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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让章熙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万幸太子殿下冒出来,正好送上门来当垫脚石。
等到章熙从太夫人那里知道太子的反常,以他的性格,总要请她去问问情由,这一来二去也就说上了话,误会自然也就解开。
桑落为此发自肺腑感谢太子。
没有他,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破冰,还能不失体面。
相爷明日就要进京,她总要赶紧与章熙和好才是。
宁寿堂内,太夫人指着小山一样的礼物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我先说清楚,不管他要如何,我总是不依的。”
章熙自然知道萧昱瑾想干嘛,但他却不知桑落的想法,“若有人想依呢?”
太夫人好笑,“什么有人?谁?桑落吗?
这些东西就是那丫头今日一早抱到我这来的,吓得什么似的。就怕太子起了别的心思,她要离开咱们府。”
章熙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浅呷一口茶水,眉眼不抬,漫不经心道:
“她不想离开?”
太夫人说:“自然不想。咱们府里多好,总比去宫里受罪强。
方才我说要问问你太子是什么意思,她还怕你又误会。上次王二小姐邀她游湖,你就生了大气。要我说,不过是小姐妹游玩,跟你们爷们的政事无关。
昨日柔儿约她去买胭脂,她都吓得不敢出去。
桑落是个好姑娘,你跟你爹整日忙于朝政,都是她每日晨昏定省,陪我这老婆子说话,不知有多贴心。你走这一个月,多少人前来求娶她,她躲在思韵院连面都不肯露。
你若再这样欺负她,我可不能留她在咱家受苦。”
庾氏这番话苦口婆心,只想叫章熙知道:桑落是个好姑娘,我是要将她留在家中(给你爹),她也一心只想留在相府,你不要误会她有什么外心。
可落在章熙耳中,就彻底变了味:桑落不想外嫁,她只想留在府中。无论是王佑安还是太子,或是其他任何人,她都不想嫁。自己走的这一个月,她也的确呆在思韵院里等着他。
章熙的心乱了。
岳桑落若是不外嫁,那她要嫁……谁?
太夫人今日叫他来,又特意告诉他这些,到底是何意?
他拿起杯子猛灌了口茶,不料这杯是雨竹方才重新沏的,茶水滚烫,一路顺着喉直烫到心尖。
然而心尖却是另外一种火热。
章熙再也坐不住。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想要大笑两声,或是骑马跑遍西山,或是与人操练到大汗淋漓,仿佛眼前的世界都亮了几分,他只想抒发!
他起身就走。
太夫人在他身后追问:“那太子那边怎么办?太子明日还约桑落赏花。”
章熙头也不回道:“他想都不要想!”
出了宁寿堂,他抬脚便往思韵院去。
他现在就想见到她!
却在快到门口时,停住脚步,踟蹰起来。
前日他将话说得那样难听,她,她会不会生气?
一定是生气了。
不然那日怎会她笑得那样假,那样难看。
待会儿见到她,他要说什么?
他从未有过与姑娘相处的经验,也向来都是桑落在迁就他。
若是现在进去,她不搭理自己怎么办?
岂不尴尬。
他越想越迟疑,正犹豫要不要回去。
就见前方思韵院的院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是蒙小五。
只见他边往外走边对身后人说:“将军这几日是有些阴晴不定,前日不是将姑娘还说哭了?”
是在说他?章熙侧耳细听。
听不清门里的人说什么,但小五的大嗓门他听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将军若再闹人,我就躲到这来,不给他欺负我的机会。还是青黛姐姐疼我~”
……
“嗯,那我明日想吃金乳酥。”
他说完甜蜜地跟门里头的人挥手,“天太热了,快回去吧,别晒着了。”
然后转身满脸带笑地往前走去。
章熙一路跟在他身后,回到栖云院。
直到院门关上,他才出声——
“蒙小五!”
第72章 我身上也湿了
宫中设宴,为章相接风洗尘。
章明承二月末替天子前往泰山祈福,如今雨水停歇,流民安置,章相平安归来。圣心大悦,特在保和殿大宴群臣。
相府女眷全数被邀请前往。
只有李氏和桑落留在家中。
李氏如今属于“观察期”。
据汪思柔说,二房之前为了休妻一事闹了许久,二老爷连休书都写好了。为此李氏娘家的哥哥嫂嫂都来了,还有李氏的三个儿女,都跪地哀求。二老爷是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才勉强答应不休妻。
但是约定李氏但凡再胡闹,休妻一事立即生效。
桑落则是主动要求留在家中。
淑慧县主就在宫中,她前两天才被羞辱过,如今自然不会再送上门去。不是她想低这个头,在权势面前,由不得人不弯腰。
不过对太夫人,她说的是太子在宫中,她想避嫌。
庾氏自无不允,还觉得她懂事。
说到太子,桑落心中便有些郁郁。
距离太子送她礼物都过去两日了,章熙竟还没有来寻她。
他那样强势,不是最怕身边人吃亏的么。
章熙的气性怎就那么大!
这两日,她心中烦闷,不知该怎么与章熙和好,就连听柔儿的八卦都没有以往的热情。
汪思柔是个精灵鬼,看她这样子,幸灾乐祸道:“后悔了吧。让你跟新都侯走得那么近,子玉子玉地叫,大表哥那样好的人,都叫你气得不理你了。”
桑落不与她计较何为“那样好的人”,只可怜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在汪表妹心中,章熙自然是千好万好,只有桑落堪与之为配。她一点也不愿意二人因王佑安产生嫌隙,因此道:
“等今日筵席结束,我去找大表哥。就说你每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已经知道错了。”
会不会太夸张?
桑落有些不愿。而且这茶饭不思的,怎么听着也不像是认错,倒像是相思。
汪思柔恨铁不成钢,“当然是越严重越好,话本子里那些女子因为误会被掏心挖腹都不在话下,你这才哪到哪。”
看着柔儿那张单、纯的脸,桑落只好点头,有人说和总比她自己上强。
而且以章熙神鬼莫测的性格,说不定这么油腻的话反而能正中靶心。
可还没等汪表妹出手,章熙自己就送上门来。
这日因全府大小主子都去参加宫中酒宴,桑落早早便关了院门,躺在榻上翻书。
栖云院的人来敲门时,她都快睡着了。
听明来意,她不及重新梳妆,一头青丝未束,便跟着淮左来到栖云院。
路上淮左解释道:“主子前几日就有些不适。先时在前线,就整夜不睡。打退暴民后又马不停蹄奔回来,长途跋涉那么久,好人也给累坏了。”
桑落愈发着急,“怎么不去看太医?”
淮左摇摇头,“主子不愿意,已拖了好些日子。若不是实在不舒服,宫宴也不会提前回来。”
桑落心中腹诽,又不是小孩子,生病还不去看医师。
口中却关切道:“那咱们快去。”
栖云院内,桑落一路走到内室,房间昏暗,只有角落的烛火跳跃。床帐里能看到隐约人影。
“大公子?”她轻声唤道。
他没出声,桑落怕他还在生气,又试探道:“你还好吗?”
章熙还是没出声。
桑落这才走上前,去看章熙情况。
只见他双面紧闭,侧脸微红,鼻尖上有一层汗珠。桑落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掌心一片温热潮湿。
竟是发热了。
似是感到有人靠近,章熙缓慢睁开眼睛,也不知他能不能看清来人,眉头蹙起道:
“干什么?”
桑落一脸担忧,“你发热了。”
章熙此时很虚,有气无力,“无事,你走。”
其实他是怕过了病气给桑落,却因病中实在没有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便只说了前半句话。
桑落自然不知他的用意,只当这时候,章熙还在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