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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説:「我也去打聽看看,反正我也正打算明天去現場調查。」
菊川看著翠。翠察覺他的視線便轉頭直視他,害菊川硬生生地別開視
線,沒有再反駁。
「好吧。」北森説,「8丁的各位決定要自己行動,那邊就交給你們, 明天我去找節目的來賓。」
「你要去找安達春輔對不對?」青山説,「我也要去。」
百合根看著北森,等他回應。
北森回答:「好的,請便。」
至此,赤城也開口了:「我也去,我想再見一次安達春輔。」
考慮到北森和菊川的心情,百合根對赤城説:
「你該不會也像青山一樣-認為這次的案件是因為鬼作祟吧?」
「我純粹是基於醫學的觀點想見他。」
「醫學觀點?」百合根不禁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赤城不願多加解釋。
「好。」北森説-「既然川那部檢視官都説了,那大家就早點回家看看 家人吧。」
睡意已到達極限。
一郎置身於一種獨特的朦隴感之中,彷彿世界漸漸失去實體。心裡想進 行手上的工作,眼睛卻無法聚焦,一抬眼,顯示器上的畫面看起來好像兩層 疊在一起。千葉正俐落地進行作業,他應該也睡得很少才對,往後面一看, 上原在打磕睡。
一郎正想叫醒上原時,千葉盯著畫面説:
「讓他睡。」
「咦?」
「叫他起來也幫不上忙-你也可以去瞇一下。」
「不用,我沒關係。」
「你明明就很想睡。」
「導播都沒睡了-八0怎麼可以睡。」
千葉還是目不轉睛,從他肩膀的震動看得出他笑了。
「就快好了,到時候可以睡到眼睛爛掉。」
「是。」
「不愧是細田先生,拍得好。」
1郎聽到這句話,不禁去看顯示器。
的確,水木優子顯得生動鮮活,安達春輔看起來也比本人更加神祕。取 鏡也好,喊卡的時間點也好,確實高明。然而,一郎卻對千葉這句話感到意
外。
「我以為千葉先生不欣賞細田先生。」
「這什麼話,他可是老前輩哩。」
「可是,你不是不喜歡他的做法嗎?」
「我跟他是有很多衝突,但是從他身上學到很多也是真的-」
也許他們兩人之間的糾結遠比一郎以為的複雜得多。再怎麼説-他們都
認識很久了,早在一郎進公司之前,他們就一起工作許久了。
「怪了。」千葉喃喃地説。
「怎麼了嗎?」
「你交給我的帶子,完全都沒加工過吧?」
「當然,根本就沒有時間。細田先生他……那個,出了那麼大的事,一 看到情況我馬上就跟千葉先生聯絡,帶子就直接交給你了。」
「我想也是。」
「怎麼了嗎?」
「帶子的最後,少了一段。」
「少了?」
「有一段時間沒拍到。」
「不會吧。」
「就是這裡,你來看。」
畫面上一片漆黑,就是攝影機一直開著時會拍到的一般畫面。
一郎不懂,看起來就是一片黑,不過仔細看的話,由於窗外路燈微微的
燈光,隱約可以看到有影子在晃。
那應該是晾衣繩的影子,想必是最後住這裡的人家在陽台上掛了繩子, 就這樣留在那裡了吧。突然那個晃動一瞬間很不自然地中斷了。
一郎心想,這只有千葉才會發現。
然而,那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有人關掉攝影機,是下可能會這樣的。影像後來也繼續拍攝, 這就表示關掉攝影機的人,又把攝影機打開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究竟是誰做的?
一郎並不怎麼在意,實則即使他想集中精神,都再怎麼用力也擠不出一 個火柴棒頭大小的思考能力,思緒朦隴,腦袋瓜無【创建和谐家园】常運作。
千葉的聲音響起:「警方説'帶子可能拍到東西。」
「啊?」
「細田先生的事。不管是不是意外,的確出事了。警方説也許帶子裡
面拍到了出事當下的動靜,畢竟會拍到也是當然的,因為攝影機一直都開 著。」
「嗯。」
睡眠不足實在令人無可奈何,一郎無法理解千葉想説什麼。
「那個,會不會是細田先生關掉攝影機的?他似乎反對我們繼續拍
攝。」
千葉看著一郎-一副真受不了你的樣子-「那又是誰打開的?」
「咦?」
「你想想,帶子沒有錄到細田先生遇害時的動靜,這就表示那時候攝影 機要不是停了,就是那部分的帶子被倒轉,以後來拍的影片蓋過去,也就是 説那時細田先生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打開攝影機。」
「哦……」
因極度的睡眠不足導致腦筋遲鈍的一郎也終於明白了。
「換句話説,這表示……」
「事情可能不是意外。」
千葉重播了夜視攝影機拍攝的帶子,最後的那卷。和一般攝影機一樣, 夜視攝影機也是開著一直拍,千葉快轉播放,盯著顯示器説:
「影片果然中斷了,有一段時間被跳過去了。」
1郎頓時清醒。
「得通知警方才行。」
「是啊,」千葉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顯示器,「不過得先把剪接做完,」
百合根、北森約好和水木優子及其經紀人碰面,對方要他們到經紀公 司。水木優子的經紀公司位於中目黑,百合根先前不知道中目黑這一帶有很 多演藝圈的經紀公司,以前這些公司大多集中在赤坂、六本木等地-然而時 代變了,好幾家新興的經紀公司都以此為據點。
本想上午見面-但經紀公司的人要他們約下午,因為藝人大多是夜貓
子。
青山和赤城也跟他們同行。
水木優子的經紀公司距離中目黑車站徒步十分鐘左右-位於面山手通一 棟巨大建築裡,占了兩個單位,經紀公司名為「北斗事務所」,因為社長叫 北斗雅也。
百合根一行四人被帶進會客室。玻璃櫃裡擺放著錄影帶和0^0,應該 是旗下藝人的作品吧,牆匕貼著海報,一名看似新人的女子,穿著曝露、花 俏的服裝微笑著,是一張配色很刺眼的海報。
他們約好是兩點,但水木優7和經紀人兩點半才出現。
兩人得分别來談,這是鐵則。會客室裡,水木優子像是被百合根他們四 人圍住般坐著。
她把頭上的棒球帽壓得很低,和電視上比,較不起眼、似乎很累,應該 是沒有化妝的關係吧。她在黑色丁恤上面套了一件大大的棉質白襯衫,搭牛 仔褲。
北森問:「可以請妳説説那天晚上的情形嗎?」
「拍完節目,我們去慶祝殺青。」
她的應答雖然有禮,卻是懶洋洋的’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的不情願’大概 是有起床氣吧,百合根心想。
「移動時是搭經紀人的車嗎?」
「是的,我一直都和經紀人一起行動。」
「慶祝完之後呢?」
「我回家了。」
「經紀人送妳回去的嗎?」
「不是,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家。」
「為什麼?」
「因為我家和經紀人家是反方向。」
「這種情況常有嗎?」
她停頓了一下。因為棒球帽簷擋住,看不清她的表情。
「也不算常常,可是那天晩上我想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