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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两个字一出,木意一个趔趄,心里内流满面。世子,您的情商能再低一点儿吗?
多好的气氛啊,结果世子来这么一出,硬生生的把满是粉红泡泡的好气氛变为了如此诡异的气氛。
安依婷:“……”
崔世子突然来这么一手,真真是让姐姐措手不及。
不过,赔什么钱?
崔寒煜的黑眸中有着丝丝的笑意,嗓音低沉道:“你毁了逸亲王府如此多的东西,不该陪吗?”
“不是……”安依澜的脑袋有点儿打结,怔怔的看着崔寒煜:“我应该赔钱,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们两个的气氛这么好,你来这一招,多破坏气氛呀!”
木意深表赞同,世子这样会真的娶不到媳妇的。
崔寒煜:“我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
安依澜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清单,又看了看崔寒煜,忽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了。
寒煜所说的恰当的时候,指的是她心情好的时候。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让她赔钱,她会爽快的赔钱的。
她哭笑不得:“好好好,我赔钱!不过寒煜,下次你能别这样破坏气氛吗?”
刚刚多好的气氛呀,结果寒煜来这么一笔。
但相对的,有了这个借口,她便能随时到逸亲王府。
寒煜没说多久赔钱,也没说是一次陪,还是分多次陪。
崔寒煜瞧见安依澜眼中闪烁着的狡诈光芒,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却没点破,倒是她的作风:“下次再说。”
两人的关系渐渐的好转,但横在两人中间的那个老王,始终是一个隐患。
——
安依澜本打算跟着崔寒煜到逸亲王府的,奈何中途有事,她便带着丫鬟来到了私塾。
正厅。
安依澜坐在首位,下手站着几个年龄不一的男女。从穿着打扮能区分出,他们所从事的行业不同。
她观察了一番几个人,将他们所有的神情收入眼底。
采春靠在安依澜的耳边,低声道:“小姐,从左手边第一个起,是丁夫子。丁夫子为人刚正,但学识极好。第二个是马夫子,处事圆滑,品性没问题。其次是……”
安依澜仔细的听着,把所有人对号入座。这次私塾招收了两个先生,一个铁匠,一个绣娘,一个木匠,一个武术先生,一个大夫。
大夫是钟华迟,他自愿到这里来教学生。
她听完轻点了下头,眉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轻缓的语气重带着冷意:“我所开的这个私塾,主要招收女子和贫寒学子。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读书,有的人喜欢的是手艺,我不希望你们给这里的学生灌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想法……”
她就这样端庄的坐在那,明明是笑着的,可在丁夫子几人看来,却是如冰刀子般的寒意。
安依澜:“我希望你们让在这里读书的所有学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非得读书才是最好的!再有,这里的私塾不教女子三从四德,也不要她们按照三从四德行事,我要她们能撑起一片天,不当男人的附属品!你们明白了吗?”
她掷地有声的话,如一道道的惊雷,在丁夫子几人的心头炸开。明明是匪夷所思的话,可他们却无法反驳,反而还生出了认同来。
这便是安大小姐?
第80章 收徒弟了
钟华迟满脸敬佩的朝安依澜拱手行了一礼,激动到声音轻颤:“安大小姐太令我佩服了!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没想到这些,安大小姐乃是当世奇女子也!”
他吹捧起安依澜来,听得安依澜本人都有些许的囧,她有钟华迟说的这么好吗?
丁夫子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感触很深:“听安大小姐一番话,胜读十年书……不,应该是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慨和认识。”他看了看其他几人:“咱们一直认为,读书是最好的,却忘了其他行业也是能出人才的。再说了,谁说女子便只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
其他几人虽觉得安依澜的一番话太过于惊世骇俗,可也是有几分赞同的。特别是作为女子的绣娘,那更是赞同安依澜的一番话。
安依澜见状缓和了语气,轻笑着道:“各位能认同我的理念是最好的。若各位无法认同我的理念,那我也不好强留各位。在私塾里,我要求各个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能光读死书,不能只读书不锻炼,也不能光锻炼不读书,更不能为了读书而品德败坏。”
“我对教书不在行,各位看着安排课。我有一点提醒各位,最重要的是品德。有好的品德,胜过一切。第三点,在私塾上学的孩子,必须要和我签订五年的契约,且是死契。私塾不收束脩费,这些孩子出师后,必须在我名下的产业做五年。在这五年内,工钱得一半。五年后,成为自由人,去留由自己。”
她可不愿帮他人培养人才,自己辛辛苦苦什么都没有。
安依澜的条件看似苛刻,可实际是很好的。首先,光是不要束脩费这一点,便足够吸引人了。
再则,出师后还有活计做。即便是只有一半的工钱,五年后也就自由了,自己也有一定的手艺了。
任谁都会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马夫子笑着说道:“安大小姐这一招很是不错。贫寒的学子正是因为无法负担束脩,才不能上学的。有了安大小姐的帮助,那些真正热爱知识的孩子会来私塾的。”
钟华迟越发的敬佩安依澜,简直就把她当做自己最崇拜的人了:“安大小姐何时收我为徒?我保证会把学生们教的好好的,尽快为您培养出优秀的大夫来!”
安依澜瞥了眼钟华迟,给初柳使了个眼色。
初柳笑着把茶杯递给了钟华迟:“钟大夫,还不赶快拜师?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哟。”
钟华迟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着接过茶杯,跪在地上。
他把茶杯高高的举到安依澜的面前,欣喜若狂的高声道:“师父请喝茶!”
安依澜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笑盈盈道:“过几日给你一本医书,你好好的看,有不懂的下次我来再问。我这人没什么规矩,唯一的规矩便是,品德!”
