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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死于悬丝傀儡术之人有四人,其中有两人都是顾家大院的人,一人是顾老爷,另一人便是顾家独子,顾家大少爷顾梓杭。
那二人一死,现下顾家嫡亲就只剩下了顾夫人和顾小姐顾梓媛了。
“夫人!”
“娘!你怎么了!”顾梓媛见顾夫人昏死过去,便扑向顾夫人将其揽入怀中痛哭,又因为看见白无尘和楚华予翻越墙而入,心有芥蒂道:“你们是谁?为何半夜三更闯入我顾家大院!”
楚华予立马安慰道:“姑娘,闯入贵宅多有得罪,不过你误会了,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听见令堂的哭喊声,便以为是令堂遇到了什么危险,想进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怕误了时机才会闯入的。”
见顾小姐疑虑未消除,那家仆说道:“小姐,这仙长衣服上的符文我认得,许是梵音殿的仙长,梵音殿可是出了名的济世救人的宗派,这仙长肯定是好人呐!”
楚华予笑道:“小兄弟见多识广嘛!”
“嘿嘿,哪里哪里。”
顾梓媛渐渐放下疑虑,说道:“两位仙长,求求你们救救我娘!”
楚华予:“我们会尽力而为,是吧白墨!”
“嗯!”白墨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白无尘便单膝跪下探了探那妇人的鼻息,说道:“别担心,只是昏过去了。”
顾小姐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道:“那就好。”
白无尘又皱眉道:“不过她的身上为何被下了心魔咒?”
心魔咒就是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恶咒,中咒者会时不时看见自己最恐惧的事物或人,有很多中咒之人最终被幻象折磨致死,也可以说是被活活吓死的。
顾小姐一惊:“心魔咒?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何会这样,那仙长,可有破解之法?”
“有。”白无尘单膝跪下,轻点顾夫人额头,催动灵力念起咒诀,那顾夫人脸上的怨念之气渐渐散去,终于,那惨白的脸上缓缓有了血色。
白无尘松了口气:“心魔咒已除。”
顾夫人缓缓睁开眼睛:“我方才是怎么了?”
“娘。”顾梓媛同几位家仆将顾夫人扶起:“是这位仙长救了你。”
顾夫人看到白无尘便一把抓住他,乞求道:“求仙长救就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想死啊!”
顾梓媛拉开顾夫人紧抓着白无尘不放的手,说道:“娘,我们将两位仙长请进屋内慢慢说。”
顾夫人连连点头:“好,好。”
顾家不愧是世代经商,这深宅大院,虽说是挂着丧幡白布,却也遮盖不住它这富丽堂皇的气派。
几人进屋后,顾夫人在顾梓媛的安慰下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慢慢说道:“仙长可知,我们醴泉镇最近出现了悬丝傀儡术。”
“略有耳闻。”白无尘说罢,望向楚华予。
楚华予笑道:“白墨,看来我们这次没有白来!顾夫人,愿闻其详。”
顾夫人用帕子拭泪说道:“仙长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那悬丝傀儡术现世,害死了醴泉镇的四口人呐,还都是手无寸铁,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这四人当中的两人,一位是我丈夫,另一位,是我的儿子!呜呜呜……”
楚华予:“顾夫人,顾小姐,节哀顺变。”
白无尘:“另外两位死者是何人?”
顾夫人:“一位是孙大娘,还有一位是王麻子,都是可怜人呐……求仙长救救我吧,我敢肯定,下一个要被害死的人就是我!”
白无尘:“夫人,你如何断定下一个死者就会是你?”
“我……仙长有所不知,老爷和小儿死后,这段日子我夜夜恶鬼缠身,无论何时我都会见那恶鬼来索我的命啊!她说,她说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啊!”
白无尘:“那些都是幻象,夫人,是因为你中了心魔咒才会看见那些东西,现下心魔咒已除,事出必有因,夫人方才如此恐慌,还请夫人将你所恐惧之事详细告知与我们。”
顾夫人双眼无神,飘忽不定,断断续续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华予见状追问道:“请问夫人,方才你口中所喊的瑶芳妹妹……是何人?”
顾夫人突然疯笑道:“哈哈哈哈,瑶芳……瑶芳……她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就是她要索我的命!”
楚华予似是抓住了些什么,问道:“那夫人口中的瑶芳是已故之人吗?”
“是,她死了,是她活该啊!谁让她勾引我相公,我只不过,只不过是为了讨回公道而已!”
楚华予继续追问:“那瑶芳之死是不是夫人所为?”
顾夫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她不是我杀的!她死了关我什么事?她死了便要这般害我?”顾夫人说着便有些情绪激动:“说不定……说不定我相公,我的儿子,还有王麻子和孙大娘都是她杀的,就是她在使那悬丝傀儡术杀人!”
“娘,您先冷静一下,两位仙长,对不住啊,父亲和兄长的死对我娘的打击实在太大,我娘才会这样。”
“无妨。”
就算那瑶芳的魂灵怨念再深,是再强的厉鬼邪神,也不可能召来山鬼操纵悬丝傀儡术,再者,那顾夫人方才在院中哭喊,那语气明明是做了对不起瑶芳的事,为何现在又这般辱骂她?白无尘和楚华予已经听出那顾夫人所言半真半假,两人对视一笑,不再多问。
楚华予手指用灵力捻出一片秋叶,在上面画下符箓,随后递给顾夫人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你将此物保管好,若是你遇到危险,它可以设下结界保护你,我感应到便会来救你。”
“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白无尘:“我们还有事,先告辞。”
夜色已深,白无尘和楚华予离开顾家大院后没有直接回玄冥灵域,而是在醴泉镇走着。
先是悬丝傀儡术,又是山鬼,现在又多出一位瑶芳姑娘,这些线索像是有联系又像是毫无联系。夜晚寒冷,白无尘见楚华予抱着手哆嗦,便默不作声地将外袍脱下披在楚华予身上。
“谢谢你啊,白墨。”
白墨低头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
楚华予微微一笑:“白墨,你变了好多。”
白无尘微笑道:“小鱼儿,那你觉得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
“怎么说呢,以前的你很好,现在的你也很好,不过就是变得不太一样而已!十年了!人总是会变得。”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前,都这么晚了,这客栈居然还开着!这客栈建筑造型古朴,白无尘和楚华予走进一看,可能因为是晚上客人少,所以里面收拾得十分整洁。
店小厮打着哈欠,见有人进来,立马上前说道:“两位客观,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白无尘:“住店。”
“得嘞。”那小厮递给白无尘一个钥匙,楚华予见状急忙说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要两间房!”
