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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日里马车上多了一个翠柳,所以魏清风跟鱼苗便规矩着坐着,甚至于到了后面,鱼苗直接与翠柳坐到了一处,两个人低声聊了什么,说说笑笑,颇算热闹。
魏清风心头像飘过了一道阴云,可见小娘子高兴,他便也忍了车厢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余盛驾着马车,速度不算快,小心情美美的,只觉得这冬日的阳光都暖了些。
几人路过镇子上时,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又买了些糕饼点心之类,午饭就在车上喝着自带的清水,吃了些糕饼凑合了。
又走了一路,太阳往西面偏时,几人才到了临水城。
鱼苗几人下了马车,她与翠柳皆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瞬,只见偌大的一座城池,大门前排了长长的人流,有走夫小贩,有书生客商,还有挎着篮子要进城的村妇,过往的马车行人等等。
在现代,鱼苗虽然见惯了大都市的繁华模样,可来了古代后,她不是在村子里就去镇子上,就算是去了那县里,也只能说店铺跟人口多了一些而已,像临水城这般人声鼎沸的样子,她已经许久不见了。
至于翠柳,打小到大,去过最热闹的地方,也就是村里的集市了,哪曾想到,今日跟着少夫人竟长了见识。
小姑娘兴奋地直掂脚,扯着鱼苗的袖子东指指西点点的。
余盛牵着马车,给临水城门口的守城衙差交了入城费,随后,宠溺地望了翠柳一眼。
魏清风心头不止有了小阴云,顺带刮起了小阴风,余盛这小子倒是如意了,却只苦了他,娘子被人占了,他怎么都觉得自己此时是多余的。
四个人跟着人流进了城,余盛将马车寄放在了城门附近。
还未走到最热闹的街集,几人便已然听到了各种沿街叫卖声,再往前走去,就见有酒楼与客栈里的店小二在外面揽客,还有那青楼的姑娘们在二楼往下摇着手娟,一只一个“客官来呀”。
翠柳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脸皮子都烧红了,鱼苗饶是在电视剧里见过,也没如此真切的感受过如此情景,谁说这古代没什么娱乐项目,人家姑娘卖肉是合法的,当真是男人的天堂好不好?
她暗暗望向自家相公,只见他正面色不改,目视前方,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可他长得实在扎眼,仅仅是这样走着,那青楼的小二楼就飘下了无数的手娟。
这下,轮到鱼苗心头刮起了小阴风,眼看着心头就要下阴雨了,她眼尖地瞧见一间成衣铺子,忙招呼了翠柳跟余盛,然后拉着自家相公向那里走去。
边走,鱼苗还边低声对魏清风解释道:“相公,我觉得咱们在某些地方做得不如田大哥好,你说万一有碰上了将军府的人,你之前的病岂不是白装了?”
“……”魏清风没好意思说,这临水城虽然繁华,但倒底还是个座小城,将军府的人再闲也不会跑来这里来的。
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他身边的那些人,像先前的赵大与宝袖与庄子里的赵奶娘。
不过,这些人此时都已经不成气候了,赵大死了,宝袖身处青楼,赵奶娘也不先以前那般左右挣扎,摇摆不定了。
想起小娘子之前似是不喜青楼的姑娘对他抛媚眼,魏清风心底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进了成衣铺子,鱼苗要了三顶帷帽,灰色的给了魏清风,两只粉白的分给了自己跟翠柳。
余盛有点小郁闷道:“少夫人,我的呢?”
鱼苗横他一眼,刺了刺他,“你就算了,你一长得不招摇,二还得赶车,戴着帷帽实在太不方便了。”
余盛心道:少夫人啊,你骂我丑,能再委婉些么?
三人各自戴好了帷帽,这才出了成衣铺子。
见魏清风果然不再吸引众女人的视线了,鱼苗心里才小小地暗爽了几分,这古代的帷帽是个好东西啊,行走江湖之必备神器啊。
余盛边走边打听,来时的路上,魏清风已经对他说了此行的目的。
他们是要去拜龙王庙的,可魏清风也只知道这临水城有个龙王庙挺灵,具体怎么走,他却是不知的。
余盛打听了几个人,便摸清楚了龙王庙的位置,原来龙王庙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东郊的十几里外。
这样看来,天黑前,他们能走到龙王庙,可那里能不能借宿就成了问题,回去取马车吧,一来一回也会耽误不少时间。
“找间客栈,住上一宿吧。”魏清风发了话,来之前,他便已经预算好了两三天的时间,小娘子最近一直忙碌,先是鱼家的家事,后是庄子上的生计,难得空了,也让她好好放松放松。
尤其见她跟翠柳望什么都新奇,她高兴,他便也欣喜。
余盛领命而去,然后三个戴了帷帽的人就在街上闲逛,翠柳一会拉着鱼苗向东,一会扯着鱼苗向西,魏清风手指发痒,几次想将那翠柳打发到跟余盛一处。
鱼苗买了不少小玩意儿,有给翠柳的,也有带给庄子上其它人的,她见有个摊子的木雕做得精致,价格也不贵,刚要掏钱也买上几个,一只大手却按住了她的手掌。
她顺着熟悉的手臂向上看去,只见她家相公正隔了帷帽的面纱看着对面的摊主,“老板,可否卖我几块原木?”
