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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寒煜的眉头蹙得死死的,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内心的心疼和痛楚:“她没这么脆弱!”
安正海缓缓的摇了摇头,苦涩道:“越是坚强的人,越是令人心疼。坚强的代价,是不断经历各种事,快速的成长起来。我宁愿,依澜一辈子单纯快乐。”
可他也清楚,他不可能护着依澜一辈子的。
如若依澜不长大,那对她是有害无益的。
崔寒煜紧咬着后牙槽,心疼如翻滚的热水,【创建和谐家园】着他的内心,每一个字仿若是踩在刀尖上的:“苗疆和安依澜是何关系?”
她开心的下面,藏着无数的痛苦和伤心。而他,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真是该死!
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可恶。
安正海:“依澜和苗疆……”
阿叼听得呆滞在原地,【创建和谐家园】,安依澜的真实身份这么可怕吗?这也就不奇怪那东西会在她身上了。
他就说,那东西怎会和安依澜和平共处,原来如此。
真真是可怕。
以后,他可不能再招惹安依澜那女人了。否则,她真弄死他可怎么办。
崔寒煜听完,俊颜一沉,安依澜和苗疆的关系太过于复杂,她的身世确实不能公开:“安依澜的生父是……”
安正海冷冷一笑,嫌恶道:“依澜的生父是……当年若不是那人绝情绝义,依澜又怎会遭遇这些事。”
一瞬,崔寒煜的脑子里有了无数种如何折磨那人的方法。他绷着一张脸道:“丞相可否将此人交给我?”
安正海诧异的看了眼崔寒煜,随即了然的笑了笑:“我是没意见。不过,此事最好是问过依澜为好。在事情没有暴露前,还请崔世子不要告诉依澜这件事。我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
依澜的身世一旦暴露,带来的麻烦和危险会很多,他不愿意依澜牵扯到这些危险中。
崔寒煜明白道:“丞相放心,我不会告诉安依澜的。丞相是担心,苗疆的人为了那样东西会不顾依澜的命。”
安正海面露寒戾,语气森冷道:“那可是苗疆的至宝!十六年了,那样东西和依澜应是成为了共生共存的关系。若是强行取出来,只怕依澜……”
他没说完的话是何意,崔寒煜是听懂的,他的心脏在这一刻犹如被无数密密麻麻的细线勒着。
细线勒得他的心脏有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疼得他的身体都痉挛了,连呼吸都是痛的。
光是想到安依澜有可能会出事,他便想毁了一切,为她陪葬。
阿叼吱吱吱的叫着,急切的在表达什么。
安正海听不懂:“崔世子,他这是在说什么?”
崔寒煜翻译道:“阿叼说,安依澜全身的血液都是剧毒,绝不能让她流血。她的一滴血便能灭了一座城池,因此绝不能让她流血。”
他会保护安依澜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一分。
安正海嘶了一声,惊愕道:“不愧是苗疆的至宝!”
这威力……真的太可怕了!
崔寒煜不觉得安依澜可怕,满心都是心疼和难过。在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她被迫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从小接受了太多悲惨的遭遇。
“阿叼,安依澜的声音是因为她身体里的那样东西?”他问道。
阿叼不情不愿的点头,安依澜只是声音难听而已。换作其他人,有可能出现更大的问题。
他怀疑,是安依澜的亲娘用了什么手段,否则安依澜不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
至于是什么手段,他就不清楚了。
安正海:“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年,查不出来依澜的嗓子是怎么回事。罢了,依澜如今已不介意这些。”
“崔世子,我便不多打扰了,告辞。”他行了一礼,离开了。
崔寒煜淡淡的瞥了眼阿叼:“下次,你帮安依澜解毒。”
阿叼气得坐在小桌上,吱吱吱的叫了几声。不要,他才不要帮那女人解毒!
那女人不是没事吗?还解什么毒。
崔寒煜的嗓音冷了两度,对外扬声道:“从今日起,不许再给阿叼任何吃喝的。”
阿叼猛的瞪大了一双小眼,头晕目眩的盯着崔寒煜,不敢相信他的主人会这样对他。
忽然——
他哇的一声趴在小桌上哭,主人不爱他了!主人被安依澜那个黑心肝的女人勾走魂了!
这不是他的主人!
崔寒煜提着阿叼,然后干脆利落的把他丢了出去,任由阿叼在书房外哭。
——
京兆府衙门的大牢,其中一个牢房。
安芙焦急的在牢房里转来转去,心慌得不知所措,她要怎么办?
好巧不巧的,京兆府尹的捕快怎会出现在那里?
