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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启唇,声音如同恶魔般扰乱着她的心神。
“苏姑娘,你要去哪?”
等到苏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所处一间灯火温暖的屋内,四周空旷无一人,看样子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人入住了。
苏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她敢肯定的是自己还身处宫内。
她试着唤了几声紫翠,但都没人回答,她赶紧起身整理好衣冠走出寝室,可刚出寝室便看到坐在高位上,手扶着大拇指玉戒的游封,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子长。
苏皖心中一惊,一时不知所措,好在这时紫翠回来了,她看到厅内的苏皖,连忙跑过去,一脸担忧地询问道:“小姐你好多了吗,我刚刚去送太医了,太医说你并无大碍,多加休息就好。”
说到这紫翠才反应过来,厅内还坐着摄政王,连忙端庄地行礼。
游封依旧没有抬头,还是扶着大拇指的玉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翠见摄政王不说过,又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对苏皖说:“刚刚是摄政王抱小姐回来了,小姐你是不知道,你这突然一晕都要吓死奴婢了。”
游封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苏皖后,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
“啊?”苏皖惊愕地抬头,脸色顿时煞白。
游封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撇了她一眼。
在园内抱她时,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与梦中的感觉相似,柔弱得不堪一击。
苏皖死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敢看向他,过了好久才抬起头,犹豫道:“多谢摄政王。”
他依如前世那番冷峻的模样,压迫感极重,谁也猜不透他的心。
游封把大拇指的玉戒取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沉默半响后,淡淡道:“哦?不知苏姑娘拿什么做谢礼?”
他抬起眼眸望向她,像是在欣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
苏皖一愣,没想到他能这么说。
游封看着面露委屈的苏皖,顿时心中玩味大起。
沉默半响,他站起身来,转过身扶手看着墙上的壁画,淡淡道:“苏姑娘的书笔我是见识到了,刺绣还未曾,那你绣个桃花图案的手帕当做谢礼吧。”
“王爷,小女女工粗陋,绣出来的帕子怕事不能入殿下的眼。”
“哦?难不成苏姑娘不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苏皖眉头紧皱,想开口拒绝,但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可以推脱的理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苏皖垂在眼帘,心生委屈,不想再看那张恶魔的面容,强忍着泪水,应道:“好,我知道了。”
游封看着苏皖的模样依旧不辩情绪,随后大步跨出门槛。
看到游封离开后,苏皖这才舒了口气。
她不知道游封为何会出现在哪里,她也不想去知道。
那个人,她真的再也不想见。
紫翠搀扶着苏皖走出院外,小声对苏皖说道:“听摄政王说这间寝宫是陛下为摄政王准备的,以备他深夜留宿宫中所需,还有呀,小姐最近真得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了。”
“没人看到我晕倒吧?”苏皖紧张的询问。
紫翠摇了摇头,回答道,“摄政王走的是小路,一路上并没有其他人。”
苏皖笑着拍了拍紫翠的手背,以表示安慰。
她看着远处摄政王的官轿笑意逐渐收敛。
她只想求他放过她,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辈子。
上一世她拼命想逃离他身边,可每回都被他抓住。
被抓回的惩罚就是自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皖在第一次逃跑时,被游封的暗卫抓回,他把她狠狠的甩在龙榻上,眼角露出寒光,如同尖锐的匕首,正在一寸寸割着她的皮肤。
游封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少女单薄的身躯,随着抽泣的哽咽声而颤动,在男人眼里满是勾人的欲惑。
“陛下,我错了……我错了……”
没过多久,屋内就传来一阵恼人心神的熏香,苏皖被迫抽吸着空气中弥漫的甜腻气息,面色绯红,嗓子因为哭泣哑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哽咽。
男人贴近她的耳旁,轻轻地问着:“皖皖,还去哪吗?”
他不停地问着这句话,叨扰着苏皖的心智。
她拼了命的隐忍着,守护着自己仅剩的自尊心。
可少女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含着泪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
回到中书令府不久,苏皖就得知过几日是中书令的生辰,也就是她的姨夫。
苏皖对这个姨夫只匆匆见过一面,那时他有急事要入宫觐见,苏皖也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
她有预感她与张世子婚事应该快批下来了,而且她那个姨母近时肯定会找她的麻烦。
苏皖的眼泪滴到了手中正在绣的帕子上,她连忙擦干,可越想越委屈,心里不禁隐隐作痛。
好在她的密友李婉儿要来陪她了,婉儿从小和她一起在边境长大,同苏皖的性格不同,她是一个直爽,勇猛的性格,虽是女儿身,但满满都是男儿心,与她十分投缘。
婉儿要来陪她了,那她就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重生到现在,她已经改变了不少预知的事了,她也清楚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一是依靠太后,退掉自己与张世子的婚姻。
二是千万要远离摄政王,这一世不能在与他有任何牵连。
三是谨慎做人,不可与旁人起争执,避免脱身时有琐事缠身。
四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过自在的生活。
苏皖想到这内心的阴霾散开不少,嘴角都噙着笑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绣花的速度。
第5章 回府
今日顾姨妈带着她的女儿柳青青去柳皇后宫里商谈中书令生辰一事。
皇上身体不好,病榻在卧,柳青青的父亲又是皇后的母家,表面说是中书令府上生辰大办,实则是借此机会大臣相互走动,为太子立储一事拉帮结伙罢了。
顾姨妈一身暗匪色锦衣华袍,穿金戴银,尽显富贵。
柳青青身穿嫩粉色碎花锦裙,头戴一支粉桃色玉簪,正一脸洋洋得意地挎着顾姨妈的手臂往皇后宫里走去。
一路上,后宫的太监婢女都毕恭毕敬,毕竟一个是中书令府夫人,另一个是从小养尊处优,号有“京城第一名门闺秀”之称的名门贵女。
顾姨妈小声在柳青青耳旁嘱咐着:“青青,别忘了你要请摄政王殿下,吃你做的茶点。”
柳青青听到顾姨妈的话一脸娇羞。
顾姨妈欣慰地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无可挑剔的女儿,满是自豪之情。
柳青青突然想到苏皖那张让人厌恶的脸,顿时心生恨意的说道:“我不想让苏皖这个土包子参加父亲的生辰!”