所谓原木,就是打磨好的没有雕刻的木胚子,男老板连连称道:“有有有。”
说罢,就低头从旁边的筐子里取了几块放在摊子上。
魏清风放开鱼苗,长指在摊上子的几块原木中捡捡挑挑,最后选了两块,“老板,再卖我一支刻刀罢。”
帷帽下,鱼苗跟翠柳都有点不敢置信,她家相公或者她家少爷,竟还会雕刻呢?
顶着两人的崇拜,魏清风笑笑不语,可惜了,鱼苗看他时,只能通过面纱的边缘看到他几近完美的笑弧跟下巴。
魏清风面上装得不过尔尔,可他心中的舒爽出卖了他自己,小娘子终于将目光投向了他,不枉他准备卖弄一番。
可就在他打算问小娘子喜欢什么时,却发现鱼苗又被翠柳拉走了,两人走到了一个套圈的摊子前,交了几文钱,玩得不亦乐乎。
魏清风心底叹了口气,终是认命了,找卖木雕的老板要了麻纸,将原木与刻刀给包了,也就在他低头将东西收进袖子的功夫,再一抬头,鱼苗跟翠柳都没了。
魏清风瞬间心慌了,上次鱼苗失踪的阴影爬上心头,他急忙四处寻看,最后发现鱼苗跟翠柳正站在自己身后的位置,两人手里各自举了一串糖葫芦,因为戴了帷帽,翠柳的面纱沾在了糖葫芦上。
见鱼苗笑得没心没肺,魏清风的心脏一上一下间,心头也腾起了略微的怒意与无奈,正想上前好好教育一番自家小娘子,却未想到她先行跑了过来。
鱼苗仰高了小脸,揭开了魏清风的一点面纱,俏生生道:“相公,很甜呢,你吃一口。”
魏清风无奈地叹了口长气,也不顾自己的俊脸前是不是竖着一根糖葫芦,将自家小娘子一把捞进了怀里,他的薄唇移上了她的小脖子,略重地咬了她一口。
鱼苗吃痛,啊了一声,又觉得街上人多,众目睽睽,她家相公竟然这么放荡。
正想着推开他,就听他威胁道:“你若不想我带你们回庄子,就给我乖乖一些,嗯?”
鱼苗是真不知道魏清风怎么了,她只当自己是跟翠柳乱跑,这家伙不高兴了,可小姑娘难得出来一回,她也难得见回世面,玩一圈,也算不得过份吧?
由于刚刚两个人离得近,魏清风又低头咬了鱼苗的小脖子,此时小风一吹,魏清风头上的帷帽就掉了下去,鱼苗此时才看到了魏清风眼底深埋的担忧,那担忧,望得她一阵心虚加心疼。
第175章 半夜遇袭
望着眼前的男人,鱼苗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弯身捡起他的帷帽递给他,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去了自己的一只手掌。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细白小手,魏清风的火气也彻底消了,戴好了帷帽,伸手握住了鱼苗的掌心。
小两口恩爱的动作,让一旁站着的翠柳感觉挺别扭的,这光天化日下,少夫人同少爷也太不讲究了,但也让她成功的找对了自己的位置,几人再逛街时,就成了魏清风牵着鱼苗走在前面,翠柳跟在了后面。
魏清风心情大好,见小娘子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以至于到最后,翠柳直接变成了一个拎包的。
余盛找回来,可心疼极了,忙从翠柳身上接过大包小包,心里正想着他家少爷欺负翠柳,却见翠柳锤着她自己的胳膊,跟他道了一句,“余盛,真是辛苦你了。回去我跟林婶子学做菜,给你做好吃的。”
余盛瞬间心花怒放,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先前对魏清风那点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
鱼苗回头望了两人一样,见余盛身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心里有点心疼银子,更有一种自家翠柳被余盛拱了的感觉。
她心底叹了口气,后面魏清风还想花钱,皆被她给拦了。
几人在街上又吃了些小吃,等到回到客栈时,天已经擦了黑。
简单的吃了晚饭,待听到余盛说客栈只余下两间房时,魏清风略略皱了眉头。
“这样,我跟翠柳一间,你跟相公一间。”鱼苗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安排,当然,这也是余盛想说而未敢说的,一行人出来,住一个客栈总是方便些的,今日他的腿都快跑断了,可有的客栈没了空房,有的只有一间,便只能在此处凑合了。
