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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刚回到中书令府,就看到一道深蓝色身影悄然出现,恭敬道:“苏姑娘,王爷在庭中等您请随我来。”
苏皖认识眼前的人,乃是游封的贴身侍卫子长。
苏皖微微一愣,心中满是匪疑,下意识地就想转身离开。
子长见她站着未动,不悦催促道:“苏姑娘,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卑职过去。”
随后只留给苏皖一个身影不由得她拒绝,苏皖薄唇轻颤着,握紧在袖子中的粉圈,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了过去。
子长把苏皖带到了一处私宅,庭中的男人坐在一棋盘前,手执一黑子,举棋不定。
他抬起头,便看到慢步走进的苏皖。
此刻她的脸色惨白,眼含惧意,行动如如若柳扶风般。
苏皖故作镇定地如往常一样请安,声音清脆软腻。
她看了看四周,缓声道:“王爷,姨母还在府中等候小女,小女不便多留,先行离开了。”
游封抬起凤眸撇了一眼,将手中的黑棋落下,沉声说着:“你过来,陪本王下一局,结束后自会放你离开。”
苏皖没想到游封竟要让她陪下棋。
游封向来擅棋,他为了赢棋特意研究了一套自己的棋法,他常对她说,下棋如同兵法,只要站在一个好的位置,便能将敌方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苏皖不敢忘,上一世在宫里游封常命她与他对棋。
她知道,游封的真实目的是罚她。
年轻的帝王手里把玩着黑色的棋子扔到了竹桶里,玉棋子的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
“皖皖,你身上的哪件东西不是朕给你的?输了又如何?”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飘飘而落。
苏皖眼角含泪,她知道,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游封给她的,她抱住了自己的肩头,身上只剩下一件浅粉绸缎小衣。
明明是刚过立夏节,她却觉得冷彻五脏六腑。
“臣妾,臣妾输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帝王往后一靠,淡淡开口道:“继续来。”
……
苏皖如坐针毡,一心只想快点结束。
寂静的庭院里只闻落棋的声音,若有若无的白芷香味萦绕在四周,让本就浑身紧绷的苏皖更加坐立难安。
苏皖不知道游封到底在想什么,她现在脑子一团乱麻,只能凭着上一世与他下棋的经验,去猜他的棋意。
果真如苏皖所料,她下的每一步棋都是错的。
片刻,她输了。
她刚想开口请罪然后好离开此处,便听到游封笑了一声,赞赏道:“苏姑娘棋艺高深,属实让本王震惊。”
苏皖愣住。
“苏姑娘,你能看穿我的布局,精准地走每一步错棋,像是心里了然本王所想,这等棋艺难道不高深吗?”
游封凤眸微敛,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苏皖瞳孔刹然一缩。
她的小心思被游封看穿了。
原来他从看到佛经上的笔法那时就怀疑她了,帕子谢礼只是个试探她的虚头,真正等着她的是这步棋。
游封疑心本就重,今日她的举动无非是入了他的道。
苏皖的眼里充满雾气,低头死咬着嘴唇。
游封的目光讳莫如深,视察着苏皖每一个举动,任何细微的表情。
倏地,游封站起身,扬长而去。
苏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中书令府的,只知道刚到闺房不久,紫翠就拿来一个金檀木八角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鹦鹉,鹦鹉全身披着黄绿色的羽毛,长长的尾巴是乳白色的,圆圆的脑袋上有一簇金黄色的长毛,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项圈,乍一看有点毕方的意味。
苏皖看到鹦鹉脖子上的项圈,下意识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
紫翠连忙扶起腿软的苏皖,颤颤巍巍地开口:“小姐,这,这是摄政王府送来的,说是给小姐的赏赐。”
苏皖惊大了双眼,脑袋里发出嗡嗡的声响,周身正微微的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
她摸了摸右耳垂,想必,耳坠的事游封已经知道了。
良久,她颤抖着将手指伸进笼子里,轻轻摸着鹦鹉的头,鹦鹉确实有灵性,感觉到苏皖温柔的触摸,不自觉的蹭了蹭苏皖的手指。
苏皖看着笼子里乖巧的鹦鹉心情烦杂,上一世她也同笼中的鹦鹉不得自由。
她撇了一眼鹦鹉脖上的金项圈,舒缓好自己的情绪,轻声对紫翠道:“好好照顾它吧,等出府时就把它放飞。”
苏皖叹息一声,她每天都去给太后请安,再过几日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向姑姑求情,退去这门婚事。
退婚后,她就会搬出中书令府,可将军府太过显眼,况且就她与紫翠两个人,偌大的府里打点起来会有诸多不便,而且库房的宝物在身边难免遭人惦记,还不如荒僻着不惹人注意。
到时她寻一片安静的地,购置一个大小合适的房屋,在盘下个店铺做点小本生意,远离京城的是是非非,也是顺了母亲的遗愿了。
正当苏皖想打开京城的布局图时,紫翠慌张跑进屋,一时没注意摔倒在地上,连忙抬起惨白的面容,大喊道:“小姐,不好了,婉儿姑娘把贵门子弟给打了……”
第8章 闹市
客栈的东边,有一街头闹市,整条街车水马龙,九衢三市,街边商铺的物品款式新颖,价格昂贵,专门供给一些朝廷官员与富家子弟。
眼下,周边的游人围成好大一个圈,低头看着热闹。
李婉儿撸起衣袖,狠狠地踹了一脚趴在地上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说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男子满身不服,张嘴一股酒气,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宋呈,你不想活了?”
