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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个男人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到底还换不换?一个赔钱货就能换两个碎饼,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瘦弱男人听后,抢孩子的力气就更大了。
但做母亲的哪里肯放手。
孩子给出去了,明天就该落到别人的肚子了。
灾年易子而食这种事,杨喜儿听过,但没见过。
“我出三个碎饼,这女孩换给我吧,怎么样?”杨喜儿带着小熊从暗处出来,直接道。
另外个男人听了,直接甩手就走:“切,这等赔钱货,劳资想换多少就能换多少,不换拉倒。”
瘦弱男人见了,没有挽留,而是凑到了杨喜儿跟前,一脸谄媚:“成,要不这个大的也给你?大的不好吃,2个饼就成。”
反正这俩赔钱货今天不换出去,也只有饿死的份。
见杨喜儿不说话,男人生怕她反悔,咬了咬牙道:“大的一个,不能再少了。拢共加起来四个饼,你就能带走两个人。划算。”
“你能做主?”
杨喜儿不应声,语气冰冷问。
男人早就准备好了,直接从包袱里掏出两份文书,拍在了她面前:“能,怎地不能?我婆娘闺女,我肯定能做主。这是死锲,要就赶紧,不要就别耽误我和别人换。”
杨喜儿接过文书,看了两眼,就从包袱里拿出了四个饼。
男人接过饼子,喜滋滋地走了,全然没看那对母女一眼。
“汤氏是吧,往后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吧。”
杨喜儿叹了口气,把文书给了汤氏。
也是可怜的女人。
反正她们家现在也不缺粮食,这饼给得也不算浪费。
“求您,收留我们母女。”汤氏没接过文书,反而跪地磕头。
在看到她汉子随手掏出的文书时,她的心就死了。
现在,她只盼女儿能有一条生路。
杨喜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何苦呢?你带着孩子寻个人多的队伍结伴走,还是有活路的。可你要是跟了我,这辈子,你和你的女儿,都是我家的仆人了。”
汤氏没有犹豫,又磕了两个响头,以示真诚。
杨喜儿见状,也不扭捏,直接把文书收了起来。
她不会真的让她们当她家一辈子的仆人。
可她这会也真的缺一个能信任的帮手。
穿过来这些天,她操心一家大小的,可累死了。
何况她家又不会短了她们吃喝。
做完了心里建树后,杨喜儿也不捏着了:“行,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负责照顾我们家的生活起居。牛木子,改名为汤木子吧。”
那样的父亲带来的姓氏,不要也罢。
母女俩连连磕头。
第14章 地主既视感
待一行人踏着星光回到山坡时,意外的是,村民们竟然都没意见。
这是……
有余粮,肚量也大了?
只有村长凑过来,例行公事问了下:“安全?”
“你放心。签了死契的。”
听她这么说,村长也就不继续问了。
以杨氏如今的身份地位,寻个下人差使差使,也没什么毛病。
见大家都没多问,杨喜儿也乐得轻松,没有多说。
她给了母女俩一人一个熟番薯,就打发她们到茅屋里去了。
家里添人这种事,还是隆重些好。
次日,杨喜儿又带着小熊装模作样地绕着山坡溜达。
不多时,就提溜回来一只兔子。
要问为啥总碰到兔子?
别问,问就是小熊抓的。
人家好歹是一只狗,嗅觉和速度不都比人敏锐?
这番说辞,村里人没怀疑,家里人也没怀疑。
待到日上三竿,肉、菜、番薯都上齐了,杨喜儿才把母女俩领到大家跟前,郑重地介绍:“这是汤氏母女。从今天起,她们就是我们家的新成员了。”
“汤氏负责照顾刘氏的生活起居,外带兼顾家务。”
“木子就陪着小小玩吧。”
刘氏傻眼了,哆嗦着身子,差点栽在地上:“娘,我咋,咋就跟那员外家的少奶奶似的呢?”
“难道你还指望我伺候你?”杨喜儿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刘氏瞬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哪敢。”
村里人都说了,婆母是菩萨。
她哪敢让菩萨伺候呢?
汤氏母女见被如此重视,感动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见过夫人、少爷、小姐……”
“使不得使不得。”沐大头吓得赶紧把她们扶了起来。
天了,他一下就成少爷了。
这咋跟做梦似的?
杨喜儿坐在主位上,故意端着架子道:“他们都比你小,你就喊他们名字。我比你大,你就喊我一声姐。咱都是农家人,要不得这做派。”
汤氏母女连连称是,但还是没完全改口。
在她们看来,不喊杨喜儿夫人,简直是侮辱了人家对自己的恩情。
杨喜儿摇了摇头,到底没说什么。
夫人就夫人吧,左右就是个称呼。
肉菜落肚,热乎乎的,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
除了,沐小头。
他气闷地用筷子戳着番薯,不说话。
杨喜儿自然是没错过这个便宜小儿子的表情。
她往他碗里夹了个兔腿,好笑道:“是肉不好吃了,还是番薯不好吃了?怄啥气呢?你是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娘还能不在乎你?”
“只是娘以前把你宠坏了,怕你以后像你小姑那样跋扈,这段时间才故意打压着你。”
“成了,快别傻愣着了,仔细等下肉没了,又得生气。”
经过这段时间的操练,这孩子的性子也算救回来了一点。
也是时候给一颗糖吃了。
杨喜儿想罢,又去拿了半块碎饼来:“给,就你有,旁人都没。这成了吧?”
沐小头接过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娘说到他心坎儿上了。
他还以为娘不在乎他了呢。
他还是娘的好儿子,对吗?
杨喜儿见他这个样子,笑了笑,没再说话。
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敏感又多疑。
吃过饭后,杨喜儿径直去找了村长。
“外头的形势比我们想的还要差,连易子而食这种事都发生了。”
“咱还是得加快下屯物资的进度,且所有吃的都要伪装好藏好。”
“如此一来,哪怕真的有人找到了这,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不知为何,从昨晚开始,她心里就有些不安。
其实村长也早有同样的想法,当即就问:“那依你看,东西要怎么放。”
“肉类和药材都用干的芭蕉叶包好,直到不出味为止,直接分散在大家的包袱里。”杨喜儿背手眺望,缓缓分析。
逃荒嘛,谁人不背个包袱放点金贵物件或者贴身物件?
人人都有,但也就那点,谁又能俏想谁的。
“番薯也多挖点,把袋子全部装满。要真有人找事,咱就用之前那套说辞。”
事不宜迟,村长听罢,直接跑开喊人去了。
农家人对粮食本身就看得重,更何况是在逃荒路上。
不消几日,村里的麻袋和包袱就都满满当当的了。
活干完了,树林村的人没由来得轻松。
杨喜儿建议大家再将养一周,就出发。
把体力和身体都养好,加上充足的物资,他们村只要低调点,就一定可以顺利越过秦岭。
可就在闲下来的第二日,麻烦就来了。
有人鬼鬼祟祟地从他们山坡前面经过,似是在打探情况。
杨喜儿和村长当即决定,立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