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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嬉这个邪门的妖孽,沈氏这一次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她。
她面色阴沉的坐在院子里面,一边等着大夫,一边等着荣嬉回来。
而温府这边,荣嬉刚出府,见门口空荡荡的,顿时砸了砸舌。
幸好她接受了老夫人的好意,否则这若是徒步走回去,只怕是要天黑才能够到温府了。
她一个弱女子,如今更是不比从前,没什么防身的武艺在身,若是遇见了登徒子只怕毫无还手之力。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温府的马车便从侧门缓缓的行驶了出来,驾马的车夫将天青色的马车停在台阶下面。
“四小姐请上车。”
荣嬉点了点头,正要上去。
车夫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惊讶,连忙行礼道:“世子。”
她掀起帘子的手一顿,回身看去,果然见着温世安不知何时就站在下面。清冷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情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见她回过头来,温世安的心跳突然慢了一拍。
夕阳的余晖下,荣嬉侧着身子,素白色的长锦衣仿佛轻轻罩了一层金色的霜,雪团似的小脸虽含着冷意,却清丽妩媚至极。微风吹来,吹乱了她瀑布般的墨色长发,好似也能够吹乱人的心。
温世安从来不知,自己一向嫌恶的庶女,其实有此绝艳的容貌。
他微愣了一下,竟将自己要说的话给忘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荣嬉已经俯身钻进了马车之中。
温世安下意识的问道:“荣嬉,你的医术是谁教你的,从前你为何要藏着?”
为何要做出一副胆小怯弱的模样迷惑他?!
荣嬉早已安然的坐在马车内,只留下低垂的帷幕。
车夫看着自家世子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不敢多说什么,连忙上了车,向着荣府的方向慢慢行驶而去。
荣嬉当然听到温世安的问题了。
可惜,她不想回答他。
温世安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在她心中没留什么好印象,他的三番四次羞辱,更是让她鄙夷十分。
她根本不屑理他。
温府的马车宽敞且舒适,荣嬉坐在里面竟然感觉不怎么到颠簸。
她闭上眼睛,又有些昏昏欲睡。
施针实在是太耗费心力了,她现在只想找一处温暖舒适的被窝,钻进去,滚一圈,而后好好睡一觉。
这么想着,马车仿佛撞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荣嬉睁开眼睛,眼底还残留着一丝迷茫。帘子在下秒钟被掀开,高大轩昂的男人双手撑着车门两边,身子微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四小姐。”
看见那张脸,荣嬉一惊,睡意如同潮水一般快速的从身上褪去,她失口道:“怎么是你?!”
车外的人,正是在温府从未正眼看过她的秦铮!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会在半路截住自己,跳上自己的马车。
“你很惊讶?”秦臻轻哂一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脸蛋很小,细腻洁白得像个柔软的雪团子,下巴更是精致小巧。秦铮的手却很大,轻而易举就将她的半张脸蛋禁锢在手心里面。
他常年练武,手心粗茧十分多,将她细嫩的脸蛋磨得生疼。
荣嬉有些想哭,却勉强保持镇定,她刚想摇头。
对方却忽然放开了她,而后高大的身躯一下子钻进了马车里面。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秦铮的到来,一下子便十分憋闷起来。
“你做什么?”荣嬉咬牙,她更想问对方为什么忽然来找自己。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忍不住往车厢里面缩了缩。
前世秦铮在北疆,从不愿意见自己一面。她不相信自己换了一副皮囊,对方能够认出自己。可若是来找荣府四小姐的,又没有理由。
荣嬉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卑微了,卑微到在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见到像秦铮这样权势显赫的王爷。
今天匆匆一面,纯属意外。
如果荣嬉能够提早知道自己今天会在温府遇见秦铮的话,她死也不会挑在这种日子去温府退亲的。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秦铮望着她强装镇定的脸,伸出两只手夹住她的胳膊将她抱上了腿,而后逼近荣嬉,道:“你好似认识本王。”
荣嬉心里面咯噔一声,面上却是不显。她摇头,努力装出纯良的模样:“先前在王府见过王爷,此刻自然认识王爷。王爷可否先放民女下去。民女还未出阁,如此于礼不合。”
“你在骗我。”秦铮抚摸着她的嘴唇,温热的故意几乎要喷洒上她的脸蛋。
可荣嬉却感受到了无边的寒意,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下意识摇了摇头。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秦铮又问。
他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审犯人,眼里的森冷更是仿佛要将她的伪装全部扒光。
荣嬉没见过他审犯人,却也听说他曾抓到一个南国的细作,将对方制成人彘挖出情报的事情。
“跟我娘学的。”
四姨娘会医术,慌乱之中,荣嬉想到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理由。
秦铮眸色深了深,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般不知僵持了多久,荣嬉终于撑不下去了。
她坐在秦铮的腿上,甚至能够听见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霸道而带有攻击性的气息,将她全部包围了起来。
他一直盯着她的脸,那幽深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荣嬉从不知道,秦铮竟有这么变态的一面。
第22章 法事,必杀之心
第22章 法事,必杀之心
秦铮进来了,可马车却没有停下。
荣嬉伸不出手去掀开帘子看看,车夫是不是还往荣府的方向去的。她只能用手用力推秦铮的胸口,有些恼怒的说道:“王爷,请你自重。”
秦铮没说话。
荣嬉不知道秦铮为什么发了疯忽然找上自己,也不敢贸然开口问。她只能冷下脸:“我救了长公主一命,王爷如此恩将仇报轻薄于我吗?”