“难不成,你也看上姓宋那娘们了?”
李婉儿气得面色涨红,狠狠地握着拳头,【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手臂青筋绽出,又狠狠地给了男人一脚。
宋呈的同伴见到宋呈此刻的惨样,不敢贸然开口,悄悄地躲在旁边,生怕下一秒在李婉儿脚下的就是自己。
有的头脑【创建和谐家园】还没反应过来,本来几个富家子弟在一起喝花酒消遥自在,刚出酒楼后在一起唠嗑闲聊。
“听张世子说那苏家姑娘弱不禁风,轻轻一碰就娇柔的落泪,小可怜见的,这是可妥妥的尤物啊,张世子说了,等他尝够了鲜,就让给我们品尝,天知道那会是什么滋味啊……”
“张世子向来大方,上次醉花楼的张娘子就被他赏给府里的下人,不过那娘子身体太虚,第二天人就不行了,也不知道这位苏娘子能活到何时啊?”
随后便是一阵淫欲的笑声。
李婉儿本来想上街给苏皖买她儿时爱吃的柚皮糖,可没想到听到这等不堪入耳的话。
李婉儿想都没想,给了带头的宋呈重重一脚。
不一会就有衙役赶来,带头的张巡抚一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宋呈,不问青红皂白,挥手让派衙役直接把宋婉儿扣住了。
宋呈的同伴见状连忙把宋呈扶起来,可宋呈却一把推开,‘唰’的一声拔下了衙役的军刀。
“婉儿!”
苏皖一下马车就见到李婉儿面前那把沉重的军刀,连忙跑下马车,快步往李婉儿跑去。
众人听闻回头,只见一位少女正快步跑来,少女的衣衫胜雪,秀目清澈如秋水般,容貌不可逼视。
苏皖心急如焚,晶莹细珠从额头滑落,纤细的腰肢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折断,实属天生的尤物。
宋呈看着面前的苏皖干渴地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道“想必这就是苏姑娘了,真是如传闻中那么貌美啊。”
他在心里暗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怪不得张世子指名要她,抱着这样的美人睡一晚,真是能多活十年。
猥琐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苏皖,恨不得用眼神把苏皖扒个精光,好好地疼爱一番。
苏皖眼角微红,看了一眼被衙役按在地上的李婉儿,对着巡抚哀求道:“大人,家妹初来京城,性子又直了些,但本性不坏,今日一事肯定有误会,望大人先放开家妹,小女定会给以赔偿。”
宋呈哈哈大笑,狞声道:“打完小爷还想走,你也不在京城好好打听打听,问问小爷的名号?想走也行,要不你随爷回去,要不让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妹妹留下一双手,随后我就放你们走。”
说罢,宋呈猥琐地笑了一下,想伸手摸摸苏皖【创建和谐家园】的脸蛋,可手刚要触碰上,不知何处射出个长剑,直直穿过宋呈的掌心。
“啊!”宋呈握着血淋淋的右手,在地上痛的打滚。
张巡抚见状连忙拔刀环顾四周,可却没有任何发现。
苏皖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惊恐的泪珠止不住地流。
顿时街头人群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张巡抚看着情况的不妙,连忙大声对手下呵着:“把这两个女人带走,关入大牢。”
随即出来两个衙役走到苏皖的身边。
李婉儿见状连忙甩开她身边的衙役,大步一跃,狠狠地踹向架着苏皖的衙役,只见衙役被李婉儿一脚踹了三米远,重重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张巡抚见状一看,连忙拔刀想往李婉儿身上砍去,正当苏皖惊叫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了张巡抚的腕子,随后只听一声清脆,
张巡抚的右臂直直垂了下去。
他痛苦地张着大嘴,可看清眼前的人后,连忙跪地说道:“卑职,参见摄政王大人。”
苏皖见状连忙跑到李婉儿身前,把她护在身后,满脸泪痕地看着眼神一身黑衣蟒袍的男人。
李婉儿透着苏皖的身后看去,上下打量着这位摄政王,明明生了一副精致的五官,体型不如将士般魁梧,却强悍有力。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容不迫地不费一丝力气。
顿时,身边的衙役,还有宋呈等贵家子弟也回过神,赶忙跪在地上,颤着声音,
“参见摄政王大人!”
来往的人群中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辆马车,子长还有摄政王府的众侍卫,浩浩荡荡站在游封身后。
游封从怀中取出苏皖给他绣的桃花方丝帕,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刚在握住巡抚手腕的右手,随后又把手帕折整齐,慢条斯理地放回了怀中。
一双凤眸冷冷扫过跪地的众人,最后撇了一眼小声哽咽的苏皖。
怎么,这么能哭?
“不知道这两位女子犯了什么罪,让张巡抚大发雷霆啊?”
轻飘飘的话语传到张巡抚的耳边,就如同地狱使者宣判着他的死期。
“回,回王爷,这两位女子街头殴打礼部侍郎的儿子宋呈,并恶语相向,毫无悔意!”
“你说慌!”李婉儿不顾苏皖的拉扯,一脸怒气地走到张巡抚的面前,指着跪在地上满手鲜血的宋呈质问道“明明是这个浑蛋和他的友人在街头侮辱皖皖姐,还说张世子答应他们等皖皖姐入府后就赏给他们。”
李婉儿的性格本就直爽,说话不过大脑,一时气愤冲动,不管不顾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