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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云虽是冷着脸,却将楚云溪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吹,才将药粉薄薄地撒在她的伤口上。
“疼吗?”
他太过心疼,宁愿在他身上多伤几处,也不愿看到楚云溪身上有半点伤痕。
“你的腹,还疼吗?”
楚云溪没有回答,反而同样问他。
“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我都闯过来了,这点儿小伤,算不得什么。”
君凌云本是安慰楚云溪,没想到却勾得她愈发难过。他在战场上历经磨难的时候,她竟毫无所觉。
楚云溪别过头去,可又忍不住想多看看他,又将视线转回。
君凌云专心致志地包扎她的手,重又给她缠上干净的白布,小心又笨拙,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楚云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忍不住眼眶微红,她赶忙抬头眨眨眼,将眼中不合时宜的泪水赶回去。
君凌云哪里伺候过人,虽包好了,却实在是有些丑。
他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难以入眼,可总不能拆开来重新包扎。只能先委屈溪儿了。
等君凌云忙完抬起头,就看到了楚云溪红红的眼眶。
他一瞬间有些心慌。
“溪儿,是不是我弄疼你了?算了,我还是把张太医叫来,给你看看吧?”
楚云溪努力眨掉眼中的泪摇头。
“我不疼,一点儿也不疼,太子殿下亲自为我包扎,何人能有如此殊荣?”
她俏皮地笑着,却有一滴泪,不听话地滑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直滴到君凌云的心里。
“还说不疼,来人,去请张太医。”
楚云溪伸手拉住心急的君凌云。
“别叫了,我不是疼的,是感动的。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能偿还你的恩情。”
君凌云听她这话,却板起脸来,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了。
“溪儿,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你的报答,不要你偿还任何东西,我要的是你的心。”
楚云溪的心,果然乱了分寸,胡乱跳动着,她的心,也许,早就失守了,她只是,倔强地守着最后一寸心土,想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她怕纸包不住火,她怕自己重生的事情被揭穿的那一日,看到君凌云嫌弃厌恶的眼神儿,自己会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无路可退。
她只守住这一点点,只一点点,也不可以吗?
楚云溪还是躲开了君凌云灼灼的视线,在君凌云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要原形毕露,无处可遁。
君凌云叹了口气,无奈地收起凌厉,他的溪儿受过情伤,是他太过心急了,溪儿现在就在他的身边,是他的溪儿,这就很好了。
“真是个傻瓜,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我命定的妻,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去?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溪儿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永远陪着我,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君凌云捧起她的小脸,擦掉她脸上的泪。
“以后不许哭了,哭起来太丑了,溪儿还是笑着好看。我喜欢看你眉眼弯弯,喜欢看你的小酒窝,来,给本宫笑一个。”
楚云溪再伤心,也在君凌云这话中破涕为笑了。
“我现在,真的很丑吗?”
她自己捂住脸,不想让君凌云看到她这难看的一面。
“嗯,很丑,可千万不能被别人看去了,不然太子妃的美好形象,可就不保了。”
如此我见犹怜,君凌云怕其他男人看见了,又会动了歪心思。溪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那我,我去洗把脸。”
东宫的下人,都极有眼色,听闻楚云溪这话,很快就端了盆温水来。湿了帕子,递给楚云溪。
君凌云就这样看着她,将脸上的妆容一并擦掉,露出原本就清丽的素颜。
还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怎么都是好看的,怎么也看不够。
“溪儿,今日在冷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楚云溪平日里,不是个矫情的人,难道真会因为他亲自动手,给她包扎了个那样丑的手,而感动地哭吗?君凌云总觉得还有其他缘故。
“当然发生了一些事儿。”
君凌云刚严肃了神情,却听楚云溪道:
“我可是狠狠教训了那个恶毒的女人,还告诉她,要让她唯一的儿子,也试试那蛊虫的滋味儿,你猜怎么着?”
楚云溪调整好情绪,化身说书先生,讲得绘声绘色。
“那萧氏,吓得就差跪地求饶了,求我不要动她的儿子,还将养蛊之法,解蛊之法,全数告诉了我。”
她露出傲娇的小表情。
“我哪儿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上去就给了她几巴掌,还吩咐掌事嬷嬷,要好好关照萧氏,我做得好不好?”
