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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同一天死去的人,可两夜之间就出现了奇异的变化,若非之前听朱殚提起,他们心里早有准备,这会儿只怕都要吓晕了。
夜皇疑视着下方的尸体良久,才开口道:“刑仵作,你来说说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就算亲眼所见,他还是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启禀皇上,这五具尸体,都是死于两日前,但却又不是死于两日前。
皇上请看,第一具女尸,身上的皮肤却已经腐烂的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一般死了两日的尸体在这个时节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若按正常死亡时间,这具女尸已死了五到七日。
而第二具女尸比之第一具腐烂的程度还要强烈一些,他的皮肉与骨头已经在自动分离,这样的情况在秋季最少也是死亡了七到半个月。
再看第三具尸体,皮肉都粘在骨头上,只要用水一冲,就会骨肉分离,这种情况下,正常的尸体是死了至少半个月以上。
第四具尸体和第五具尸体几乎被泡在尸油里,按正常死亡时间来判断,此尸体大约死亡一个月以上。
但,这五具尸体和神捕门停尸间的其它从苑花楼里抬出来的尸体一样,确实是死于两日之前,以臣所学,根本无法向皇上解释这是什么原因,从苑花楼里抬出来的所有尸体一夜之间都出现这种诡异的现象,让大家都防不慎防,甚至都不敢向外透露,怕引起大家的恐慌。”
刑仵作说完递了一份尸检报告给夜皇,让尚德拿给了他。
“自从上次郡王妃解剖尸体让朱大人作验尸笔录,臣便按照她的路子,每验一具尸体便让人做一份详细的笔录,上面完整的记载了三十六名死者死后的变化,请皇上过目。”
夜皇接过尚德手里的一卷纸,打开一张看了看,又连着翻看几页,递回给尚德。
他看着刑仵作,赞许地夸道:“这种笔录很实用,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今后就按你的方法记录验尸详情,并逐步推行到各府各州县,以利于捕快快速查案。”
“是,皇上,臣会按皇上的吩咐推行下去。”
刑仵作欣喜应道,他没想到夜皇能应承此事,还担心因为萧珃的关系,夜皇会因此治他的罪,看来是他想多了。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捕快和刘捕快,向夜皇道:“皇上,这两位与臣一起进宫的捕快兄弟查到了一些事情,本应向朱大人汇报,但事情另有隐情,即便是朱大人也做不了主,需要当面向皇上禀报,请皇上听了后,再作决断。”
夜皇饶有兴趣地道:“哦?是什么事连朱大人都做不了主?不是还有老四吗?”
说罢威严地扫了一眼四皇子夜宥。
刑仵作示意李捕快开口,自己则后退到朱殚身后站定。
李捕快长着一张冷硬的四方脸,皮肤黝黑,眼神却坚毅,给人一种正直狭义的感觉。
他得到刑仵作的提示,忙跪地朝夜皇行礼道:“启禀皇上,据臣下与刘捕快这两天的查探,臣下发现,苑花楼死亡事件幕后凶手的嫌疑人或许与雍郡王妃有关。
臣下查了所有死亡女子身边的丫鬟,她们都说,死者在死前皆是在梳妆打扮,并且都是用了手持菱花镜照面,才会突然惨叫一声就猝死当场。
而当晚苑花楼里所有姑娘们的菱花镜皆是郡王妃所赠,因此臣下判断,死者的死因很可能与那菱花镜有关,而送镜子的郡王妃嫌疑最大。”
“哦?郡王妃为何要送镜子给苑花楼的姑娘们?她当时不是去捉奸的吗?”
覃尚书不等夜皇开口,兴奋地问道。
好像对此事很感兴趣一样。
“据苑花楼的老大妈所言,郡王妃并非只是那一晚去了苑花楼,而是前一天晚上女扮男装被雍郡王亲自带去,因与百合姑娘闹了不愉快,便点了楼里排在百合姑娘之下的前十名姑娘伺候,后来郡王妃对芝草姑娘似乎亲耐有加,就将另九位姑娘给赶走。
郡王妃送镜子的原因,据老大妈说,是她觉得对不起前一晚被她赶走的那些姑娘们,但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共送出了二百多面菱花镜,苑花楼里的姑娘丫鬟们基本人手一面。”
李捕快说完,整个大殿诡异地竟是没有一个人出声。
空气中似乎凝滞了一般,让人感觉到有些烦躁不安。
事关雍郡王,就算疯狂如覃尚书,这会儿也乖乖闭上了嘴。
谁不知道,只要是雍郡王的事,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他犯了什么天大的事,最后都会没事,吃亏的永远都是与雍郡王对着干的人。
皇上对雍郡王的维护,比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有过之而不及。
没见到纪嫔娘娘因为很可能就是致使雍郡王受伤昏迷的人,而被关在晋王府等着雍郡王处置吗?
换了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一个皇子,皇上或许也不会将自己的女人交出去。
谁让这人是雍郡王呢?
十年前还是九岁的夜雍,直接越过晋王府世子夜谷,被夜皇亲封为雍郡王,还是世袭制,并享有靠近原陈国边境的夜国十三个州县为封地,这天大的荣耀,试问,当今天下,谁人曾有?
自那一年起,夜皇对他的宠爱胜过任何人。
这十年来,无论雍郡王做了多么荒诞的事,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抢了多么了不起的国之栋梁,夜皇都只是表面训斥一下做做样子,之后便随之任之。
这件命案如果只是牵涉到郡王妃一人,还好办。
但牵涉到雍郡王本人,谁还敢私自做主?
