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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首发w人气流放前她掏出巨仓咔咔囤货曲昭昭 叶玄州-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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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不能排除宋柯是故意这么说,挑起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和。

        毕竟这个宋柯诡计多端,竟然骗过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

        曲昭昭紧紧的握住拳头,发觉里面有个硬的东西硌的手疼,她忙将手掌给摊开,看到那枚被磨的光亮的铜钱,那上面一点晶亮的光,落在宋柯的眼睛里,几乎将他整个暗淡的眸子都点亮。

        宋柯伸出手,那只手上生满了冻疮,有很多已经溃烂发炎,他固执的想要去抓那枚铜钱,“给我!”

        “不行!”

        曲昭昭将铜钱藏在身后,“你先说,叶玄州那天到底做了什么?”

        “他杀了人。就那个胜奎,你爱信不信!”

        宋柯似乎真的很不耐烦,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枚铜钱,曲昭昭笑了,既然他这么着急,那就让他多着急一会,她顺势问:“你是什么醒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装晕?”

        “我,曲昭昭,你有完没完,赶紧把东西给我!这是松花给我的东西!”

        看来这个宋柯也已经听见了。

        曲昭昭:“你先回答。”

        宋柯索性放弃挣扎,认真回答道:“我是故意骗你们的。我早知道松树是不同意我跟松花的,与其到时候跟松花来一场生离死别,倒不如被你带到这流放队伍当中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带你走?”

        “我一开始也不确定,总之我认为在这种危险的环境当中,我还是装的越柔弱越没攻击性最好,这样这些人才会对我放松警惕。而且我认为你一直周到的照顾我,应该不会随便放弃我的生命。我就做了这个打算,让你带我离开这里。”

        曲昭昭听见宋柯这么说,冷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松花怎么办?松花会很难过的!”

        “你认为松树会让我带松花走吗?他不会的。而且我也知道他的顾虑,无非是嫌弃我从前是个土匪头子,不过看松花对我真的有情意,害怕贸然对我动手,松花会记恨他,才一直等到现在。”

        “所以你就选择离开松花,你知不知道松花整整守了你两天,哭了两天,难道你是聋子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曲昭昭简直不敢相信,宋柯竟然能听着松花的哭泣声睡觉,竟然能任凭松花流干眼泪而无动于衷,甚至不愿意跟她偷偷的说一句话。

        “我在乎,又能怎么样?曲昭昭,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在想什么。松花这样单纯的姑娘,应该有更好的归宿,应该要嫁给一个英雄才对,而不是一个人见人憎的土匪。”

        宋柯的神色淹没在风雪当中,寥落,淡然的宛若一片即将消逝的湖水,曲昭昭看着他的眼底光芒逐渐消失。

        忽然也就理解了宋柯,理解他的无奈跟心酸。

        从他那天连头都不敢回,她就该明白,宋柯跟松花之间,注定是要无疾而终的。

        曲昭昭对宋柯的怨恨此刻都变成了同情,她把那枚铜钱交给宋柯,“好好保管。”

      第121章 打赌

        宋柯看着手中的硬币,那散漫的,淡泊的眉眼像冰原上的风雪一般,逐渐吹散来,映出他浓眉间一抹忧色更加深沉,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落梅横笛已三更。

        曲昭昭看着宋柯的神情,像是透过他那穿透铜钱的眼神去看站在门口遥望他们的松花,那如花的面容盛开在风雪里,是一朵摇曳多姿的玫瑰,让芳香满园,也让那远行人的肩上落满清芬。

        她想起韩翃跟柳氏的故事,两个人是如此相爱,可是最后,却不得不分开,又想起青陵台上那个香消玉殒的俏佳人,他们在爱情中重生,又献身给爱情,只留一段凄艳迷惘的神话传说供世人品阅流传。

        “曲昭昭,你现在肯定很想打我吧?是不是?”

        宋柯一边把玩着铜钱一边问:“觉得我抛弃了松花,不像大丈夫所为,可你想想看,从前叶家败落的时候,叶玄州在那之前难道就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为什么没有休了你,反而连累你也来这流放路上受苦呢?你想过吗?”

        “这个不需要你管。”

        曲昭昭不想理会这个想挑拨她跟叶玄州感情的人。

        何况这个人还曾经抛弃她在这个古代世界上交到的最好的朋友,那是一个无比青春妍丽的美少女,但是他就这样抛弃了她,让她在大雪飘飞的季节独自哭泣,一点念想都没给她留下。

        “还是先说说你跟松花,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因为这个就不管松花了吗?她很喜欢你,我还答应她,你要是好了,一定会回去看她。”

        曲昭昭无法想象松花日盼夜盼到最后没盼来宋柯,跟王宝钏一般只能在寒窑苦守十八年,那样未免太残忍了。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就是让一个人等待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但是她却要永远的等下去。

        从青春到老去,她执着的守望他离去的方向,可是被她日夜惦记的人,心里却已经装了别人。

        “再说吧。”

        宋柯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铜钱,“曲昭昭,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同叶玄州这般狠心自私,宁愿让自己的妻子受罪也不与她和离,让她免受牵连。”

        “你住口!叶玄州才不是这样的人!”

