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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平!
这样高难度的配合,精准的运球,又是逆风翻盘,那些有幸得以入场观赛的禁军、侍卫,皆被眼前一幕震撼,发出喝彩声,震耳欲聋,将比赛顶向最【创建和谐家园】。
看台上,端王也忍不住一拍大腿,叫了声好!
吼完觉得有些失礼,心虚地左右看看,却见一向冷肃的章熙激动地站起来,端方君子王佑安笑得露出了十八颗牙,太子更甚,咧着嘴拍手好像一个傻子……
端王觉得自己算是这群人里最正常的了。
场上,王嬿也兴奋不已,但却不敢放松,全力以赴争夺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筹。
淑慧神色阴沉,盯了桑落一眼,与身旁的温锦萍耳语,“若她得球,就用那个法子将她从马上打落,不要让她有挥杆的机会。”温锦萍点头应是,这样打球手段并不光明,她在心中劝慰自己,都是为了赢下比赛。
不难看出,王嬿的整个队伍,桑落是运球核心主力,她总能精妙挥杆,将白球稳稳喂到队友杆下,好叫队友将球往前推进。
只要不让她碰到球,紫队少了中枢,根本打不出连贯球。
桑落很【创建和谐家园】到自己受到针对,只要球在她杆下,对方至少有两名以上的人骑马向她撞来,以她的体格,根本不敢正面抗衡。
她向王嬿示警,王嬿看出她的困境,马上打出配合,其余四人尽可能多地持球,减少桑落的压力。
这边李菁萍冒险拦下淑慧的球,策马往前疾冲,眼看李菁萍带球逼近己方球门,淑慧气急败坏在身后穷追,又叫上两人全方位夹击,眼见要将球截获——
桑落在旁侧应,瞅准时机,发出暗号,李菁萍将球侧方挥出,桑落一杆接下,向前推进。
此时桑落身边只有温锦萍一人盯梢,她距离球门也不过十五丈左右,眼看她左突右奔,灵活至极,就要挥出最后一杆,温锦萍无法,只能冲过去挥杆扫来。
桑落一下看出她的用意,这是要扫马的眼睛。马若伤了眼,必定发癫,难以控制,到那时她定会被发狂的马儿甩出去。
可是此时淑慧她们被李菁萍吸引,距离她还远,自己这个角度挥杆极佳,根本无人防守,若是错过,再难寻觅。
眼见温锦萍驾马撞来,桑落不躲不避,只调转马头以背对球门,腰肢突然软倒,整个人贴在马背上,一招雁点头,挥杆击球,直直将球送进对方球门。
紫队再进一筹!
赢了!
全场却寂静无声。
因为温锦萍来势很猛,尽管桑落调转马头避开对马眼的攻击,但整个马身与温锦萍的坐骑相撞,她为打球仰面倒在马背上,身体没有其他支撑,撞击之下眼看就要被甩出去……
众人屏气凝神,无不为桑落担忧。
却见本该被甩落到地上的人,在将球打进后,算准时机,以球杆为着力点,撑在温锦萍的马身上,一个巧妙回旋,利用韧劲翻身而起,从马背一跃而下。
稳稳落地。
倒是温锦萍因去势太猛,被甩到地上。
无人在意。
因为无数道目光,都紧紧追随着那道紫色身影。
全场在静默数息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天翻地覆的喝彩声,将这场比赛推向顶点。
直到此刻,章熙才猛然喘口气,原来方才他竟紧张得忘了呼吸。
手心全是汗。
第54章 霸气外露
桑落下马时,头上发带被马鞍勾了一下,万千青丝如瀑,散落到了腰间。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人间姝色,大抵不过如此……
看台上,端王经过打进最后一球的激动后,已经平静下来。
看到这一幕,虽觉美人如花,缥缈若仙,但到底少了年少的悸动,反观身边的儿郎们,虽然极力克制,但前倾的身躯和微微加重的喘息仍然暴露他们的内心。
端王抚须微笑,知慕少艾,他年轻时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桑落此刻的绝代风姿,印刻在很多人的心中,即便在若干年后,仍旧被人口口相传。
而这座西山行宫球场,奇迹般延续了属于它的传奇。
再说此时场上两方,反应大不相同。
淑慧脸色难看得紧,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出不在意,却实在控制不住,摔下球杖御马出了球场。倒是温锦萍,被人扶了起来后,看着安然无恙的桑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倒没多少输球后的沮丧。
反观王嬿这边,则兴奋地多。她们第一时间奔过来,在确定桑落无事后,几个女郎相拥庆祝,尽情享受挥洒汗水获得胜利后的荣耀与【创建和谐家园】。
如雷的欢呼经久不绝,侍卫们都为这场精彩的比赛尽情喝彩。
正当群情激奋之际,球场里渗入一群黑甲卫,他们若涨潮般无声无息地涌现,逐渐将整座球场都包围起来。
等有人发现时,整个球场已经被黑甲卫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面面相觑,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竟出动鼎鼎大名的黑甲卫。
随后一个身穿金线蟒衣的男子出现在看台上,是王旌。
这是桑落头一次见到大司马王旌。
隔着看台,她只能看出王旌约四十岁的年纪,身姿挺拔若松,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渊渟岳峙,带着上位者的凌厉霸气。
“大司马,你这是何意?”
