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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个病房?”被称作耿老师的人稳重的声音传来。
“儿童区 217病房,舒小念,舒小荷。”
“好。”
挂了电话,易木旸才正经跟她说话
:“耿老师是三院的副院长,有他在,别担心。”
过了也就5分钟左右,耿老师的电话打来了
:“去看过了,主治医生说没事,普通感冒引起的肺炎,小朋友很常见的症状,我把医生电话给你。”
舒听澜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慢慢落位,借了易木旸的电话给小新打电话,小新一听她声音都快哭了,她电话一直打不通,小新就怕她在高速上出事。
“我没事,易先生送我回来,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到。”
“好的,我们等你,舒律师,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哈。”小新又嘱咐了一遍。
“好。”
等他们赶到医院已经是深夜了,这一夜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好在有易木旸从高速上把她带回来,又一直陪着她,让她安心不少。
第240章:荷尔蒙味
舒听澜全身因为被雨水打过,还是黏糊糊的。儿童病房本来是不允许这么多人陪护的,有小新,还有小新的父母,以及舒听澜与易木旸,是走了耿老师的关系,加上安排了独立病房,所以才允许他们都在。
舒听澜看到两个宝贝都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这才真正地放心,人也像是被脱了一层皮一样虚脱无力。
对小新的父母又是愧疚又是感恩,她到了,便劝他们回家休息。小新的父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很多抱怨,但也知她的不容易,这会儿见到她全身湿漉漉赶回来,到底是于心不忍,只说到
:“我们没事,这里有陪护的床。倒是舒律师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换套衣服再过来吧。宝宝们都睡着了,没事的。”
小新也劝:“舒律师,你快去换衣服吧。不然你感冒了,明天小朋友们好了,你又传染给他们。”
舒听澜虽然一刻都不舍得离开孩子们,但是小新说得对,她不能再感冒了,所以在易木旸的陪同下,先回家洗澡换衣服。
他们一走,小新的父母轻轻感慨了一句
:“你们舒律师确实挺不容易的,唉,你能帮就多帮着点吧。”
小新点头,她很喜欢舒律师的,虽然律所很小,看似没什么大前途,但是舒律师很专业,很尽责,一直是手把手的带她,若不是因为孩子的关系,舒律师绝不是目前的发展。
“你们舒律师是老公去世了?”小新妈妈好奇得很。
“好像是,没有具体说过。”
“你啊,还是太年轻。如果真是老公去世了,也有公公婆婆,有别的亲戚吧?这么可爱的双胞胎,公公婆婆会不抢着要?她恐怕是未婚先育,或者被男人骗了。”小新妈妈感慨完,又加了一句
:“你可不能跟她学这个。她多苦,你看出来了吧?”
小新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孙律师与师母也从不问舒律师关于孩子的事情,大家就默认她是先生去世了。
小新觉得父母的分析很有道理,她就拿起手机,第一次上网去查舒律师的资料。网上舒听澜这三个字,同名同姓的很多,她就挨条翻啊翻,拿出当律师的火眼金睛与毅力,找证据一样耐心地翻着网页,终于翻到一条是跟法律有关的链接。
点开一看,是红圈所宏正律所的官网,官网上有条三年前的公告,热烈庆祝并购组舒听澜律师圆满完成御众康养城项目。
是同名同姓吗?
小新觉得应该不是舒律师吧?因为宏正律所是有名的红圈所,加上还是并购组,业务就不一样。
她在宏正律所的官网里翻到了律师简介一栏,按照姓氏的首字母,很快就搜出了舒听澜这三个字。
简介很详细,有照片,有毕业院校,有过往的接触过的案例。
舒听澜,毕业于森洲大学法学院
项目经验有,栖宁食匠食品公司、卓远科技、听鲸金融、御众地产
这些项目都太高大上了,尤其是卓远科技与听鲸金融,那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公司。
所以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尤其那张工作照,那舒律师穿着非常时尚漂亮的职业装,妆容精致,长发微卷,笑意盈盈看着镜头,与她认识的舒律师相去甚远。
她认识的舒律师不善打扮,穿着朴素,不化妆,更不苟言笑,认识这么久,就没见舒律师笑过。
所以绝不是同一个人,况且如果做过卓远科技的项目怎么可能这低调?
易木旸是第一次到舒听澜家来,应该是两居室的格局,但是被她隔成了三居室,所以客厅显得有点局促。为了照顾小朋友们的安全,所以地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客厅除了玩具与沙发,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放眼过去,全是小朋友们的东西。
她去洗澡了,卫生间就在进门的地方,细小的声传来,他如坐针毡,心跳得不能自己,索性出门去楼下的车里等着了。
舒听澜很快就洗完,然后简单收拾了行李包下楼。
易木旸是开着窗的,一眼就看到小跑着过来的她。头发吹得半干,穿着一条纯棉的灰色长裙,很简单,但是却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极好,那腰也太细了,跟一掐就会断了一般。
舒听澜平日上班都是穿着中规中矩的职业装,家里的休闲服很少,刚才就是随手拿了一条长裙穿上,并未想太多。
易木旸清了清嗓子,带着她开车去医院。
短短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对他来说无异于受刑,他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跑车太小了,逼仄的空间里,全是她身上清香的味道,是很淡的洗发水沐浴露的香味,以及勾得他心跳失速的荷尔蒙味。
他加快了油门往医院走,这个点,路上的车很少,他的跑车跑得飞快。
“不着急的,注意安全。”舒听澜抓着安全带有些紧张。
易木旸听话地稍稍松了点油门,然后把车窗开了一条小缝,让车内的香味冲淡一点,否则他觉得自己马上要做出格的事情了。
等到了医院,易木旸对她说
:“你先上去,我一会再去。”他要在底下松口气,调整一下心态,不能让自己内心的小野兽再往上冒了。
“好。”舒听澜抓着行李包就走了。
小新见舒律师进来,急忙把自己的躺椅让给她,她的爸妈已经在陪护床上睡着了。
“不用了,我看一会儿孩子们。”舒听澜小声地说,走到床边,不时一左一右地看孩子。
小新这才发现舒律师穿的是一条长裙,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舒律师穿裙子,很简单的一条裙子,愣是把她衬托得判若两人。
不知为何,她就想到了刚才宏正律所官网上的简介,不由脱口而出问
:“舒律师,你以前在森洲的宏正律所做并购律师吗?”