她的表情有些羞恼,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
秦铮看了她一眼,目光依旧像是方才一样犀利。他再一次问道:“你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四姨娘在荣嬉刚出生后没几天,就郁郁而终了。说她的医术是四姨娘教的,摆明了是戏耍他。
如此拙劣的谎言,秦铮都懒得去拆穿对方。
荣嬉也有些怒了。
秦铮从温府里面追出来,跳上马车,难道就是问自己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莫不是魔怔了,自己的医术从何而来,跟他的关系很大吗?
荣嬉的心中爬上了一层气恼,见秦铮不肯放开自己,她索性将头发那根唯一的银簪子拔了下来,而后拼尽全力冲对方的胸口刺去。
秦铮何其敏锐,他武艺高强,自然不会让她得手。轻巧一推,怀中的少女已经重新滚落在了马车的一角。
好在荣嬉也没有想要伤他的意思,她狼狈的从软垫上爬起来。虽然背上的伤口撞得剧痛,可到底逃脱了男人的怀抱,她竟无端的松了一口气。
秦铮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划过,也不说话了。
之后,他便一脸冷然的坐在马车里面。仿佛一块冰冻了的雕塑,既不说话也不看荣嬉,只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冷气。
空气憋闷,荣嬉却坐在马车里面一动不敢动,余光望见身边那高大的身影,她只觉得压力山大。
马车好不容易到了荣府门口,荣嬉片刻也不敢耽误,掀了帘子就往下面跑。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秦铮的目光上移,落在高悬于府门的朱红色牌匾上。
“荣府。”
他摸了摸下巴,眼里露出一抹深思。
荣嬉自从下了马车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进了荣府之中。
往日她最骄傲于自己的镇定,可到了秦铮这般蛮不讲理的人面前,那些镇定也全然都成了空谈。
秦铮不按套路出牌,她根本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荣嬉走在荣府的台阶上,她抬起头,晚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丝凉爽,将她心里的浮躁也都吹散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见门口天青色的马车已经远去,这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但愿秦铮只是一时兴起,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荣嬉拍了拍脸,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而后信步走进了大门里面。
只是,刚进门,她愣住了。
只见沈氏坐在门院内,她命下人搬了一条贵妃椅,躺在椅子上面,特地在这儿等着荣嬉回来。
荣陵坐在沈氏的下方,手中拽着帕子,看向荣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仅如此,沈氏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嬷嬷四个家丁,一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模样。
荣嬉蹙了蹙眉头,朗声道:“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沈氏忍着手腕的疼痛,冷笑道:“你这个犯上作乱的妖孽,本夫人今日就要命人将你收了!”
之前荣嬉离奇死而复生,她便觉得奇怪,只是贸然在家中做法事不好,可是现如今,荣嬉反常至此,定是被邪祟给附身了。
“母亲,你的手腕算什么,方才在马车上,四妹妹还想摔死我呢。”荣陵见沈氏打定主意要惩治荣嬉,将先前在马车上的事情说了一半出来。她用帕子摸着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沈氏这才想起,到温府时,荣陵脸色难看的模样。可恨那贱丫头竟然还说荣陵是吃坏了肚子,如今看来都是她捣鬼。
她收了思绪,看向院中的荣嬉,嫌恶的说道:“你既已死了,何不死个干净,竟然还要变成邪祟来害荣家?!”
荣嬉皱眉道:“我何时害过荣家了?”
她看着沈氏那副癫狂的模样,只觉得莫名其妙。可沈氏却不愿意再与她说话,大手一挥,侧门里面立马走出来一个法师,法师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两人抬着一方香案。
几人脚步轻快,转眼便将香案放在了荣嬉的面前,法师站在香案的后面,手挥拂尘,大声喝道:“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
荣嬉愣住了,片刻之后,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