难怪会说事情另有隐情,现在大家终于知道神捕门的难处了。
着文武百官的各种反应,夜皇却不动声色地在心底冷笑。
看来,十年的时间,在他刻意的纵容下,所有人都对夜雍这个名字有了忌惮。
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事先放一放,等八月十五选拔人才的日子过后,宣了雍儿夫妻二人进宫,朕要当着在场众卿家的面,亲自审问他们一番,给大家一个交待。”
夜皇四两拨千斤地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态度,让众人不由在心底暗自叹息。
第64章 兄弟矛盾
第64章 兄弟矛盾
这件死亡人数众多,震惊朝野上下的命案,只因为有可能有雍郡王参与的影子,在夜皇的特意放任下,就这么不了了之。
就像是古皇后陷害了萧珃,因有了夜皇这个当权者的介入,最后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却成了受害者。
大家明知事情的真相却由着真凶逍遥法外,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这就是皇权至上。
皇权凌驾于一切,比律法还要管用。
律法也只是为平民所设而已。
四皇子带着朱殚和刑仵作几人连着五具尸体回了神捕门,打发了刘捕快和李捕快两人离开,只余三人时,一路上一直沉默着的朱殚刚一坐下便将自己憋在心中许久的话,向四皇子夜宥和刑仵作坦言道:“郡王妃关进大牢的第二日一早,我去找过她,她曾告诉过我,那些死者尸体之后会发生变化,当时我觉得匪夷所思,并没当一回事,也没告诉任何人。
后来因为很多事要做,就将那件事忘在了脑后,直到尸体真的发生了变化我才知道当初雍郡王妃所说的都是真的,她早就预料到尸体有变,意是在提醒我这件案子的不寻常,而我们却将此案当成正常案子来判断。
这些年我们经手的案子中,也有一些是人力不可解决的诡异案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郡王妃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又不好对我说,雍郡王一定也发现了什么,后来才会要住进大牢,他很可能是为了保护雍郡王妃。”
刑仵作与四皇子相视一眼,皆有些不可置信。
最不能接受雍郡王是为了保护雍郡王妃这种说辞。
反而相信,他是监视雍郡王妃为真。
促使雍郡王妃必须呆在大牢中的是从雍郡王向皇上求情开始,他若真有良心保护她人,怎么之前会去做那种事?
他们可不相信雍郡王会对自己所做的事反悔,因为觉得愧疚而主动去保护。
可朱殚分析的又合情合理。
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刚刚说的人是否真是雍郡王自己。
这下,三人又陷入了慢长的沉默之中。
……晋王府……
被多名御医诊断会在一天后醒来的夜雍,突然睁开了一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
“主人,您总算是醒了,也不枉小乖给您输了那么多灵力,您快去看看小媳妇吧,她的情况不是很好。她身体里不仅吸收不了我的灵力,还出现了排斥的现象,柏颜正在为她医治,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她好像快要死了。”
夜雍闻言看了它一眼,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快速穿上鞋子,风一样的速度出了房间。
此时萧珃的房间里,素心和素衣两人正站在床前抹着泪,小声地啜泣。
柏颜一脸憔悴地在为萧珃施针。
夜雍推开门时,就见到这么一幅让他觉得刺眼的副面。
听到推门声,素心和素衣忙望了过来,见到夜雍,两人急忙上前行礼。
夜雍没有理会两人,急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大床上静静的闭着眼的萧珃,她那一张小的连一个巴掌都不到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离那么近,他都几乎感觉不到她的一丝呼吸,这时的萧珃在夜雍眼里仿若一个死人一般。
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放在她的脉门上,刚摸了一下,就突然缩回了手。
柏颜双眼赤红地扭头看向他,眼底充满了悲凉的神色:“现在好了,如了你的愿了吧!”
他说罢收回所有的银针,滚烫的泪珠自眼眶里直落而下。
夜雍只觉得心底突然有酸意涌起,胸口闷的有些发疼,绝美的容颜再也绽放不出一丝笑意来。
昨夜他明明将全身的灵力都给了她,也感觉到她已经没有危险了,为何只是过了两三个时辰,就变成了这样?
她的脉搏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一丝脉象,和死人也没什么两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昨晚做了无用功,根本没将她救活?
“如今,可还有什么办法救她?”
夜雍虽心急如焚,面上却是镇定自若地问着柏颜,仿佛于他来说,萧珃的死活,他并不在意一样。
“有,只怕郡王会不舍得。”
柏颜收拾好银针,双手背于身后,一副心若死灰的模样。
他虽说有,但看着夜雍,却并没报多大的希望。
素心和素衣二人闻言,忙跪倒在夜雍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道:“请郡王救救我家公主,求您救救她吧!公主自小受了那么多苦,本以为嫁到夜国会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不到十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如今又性命垂危,求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就算您不喜欢她,只要您能救了公主一条命,今后奴婢二人和公主就住在晋王府最偏僻的院子里不出来,一定不会打扰您和晋王府所有人。”
夜雍脸色沉了沉,扫了二人一眼,淡淡地道:“你们起来,出去。”
“求郡王不要赶走我们姐妹,我们若是走了,公主怎么办?”
素衣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素心却是朝她摇了摇头,拉住她的手,出了房门。
“说吧,是什么东西可以救她?”
夜雍看着柏颜,眸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呵,我若是说出来,你真的会舍得拿出来?”
柏颜自嘲的一笑,脸上充满了悲切。
夜雍目光沉静地望向他:“你说,只要我有。”
只要能救她,就算是去了他的半条命,他都心甘情愿,只是他不想在柏颜面前表现的太过在乎她罢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对萧珃有了不一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