舒听澜一僵,如实回答
:“是的。”本就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没有主动提起而已。
得到肯定的答复,小新几乎从陪护椅子上蹦起来
:“真的吗?那个舒律师真的是你,好厉害啊。”
第241章:那个舒律师真的是你
“那你为什么来这呢?”小新犹如遇到行业大神一样,那么的兴奋,声音也拔高了。宏正律所啊,卓远科技啊,都是她们这些萌新可望不可求的。
“嘘!”舒听澜怕吵到孩子们与她父母,示意她不要出声。
小新就乖乖闭上嘴巴,知道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低声说
:“舒律师,我会替你保密的。”
舒听澜冲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小新一愣,舒律师竟然对她笑了?舒律师竟然会笑?
小新顿时觉得自己与舒律师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只剩下满心感激了。要知道,在这之前,她都要愧疚死了,才带了一天孩子,就把孩子带进了医院,虽然舒律师一直说跟她没关系,但是她还是愧疚。刚才这一笑,瞬间缓解了她一整天的焦虑不安。
易木旸在底下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才上楼到病房,但是小小的病房里挤着那么多人,他便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陪着。
舒听澜趴在孩子们的床边睡了一会儿,半夜护士进来给孩子们量体温,只有一点低烧了,虽然咳嗽断断续续,但并不严重。她睡不着,便也走到门外的椅子上,与易木旸并排坐着。
“今天谢谢你。”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可能还在高速上回不来。
易木旸道:“别谢我,我今天挺生气的。”
“为什么?”
“听澜,有时候脾气太硬不是什么好事,你可以适当让自己弱一些,多向外求助,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或许根本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舒听澜听着易木旸的话,没有回答,心里并不认可他说的话。她如果不坚强,不自己扛着,能跟谁求助呢?这一路走来,她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这世上,只有自己能靠自己。
易木旸似乎知道她的想法,继续说道
:“还有我,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帮你。就像这次,你要出差,你把孩子给一个小丫头带,她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能帮你照顾得了孩子?你若是跟我说,我家里有大把经验丰富的阿姨,能帮你带。还有在高速上,我让你给我发定位,你为什么不发呢?宁愿自己在高速上淋着雨,你知道多危险?”他越说越气。
“给你发定位又怎样呢,那么大的雨,你来了也是徒劳。与其两个人被困在高速,不如我自己困着。”她也振振有词,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那最后呢?还不是我来把你接走。倘若我不是心血来潮去M市找你,那你现在在哪里?”
其实舒听澜什么都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在心里再对任何人产生依赖。依赖一个人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那个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离去。
她今天在高速上,看到易木旸时,产生的所有安全感以及给她心里带来的涟漪,在回家洗了个澡之后,便全部被她压下去,然后烟消云散。
易木旸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临到嘴边,加上在医院,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也闭嘴不说话了,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舒听澜转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的脸部线条很明朗,此时昂着头,下颚线与脖子形成一个性感的弧线,整个人就是帅气逼人,他的帅是带着一种无所谓且随性的,与他的性格很像。
“看什么看?”他忽然睁眼轻骂了她一声。
她急忙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地面。
易木旸却探过身,面对着她,笑道
:“是不是忽然发现我长得很帅?”
??还能更臭美一点吗?好幼稚,好欠抽。不过舒听澜的心情却放松了很多。
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猛然惊醒时,才发现自己一直靠在易木旸的肩膀上睡的,而他似乎也睡着了,被她的动作吵醒,他看了眼手机,才凌晨3点多。
舒听澜起身回到病房,坐在两位小朋友病床中间的过道上,一手握着一个,感觉体温都下降了,连低烧都没有,心情放松了许多。
早上,天才微微亮,两位小朋友同时醒来,看到床边的妈妈时,忽然都哇哇大哭起来,同时扑进她的怀里,妈妈,妈妈地叫着。
他们一哭,舒听澜就心酸,眼睛就红了,但是她不轻易在孩子们面前掉眼泪,所以一直强忍着,就是紧紧把他们抱在怀里,在心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新以及她爸妈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一直在医院呆着,虽然有陪护床躺着,但毕竟是不舒服的,所以一早起来,舒听澜就赶紧让他们回家休息了,心里极过意不去。
小新便带着爸妈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她还有易木旸陪着两位小朋友。
本来都挺好的,偏偏上午要输液时,发现舒小荷手上的置留针歪了,输不了液,要去重新扎。她血管细,护士昨天就找了半天血管,扎了两次才扎进去的,当时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今天一说,又要去扎针,还没去扎针室,就开始哭了,挣扎着死活不去。
本来就肺炎,身体虚,这么一哭闹,身上直冒汗,连头发湿了,舒听澜心疼得恨不得帮她去扎,如果扎她有用,她可以替舒小荷扎十针二十针。
舒小荷哭得撕心裂肺,旁边的舒小念默默坐在床上,既害怕又心疼的小眼神看着她。舒听澜的心都快要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