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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放弃了你,无关紧要,因为你还是你;如果你放弃了自己,就是愚不可及,循规蹈矩是好事,但有时候,人是需要改变的。”
这些话,在云清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响了无数遍,从前,从没有人像这样耳提命面的教她这些道理,她的人生都是在自己的摸索中小心翼翼的过,对也好,错也好,只凭着自己的那点简单的思维来判别,就好像她跟孙予飞的这件事,优柔寡断的性格才让她犹豫到现在。
受伤的始终是自己,只是现在,伤得更多更深了。
云清把孙予飞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沈穆说得对,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面对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的方法。
虽然她不想再看到孙予飞,但他们之间的问题,总该有个彻底的解决。
等想清楚了这些后,云清给孙予飞发去了一条短信:“明天上午十点钟,我们见个面。”
这是孙予飞回信息速度最快的一次:“好,清清,我很想你。”
云清只觉得恶心之至。
沈穆回到家中,洗漱后进了卧室,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习惯性地点开邮箱里的邮件,一共十来封,四年的时间,她总共写了十几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从最初叙述在国外的各种不适应和不习惯,到讲述她在发展中所遇到的各类坎坷和不满,不管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事,只是从不提及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之事,仿佛他只是个纯粹的倾听者。
她不提,他也不问。
沈穆有时候会问自己,这样的等待还有没有意义?或是说,所谓的等待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他已分不清,他等的是苏悦歆,还是等一个能让自己再次心动的人。
对苏悦歆,他曾是那么的喜欢,喜欢她的温柔得体,喜欢她甜甜的笑容,喜欢她弹钢琴时陶醉的样子,更喜欢她在他的怀里撒娇时的柔弱。
四年多了,他的喜欢还是否如初?
他自己都不清楚。
脑海里还会时不时的浮现出她的身影,甚至会在遇到有意向他传达好感的女人时,会不由自主的拿对方跟苏悦歆做比较。
终归,那些女人,是比不上她的。
但为何她那张熟悉的脸,近日来会变得越来越模糊......
是时间太久了吗?悦歆......她何时才能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手机的短信提醒,点开,是云清发来的消息。
“沈总,谢谢您,这两天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工作,对不起,不过您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会把事情处理好,认认真真的上班,所以明天,我想再请半天假。”
“嗯。”
同样的回复方式,但心境多少有些不同,桌上的那朵向日葵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换做以前,早已丢进了垃圾桶。
有人直接推门而入,沈穆瞥了一眼,很不客气的提醒:“下次再不敲门,我就搬出去了。”
莫翌笑嘻嘻地靠近:“别啊,你搬走了,谁来慰藉我这脆弱的心灵。”
沈穆合上电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一天没看到你了,来看看。”一个抱枕突然飞了过来,莫翌眼疾手快地挡开:“别往脸上怼啊,再伤了我这张英俊的脸,可怎么出去见人。”
“伤了好。”对着无话不谈的好友,沈穆终于笑了:“省得成天拈花惹草的。”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斋念佛戒色了呢。”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真正做回自己的模样:“诶,我给你介绍个妹子怎么样?各方面都非常的不错,还是个舞蹈家呢。”
“又来。”沈穆毫无兴趣的回绝:“留着给自己吧。”
“你不是对这种搞艺术的情有独钟嘛,弹钢琴的又不在,暂时找个垫吧垫吧也好啊。”
“莫翌!”沈穆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莫翌举手投降:“行行行,不说就是了,看你那个脸拉的,吓到我了。”
他也只是过过嘴瘾,顺便试探一下沈穆对那位是不是还情有独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的一如既往,看来别人托他牵线的事,是办不成了。
格格不入的向日葵很快引起了莫翌的注意,他走了过来,一把拿走了向日葵,仔细看了看:“这什么东西,俗不拉几的。”
沈穆将东西拿了回来:“你看不懂的东西。”
“我看不懂?”莫翌不满的反抗:“穆穆,你当我傻呢,这不就是个假花吗!你从哪儿弄来的?”
“别人送的。”
“谁?”莫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女的吧?肯定是女的。”
“嗯。”沈穆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我靠!”莫翌攀上了沈穆的肩膀:“女的?谁啊?”
“云清。”
“云清!”相对于沈穆的镇定,莫翌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脑筋转了一番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说呢,她怎么拒绝我拒绝得那么干脆,搞了半天,这是惦记着更好的啊,啧啧啧,这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针啊。”
沈穆一把推开了莫翌:“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却像个孩子般难缠:“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要拒绝这么优秀的我,却又给你送花。”
沈穆一个脑袋两个大,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还说什么有未婚夫,她很爱她的未婚夫,扯淡!她就是包藏祸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沈穆哭笑不得:“越说越离谱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翌不依不饶:“那她是哪样?”
她是......简单?有时候又会把事情搞得很复杂;认真?有时候也会粗枝大条;寡言?那张小嘴儿也会喋喋不休;聪慧?有时候又像个傻瓜。
她到底是哪样?
沈穆也说不清楚,但不管怎样,她一定是个能听得见意见的人,从不会钻牛角尖,不会固执己见。
他看好这样的员工,带着很顺手,而且能力足够,他希望她能为他所用。
“你不会在想她吧?”
