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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得不错,顾启钰本就是打的勤王救驾的名义杀进宫的,从始至终也没说完皇后许氏有什么问题。
现在顾启铭没有抓住,若只是将许氏杀了,没有什么用不说,这种悖逆不孝的举动,也是会被天下人戳他的脊梁背的。
他若是想名正言顺、不被人非议的话,许氏是有大用处的。
“钰儿,当初你我母子不是也相处得很好吗?”徐秀凤见顾启钰没有说话,便打起了亲情牌。
“的确,我们之前也是相处得不错的。”顾启钰皮笑肉不笑。
……
不久之后,皇后许氏颁布诏令:皇帝顾成天一直昏迷不醒,二皇子顾启铭难当大任,悖逆不孝,已将其赶回封地。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不可一日无主,大皇子顾启钰重孝明理,堪当大任。
为了大景百姓、为了天下臣民,满朝文武和诸位皇子一致推举大皇子顾启钰为新帝,处置政事。
第179章 登基大典
皇后用这一纸诏令保住了自己的命。
但也只是保住了命。
顾启钰和她说明了,待到登基大典完成的那一日,便会将她幽禁在现在的居所,不许外出。
顾启钰用了五日的时间,清理了誓死效忠顾启铭的余党。
都城中原本和顾启铭有过来往的,全都担惊受怕,生怕自己也受到顾启铭的牵连。虽然顾启钰现在只字不提,可不代表他真的已经放过了他们,那些朝臣还是整日的提心吊胆,就怕顾启钰算后账。
除了小心谨慎的这群人,还有好些人想借着这次改朝换代,一下子鱼跃龙门。
护国公府没落了,魏国公府被查抄了,几个侯爵府也是都盼着自己将会是大景的下一个国公府。
钺王府和护国公府之前都和二皇子顾启铭有着紧密的联系,可奇怪的是,顾启钰竟然放过了他们。
有心人就开始猜测了,顾启钰是为什么放过他们呢?
有人认为是因为没有抓住两府的确切把柄,为了立功,光耀门楣,两府门前都是人,他们或扮成了商贩,或扮成了走卒,就是踩着巨人的肩膀上成为巨人。
顾启钰的登基大典是在三日后,在第二日,顾启钰来到了护国公府。
有好些奸佞小人在等着看国公府的笑话,可是他们没想到顾启钰是来请白正德出山的。
“国公爷,父皇还清醒时,就时常和本王说您是大景最衷心的臣子。他说这辈子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不会不相信您。他说大景离开了谁都成,就是离不开您。
本王自小就是听着您和父皇的故事长大的,小时候您还抱过本王。如今,我不是以大景新帝的身份来求您,而是以一个侄子的身份来求您出山,求您助我将大景发扬光大。”
顾启钰说得情真意切,动情时还抹了抹眼睛。
“就算您对我们顾家人失去了信心,还请您念在大景百姓的份儿上,念在满军将士的份儿上,不要和父皇计较了。”
顾成天昏迷之前,就一直不信任白正德,等到了顾启铭掌权,白正德因实在是看不惯他,就直接辞了官。如今和白明炽一起,空的时候教习一下府中的那些小子,或是逗一逗孙子和孙女,倒比在朝堂上过得舒心许多。
“大皇子殿下,按理说,您来亲自请我出山,我是不应该说不的。可是,老夫这一把骨头实在是已经老了,不瞒您说,前日抱着孙子,我还闪了腰,老夫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了。”白正德道。
顾启钰没想到白正德这个老匹夫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可是他又不能发作,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军中的那些人不过是因为太看不过顾启铭的行事了,才会暂时投入他的门下。
若是想要真的将那群汉子镇住,则必须要有一个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之人。而这个人选,最好就是白正德了。
“老国公,您经验丰富,即便是不带兵打仗,教教那些将领也是好的。您也知道,顾启铭掌权那段时间,是把军中搅得一团乱,本王若是再能有第二个人选,也不会前来叨扰老将军您的。”
“大皇子殿下,您实在是高看老夫了。现在军中,多半是年轻一辈的将军,他们只认得冷面阎罗五皇子,对老夫吗,说多了,也不过只有敬重。
您说的对,现在人心涣散,但是在老夫看来,此时也不失为一个时机,一个让您树立威信、收服人心的机会。大皇子您此番勤王救驾已经颇得民心了,何不趁此机会,聚拢朝臣和将领们的心呢?”白正德是打定主意不会出山、替顾启钰办事的。
“但是,”白正德话锋一转,顾启钰这般低三下四地来求他,太过折了他的面子总归是不好。“殿下您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老臣可以随叫随到。”
顾启钰心里虽是不快,但终究还是没有表现出来,“那本王就在此谢过老将军了。”
……
顾启钰登基的那日,天朗气清。
满朝文武全都按照礼制,在宫门两旁站定,等待迎接新帝登基。
“陛下常期昏迷不醒,为了百姓和大景的未来,皇后许氏代为下诏:封大皇子顾启钰其为太子。今日是大景新帝登基大典,特此告敬满天诸佛,上达天听。还请诸位仙家,佑我大景,国泰民安,百业昌隆。”
主礼官的声音浑厚有力,响彻大殿之上。
“新帝登基,敬祖宗,护我大景战无不胜。”
顾启钰给顾氏先祖的牌位上了一炷香。
“新帝登基,敬天地,佑我大景五谷丰登。”
顾启钰又对着天地行了礼。
“新帝登基,敬百姓,君臣一心国运昌盛。”
“礼……”礼官的‘成’字还没有说出来。
“等一等。”顾启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礼台之上甚为突兀,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身黑色锦衣的顾启钺从队伍中缓缓走出。
“钺王?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前些日子还出殡了呢!这,不会诈尸了吧!”
