫院子,可扫着扫着,扫帚上的木刺扎伤了她的手指。
她疼得“嘶”了一声,手指冒出了殷红的血珠子。
“少夫人,您怎么起这么早呢?”翠柳也起了床,刚推开厢房的门,就见鱼苗若有所思地站在院中。
鱼苗笑笑,“睡不着。”
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怀念现代的生活,假若古代有手机,她也不至于联系不上魏清风。
翠柳知道鱼苗的担忧,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只能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活计。
鱼苗望着正在打扫院子的翠柳,试探着问她,“翠柳,你知不知道余盛他们去了哪里?”
可翠柳知道的比鱼苗还少,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鱼苗无奈地抿了抿唇,最终,也只能在心里气道:臭男人,你若回来,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
鱼苗这一等,又是几日,直到李云舟家的孩子也过了满月,她便一刻也坐不住了。
她先是找人给刘员外去了信,说是庄子上的一切事宜,暂时由李三娘代劳。
然后,便换了男装,让叶开带着她去寻县太爷毕云。
叶开劝她再等几日,众人也都劝她。
可鱼苗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想坐以待毙。
叶开无法,只能带着鱼苗去了县上,同行的,还有乔了装的赵奶娘,跟庄上的两个汉子。
到了县上,毕云在后堂接见了鱼苗跟赵奶娘,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后,他眉头深锁,说暂时离开一会。
毕云找了叶开来,问他:“你可知魏贤侄去了哪里?”
叶开与魏清风之间有些沟通,闻言,恭敬地回道:“并未细说,只说去救一个人。”
毕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下意识地猜测,魏清风应该是去了京都,他自幼体弱,除了京都,他想不通魏清风能去哪里救人。
“大人,您看这事……”叶开犹豫道:“要不要告诉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