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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好像是赫连杰的声音哎,我们去看看吧。”楚华予说道。
“嗯。”白无尘点了点头。
白无尘和楚华予走上去去,只见赫连杰被一群囚徒团团围住,而那些囚徒现下正在扒他的靴子和外衣,赫连杰也在不停的怒声大骂。
“放开他!”白无尘冷声道,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感情。
“啊啊啊,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啊……”那些囚徒见是白无尘来了,又被白无尘凛冽的眼神吓得脑袋一窒,便不停地磕头道歉解释:“老大,我们只是想拿件衣服穿……”
“不准动他!”白无尘的声音又轻又慢,又冷声道道:“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这男子……竟是眼前这位扶桑大狱新老大的朋友,这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呐!囚徒们又回想起方才,那白无尘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沙人匡的头颅砍下,便纷纷打了寒颤,白无尘杀他们岂不是如同草芥?
囚徒们赶紧将那赫连杰的衣物还给他,连声道歉:“公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赫连杰瞪了他们一眼,怒道:“滚!”
“嗨呀!”囚徒们见状又纷纷跪倒在白无尘面前,连连说道:“老大息怒,老大息怒啊!”
白无尘也眉头一皱,冷声道:“你们走吧!”
“您……您不打我们吗……”有一位囚徒问道。
“我为何要打你们?”白无尘不解:“你们快走吧,莫要再横抢硬夺了。”
囚徒们本以为这免不了一顿毒打,毕竟,曾经沙人匡还活着的时候,扶桑大狱的规矩就一直如此。
那沙人匡杀人入草芥,喜怒全凭心情,若是像从前这般,定会将沙人匡惹怒……可万万没想到……白无尘让他们走。
“是啊是啊,你们快走吧,在狱中好好反省,莫要再去偷抢别人的东西,莫要再做错事了。”楚华予笑道。
“是是是!大嫂说的是。”那些囚徒说罢便纷纷离开了。
“哎,我不是……”楚华予还未说完,那些囚徒就已经一哄而散了。
大嫂?唉,这些囚徒到底是误会了吧,也真是有趣。
囚徒纷纷散去,赫连杰也从地上缓缓站起,幸好白无尘和楚华予也在这儿,否则他一定会在这扶桑大狱中受尽欺辱。他正了正衣冠,对白楚二人拱手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无妨。”白无尘轻声道。
“不过,阿杰,你为何也会到这狱中来?还有,这外面现下是什么情况啊?”楚华予问道。
“帝驷安攻入扶桑城主大殿,瞿桦海已死,瞿芮乔不知所踪。至于我为何会被送到这里,是因为……我骗了帝驷安将军……”赫连杰无奈道:“他这人……最恨背叛。”
骗了帝驷安?白楚两人不解,想不到这赫连杰与帝驷安也是些关联。
“唉……”赫连杰长舒一口气:“两位,之前,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其实……你们那灵船之所以沉了,是因为帝将军找人做了些手脚。”
“那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楚华予问道。
“是!”赫连杰点了点头,又猛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的朋友,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知道白无尘道长也要来,这才有了希望……只有白无尘道长才能帮我啊……”
“你早就认识白无尘?”楚华予问道。
赫连杰点了点头:“是……”
帝驷安将灵船做了手脚,定是不想让众宾客来扶桑参加婚宴,现下,帝驷安又将扶桑城主瞿桦海杀了,难道?他是想自己去做扶桑城主?
“那你为何又将我们带到扶桑?帝将军也是因此才怪罪你的吧!”楚华予问道。
虽然对赫连杰的隐瞒十分不满,可现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弄清事情的真相才最重要……
赫连杰点了点头:“我自知此事瞒不了帝将军,不过……若是你们早些来,帝驷安一定会准备提前攻入扶桑城大殿,而他最先要解决的就是你们,这便留给了我一些时间去救人……”赫连杰轻声说道。
“你要去救谁?”楚华予问道。
“楚小姐,白公子,恕我现下不能将此事告知与你们。”赫连杰抱拳歉疚道。
“也罢也罢,那帝驷安为何要攻入扶桑大殿?”楚华予不解:“还非要是在婚礼之前……”
“是因为竺芝兰天师……”赫连杰轻声说道。
“竺芝兰天师?”白无尘和楚华予不解,这又同竺芝兰有什么关系?