莫翌指着沈穆的脸,大声的指控:“好啊,背着我暗度陈仓,私相授受,哎呀,疼疼......”
沈穆揪着莫翌的耳朵:“继续。”
“错了错了。”莫翌告饶:“真错了。”
沈穆这才松开了他:“再胡说八道,我就打电话给叔叔阿姨,让他们无论如何把你带回去。”
莫翌一听,立马消停了下来,可没消停多久,又凑近了沈穆的身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要是真的有意思,兄弟我一定不计前嫌的支持你,毕竟独守空房这么久了,是要一个女人来调节一下了。”
沈穆直接把人扔出了门外。
莫翌在外扒着门叫唤:“要有后续进展,记得跟我说啊,要是不知道怎么哄女人,我也可以教你的。”
“神经病。”
沈穆笑骂了一句,坐回了电脑跟前,再次看了一眼向日葵后,将它收入了抽屉里。
云清......
她是个好员工,但绝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第三十二章 好聚好散
次日,云清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其实她昨晚还是没怎么睡好,但比起前一晚,已经好很多了,或许是沈穆的那些话起了作用,又或许自己是真的想通了。
她跟孙予飞的感情,彻底的到此为止了。
孙予飞还是姗姗来迟,这是他的常规操作,没想到即便是这样的碰面,他都这么的不守时,计较已经是没必要了,云清心平气和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终于肯见我了。”再见到枕边人,多年来的自信再次显露:“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了呢。
“我是打算一辈子不再见你了,而且我也答应了你的女人,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云清微微的笑着,掩盖着心底的落寞和心酸:“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说话,一直很算话。”
孙予飞听着这话有几分刺耳,但还是按捺住了脾气:“什么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只有你,那就是误会,是意外,是我喝醉了犯的一个错误,清清,男人难免都会犯这方面的错误的,咱能不能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什么叫她揪着不放?这难道就是倒打一耙?
云清对孙予飞彻底的感到无语。
“清清,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跟你发誓,或者给你写保证书,绝对下不为例,行不行?”
这样卑微祈求的孙予飞,云清从未见过。
爱一个人时,无论他怎样,在对方的眼里都是最美最帅的存在,即便是言而无信,亦或发发脾气,都能轻易的接受和包容。
当不爱时,就觉得过往的种种,是如此的不值。
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到现在才从所谓的爱情中恢复正常的脑思维,才真正看清了口口声声说爱她的这个男人。
没想到,会是自己爱了六年的男人让她领教了【创建和谐家园】这个词,是可以无下限到何种地步,他固然长得不难看,但眼下,实在丑陋无比。
云清突然没那么讨厌那个插足他们之间关系的女人了,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以前,不管你发多大的脾气,多久不跟我联系,我都会轻而易举的原谅你,因为我爱你,所以可以包容,可以忍让,但不包括你可以出轨。”云清的心在这一刻出奇的平静:“你不用跟我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即便全天下的男人都犯,我的男人绝对不行,我不图钱,只图你人,可现在,你连这副身子,都不能干干净净的给我,你告诉我,让我继续跟你生活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一番话说得孙予飞哑口无言,他到今天才发现,平日里大都时候都保持沉默的女人,说起话来也能这么的掷地有声,甚至有理有据。
这不像他认识的云清,可她就是她,一个他从不曾真正去了解,去体会的女人。
这一刻,孙予飞才真正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清清。”孙予飞的手伸过来,想抓住云清的手:“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也订婚了,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好不好?”
云清在那只手碰触之前,迅速的避开,从前希望能牵着那双手看遍人世间最美的风景,现在,她避之唯恐不及:“不存在原谅不原谅了,予飞,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了,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今天约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之间做个了断,我希望你我好聚好散。”
“我不想散,我也不会跟你散。”眼前的女人如此之近,但却有种即将成为陌路人的疏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在一起六年!六年啊!你说散就散了?”
云清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你现在才知道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知道吗?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身子再来碰我的时候,我就会恶心,我心里对你有阴影了,如何还能跟你生活下去?”
“清清,你相信我,就一次,我就跟她睡过一次!那次是我喝多了,真的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清清,我已经非常后悔了,我保证,从今往后,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行吗?”
“我不要。”看着孙予飞这般的恳求,云清不但没有心软,反而越发的坚定了。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她曾喜欢的那个孙予飞了。
“你以前不止一次的对我信誓旦旦过,你承诺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丢下我,可结果呢?”
“我没有丢下你啊,清清,我还是爱你的啊。”
“你已经丢下了。”云清望了望窗外,惊讶一闪而过:“你爱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孙予飞没想到云清会如此的坚定,他以为只要诚恳的认错,挑着软话说,他们之间一定会和好,来见她的时候,父亲再三交代,一定要把云清哄回来。
哄?这些年他极少哄她,都是她在哄他,一时间很不适应这样的角色互换,但是他已经尽力了。
她如此决绝,他该怎么做?
“清清,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才能让这件事翻篇?”
“怎么翻篇?”云清看着孙予飞身后渐渐走近的人:“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告诉我怎么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