顾姨妈赶紧扯了一下柳青青的袖子,如今他们在宫里,要是让人听去点闲言碎语,传下去青青和她都会落个刻薄的名声。
再三确认四周无人后她把柳青青拽到一边,耐心劝说着:“你在意她干什么,一个死了父母的丧气女,从小生活在边境的乡巴佬,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有她的陪衬更加凸显你的名门气息。”
“再者就算她天天往太后身边跑又能如何,张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让到嘴的鸭子跑了,你尽管做你的名门闺秀,等苏皖的婚事批下来后,我就让皇后求陛下赐婚你与摄政王的婚事。”
柳青青听后心情舒畅了不少。
顾姨妈看着面露喜色的柳青青也放宽了心,扬着得意的笑容往柳皇后宫里走去。
苏皖从宫里出来后就坐着马车往将军府去了。
太后把将军府的钥匙还给了她,并说她已经代为保管了20年,如今府里的主人回来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一路上苏皖的脑子里反转眩晕,满满都是父亲母亲与哥哥的身影。
她出生在边境,而哥哥却出生于将军府,等他三周岁时,全家为了边境战乱被陛下下旨,一同迁入边境。
小的时候哥哥总会跟她讲府里的故事,而后来哥哥为了战乱带兵前往东岳国的边疆平复战乱,从此再也没见过他。
想到哥哥苏皖的眼睛充满了泪花,她好想躲到哥哥的怀里痛哭,说一说她忍下的委屈。
将军府虽几十年无人居住,但太后定期都会派人去打扫。
府里有好几处墙体已经出现了裂纹,但到处都是父亲母亲与哥哥曾经生活的气息。
苏皖在府里花园后面的一条偏僻小路上发现了一间上锁的房屋。
苏皖刚把锁抬起,锁就掉到了地上,苏皖低头捡起锁头并没有多想,轻轻推开了房门。
她被屋子里迎面的灰尘呛得轻咳一声,用手在鼻尖轻轻扇了扇,屋内漆黑一片,储架上摆满了布满灰尘的锦盒,盒内皆是些御赐之物和一些名贵的首饰珠宝。
苏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藏好这些贵重的东西,断断不能让旁人所知,流入顾姨妈手里。
正当苏皖准备离开时,无意间不知碰到了哪里的机关,墙壁竟然转开,里面是一个古朴洁净的小屋子。
屋子的墙壁上挂着名师的书画,正中间是一张全玉的石桌,桌子上满是灰尘,但正中央有一个小块洁净的地方,看样子原先应该是放了什么东西。
正当苏皖心生诧异时,屋外突然传来巨兽的嘶吼声,苏皖赶紧走出密室,心事重重地锁好库房的门。
皎月当空,思念哀鸣。
苏皖一下子就止住了脚步,僵硬的依靠在门上,竟然有一只巨鹰从天而降挡在她面前。
巨鹰足足有一人高,骄傲的展开了长膀子,一双锐利的鹰眼像盯着猎物般盯着苏皖,长长的鹰爪在地上抛着,威风凛凛。
如此近的距离,只把巨鹰突然低头一捉,就会把苏皖身上挖出一个血窟窿。
巨鹰低头一步步逼近,苏皖虽然冷汗直流,但逐渐平稳住呼吸,逐渐冷静下来。
苏皖认识它,它是游封养的宠物,名叫“毕方”。
前世它一直呆在苏皖身边,它极通人性,对旁人十分暴躁,唯独对她耐心十足。
苏皖经常枕在它的身子上替它梳理羽毛,当它伤心难过时它还会用弯鼻轻轻抵着她。
后来毕方同游封一起去战场征战,不幸被敌方射中,强吊着最后一口气,回宫见苏皖最后一面。
苏皖红着眼睛,缓缓伸出手,在夜风的吹拂下,她轻声唤着:“毕方,毕方……”
毕方听着苏皖的轻唤微微低了低头,苏皖颤抖着手慢慢摸向巨鹰的长膀,嘴里不停唤着它得名字。
苏皖这时注意到毕方脖子上的金项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上一世当她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游封也给她打了两个用红宝石镶金的脚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