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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字一出现,就准没好事。
果然。
马同略一沉吟后,才说,“到底还是有心无力啊。婶子,你给的方子,好是好,但毒蛇难寻,原料不够啊。”
“若是整个北安城的蝗灾无法彻底解决,只怕北安连一个月的安置粮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整整一年的了。”
她只想确定,她们什么时候能进城。
杨喜儿直接把安置粮的事绕开了,“让世子不用为难了,粮食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她看着他,认认真真道,“世子有说让我们什么时候进城吗?”
马同知道她是着急了,也没卖关子,“世子忙于治理蝗灾,还需些时日才能和各县令敲定你们入城的细则。但最迟七日,你们便可入城。”
能入城就好。
入了城,一切就算尘埃落定了。
至于土地和粮食,总会有办法的。
杨喜儿松了口气,神色也染上了几分轻松。
可马同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一连叹了三口气,“哎,若再无足够的毒蛇,你们就是进了城,日子只怕也不好过啊。”
这倒是让杨喜儿想起密林的毒蛇来。
“秦谷林你们可有听说?”
按道理,北安和秦安离得不远,他们应该知道那里有毒蛇才对。
她话音刚落,马同神色就凝重了几分,“当然知道。那秦谷林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们世子早就怀疑是秦安那两个老贼蓄意养毒物了,只是暂时没有证据罢了。”
“前日,世子派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去,毒蛇是带回来了几条,但人也快没了。那毒,就连宫中退下来的老太医都说不好解。”
“若是身手比他差的护卫去,只怕有去无回。”
说到最后,他话音都带了几分哽咽。
想来,他和那暗卫的关系不错。
杨喜儿通过宽大的袖子,掩饰着从储物柜里拿出剩余的蛇毒清,放到了桌子上,“实不相瞒,我们流民都是从那密林过来的。这解毒粉经过验证,是有效的。你拿去吧。”
“这……”马同有一瞬间的迟疑。
若此方真有如此神效,那就值不少钱了。
因救灾,他囊中也略羞涩,只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两银子。
他硬着头皮道,“若真如此,那便是我占你便宜了。这是我付的药钱。”
杨喜儿没推辞,坦然接过。
这蛇毒清能救那暗卫的命,却也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
但如果他们有防护服呢?
杨喜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杨喜儿也一直处在纠结中。
防护服,到底给,还是不给?
但她要怎么解释?
这种材质在古代根本没有,她会不会因此被人抓起来拷问。
罢了。
若要以身涉险,这菩萨还是不做了。
想到这,杨喜儿便不再纠结,大步向前迈去。
回到村里,杨喜儿就把进城的事说了。
她话音刚落,全村人都安静了。
他们没听错吧?
可以进城了?
幸福来得太忽然,忽然到大家都不敢相信。
杨喜儿见状,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她刚说完,欢呼声就自人群中响起。
“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终于能有个家了!”
……
就在大家欢喜鼓舞时,杨喜儿忽然面色一顿。
“怎么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变故来。
杨喜儿捂着胸口,摆摆手,“没事,可能是累了,我歇会就好。大家且放心吧,七日内进城,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听她这么说,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
沐大头赶紧把小小放下,过来扶住她,“娘,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杨喜儿也没矫情,顺着他的劲儿,缓步走到床铺躺下。
“娘,你且歇着,要是要喝水或者其他事,你就喊我。”沐大头贴心地替她稔了稔被子。
杨喜儿除了点头,就再无其他回应。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真的没力气了。
就在刚刚,她心悸又犯了。
且它这次来得更加汹涌澎湃。
像放电影似的,她脑海掠过一幕幕因蝗灾饿死人的悲剧。
杨喜儿头痛欲裂,迫切地想到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甩掉。
可根本没用。
约莫半刻钟,那股劲儿才真正过去。
杨喜儿抹了抹额头的汗,心有余悸。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出现了之前那个声音。
一直好像在跟她说---救民,救世。
难道?
这些都是系统强制带来隐形任务?
不然为啥每次遇到这种事,她都会心悸,且都会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指引她。
杨喜儿忽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狗系统哦。
真的……
系统:我谢谢你让我背黑锅。
等那股劲过后,杨喜儿就悄悄地溜出帐篷,去找了刘管事。
未等对方开口,她就直入正题,“刘管事,劳烦你帮我替马同传个话,就说,毒蛇的事,我有法子了。”
为了让她豁出去治理蝗灾,系统连戏都演上了,她能咋办,只能帮呗。
第50章 获赏,被眼红
刘管事没参与他们的话题,但却能从杨喜儿的神情中猜出此事的要紧程度,当即就写了张小纸条,喊来一个护卫,叫他快马加鞭送去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道,“你且去木屋等着吧,不消两刻钟,他就能到。”
杨喜儿拱手作揖与他告辞,这才转身走向木屋。
果然。
她凳子都还没坐热呢,马同就到了。
“吁!”
他自马背翻下,踏上木制楼梯,一个跨步,就坐到了她对面,急急地问,“什么法子?”
见他这么着急,杨喜儿也不卖关子了,直接把伪装过的防护服拿了出来。
“这件奇怪的衣服,是我在秦谷林捡到的。当时我被毒蛇围困,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我穿上了它。而后,我竟发现所有毒物都未能伤我半分。”
马同把防护服接过,而后尝试着往身上套了套。
当他透过护目镜看到杨喜儿时,只觉心中的震惊难以复加。
“妙,实在是妙。”
“此物,竟然能通过这等特殊的方式将眼睛和鼻子护起来。”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戳了戳衣面。
他用力或不用力,衣面都无任何损伤。
马同又惊又奇,“究竟是何面料,竟这般坚韧?就连我这宝剑都刺不进去。”
随后,他捧着防护服,大喜道,“北安,有救了。”
“咳咳……”杨喜儿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慷慨激昂,“若是有人问起此物,你就随便扯个缘由,总之别把我说出去。我就是路过,运气好,才捡到的。若是有人因此来逼问我面料之类的,只怕把我杀了,我也是说不出来的。”
给他们点辅助可以,但可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毕竟,就是搭进去了,狗系统也不会心疼她的。
马同自然忙不迭地应了,但又道,“世子那,我是没办法撒谎的。但你放心,此事,只你知,我知,世子知。”
杨喜儿摆摆手,表示无碍。
“杨婶子,谢了。我一定会替你讨个赏的。”马同拿起防护服,郑重地道了谢。
而后跨步而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