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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纯属巧合。”顾启钺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来吧!愿赌服输!平遥是女孩,她的那一份惩罚我便一并受了。”顾启铭心想,即便是输了,背着‘白明炯’绕场一周,占便宜的也是自己。
然后他便做好了架势,直接半蹲在了地上。
“二哥,你这不是折煞我吗?”顾启钺将顾启铭扶了起来:“明眼人都看得见,我这不过是侥幸赢了兄长,所以根本算不得赢。改日咱们再比一场,定个堂堂正正的胜负才是。”
这番话算是说在了顾启铭的心坎上,他觉得顾启钺就是侥幸,要是论实力,两个他也赢不了自己。
就在这时,顾启铭身边的长随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就见顾启铭脸色大变,冲着‘白明炯’道:“今日时日也不早了,本王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改日再去白兄府上拜访。”
“五弟,你就送白兄回去吧!平遥,我坐你的马车走。”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平遥公主离开了校场。
“谢谢!”等二皇子和平遥没了踪影,顾启钺轻声说了这两个字。
“什么?”白宛卿假装不知,她最讨厌顾启钺这一点,说话总是说一半,既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总是要让人去猜剩下的一半。
“谢谢你帮我演完了这场戏。”二人明明没有成婚,但是却有着老夫老妻般的默契。在没有事先谋划的情况下,竟然能够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若是说出来,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
若没有刚刚白宛卿的那神来一笔的喷嚏,顾启钺真的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胜利。
白宛卿莞尔一笑:“你我既已有婚约,我自然不能拆你的台。只不过,下次,你最好还是要事先告知我一声才好。”
还事先告知?你和平遥的勾当事先告知我了吗?顾启钺正欲反驳,可白宛卿也想起了自己和平遥合谋的事情,便抢先一步开口:“这次就算了吧!以后你若还是这般,别怪我拆你的台。”
然后她又立即转移了话题:你说,他们急急忙忙的,这是发生了什么呢?
顾启钺明知白宛卿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但是也没和她计较,而是顺着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能让老二如此着急的无非就是皇位和太子一事。”话音刚落,便有一只雀鸟落在了他的肩上。
顾启钺熟练地解下鸟儿腿上的密信,然后就将鸟儿放飞了。看着白宛卿一直盯着鸟儿消失的方向,他便道:“这是特殊训练的报信鸟,只识我一人;你若是喜欢,我让他们训练几只送给你。”说完顾启钺便将手里的密信特别自然地递给了白宛卿。
白宛卿有些意外顾启钺竟然对自己如此坦白,短暂的错愕之后,接过了密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皇帝病危,速回!
皇帝病危?不对啊!白宛卿记得上一世他可不是这么早没的啊!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上一世,老皇帝确实也有过这么一次,但是根本就没什么事儿,这次之后,他还活了好几年呢!而这次所谓的‘病危’,不过是一场戏。
“怎么?你不着急进宫吗?”
“别忘了,我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若是无人传召,又怎能知道他病危的消息呢?我先送你回去吧!”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
“我母妃死的那一刻,我除了外祖,就没有亲人了。”顾启钺的声音听不出悲喜,没有一丁点儿的波动。“你想好了要怎么处理老二和平遥的事儿了吗?你给他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小心你哥回来找你算账。”
……
二人各骑一匹马,不紧不慢地向着白府走去。
刚到白府的门口,就看见仲阳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主子,您快进宫吧!出大事儿了!”怪不得是主仆呢,这一个两个的装的倒都挺像那么回事儿。白宛卿也没再做停留,直接转身进了白府。
等她进府才得知,他爹白正德已经先顾启钺一步进宫了。
“不好,爹爹要是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表明了立场就不好了。”白宛卿暗道不妙,然后转身出府向顾启钺追去。
尽管上一世,爹爹没有明确的战队,说自己只忠于皇帝一人,平安顺利的过了此劫。可是谁又能保证爹爹这一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呢?毕竟,已经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这一世的大哥二哥已经在顾启钰的麾下效力了;而自己,这一世,也是和五皇子定的婚约。
白宛卿很怕这些变动会让白正德做出错误的选择,从而失去圣意,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她必须要保证家人的绝对安全,就算是一丁点儿的险,也不能冒。
还好,在宫门口,白宛卿追上了顾启钺。
第52章 狗咬狗
“等等,顾启钺,等等。”白宛卿一路飞奔,终于在顾启钺临入宫时叫住了他。
“把这个给我爹”白宛卿将一张纸条塞进了顾启钺的手里,然后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也千万要记得按照纸条上行事。”
待白宛卿走后,顾启钺打开了纸条:只忠于圣上,做纯臣。
他不免有些意外,皇帝的这次病危,仲阳都没有事先收到消息。白宛卿是如何能在仓促之间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的呢?
