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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傅斯朗总觉得他和平时不一样,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藏着许多说不出口的话一样。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傅斯朗沉声问。
何思辰立刻露出个懒散笑容:“没有,就是觉得季暖挺不容易的,我今天说的你千万别忘了。”
傅斯朗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盘旋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次日。
何思辰在来看过季暖后便离开了,而唐医生说术后没有并发症或者其他状况,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窗外飘着雪,雾蒙蒙的窗隐约能看见外面高楼的轮廓。
季暖正闭眼休息,听见脚步声后便睁开了眼。
是秦霄宇。
他把手里的康乃馨放在桌上后才坐下:“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季暖看了眼花,还是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感激,“谢谢你。”
秦霄宇拨弄着额前的碎发:“你是谢谢我送你花还是帮你打赢了官司呢?”
没等季暖回答,他又笑了笑:“可惜昨天我有事不在,不然这个好消息该是我告诉你才对。”
季暖眸色微变:“秦律师,律师费和手术费我会……”
“律师费不算,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一共六十三万。”秦霄宇手撑在桌上,眉目未挑,“你不会觉得自己还得起吧?”
别说现在,以后的季暖都要长期靠药物维持身体,什么重活都不能干。
而这些话无疑是戳进了季暖心里,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秦霄宇弯起嘴角,“你可以学小说里的以身相许,正好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季暖一愣。
还没等她回答,一道冷冽的声音直刺刚刚提议以身相许的人。
“大白天就开始做梦,秦律师该去精神科看看了。”
傅斯朗绷着脸走进来,直接把手里的粉百合放在了康乃馨上面。
秦霄宇笑容一僵,恨不得把对方的臭脸揉成团。
傅斯朗没理他,伸手摸了摸季暖的额头,体温正常。
虽然知道护士会定时给她量体温,但亲自确认没什么问题他才安心。
而傅斯朗过分自然的动作激起季暖心底的涟漪,让她有些无措。
秦霄宇冷哼了一声,眼底掠过些许对刚刚一幕的不悦。
安静的气氛不觉升起丝诡异,三人各怀心思看着不同地方。
直到李琳来给季暖换药水,傅斯朗和秦霄宇才让出地方。
看着阖眼休息的季暖,秦霄宇用只有自己和傅斯朗听得清的声音说:“昨天忘了说,我打算等季暖出院,把她带法国去疗养。”
第四十八章
秦霄宇的话让傅斯朗又好气又好笑,先不说季暖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自己又怎么可能答应。
他瞥了身边人一眼,根本没有理会。
见傅斯朗又一次无视自己,秦霄宇脸色也越加难看。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季暖怎么可能会像以前那样一往情深。
想想傅斯朗被拒绝的模样,他就觉得解气。
这时,秦霄宇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后蹙起了眉,转身走了出去。
李琳换完药水,温声叮嘱:“季暖,如果刀口觉得痛痒也忍忍,千万别用手去抓。”
季暖轻轻嗯了声,眉间漫起丝疲倦。
她浅浅睁了眼,撞上傅斯朗担忧的目光。
季暖吐出口浊气,缓慢地放松了自己后重新闭上眼。
朦胧中,她听见秦霄宇在耳边说要回法国一趟,过完年回来接她。
还有傅斯朗那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季暖”……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浑身石头压着般的沉重感也减退了许多。
“饿了吗?我给你买了皮蛋瘦肉粥。”
傅斯朗起身,将病床的高度调整好后打开还冒着热气的包装盒,浓粥的咸香立刻四散。
季暖怔了怔,哑声开口:“我想喝点水。”
闻言,傅斯朗立刻倒了杯温水,又往杯子里放了根吸管才递到她面前。
季暖犹豫了会儿才含住吸管吸了几口,温水入口,熄灭了喉咙干哑的火。
她喘了口气,低低说了声:“谢谢。”
傅斯朗放下杯,拿起粥舀了口吹了吹凑到季暖唇边。
季暖却转过了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你从昨天做完手术到现在就没吃东西。”傅斯朗又把勺子往她唇前凑了凑,语气中满是不容拒绝。
但季暖始终没有张口,只说:“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回去吧。”
“我请了半个月假,在你出院前我不用上班。”傅斯朗蹙眉,回答的毫不犹豫。
季暖诧然转头,看着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心里有些惆怅。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和傅斯朗相处的很别扭,明明是熟人,却有着陌生人的距离感。
傅斯朗显然也感觉到了季暖的抗拒,他放下粥,沉声道:“你就算想闹脾气也等康复了以后再闹。”
这话像【创建和谐家园】着季暖的耳膜,疼的心中翻涌起了委屈。
她扭过头,情绪越渐低落:“我从来就是喜欢胡闹的人,小叔一直都知道。”
傅斯朗一噎,被她哽咽的声音扎的心头发紧。
他刚刚说错话了,还是语气太重?
气氛瞬间僵凝,让傅斯朗头一次觉得无措。
良久,他突然起身,扔下一句“帮你另外买点”就出去了。
看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季暖一团乱的心五味杂陈。
好像现在和傅斯朗无论怎么相处,她都觉得是不应该,甚至是错的……
鹅毛大雪被风卷着满天飞旋,远处的霓虹灯在雾中分外朦胧。
医院旁的便利店内,傅斯朗拿了瓶热牛奶,正打算去结账时,目光突然落在货架里的千纸鹤水果糖上。
他眸光一滞,季暖年幼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
好一会儿,傅斯朗才回过神,拿起了那包水果糖。
第四十九章
夜渐深,整个医院走廊只有值班护士的脚步声。
原本熟睡的季暖突然醒过来,病房一片昏暗,窗外的灯光勉强照出物品的轮廓。
她转过头,面色一怔。
傅斯朗坐在病床旁,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头,呼吸均匀。
他竟然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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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卫生间,小心地掀开被子,冰冷的空气瞬时让她倒吸口凉气。
可即便她非常谨慎,还是在取药水瓶时踉跄了一下。
傅斯朗被惊醒,见才做了手术的人连外套都没穿就站起来,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我就在旁边,要干什么叫我就可以了。”他脱下大衣,把瑟瑟发抖的人紧紧包裹住,深邃的墨眸中满是紧张。
温暖的绵柔感让季暖心有瞬间的平静:“我……想去趟卫生间。”
她高举着药水瓶,慢吞吞地朝卫生间挪着腿。
可还没走几步,整个身体突然腾空,后背和膝窝多了双有力的手。
即便光线昏暗,傅斯朗走的依旧稳妥。
用脚顶开卫生间的门后,他让季暖开了灯才慢慢放下她。
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傅斯朗将药水瓶固定好后朝她的腰间伸出手。
季暖慌忙躲开,目光闪烁:“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闻言,傅斯朗动作一滞,后知后觉的尴尬终于爬上了心:“有事叫我。”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原本有些拥挤的地方突然开阔,却让季暖久久没缓过神。
刚刚傅斯朗居然抱了她,放在以前,他连自己的触碰都无比厌烦。
季暖转过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疤痕像只蜘蛛趴伏在她的左脸上,显得有些渗人。
她抬手抚摸着,迷惘和悲凉刺红了眼。
门外,傅斯朗开了灯,目光停在窗台上的雏菊上。
没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他立刻将衣服披在季暖身上,把她扶回病床。
“小叔。”
季暖忽然叫了一声。
傅斯朗怔了瞬,夹杂着担忧的不解视线转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