若是让殿下得知了,只怕她会彻底失去殿下的宠爱的,日后在太子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所有的事推到那婆子的身上。
她的身上绝不能再有污点。
这时,两个捕快走到牢房前,其中一个捕快打开了牢房的门:“安姨娘,大人要提审你!”
第131章 胡说八道污蔑她
提审两个字,让安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并不停的摇着头,抗拒道:“不不不!我要见太子殿下!我要见太子殿下!”她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害怕:“我要见太子殿下!我是太子殿下的妾室,你们无权审问我!你们滚开!滚开!”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明明一切都十分顺利的,就差用安英才的尸体算计安依澜和大房的人……
她倏然睁大了一双眼,是安依澜……“是安依澜杀害我哥哥的!是安依澜杀害我哥哥的!我是去救我哥哥的!你们快抓了安依澜,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一捕快嘲讽的看着安芙:“安姨娘怎不说杀害安英才的人是安丞相?那婆子已全部交代,安姨娘还是别诡辩了!快点儿出来!别以为你是太子殿下的妾室,我们便会对你客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安芙哪里敢出来,她靠着墙壁直摇头,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不!你们不能!你们不能!你们不能这样做!我是太子殿下的妾室,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两个捕快见安芙如此反抗,便一人一边的强拉着她往外走。
“权利?陛下赐予我们大人的权利!即便是太子殿下犯法,我们大人也有权审理!”
“一个小小的妾室而已,还敢推三阻四,你当你是谁!”
安芙恐慌不已的尖叫道:“不!你们不能这样!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不管她如何挣扎喊叫,最后还是被带到了大堂。
董大人一身官服坐在上首,师爷坐在右手边的位置做笔录,两旁是分别拿着武威棍的衙差。
那架势,吓得安芙腿软。
董大人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惊堂木,愠怒道:“安姨娘,安英才是因何而死?你从实招来!否则,本官便要用刑了!”
安芙惶惶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领,抗拒道:“我不知!我不知!董大人,你无权对我用刑!你无权!我是太子殿下的妾室,你没这个权利……”
不能说!绝不能说!
她必须咬紧牙关不说,等着殿下来救她。
她就不相信,董大人敢真的对她用刑。
将来殿下继承帝位,她可是一宫的妃嫔。若是董大人敢对她用刑,来日她便要董大人满门抄斩。
董大人一看便猜到几分安芙的心思,他忽然起身离开了大堂,留下了师爷和衙差看着安芙。
他要等到陛下的旨意,才能进行审问。
到底,是牵扯到太子殿下。
安芙见董大人离开,微微松了口气,心里略略有些许得意。她就知道,董大人是不敢对她用刑的。
接下来,她只需等到殿下前来救她便可。
——
皇宫,养心殿偏殿。
何公公把一份奏折双手递到李源木的面前,微微弯着腰:“陛下,京兆府尹董大人刚加急送进宫的奏折。老奴打听了一番,京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殿下新纳的安姨娘,涉嫌谋杀自己的亲哥哥,被京兆府衙门的捕快当场抓获。想必,董大人是为此事上奏的。”
李源木面染薄怒的看完奏折,随即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龙案上,勃然大怒道:“混账!”
何公公等宫人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请罪道:“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恕罪!”
李源木怒声道:“太子在哪儿?”
何公公面露犹豫。
李源木一看何公公那样,便有所猜测:“说!”
何公公:“回陛下,老奴打听一番得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与安姨娘的女婢在一起!董大人曾派人前去请太子,但被方公公以太子有事在忙挡了回去。”
太子殿下大白天的便和女婢混在一起,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李源木闻言,铁青着一张脸,重怒道:“好好好!晴天大白日,太子还是在受罚期间,便敢给朕鬼混!传朕旨意,要董大人秉公办理此事。再有,太子德行有亏,关入宗人府!至于那女婢,给朕乱棍打死!”
即便他不喜太子,也断不会容忍有人勾引和谋算储君。
何公公行了一礼:“是。陛下,倒不如留着那女婢,让她和安姨娘慢慢的争斗。”
宗人府是专门关押重罪的皇族的。
太子虽还是太子,却被陛下关进宗人府。这表示,陛下有废太子的意思了。
李源木点下头:“按你说的办。”
最狠的不是死,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再走向死亡。
——
董大人一收到皇帝的旨意,立刻回到大堂。他瞥了眼安芙,拍打了一下惊堂木:“给本官用刑,直到安姨娘老实交代为止!”
安芙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走:“董大人,你竟敢对我用刑,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她跑出去没几步,便被两个衙差抓了回来,按在长凳上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