那小厮有点诧异,望向白无尘。
白无尘竟有些失望,说道:“那便要两间。”
小厮又递给楚华予一把钥匙:“得嘞!客官来的真巧,若是过了子时,我们可就要打烊了,阿福,快将客官带上去。”
“好嘞!”
白无尘递给小厮几两碎银便和楚华予跟着阿福上去了,两人决定先休息,明日再打听醴泉镇的悬丝傀儡术。
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只见墙角边放的是床榻,榻上放着香枕铺着被子,床帐上绣着花纹,墙砖一尘不染,两人躺下,渐渐入了梦乡。
第11章 红颜薄命
翌日清晨。
朝阳似火,逐渐将暗淡的天空照成一片赏心悦目的蔚蓝,鸟儿时不时在这片蔚蓝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清早,客栈来的人少,周围的环境还算舒适安静,所以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楚华予醒来时白无尘已在客堂等候,这客栈的早餐看着很是不错,除了一些有营养的五谷杂粮,还有各种各样的面食。
“早啊白墨!”
“早啊!小鱼儿。”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你不会已经在这儿等了很久了吧!”
白无尘摇了摇头:“不久的,今早我与子方传音,得知苏掌门临时有事,议事将延期一日。”
“也好,那今日我们便可以回玄冥灵域仔细查看那几具尸体。”
“好!”
那四具尸体死于悬丝傀儡术,苏掌门便派人要将死者的遗体带回玄冥灵域查看一番,起初那死者的亲眷死活不同意,苏掌门并没有强迫他们,而是派人劝说安抚了好几次,并且承诺会保护遗体不腐,待查清悬丝傀儡术杀人之事后,便会将死者遗体原封不动的送还回去。死者的亲眷也想为逝去的亲人讨回公道,将希望寄托于玄冥灵域,便同意了,即使没了遗体,他们还是给逝者办了丧事,只不过以衣冠代替死者的遗体,设衣冠冢,并且将逝去之人的名字都刻在了灵牌上。
旁边擦桌子的小厮听完两人对话后心里一惊,这两位仙长是什么来头?怎么一大早就在谈论什么尸体,怪瘆人的。再者,前些日子醴泉镇连着死了四个人……那小厮越想越怕。
“嘶!”小厮倒吸一口凉气,手下干活的动作快了起来,他现下只想收拾完桌子马上离开,不想此时却被楚华予叫住了。
“小兄弟,你是叫阿福对吗?”
“啊?是……”
“阿福,你过来一下,我们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这阿福到底是年龄尚小,再加上他生性懦弱,没等楚华予把话说完,便跑开了。
楚华予一脸无奈,双手撑脸双肘放在桌子上:“啊?怎么这样啊!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白无尘笑着摇了摇头。
楚华予无奈,刚将一勺甜粥送入口中,白无尘就认真地看向楚华予,一本正经地说道,“小鱼儿,甚美!”
“咳咳……”楚华予被白无尘所说的话一惊便呛着了,白无尘立马关切的扶拍着楚华予的背。
这白无尘到底是怎么了?若是放在以前,别说是夸她了,就连话都不愿同她多言,天呐!这还是楚华予认识的那个白无尘吗?
“水……”楚华予艰难地说道。
昨夜在门口接待的店小厮眼疾手快,立马上前端上来一碗水。
楚华予端起碗大口喝了好几下,才终于缓了过来,拍着前胸说道:“终于舒服了了,谢谢谢谢!”
那店小厮继续说道:“客官,方才我看阿福那孩子对你们多有得罪,我先替他向你们赔个不是,阿福这孩子是个孤儿,可怜得很,而且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还请两位客官,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楚华予连忙摆手说道:“不会不会。”
“多谢客官!”
“哦对了,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些事,可以吗?”楚华予说罢,白无尘便在桌上放了片金叶子。
那小厮两眼放光,上前将金叶子拿起看了看,便当宝贝一样塞入怀中,笑道:“我叫阿祥,客官想问什么尽管问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楚华予笑了笑:“阿祥,爽快!”
白无尘问道:“阿祥,你可知道醴泉镇有没有一女子名叫瑶芳?”
“瑶芳,知道知道,这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我们客栈曾经是酒楼唉,这江南第一琵琶以前就在这儿弹琵琶,因此我从别人口中听说过瑶芳的事,感觉那瑶芳,也是个可怜人呐!”
楚华予:“此话怎讲?”
“瑶芳其实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听说,她本是江南的青楼乐妓,还是一等一的琵琶手,那长相也是倾国倾城,后来被一个有钱人看中,替她赎了身,起初那人对瑶芳关怀备至,还给她在外置办了宅子,可后来瑶芳有了身孕,那人便再也没了音讯……”
“我最讨厌负心汉了!”楚华予怒道。
“可不是吗!”那小厮也觉得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