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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也可能相反吧?」青山突然説。
在場所有人都對青山行注目禮。
杉田訝異地問青山:「相反是指?」
「因為知道,才故意叫她去,好確認兩人的反應。」
「不會吧。」
「人的心理是很有趣的,有很多人是從自虐中獲得喜悦’他也可能是一
邊擔心著兩人可能會破鏡重圓,卻又以此為樂。」 杉田愣愣地看著青山,
北森似乎在思索什麼。
頓時一片沉默。
青山説:「呐,我們走了啦。」
於是他們真的吿辭了。
正要離開的時候,杉田怯怯地對青山説: 「請問,你對演藝圈的工作有沒有興趣?」
安達春輔的辦公室位於鄰近池袋的要町,他們搭東急東橫線轉乘山手 線、地下鐵有樂町線抵達那裡時,已經四點多了。
安達春輔是大忙人,只能撥出三十分鐘的時間。百合根一行人被帶進一 個現代化裝潢的會議間,室內統一為黑白兩色,桌椅是黑色,牆架是白的。 有一台大電視,錄影帶和070等播放器就安放在電視下的櫃子。這間辦公 室位於大樓的四樓,柔柔的春光照進室內十分舒適,等候安達春輔的時間 裡,百合根差點就要打起瞌睡。
那張宛如白色能劇面具的臉出現了,和前一天一樣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和 黑色西裝外套。
「久等了。」安達春輔説,「很抱歉,時間不多。」
「哪裡,我們才不好意思,您百忙之中還前來打擾。」
北森這麼説,然後重複了前一天安達春輔向菊川和百合根所説的內容,
詢問是否有需要訂正的地方。
安達春輔搖搖頭:「沒有,沒有要訂正的地方。」
「我們想請教你離開『颱風』之後的詳細經過。」
「好的。」
「留到最後的,是細田先生、水木優子小姐、她的經紀人與你,是這四 人沒錯吧。」
「在我們回去之前,跟著細田先生的人0也在。」
「上原先生?」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細田先生交代他把車開回公司,所以他早我們一 步離開餐廳。」
「你們四位離開餐廳後呢?」
「首先,水木小姐的經紀人説他車子停得比較遠-就跟我們説再見,剩 我們三個人一起等計程車。最先攔到的車,本來是要讓水木小姐搭,但水木 小姐要讓我先搭車-我就上車了。」
「比女士優先?」
「我是想,也許水木小姐有話要跟細田先生説。」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安達春輔從頭到尾語氣都是平平淡淡,他背脊挺直,直視對方,長長的 眼睛襯得表情有些冷調,是不同於青山的另一種美男子。
北森繼續發問:
「你對於水木優子小姐個人的人際關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了解?」
安達春輔的表情略略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不認為這和細田先生的死有何關聯。」
「有沒有關聯還不知道。」
「若要我答的話,就是?40。我和她是頭一次見面,對她個人的人際關 係也沒有興趣。」
百合根將此解釋為他並不知道水木與細田曾經交往一事。
北森瞪著手上的筆記,陷入思索,大概是在思考接下來要問什麼吧。 青山看來就是在等這個機會,接口説:
「你真的認為細田先生是被鬼魂作祟害死的?」
安達春輔眼神平靜地看向青山:「我們不説作祟,是説障。」
「障?」
「靈障的障,同障礙的障。」
「細田先生是因靈障而死的?」
「我是這麼認為。」
「一般人很難接受這種説法吧?」
「有很多人是因為一般無法解釋的症狀而來這裡找我,例如被狐仙或是 犬神附身等等,因靈障而身心出現疾病、因亡靈附身彷彿變了 一個人……」
「你幫他們收掉?」
安達春輔微微點頭:「除靈。」
「百分之百都能除靈?」
「很遺憾,無法達到百分之百,也有不少人清除了之後,又立刻被附
身。」
「哦,你好誠實喔,有些靈媒會説無論什麼靈他們都能驅走。」
這話説得很失禮,但奇怪的是由青山來説聽起來就不特別無禮-也許是
被他的外表所影響。人帥真好-百合根心想。
「醫生的治療不也一樣嗎,不見得能百分之百把病治好。」
安達春輔這麼説,赤城點點頭:
「的確如此,醫生治病其實也是用猜的。」
那語氣極諷刺,然而出自赤城嘴裡,也許他是説真的。
青山問:「那間屋裡的鬼魂,是女的嗎?」
「是的,大概是三、四十歲,我認為很可能是自殺身亡。」
「明明是女性的鬼魂,卻是細田先生犧牲?」
「靈障是不會選擇性別的,男性的亡靈附在女性身上的現象也很常
見。」
「脖子的骨頭是怎麼折斷的呢?」
「不是從矮梯上跌下來嗎?」
「就是這一點令人不可思議啊。」青山一臉真的很不可思議的表情-「我不懂為什麼細田先生會去爬矮梯。」
這一點,百合根也有疑問。半夜裡到那間房子裡,會有什麼事需要用到 矮梯?
「我也不知道。」安達春輔坦然説,
「他燈也沒開地在一片漆黑中爬上矮梯,然後跌下來,這真是太奇怪
了。」
北森朝青山看-大概也有同樣的疑問吧。
然而,青山為何要拿這個來問安達春輔呢?百合根不明白青山的用意。 「一片漆黑?」安達春輔問。
「對。」青山回答,「發現遺體的就是那位姓戶川的人0,他清楚提
到-他是在打開客廳的燈時發現遺體。也就是説,在他開燈之前,整間屋子 都是暗的,燈都是關著的。如果是意外,不就變成細田先生是在一片漆黑中 爬上矮梯再跌下來嗎?因為人死了就不能去關燈了啊。」
安達春輔微微地皺起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青山繼續説:
「我想過很多情況-想找出一個人在黑暗中非得爬上矮梯的合理解釋, 但什麼都想不到,細田先生究竟為何要這麼做呢?」
「這種事不時會發生。」安達春輔沉著地説。
「不時會發生?怎麼説?」
「亡靈會讓人做出以常識無法想像的事。」
「哦,比如説?」
「比如本來個性非常溫厚的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大鬧,或是每晚把冰箱 裡的東西全翻出來散了一地、沒來由地罵人等等,這些都很常見。聲音突然 改變也是特徵之一'妙齡女子聲音突然變得跟大男人一樣-還大吼大叫之類
的-」
「哇喔!」
「你説的這些症狀,」赤城説,「全都可以用醫學的觀點來解釋。」
安達春輔平靜地點頭:
「但是,這些幾乎都是經過醫生治療仍舊沒有改善的例子。」
「要分辨是精神上的障礙或是腦本身的病變是極其困難的,若非專科醫
生,無法施行正確的治療,這是目前醫療上的現況。」
「有很多例子是除靈之後這些症狀便立刻消失。」
赤城沒有做出任何反駁。
青山説:「那麼,你是説細田先生是受到亡靈的操控才爬上矮梯?」
安達春輔點點頭:
「這是唯一的可能,他因為被亡靈附身,採取了毫無理由的行動。」
「結果從矮梯上摔死。」
「所以我才會説是靈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