太子萧昱瑾看到整个球场被黑甲卫包围,一向随和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冷厉。
王旌眼睛盯着一旁的章熙,稳稳道:“听闻西山附近有人私养兵丁,臣身为朝廷重臣,特来持兵增援。”
萧昱瑾道:“不必,私兵营里的人已被尽数拿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幕后主谋。”
王旌城府极深,面色分毫不露,甚至淡淡一笑,“那臣便静等殿下佳音。今晨听闻私兵营有贼人逃脱,现就在这球场中,是以臣的黑甲卫才会前来捉拿。”
萧昱瑾被气笑。
这老匹夫,揣着明白装糊涂,私兵营本就是他所养,现在却狗拿耗子贼喊捉贼,真是欺人太甚。
他正要开口,一旁的章熙道:“不知大人所说的贼人是谁?”
王旌眼中狠厉迸发,上前两步走到章熙面前,拍着他的左肩笑道:“依柏舟看,在场谁像那个贼人?”
他将全力灌于右掌,狠拍章熙肩头两下。听下头人报,那小贼昨晚烧粮草时伤了左胸,因此他特意来试探。
可面前的年轻人,受他这开山劈石的两掌,不论他受伤与否,竟面色不变,身形更是稳如青松,倒叫他高看一等。
章熙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柏舟不知贼人是谁,却知那豢养私兵之人,此次损伤之重,定然怒不可遏。”
王旌怒极,眼神阴鸷,“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想必章丞相此时便是殁于暴民之中,也能安心的走了。”
他竟公然拿章相的性命威胁!
章熙倒也沉得住气,他一双眼眸深邃若星海,盯着王旌一字一句道:“不劳大司马费心。等章相从泰山祭天回来,没准能看到您告老还乡。”
“放肆!”
王旌身后的大胡子副将怒喝一声,拔剑出鞘。
周围数千黑甲卫同时呼喝一声,声音响彻云霄。拔剑出鞘,整齐划一,显然训练有素,是极精锐的战斗军队。
球场的夫人小姐,王孙公子见到这一幕,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大司马素来嚣张跋扈,在大街上打死皇亲国戚的前例不是没有,他若真发起疯来,行宫里的禁军、侍卫怕是根本挡不住。
众人目光不由看向惹怒大司马的年轻人——
章熙端立于前,身形不动如苍山积翠,傲立如风,只是眉眼疏冷,异常沉稳。
端王身为长辈,不忍看到章熙命丧于此,惴惴不安上前劝道:“柏舟年纪轻不懂事,巨君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巨君是王旌的表字。
端王身为皇帝堂兄,虽无实权,但在宗室中辈分颇高,他的小女儿又嫁进王府,与王旌沾亲带故,这话由他说来,本不算失礼。
谁料王旌根本看也不看他。
反倒是他身后的大胡子嚣张道:“王爷最好还是躲远些好,免得等会动起手来,沾您一身血。”
“你——”
端王涨红了脸,却也无可奈何。
身边满是精锐勇猛的黑甲卫,形势比人强。
萧昱瑾也站出来当和事佬,“柏舟向来心直口快,还望大司马不要见怪。”
这次大胡子更是肆无忌惮:“我家将军大人大量,只要这小子跪下磕三个响头,自然揭过不提。”
王旌此前从未将章熙放在眼里,章明承他都能赶出京去,何况章熙。
却不料马失前蹄,他十多年的筹划,耗费大量人力财力建起的虎豹营,一夜间竟然被眼前这个他从未看在眼里的年轻人给毁了。
之前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章熙在调查虎豹营的事,但他向来自负,根本不信章熙之能,这才酿成今日之祸。
方才他去营地,那里已经被朝廷彻底监管起来,虎豹营彻底暴露,再无转圜可能。
十几年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
今日他见章熙,心中早已存了杀意。
西山行宫,远离京城,正好行事。
桑落离看台远,根本听不清那边的谈话,可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使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也能看出情况危急。她是有些小聪明,也有心相救,但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她完全无计可施。
大胡子说完后,所有人都在等章熙的反应。
大周的少年将军,向来冷傲嚣张的章熙,离了他的丞相父亲,能不能抵得住大司马的威压。
章熙那张惯常冷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声音轻巧,“不过一句玩笑,大人何必当真。”
这话一出,众人松口气的同时,心中难免有了计较——
章相一代文人,尚且能与王旌在朝堂对峙二十年不曾退后一步,这儿子比起老子来到底是差了点意思。
其中也只有端王在听到章熙的话后,是真心实意的放心。他性情敦厚,又与章相交好,不愿看到章熙出事。
王旌显然也同众人一样,以为章熙认了怂。
他略垂下眸,大胡子会意,正准备出言嘲讽,就见章熙眼中寒芒一闪。
章熙的话是笑着说的,大胡子是下一刻没的。
“若是大司马非要当真,柏舟便奉陪到底。”
第55章 梦到她了……
大胡子倒地的那一刻,场外涌进数千银甲卫。
淮左和竹西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拔剑站在章熙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