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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钰被顾启铭关在了自己府内,不能进出。这么看起来加害顾启钺似乎就只剩下顾启铭一人了。
而且顾启铭也确实有加害他的理由:顾启钺本身就在军中甚有威望,又有着护国公白家那样一个岳丈,算是皇位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顾启钰能这么乖乖地束手就擒?白宛卿有些不信。
如若不是,那顾启钺又去了哪里呢?
这个问题也同样在困扰着许宰辅。
是他命人前去许州找顾启钺的,目的是为做两手准备。
一是让顾启钺给他们做保障。
假如顾成天早就暗中写好了传位给顾启钰的诏书,真若如此,那再想夺位就要见血了。顾启钺在军中深得一些年轻将领的崇拜,若是他在,动武也有保障。
二是担心顾启钺的威望。
他加上白正德就能控制几乎大景全部的武将,若是顾启钺临时起意,也想谋得皇位,到时候他们怕是招架不住的。
所以许宰辅便命人去许州迎顾启钺回来,还嘱咐了那人,要见机行事。
可是,顾启钺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是没有找到钺王殿下吗?”
“禀宰辅大人,没有,钺王府连同国公府的人也都在寻找。据小人所知,全都是一无所获。”
许宰辅皱了皱眉头,多年在朝堂上拼杀的经验让他感觉很不好,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可是任凭他怎么想,都不能想明白。
“老爷,铭王殿下派人来取奏折了。”
自打顾启铭暂代朝政之后,就一直都是许宰辅处理所有的奏折。顾启铭的任务就是每天将奏折送过来,再取走前一天的奏折。
许宰辅一边将奏折一塌一塌递给下人,一边随口问了一句:“铭儿呢?怎么没来?”
“来人说诸事繁杂。明王殿下实在忙不过来,脱不开身,才……”
“脱不开身?他若是真的忙成了那个样子,又何需老夫半夜替他批阅奏折?”
许宰辅直接将一摞批好的折子扔在了地上,“走,去铭王府!”他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外孙又犯病了……
“宰辅大人,您不能……”守在门口的下人们看着气冲冲走过来的许宰辅,吓了一跳,连忙上去阻拦。
“你们给我滚开!”许宰辅不由分说,直接就推开了门。
殿内雾气缭绕,顾启铭正和几个俊俏的小伶官儿寻欢作乐,屋内人衣衫不整,一副【创建和谐家园】景象。
“殿下恕罪。”一众没能拦住许宰辅的下人都跪在了地上。
顾启铭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许宰辅。
“你们先下去吧!”顾启铭推开了身边的小官儿,从地上捡起外衣。顺手还捏了一把离他最近的小伶官儿的【创建和谐家园】。
“殿下,”小官儿娇嗔道,那声音,却是比水还要软上几分。
“咳咳。”许宰辅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小官儿才恋恋不舍地退了下去。
待一众人全部退了干净,顾启铭才道:“宰辅大人,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本王?”
“宰辅大人?你别忘了,我除了是宰辅大人,还是你的外公!”许宰辅的声音满是怒意。
“那本王再问一遍,外公,你不好好在府中处理政事,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然后他拣了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
“政事?你还知道政事?你还真有出息啊!我还以为你除了整日不务正业寻欢作乐不知道别的了呢!”
“外公,如今大景已经在我们手里了。”顾启铭端了两杯酒走到了许宰辅的身边,“您的目的也都已经达到了,咱们就谁也不管谁,各自安好不好吗?”
“各自安好?”许宰辅一把打飞了顾启铭递过来的酒杯,“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一个黄土埋了半截子的人,我能有什么目的?我难道还能再活个几十年不成?”
第173章 许宰辅没了
咳咳咳,许宰辅不停地咳着,老人家年岁本就大了,再加上这些日子的操劳,有些旧疾复发。被顾启铭这样一气,就更严重了。
可是顾启铭并没有因此作罢,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外公,你也知道您黄土埋了半截子吗?既然您知道年岁已高了,就应该好好地在府中颐养天年,何苦跑到我府上来讨人嫌?”
顾启铭早就受够了许宰辅,如今他已经将整个大景握在了手中,自然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你……你说什么?”许宰辅捂着自己的胸口,很是难受。
“宰辅大人,宰辅之位您若是想继续,那您就好好当。若是您想解甲归田,本王也会让您如愿。至于别的,您还是不要管了。您是几代世家出身,自然知道什么叫君臣之分。”
也不等许宰辅再说些什么,直接吩咐道:“来人啊!宰辅大人突发重病,快些把他抬回府中,让闻太医速去救治。”接着便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哐当一声,许宰辅终是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许宰辅前半生还算是一个忠君爱国、两袖清风的良臣,但是后来可能是因为年老了,便想着为自己的子孙后辈谋些福利,人就有些偏激了。
但他确实是为了大景、为了百姓做了很多实事的。
听说他重病的消息,朝中很多同辈的老臣前来看望,可是许宰辅竟一个也不见。而是命人叫来了白正德。
“正德,谢谢你、你还愿意前来见我。咳咳咳”
“宰辅大人哪里的话,你我同朝为官,如今你重病在床,我前来探望也是应该的。”白正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听出了白正德言语中的疏远之意,但许宰辅也没多做理会,“正德,我是大景的罪人啊!”
“宰辅大人,何出此言?”白正德没想到许宰辅竟然会这样说。倒是让他想起了年轻的时候,那是二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都有着一腔热血,两人虽是一文一武,但也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想到了曾经的过往,白正德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和大景百姓是都记着你的好的。”
许宰辅摆了摆手,“我明知道二皇子他不是堪当大任的人选,明知道他生性本就不是个善类。可却想着他是许氏的后人,身上留着许氏的血,想着有我在,怎么也可保大景十年无虞。咳咳咳”
白正德瞥见了帕子之上的鲜血,“宰辅大人,您还是别说了,保重身体要紧啊!”