据仲阳禀报,白宛卿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的。但那只不过是一条由都城中的媒婆们组建的情报渠道,日常能够打听到的也就只有各家的长短之事。
眼下皇帝病危,若是还想只忠于皇帝,那就是愚蠢至极,顾启钺以为,白宛卿并不是如此蠢笨之人。若不是蠢笨之人还做出了此种决定,那……
顾启钺突然明白了,皇帝顾成天的病是装的。
……
因为通知得晚,白宛卿又耽误了一会儿,所以顾启钺赶到皇帝的寝宫之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父皇如此病重却不见太医前来医治,你们母子这是存的什么心思?”是老大顾启钰的声音:“父皇,都怪孩儿不孝,来得这么晚,让您受苦了。”
“钰儿,我是你的嫡母,铭儿是你的亲弟弟,就算你为了皇位,也不能如此冤枉我们母子啊!”
……
顾启钺在后面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老大顾启钰久未面圣,甚是思念自己的父皇。先后递了几次折子也没等来皇帝的召见。
然后他便趁着皇后出宫进香时,扮作小太监,想要偷偷进宫请安。这一入宫,竟意外地发现皇上已经重病在床了,而且身边还没有一人伺候。
顾启钰随便叫来了太医和当朝重臣,要治顾启铭母子谋反之罪。
“皇后娘娘,你倒是说说为何陛下会重病不起,而且还没有宫人在旁伺候?”顾启钰抓住了痛点不放,对着皇后步步紧逼。
“可是皇后娘娘和铭王殿下当时都不在宫中啊!怎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诬陷?你可以治她个管教宫人不严之罪,若因此说她犯上作乱,意图谋反,恐怕难以服众吧!”皇后的爹,当朝的宰辅大臣发了声。
“许宰辅您这是要明目张胆地为自己的女儿开脱吗?身为皇后,不在陛下身边伺候,使得陛下身染重疾,就想以一个治下不严了事吗?若不是大皇子仁孝,惦记着陛下的康健,此刻恐怕这大景国就要易主了吧?”说话的是刑部尚书,是大皇子顾启钰一脉的人。
……
两波人就这样相互狗咬狗,泼着脏水,都恨不能将对方置之死地。
眼看着二皇子和皇后一党占了上风。大皇子一党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护国公白大人一向公正,倒不如让他来说上一句公道话。”
听到这儿的顾启钺赶忙冲进人群,假装摔倒在了白正德身边,顺势将白宛卿的纸条塞进了白正德手里。接着他径直爬到了皇上的床前:“父皇,父皇你没事儿吧?”
“大哥,二哥,眼下弄清父皇到底中了什么毒,让他尽快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还是先别吵了。”
顾启钺的到来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对啊!除了老大和老二,还有好几位皇子呢!
“老五,现在用你做什么好人?你要是平日里多些孝心,时常入宫请安,父皇也不会到这种地步!”老大顾启钰直接把顾启钺顶了回去。平时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现在也想肖想这帝王的宝座吗?
顾启钰一脸难受地看着白正德:“国公爷,您和父皇一起出生去死,平日里又是最清楚父皇心意的了,您说,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
白正德眼见躲不过去了:“陛下现下虽然还昏迷不醒,但是微臣相信,陛下福泽深厚,必有天神卫护。再加上太医院众位同僚的精心照顾,定会转危为安。至于下毒一事,现在的证据尚不明确,且又涉及皇家的名声,还是应该等陛下醒过来了,亲自处理才是。”
“我倒是忘了,国公爷的唯一女儿许给了五弟,所以您这也是要和皇后一个鼻孔出气了吗?还是说,您要辅佐老五上位?让我们鹬蚌相争,你们好渔人得利?”顾启钰见白正德没有向着他说话,便开启了疯狗乱咬人模式。
“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国公爷向来不涉党争。总不能因为他没有向着你说话,你就随意攀污他吧!”看不下去的朝臣们替白正德鸣不平。
“咳咳咳”皇上的榻上传来了几声咳嗽声,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父皇,您醒了?”