“帝将军要为竺天师铺路……”赫连杰缓缓说道。
“此话怎讲?”白无尘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
帝驷安十二岁时被下人狠狠地丢出府邸,当时的他已是头破血流,浑身酸痛没了力气,昏死之前,他看到有一红衣女孩焦急地朝他跑来,之后便没了意识……
那位女孩正是十三岁的竺芝兰……
当帝驷安再次睁开眼时,身体已经躺在这天师府中,模糊中,他慢慢看清了眼前的红衣女孩,头戴红珠额饰,白皙漂亮,笑容明媚。
“阿父!你快来你快来,他醒啦!”竺芝兰喊道。
老天师竺知行缓缓走来,脸上已有皱纹,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竺知行老来得女,因此对竺芝兰很是疼爱。
帝驷安昏死之后被竺芝兰发现,竺芝兰便叫来竺老天师,老天师竺知行见眼前人是帝哲将军家的小公子便不知所措,抱着帝驷安去敲门,却被拒之门外,竺知行只能将帝驷安带回天师府。
事情的经过竺知行大都知道了,便安慰帝驷安道:“帝小公子,若是不嫌弃,以后你便住在天师府罢!”
帝驷安缓缓点了点头。
“这么说,以后帝小公子就是我的弟弟啦!”竺芝兰笑道。
竺知行笑着点了点头。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帝驷安,叫阿姊!”竺芝兰笑道。
“阿……阿姊……”帝驷安说罢便转过头去。
之后,帝驷安便一直生活在天师府,直到魔神出世,扶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老天师竺知行也因此丧命,从那以后,竺芝兰红衣变白衣,戴上弯月额饰,成了扶桑新的天师……
帝驷安身披铠甲,少年英姿,已经是扶桑国的将军,他英勇善战,带着扶桑士兵勇战妖魔,被扶桑人尊称为扶桑战神……
“阿兰姐……”帝驷安低着头,轻声说道。
眼前的竺芝兰眼里再也没了光,满是疲惫,缓声问道:“阿驷,你为何要修习禁术?”
“我……”帝驷安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确修了禁术,以血为媒,召出神兵陌刀,这可禁术极其损身,是以自己的阳寿为代价……这些他都知道,竺知行死后他只恨自己无能,他知道,如果要保护竺芝兰,那就要有能力,之后他便去修习禁术以获得更大的法力。
“我……嘿嘿,我就是想当将军。”帝驷安笑道。
竺芝兰不再说话,转身哭着说道:“你还笑!好玩儿吗?以后不许在修炼禁术了。”
帝驷安一怔,过了良久说道:“好……”
第32章 世事难双全
无论是谁,一旦有了想保护的人或东西,就会拼尽全力,帝驷安亦是如此。
魔神乱世,扶桑生灵涂炭,统治者不仁,只顾保全自己,全然不顾扶桑百姓安危险,不过后来那扶桑国主也死于妖兽之手,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在最危难之际,所有会法术之人选择了逃避,只有天师府的帝驷安站了出来,人人都以为这位骁勇善战的帝将军是深藏不露,却不知他的法力之所以突飞猛进,是因为修习了禁术。
帝驷安所修习的禁术亦是神兵易主之术,不过,他所召出的神兵不止一把,其中一把是戾气极重的陌刀,名为苍梧。可是,苍梧这把神兵是极难控制的,而且其主也会受到它周身戾气的影响而性情大变,不但费人心血,还折损阳寿……
几乎每一位修习术法之人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趁手兵器,大多数为刀剑,也有少数人以软鞭,古琴,金轮,锤,斧……作为兵器,这全都看个人喜好和是否适合。这些武器也有等级之分,有下品、中品、上品,神兵之分。所谓神兵,便是曾经被混沌时期的各种原始神魔用过的兵器,这些神兵认主,一般来说,若其主与世长辞,神兵便会自动封剑,就犹如一块废铁,无人愿意;或是遇见有缘之人,便会认其为新主。
何为有缘?一说是至纯至善之人,一说是穷凶极恶之人,一说是无欲无求之人,又一说是欲壑难填之人……
后魔神被重新封印,扶桑国也归于平静,扶桑新任国主封帝驷安为护国将军,这瞿佳琪知道帝驷安成了将军后就怕帝驷安以此想回到帝将军府,可帝驷安并没有,帝驷安早就不将帝哲放在眼里。
帝驷安也答应竺芝兰,再也没有修习过禁术,也没有再用过陌刀苍梧……
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可新任扶桑国主却是个荒淫无度,暴虐无道之人,魔神刚覆灭,国库空虚,他不让百姓休养生息,却想方设法剥削百姓,还大兴土木,这让本就满是疮痍的扶桑更是雪上加霜。
君王一言可福万民,一言又可祸四海。若君王不仁,不以万民之苦为自苦,自可肆意独断,任性而为,自不必怕,更不必忍!