她的话锋一转,变得凛冽如冰刀:“若你助纣为虐,或者是为名为利做出伤天害理的事,那我便会亲自了结了你!”见钟华迟的身体一抖,她缓和了语气:“你再这里好好的教学生,有天分好的便告诉我。”
她最大的愿望是,建设理想中的医疗系统。
钟华迟用力的点着头,欢喜得眼泪直流:“师父放心,我会办好此事的!”
丁夫子几人说了一堆恭喜的话。
安依澜笑呵呵道:“咱们私塾管饭,早中晚。不过,仅限于在私塾内,不能带出去。”
她再是好心,也不可能连学生的家人也养。
况且,若真是这样,会让有的人产生贪婪和惰性。
“几位的四季衣裳和平时的吃穿用度,私塾都包了,月钱是另外算的。暂时私塾不招人了,等后期看是否还缺人,现在主要是招学生。”她想到了一件事:“私塾得有个院长和一个管事,几位有推荐的吗?”
丁夫子几人还在安依澜的一系列福利中回不过神来,震惊的望着她,私塾有如此好的福利?!太令人惊讶了。
采春笑道:“我家小姐心善。只要各位好好的在私塾做,我家小姐便不会亏待了各位的。可如果谁不安分……我家小姐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各位是清楚这后果的。”
丁夫子几人自然是十分清楚,一旦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的后果。
安大小姐有多得宠,名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要说名都最不能招惹的,安大小姐绝对排第一位。
马夫子笑了笑:“院长由丁夫子来当如何?说句不怕丁夫子恼怒的话。丁夫子性子刚正,由他来当院长是最合适的。我毛遂自荐,当个管事,处理私塾的杂事……”
安依澜和丁夫子几人商量了一番私塾的相关事宜。
最终,院长是丁夫子。他性子刚正,最合适担当院长。副院长和管事是马夫子,他处事圆滑,由他从旁协助丁夫子,两人性子互补。
私塾取名明德私塾,定于三天后招生,由丁夫子和马夫子负责招生的事。
安依澜忙完私塾的事,便带着两个丫鬟回了安府,收拾收拾自己所拥有的那些书籍,看有哪些能送到私塾的。
随后,她又满安府的寻找书籍。让云氏好奇得不得了,便来了她的院落查看情况。
刚好,安依澜吩咐采春把装有书籍的箱笼送到私塾。
云氏惊讶道:“依澜,哪里的私塾?”
安依澜挽着云氏的手,亲亲热热道:“娘,我自己开的私塾。”她傲娇道:“娘,我是不是很棒?之前二房还了我钱,我便想着花出去,便开了个私塾。”
云氏伸手轻点了一下安依澜的额头,满满都是宠溺和纵容:“你呀……缺什么和娘说。私塾什么时候开?要不要让你爹去捧场?”
安依澜闻言,明眸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娘,能让爹进宫,帮我向陛下求几个字吗?”
云氏一听便知是怎回事了,笑道:“这个你得问你爹,我可做不了主。不过,若是你好好的和你爹,说不定是能成的。”
第81章 向陛下求字
“娘,我们去找爹吧。”安依澜拉着云氏,便往书房的方向走:“三天后,我的私塾就要开始招生了,得在这之前把此事办妥。”
云氏嗔道:“你慢些。”
依澜变得活泼了,人也开朗了,她也算是不负重托。
如今她只希望,那些人不会查到什么,依澜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
安依澜和云氏来到了书房。
安正海见云氏母女俩过来,笑颜逐开:“你们母女俩怎过来了?是有什么好事吗?看你们母女俩这般高兴。”
云氏温婉一笑:“是依澜有事要和你商量,拉我过来当说客。”
安正海:“哦?依澜是有什么事要求爹帮忙的?”
安依澜拉着安正海的手撒娇:“爹,我开了个私塾,缺一个人题字。爹,你帮我求求陛下呗。求个陛下的恩赐,帮我题明德私塾几个字。好不好嘛?”
有陛下亲笔题的字,她看谁敢找私塾的麻烦。
安正海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安依澜,不太相信道:“你开私塾?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别误人子弟!是不是有打什么鬼主意?”
安依澜不满了,鼓着小脸:“娘,你看爹……娘,你帮帮我,爹都不相信我!”
云氏捏着绣帕捂嘴笑:“老爷,依澜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她不会胡来。此事也是造福百姓,老爷便去求求陛下吧。若是不行,老爷为依澜的私塾题字,如何?”
安依澜眼巴巴的望着安正海,祈求的小眼神让安正海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好好好,爹现在便进宫帮你求求陛下。若是不行,由爹给你的私塾题字,如何?”
安依澜直点头,笑容灿烂道:“谢谢爹,爹娘最好了!”
安正海和云氏相视一笑。
——
养心殿,偏殿。
李源木听完安正海的请求,嘴角一抽,有几分无语道:“老东西,你当朕的字是什么?”
他以为丞相进宫是有什么要紧事,结果是为他大女儿来求他的字的。
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比丞相更宠女儿的。
在丞相的眼里,自己大女儿是不可能有错的,错的都是其他人,是其他人欺负安依澜。
如若敢和丞相争辩,那分分钟便会被他的言语碾杀的。
安正海微微低着头,恭敬道:“还请陛下看在老臣爱女心切的份上,准了老臣的请求。”
李源木一听到这句话便头疼,还是非常头疼的那种。每次,丞相为安依澜伸冤时,用的便是这一套说辞。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安依澜开的什么私塾?”
安正海:“老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