“父皇,您可醒了,您若是再不醒,大哥可就要冤死我和母后了。”
顾启钰和顾启铭都是第一时间爬到了皇上的身边,一时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行了,都出去吧!朕要好好休息休息。”
“可是……”
“父皇……”
“都没听明白我的话是不是?所有人都下去,正德,你先别走。”
其实刚刚所有人的话,皇上都听见了。他不过是想放任老大和老二相互揭短,最好再揭出点儿他不知道的丑事。若不是他们狗咬狗弄得不可开交,皇上现在也还在装睡。
这次的确有人在他的汤药里下毒,不过他一早就觉察出来了。为了抓住幕后黑手,他就索性装作昏迷不醒,想看看到底是谁在算计他。
“正德,你是朕最相信的人,咱们一起共过多次生死。这次,的确有人给朕下毒,朕实在是放心不下别人,也就只有把此事交给你,朕也才能放心。”
“蒙陛下信任,老臣必将下毒之人找到,还诸位皇子以清白。老臣告退。”
就在白正德退出去的那一刻,皇上用了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但愿他们都是清白的。”
此事,皇上主要怀疑的还是二皇子母子,毕竟现在的二皇子是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若是皇上就此殡天,那么皇位就是皇后母子的囊中之物。
但是为什么老大出现得如此及时又凑巧?他可不相信老大的那番因为太过思念自己的说辞。
不过经此一事,皇上和众大臣一样,认识到了一件事,其实,他不是只有两个皇子的。
第53章 几种可能
事涉皇家龌龊不堪之事,皇上不能全部交给白正德一人查办的,可偏偏老大和老二又和此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顾成天思前想后,颁下了一道圣旨:让五皇子顾启钺和护国公白正德一同侦办此案,还赐了他们尚方宝剑,不管查到谁身上,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在朝堂上宣布旨意的时候,顾启钰和顾启铭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父皇英明的样子,可是暗地里有没有心惊胆战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当天,一道口谕又宣了下来:即日起,皇长子顾启钰和皇次子顾启铭暂停一切朝堂事务,各自在王府内修身养德。
此旨一出,朝堂上下的眼睛全都盯在了护国公府和钺王府两处,皇上此时让二位皇子静修己德,言下之意不就是等案件水落石出吗?若是案件查不出个所以然,两位皇子怕是出门无望了。
全部的压力都集中在了顾启钺和白正德身上。
尤其是白府,上门拜访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有来自证清白的、有来奉承讨好的、还有来施加压力的。
白明熠和白明炽兄弟更是直接告了假:他们只要出去就会有人明着暗着打探案情,两兄弟索性就直接不出府了,就当是给自己放了假了。
相比之下,顾启钺那边就好多了:因为有着冷面阎罗的名声在外,而且他在都城之中呆的时间不长,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需要‘面子上过得去、不能直接拒绝’的关系。
所以即使有那厚着面皮上门的,也都被铁砂一句“我家主子不见客”给打发了出去。
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想走的,看着铁砂那膀大腰圆的块头,再看看自己瘦小的胳膊,也都选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为了不被打扰,白正德和顾启钺商定在钺王府僻了一间屋子,专门处理案情。
白正德每天不亮的时候就从白府出发,有时候甚至会直接宿在钺王府。自打被皇上召进宫中,白宛卿就没在家中见过父亲。
“小姐,别等了,国公爷今夜怕不是又要宿在钺王府了。”都已经快宵禁了,白正德还是没有回府,而白宛卿已经困得在椅子上不住地点头了。
“不行,我今日一定要等到爹爹,你去厨房给我拿些茶点来,我吃着也能精神些。”那铁砂就是个痴傻的,顾启钺告诉他不论是谁来,统统不能放进去,结果他就真的‘敌我不分’。
白宛卿让忠伯派人前去找白正德,竟然也被铁砂那个憨货拒在了门外。
既然联系不上,白宛卿也就只能等了。
终于在宵禁梆子声响起的那一刻,白正德踏进了白府。
“丫头,有什么要紧事你就直接让忠伯派人去钺王那儿找我,何苦等到现在。”白正德看着强挺着精神的女儿,满是心疼。
“爹,您这几日定是累坏了吧?”几日不见,白正德整个人憔悴了很多:眼睛遍布血丝、胡子也都还没来得及刮。
这个差事就是个烫手山芋,不管做得怎么样也不讨好。
若是查不出来,皇上那里自然是无法交差了;可就算是查出来了,若是拖得时间太长的话也会落得满朝文武的埋怨。
不过白正德自是没有想这些的,他是全心全意为大清国、为皇上效忠的,他只想着早日把下毒一事查得水落石出,也好让朝堂之上不再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