扶桑无仁君,群臣早已离心离德,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再后来,这扶桑国主竟然想将扶桑天师竺芝兰纳为后宫嫔妃,竺芝兰不愿,他便将竺芝兰困于天师府,不准她离开天师府半步,帝驷安对竺芝兰有情,终于忍无可忍,同扶桑一旁氏贵族瞿桦海,以及天师竺芝兰发起兵变,从此扶桑国覆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没有奴役,人人平等的新国度。
瞿桦海为扶桑城主后,为了讨好帝驷安,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将曾经的扶桑国将军帝哲一家囚禁于扶桑大狱……
若是被关进这扶桑大狱,就意味着再也没了尊严和人权。
“城主饶命啊!放了我们吧!”瞿佳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抱着一位四五岁左右的孩童,跪在大殿不停哭着。也帝哲跪在地上皱眉低头,一言不发。这三人眼前是坐在宝座一脸正色得瞿桦海,旁边还有一脸笑意的帝驷安,正跷着二郎腿,正悠闲地剥着一颗葡萄。
“就算……我肯放过你们,帝将军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们吧!”瞿桦海缓声说道。
帝驷安不说话,只是笑着默许了。
“阿驷,好阿驷……看在我和你娘曾经是好姐妹的份儿上,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瞿佳琪说罢便连滚带爬到帝驷安脚下。
“啧。”帝驷安嫌恶地将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一脚将瞿佳琪踹开,又低头看向瞿佳琪,犹如看着一只蝼蚁,狠戾的缓声说道:“真是污了我的眼睛。”
“阿驷,阿驷,你恨我,杀我就行,放过阿飞,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瞿佳琪哭喊道。
“哈哈哈哈哈……”帝驷安疯魔地笑着,瞿佳琪被这笑声吓得手足发麻。
“你可知……舐犊之情……反哺之恩?”帝驷安轻声说道。
瞿佳琪瘫坐在地,不住地摇着头。
舐犊之情……反哺之恩……
原来帝驷安早就知道她才是杀害白鹿夫人的真凶。
看来……这帝驷安……是不会放过他们了……
最终,帝哲一家被打入扶桑大狱,瞿佳琪不堪受辱饮恨而亡,她的孩子也饿死狱中,帝驷安还是念及一些父子情分,在帝哲身上设下护体结界,这样一来,帝哲在狱中才得以不失尊严地生存下来,苟活于此。
本以为瞿桦海也是一位英明的城主,可他却不满足于城主之位,也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想自己当扶桑国王,让所有扶桑人诚服于自己。
对他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帝驷安了,便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那就是将自己的女儿瞿芮乔嫁于帝驷安,他这样做,一是为了试探帝驷安是否真心,而是试探帝驷安是否与竺芝兰有情。
此事触及帝驷安逆鳞,那瞿桦海也是自作自受了……
……
“原来如此……”
楚华予和白无尘恍然大悟。
“阿杰,那为何你说,帝驷安要为竺天师铺路?”楚华予问道,她与白无尘听到这句话后还以为这一切都是竺芝兰天师所为,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其实,帝驷安自然是与竺芝兰有情的。
世人都知薄情的人风生水起,深情的人锉骨扬灰。
世人可知,曾经薄情者也痛断肝肠过,深情者爱得其所,锉骨扬灰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