“不行,正德,有些话我要是今日不说,就没有机会再说了。”许宰辅硬是咽了一口茶,将咳上来的血都压了下去。
“我想着自己在十年之内再培养一个人出来,最少还能保大景二十、二十年。正德,我并不是一心只为自家,我心里是有大景的百姓的。”
“老哥哥,我相信你,你别说了。”
“不、不,你既然还认我这个老哥哥,那就让我把话说完,要不然我是闭不上眼的。”
许宰辅又喘了几口粗气:“可是,我没想到顾启铭他竟然坏到了骨子里。他,他这是故意想要气死我啊!大景,那就被他给毁了!正德,老哥哥我没办法了,我惹出的这个烂摊子,只能交给你了。”
“顾家唯一一个好的,现在还下落不明。剩下的那几个……这、这就是天意啊!满朝上下,也就你白家的儿郎能给大景百姓带来好日子。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虚名,苦了大景的百姓啊!”
“老哥哥,您说什么,二皇子他本性不坏,只要加以正确的引导,定能让我大景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正德,你不知道,咳咳……顾启铭没救了。老哥哥求你,求你……”
说着许宰辅又咳出了血来。
白正德看着许宰辅,知道他此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握住了许宰辅的手,“老哥哥,若是不能找到钺王殿下,我,我就答应你!”
听见白正德这样说,许宰辅总算安心地躺了下去。
可是还没等白正德从宰辅的府中走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哭天动地的哭声。
白正德捏着手里的书信,心里有些悲凉,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但是最后时刻总算是回到了正途,选择了大义灭亲。
书信上是顾启铭和皇后母子勾结天元王爷造反的证据,还有陷害大皇子顾启钰的证据。
白正德想着许宰辅临终时和他说的话。自己以前的确承诺过,要永远守护顾氏江山,可是就真的能放任大景的百姓不顾吗?
天元的君主野心勃勃,六安的皇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将大景交给顾启铭,想必不出三年,大景百姓就得过上流离失所、水深火热的日子。
若是顾启钺在就好了。
白正德叹了口气,将书信揣在怀中,回到了自己府上。
……
为了避免白宛卿触景伤情、也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她,白正德让白宛卿搬到了护国公府上暂住。
自打她搬回来,两个嫂子是轮流带着外甥、外甥女来陪她。一直等着她入睡了才离开,白宛卿竟然连一点儿‘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嫂子,我记得几日后便是团哥儿的生辰了,怎么还不见府中准备呢?”白宛卿一边逗着团哥儿,一边和孟氏说着话。
马上就是团哥儿的生辰了,可是所有人的心思全在顾启钺的事情,除了孟氏,即便是白明熠,也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白宛卿竟还记得此事,孟氏有些动容,“你大哥和我商量过了,今年就不给团哥儿办了。当今陛下昏迷不醒,咱们白家若是大操大办总是不好,还得避嫌才是。”
孟氏原本和她爹孟将军一样,是个大大咧咧,一点就着的炮仗性子,如今经了许多事,倒也是稳重了不少。
第174章 团哥儿的生辰宴
“那怎么行呢?团哥儿可是国公府上的长孙,怎么能不过周岁宴呢!不能大办,那咱们就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小办一下就是了。”
周岁宴上要抓周的,白宛卿平日里甚是疼爱小团哥儿,兄嫂又都待她甚好,她不想因为顾启钺的事情委屈了孩子。若是来日顾启钺回来,知道此事也是会自责的。
“小孩子嘛,日后再给他补就是了。”
“你别听大哥的,正好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我说,此事就交给我……”
“不行!我和你大哥都商量好了……”
“不行什么不行,嫂子,你莫不是担心我大哥知道后责怪于你吧!”
“你大哥才不会呢!”
“既然不会,咱们就说定了。”
孟氏是团哥儿的亲娘,又怎么会不希望给团哥儿办生辰宴呢?只不过考虑到顾启钺失踪,白宛卿心情不好,这才作罢了。眼下既然白宛卿主动提出啦了,她稍加推辞以后也就顺水推舟了。
因为时间紧张,时局又敏感,商量以后,还是白家众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就连孟将军他们都没被邀请,连同着杜尚书府,都只是给小团哥送来了贺礼。
团哥抓周抓的是一把小木剑,小家伙越过了各种吃食、玩具,直直地向着小木剑爬去,拿住之后怎么都不放手。
看着团哥儿挥动木剑的可爱模样,大家哈哈笑出了声,也总算是暂时缓解了因为找不到顾启钺而造成的紧张情绪。
“团哥儿,这个虎头帽给你,木剑给姑姑好不好?”白宛卿怕他伤到自己。
“还有这个,拨浪鼓也给你,好不好?”白明炽拿着拨浪鼓走了过来,然后就看见白宛卿愣在了那儿。
“宛卿,你怎么了?”
白宛卿此时正拿着一枚玉佩,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二哥,这枚玉佩是顾启钺给团哥儿的生辰礼物。”
当初还是当初白宛卿和顾启钺一起去挑的这枚玉佩。
顾启钺初见团哥儿时,小家伙朝着他咕咕咕地叫了一声咕五,顾启钺被叫得很是害羞,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然后他伸出了手,想要去摸摸团哥儿。许是他的神情太过骇人,竟吓得团哥儿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怎么哄也哄不住,还是孟氏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制住哭声。
他们从国公府出来后,顾启钺就拉着白宛卿满都城的挑礼物给团哥儿赔罪。他们二人跑遍了都城的铺子,才觅得了这么一块儿小巧温润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