君凌云见楚云溪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不由失笑:
“好,只要我的溪儿不吃亏,都是好的,下次记得让属下代劳,莫要打疼了自己的手。”
他将楚云溪揽入怀中,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溪儿,你如果有什么事儿,定要告诉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嗯。”
楚云溪轻轻应着,眼光闪烁,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凌云,你那时候,才十二岁,为何,就不顾皇上反对,执意去了战场?”
君凌云暮的眼神凌厉,看向冷宫的方向,萧氏,他就该早早地除了她,不该留下这个祸患。
都已经被打入冷宫了,还能在楚云溪面前作妖,难怪溪儿从冷宫回来,情绪就一直不对,定是萧氏那个毒妇,又对溪儿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君凌云只恨自己的时间不够,不能一天当做两天用,以他这短短时间内的布局,想要一举绊倒萧家,有些吃力,只能各个击破。
“溪儿,萧氏已是穷途末路,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能编排得出来,你可莫要听了那女人乱说。”
“她,没说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
楚云溪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并不想让君凌云知道她心中的愧疚。也许,是难以启齿。
君凌云微微沉下眼,他知道事情定不是这么简单,只是认真解释道:
“我去战场,是为了云霄国的黎民百姓,为了天下一统。溪儿,与你无关。若非要说有关系,那只能说,你也是云霄国的百姓。”
第145章 皇帝以牙还牙
楚云溪抬起笑脸。
“太子殿下为国为民,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溪儿能做你的太子妃,三生有幸,与有荣焉。”
她将情绪都掩埋心底,如若萧氏说的不是真的,那君凌云又为何会强调,去战场不是为了她?
分明是此地无银,可君凌云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当作不知好了。
君凌云见楚云溪这巴结狗腿的模样儿,嘴角都快勾到耳后,轻抚她柔顺的秀发。
“溪儿,你不欠我什么,不要为我改变自己,强求自己,你只要做楚云溪就好。”
楚云溪因为跟他扯上了关系,才会被萧氏作为威胁他的筹码,作恶的是萧氏,与楚云溪无关。
楚云溪往君凌云怀里蹭了蹭,这里真是太温暖了,温暖的她不舍离开,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溪儿,天色不早了。”
君凌云好笑地提醒她。虽然他也舍不得怀里的柔软,可他总得为楚云溪的声誉着想。
楚云溪看看殿外,猛地从君凌云怀里抬起头。
“怎么,怎么这样晚了?凌云,我真的得回府了。”
楚云溪这才注意到,天色何止是不早的,已经黑了下来。
“我们府上的柳姨娘,也是时候该接回府来了。溪儿告退了。”
君凌云饶有兴致地,看着闲不下来的楚云溪。
“太子妃不要太辛苦了,记得有本宫给你撑腰。”
他刚要送上临别亲吻,楚云溪就已经离开他的怀抱,俏皮地一笑。
“殿下放心,你的太子妃,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楚云溪已经走远了,君凌云只能叹了口气,还有两个多月,他且忍一忍吧。
转头看到那只半死不活的蛊虫,君凌云伸手拿起,端详了一番,身上冷气四溢。
他的账,他母后的账,溪儿的账,也是时候该和萧氏好好地算一算了。
拿上这只蛊虫,君凌云去了皇帝寝宫。
福公公接过君凌云递过来的小瓶子,交到皇帝手中。
“这是什么?”
皇帝转着看了看,他也没见过这种虫子。
“父皇,这是蛊虫。”
皇帝疑惑抬头,心中一紧。
“蛊虫?只存在于传闻中的,那种巫蛊之术?”
这种邪术,从先皇时就已经严禁使用了,怎么会又出现?
“正是!这是萧氏,种在儿臣身上的蛊虫,多亏张太医医术精湛,才成功帮儿臣取出,不然,儿臣就会像当年的母后一样,死于非命。”
君凌云还不知道楚云溪那些奇奇怪怪的本事,都是从哪儿得来的,也就不能贸然将她暴露出来,全部归功到张太医身上。
皇帝眼瞳剧颤,尹皇后,他这一生中,唯一全心爱过的女人,他的结发之妻,只可惜,为他生下太子后,便香消玉殒了。
皇帝一直以为,尹皇后是没有过得了女子生产大关,才会抛下他离开。
每每看到太子,他都会想起,那个美好的无可挑剔的皇后,故而无法给予君凌云慈父之爱,只能给予他一切资源,让他长成无需攀附任何人的大树。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萧氏的算计吗?他竟还让那个女人,统领后宫这么多年。
皇帝颓废地摆摆手:“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