朝中有不少臣子都在低声议论。
“啊?诈尸?快跑。”胆小的文官站起来就要跑,可是却被身旁的武官们一把给拽住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读书读傻了吧!你好好看看,钺王殿下是有腿有影子的,怎么能是诈尸呢?”
和文官不同,顾启钺在大多数的武将眼里,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原本以为‘神’已经不在了,他们才转投到了顾启钰的门下,现在既然他们的‘神’回来了,那么他们的去向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顾启钺的出现,惊得顾启钰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还是身边的内侍提醒,他才回过神儿来。
“五弟,你能回来。朕实在是太高兴了。”
“朕?”顾启钺道:“皇兄,您还没有礼成吧?”
第180章 又死了一次
看见顾启钺走来,朝臣们脸上神态各异:有的震惊、有的兴奋、还有人十分困惑。
“有母后诏书在此,本王又已经祭拜了天地、祖宗和百姓,为何不算是礼成?”顾启钰的神色正常,没有一点儿慌乱,好像完成了登基大典之后,整个人都已经焕发出了一种特别的气质。
“母后诏书?想必是你威胁母后才得来的吧?皇兄,不说其他,二皇兄代理朝政并无差错,怎么的就被你贬斥回自己的封地了呢?”
一旁观礼的白明熠等人很是纳闷,顾启钺怎么可能会替顾启铭说话?他总觉得今天的顾启钺很是奇怪,但若是让他说出到底哪里奇怪,他一时还说不出来。
“五弟,你是听谁说的,是朕将老二贬斥的?你刚回来,不知道内里的究竟,老二他实在是太过荒唐了。就他暂代朝政的这段时间,把这个朝堂弄得是乌烟瘴气,我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大景毁在他手里吗?
老五,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但是你可知道?是老二说你已经烧成了焦炭了,你可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被别人利用了。”
“顾启钰,你休要诋毁二皇兄,他都和我说了……”顾启钺话刚说了一半儿,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钺王殿下!”一众将领甚是着急,一个走上前去,想要看看顾启钺到底怎么了。
“停下!”顾启钰出声喝止住了众人,“朕知道大家关心钰王的情况,但是钺王他刚刚出现,就出现了状况,这定是奸人设计好的。为了防止奸人再次图谋不轨,大家还是停在原地不要动。”
然后他又对身边的内侍道:“快去传太医!”
顾启钺自己好像也是颇为疑惑,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迷茫地看着手上的血,“二哥,你…你竟然……”然后就一头栽到了地上,生死不明。
太医和御林军将顾启钺抬到了偏殿,而群臣则由顾启钰带领着,继续行礼。
先是离奇死亡、然后又突然出现、刚出现就中毒,如此狗血的情况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懵。每个人心里都疑惑满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大人,你说今日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老弟啊!老哥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啊!钺王殿下不是死了吗?遗体都已经下葬了。”
“是啊!好像这事儿还和铭王殿下有关?”
“唉,自打陛下昏迷后,这朝廷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咱们老哥俩还是安心当差吧!朝廷总会有交代的,咱们能做好自己手头的事,也算是不愧对于先帝了。”
……
交好的大臣们私下议论。
白明熠回府后,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白正德。
“爹,您说……”
“嘘,”白正德去书房外面看了看,“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还是不要说出来了,现在是多事之秋,需得分外小心才是。”
登基大典以后,顾启钰的皇位也算是被众人承认了。
几日后,他发布了上位以来的第一份诏书:“铭王顾启铭为子不孝、为弟不恭、为兄不义,不配为皇家子孙,现将其贬为庶人、永生永世不可入都城。”
这条诏令好像是说了什么,但是也没有说得十分清楚。
有些消息灵通的大臣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之前那具尸体是假的顾启钺,而真正的顾启钺被铭王给藏匿了起来。
顾启钺好像是失忆了,然后顾启铭就借着机会给他灌输了很多错误的信息。
然后,他特意选了顾启钰的登基大典这天,将顾启钺放了出来,就是想着让顾启钺和顾启钰两人一起殒命,然后自己则能名正言顺地继续暂代他的朝政。
为了保证诡计顺利实施,顾启铭掐算好了时辰,还给顾启钺喂下了毒药。
可是没想到顾启钺路上耽误了一些时日,导致毒药提前发作了,这才有了登基大典上的一幕,若是一切按照计划,此时顾启钺和顾启钰应该是全都不在了的。
这个本来应该是皇家隐秘的秘闻,但却不知被谁给传了出来,就连大街小巷的说书人都在‘含沙射影’地讲这个故事。
“陛下真是仁义大度啊!”
“就是,要是我有这样的兄弟,还想要我命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就单单将其逐出家门的,他既然心怀祸心,那就得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就希望咱们大景经过这么一件事后,以后就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
这就是顾启钰想要达到的效果。
其实,后来的顾启钺是假的,是他找人假扮的。
还是当初白正德的那一番话提醒了他。
顾启钰很清楚的知道,虽然已经有了顾启铭发现的那具焦尸,但是好多年轻的将军还是没有放弃顾启钺,都认为他没死的。
然后顾启钰就想到了这么一招:没死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死上一次便是了。
接着便有了登基大典上的一幕。
当然,假的顾启钺最后的下场也是毒发身亡。
皇宫,云嫔府内。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这么做吗?为何你非要如此,就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能骗得了那些老臣吗?”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声音,她好像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