鱼苗见几个人都没说话,便顺着翠柳与余盛的目光向自家相公望去,只乎是在她目光投在他脸上的同时,他皱紧的眉头立刻松了开。
“一切都听娘子的。”
余盛与翠柳对视了一眼,随后默契地低下了头,心道了一声:他家少爷翻脸比他翻书还要快。
几人一起上了楼,到了房门口时,魏清风忍了忍,但是没忍住,对着翠柳嘱咐道:“娘子晚上踢被,你留意着些。”
翠柳急忙应是,鱼苗拉着翠柳的手进了房间。
见门关了,魏清风这才收回视线,也与余盛进了他们的房间。
夜里,鱼苗跟翠柳盖着同一床棉被聊到很晚,初时,翠柳想睡地上,被鱼苗骂了一顿,此时天气寒凉,地上根本不能睡人。
后来,翠柳才不好意思地躺在了鱼苗身边,两个人吹了烛火,聊着聊着,便渐渐困了。
隔壁,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余盛本想睡地上,被魏清风制止了,并让他先睡。
余盛只得睡下,魏清风捡了本书,坐在桌前翻看着,并细细地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这一留意,便到了半宿,余盛揉着眼睛睁开眼时,他家少爷还坐在桌前翻书。
余盛忍不住劝道:“少爷,早些睡吧。”同时心里也在吐槽,平常也不见他家少爷如此用功啊。
魏清风才觉得有些倦了,望了望要燃尽的烛火,淡淡道:“那本少爷睡一会,你在这里值夜。”
余盛张了张嘴,许久未合上,后一细想,少爷的安排很对,隔壁睡着的不止是两个姑娘家,更是他与少爷心头上的人。
余盛忙穿好外衣,又从脚下拿了一床薄被,下了床榻,换了魏清风去睡觉,并在屋内又点了一根新的蜡烛。
魏清风也没有脱衣服,和衣躺下之后,人也没睡死,倒是桌前的余盛,本来捂着棉被挺警醒的,却随着夜深了,渐渐地打起了呵欠。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
魏清风猛地睁开了双眼,掀开棉被就坐了起来,他快速地穿了鞋子,望了一眼睡死的余盛,走到门口,弯着身顺着门缝往外望。
不甚明亮的客栈走廊中,他家小娘子正捂着肚子,一脸的菜色。
魏清风忙直起身子,拉开了房门。
“娘子,怎么了?”
鱼苗睡到半夜,只觉得肚子翻搅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好像闹肚子了。客栈的房间里倒是有恭桶,可她若用了,那味道……她不敢想象。
鱼苗腹痛的脸色发白,顺着魏清风拉开的房门往他的房间里望了一眼,见他屋内烛火明亮,便忍不住问他:“相公,你怎么还没睡呢?”
魏清风抿唇未回答,见鱼苗一直捂着腹部,他隐约猜出了些什么,娘子的月事一直不准,但应该不是来了月事,若是的话,她在屋里便能“解决”了,她怕是……
“肚子不舒服?”
闻言,鱼苗苦着小脸点了点头,她想找茅厕,可这客栈的茅厕在哪她还真不知道,而且人生地不熟的,说实话,她也害怕。
魏清风折回了房间,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根蜡烛,小两口一番动静,吵醒了正趴在桌上睡着的余盛,他揉了双眼,人还有些懵圈的,“少爷,有……有什么事吗?”
“睡你的。”魏清风懒懒地应了一句,但走时未给余盛关上房门,他们屋内没有贵重物品,而且隔壁只睡了翠柳,真有点事,余盛也能第一时间应对着。
鱼苗越发觉得她家的男人很可靠,让她安心极了。
两人下了楼,最后在值夜的小二告知下,去了客栈的后门处,出了门,右手边便有处茅厕。
冬天的夜里很冷,魏清风拢着烛火站在茅厕外,鱼苗进了茅厕脱裤子时,冷得直打哆嗦。
魏清风多想提醒小娘子进她的秘境中,可……他开不得口。
至于鱼苗,虽有心思想进空间里,但她毕竟是个文明人,在菜地里拉粑粑感觉怪怪的。
入了厕,鱼苗终于觉得肚子舒服了许多,可她的人也冻得浑身冰凉。
出了茅厕,魏清风已经将身上的外衫罩在了她的肩上,鱼苗反应过来,忙扯下来外衣往他身上披。
魏清风不悦了,“赶紧穿上,走两步就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