        曲昭昭很不喜欢宋柯总是说叶玄州的坏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有眼睛,有耳朵,也有心,我能够感受的到。”

        “是吗?那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宋柯冷笑一声,“就赌今天叶玄州会不会在半路上把我给丢下。”

        “他不会这么做。”

        曲昭昭很笃定这一点,因为叶玄州看着冷漠,其实并不是坏人,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他才不得不用那双写锦绣文章的手举起砍刀,捅向另外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胸膛。

        他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他生性是善良的,只要,一切稳定之后,他就会变回从前的叶玄州,他永远是他!

        曲昭昭这么想着,自己却又觉得不成立,从善如山,从容如崩,恶魔并非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那些罪恶跟血腥,以及被他残害的人命会一直一直成为他心里的鬼影子,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磨砺他的心脏,折辱他得之不易的良知,他将在痛苦跟悔恨当中度日,直到油尽灯枯的那一天。

        也许在闭眼之前,还会梦见许多的鬼影子从四面八方而来,像是一群长着锐利爪子的漆黑的乌鸦,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他于是就在恐惧当中,闭上了眼睛,未曾得见天光。

        宋柯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要赌了?那好,我们......”

        “不赌!我这个人从来就不赌博,我跟你们这种土匪可不一样。”

        她是五美四讲,温良恭谦让,仁义礼智信的良好少女。

        “你就是不敢,你害怕宋柯真会把我丢下去,到时候你要在良心跟他之间抉择,你会选择什么?”

        宋柯脸上露出危险的探究的神情,像是一条毒蛇伸出血红的蛇信子,试探周围敏感的空气。

        “我不赌,不代表我害怕。宋柯,如果真有这一天,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不会让你死,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当然放心这个,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知道叶玄州是这样的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当一个唯叶玄州主义者吗?”

        “什么唯叶玄州主义者?宋柯,你也是读书人,应当知道那句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吧?叶玄州是什么人,十多年的时间,叶家人看的可比你清楚。”

        “是吗?你说的这句话我倒是听说过,但是叶玄州,是个很会演戏的人,也许要更久才能知道他的真面目。不,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个伪君子。”

        “你住口!要不是他,你现在还躺在雪地!”

        “我宁愿躺在雪地里。”

        宋柯想到那天的情景就觉得害怕,他怨恨自己的懦弱跟旺盛的求生欲,他想活着。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其余没有任何想法。

        在饥寒交迫当中,他没有想到松花,也没有想到过去那些荣华,没有想到要回到山头重新当山大王,只是想活着,只想活着。于是他想到了那间亮着灯光的木屋。

        他浑身颤抖着,艰难爬过去,即使知道里面有他的仇人,他的一生之敌,可是他还是可耻的,敲打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他一直敲,像一个乞丐祈求饭食一般,不断的敲打。

        宋柯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狼狈的一天,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得不继续下去,他的肚子很饿,他的身体很多处地方都被冻伤了,也许有很多器官已经衰竭。

        这些他都不想管了,他唯一就是想活下去。

        想知道那碗热汤面到胃里的感觉,想知道棉被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会不会像是天上的云朵,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这个漫长的,寒冷的冬天。

        他颜面尽失,却还歇斯底里,只因为想活着。

      第122章 自己来

        他有那么一瞬间,很想了结这样可耻的自己,他希望自己能够任凭这具腐朽的身体冻毙于风雪,也不要跟叶玄州摇尾乞怜,像是乞丐,又像是受降的将军。

        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将叶玄州压制的动弹不得,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他想走了,转过身,跟着影子,走向迟缓的黑昼跟白夜,走向极地,走向清凉,走向洁白,走向遗忘。

        可是叶玄州打开了门扉,顿时,他就像一个好色之徒看见这世上绝美的女子,顿时无法挪动半分步伐,他被抬进了屋子里。

        那是他人生当中最漫长的一晚上。

        他被浑身的痛楚痛的睡不着觉,可是想到松树那双漆黑的,锐利的眼睛,他只能佯装睡着,连轻哼一声都不能,只能忍着。

        松花就在他的身边哭泣着,泪水无数次打湿他的脸颊,可是他却无法动手替她拭泪,只能听着她的哭声,彻夜难眠。

        想起这些,宋柯的眸色逐渐转深,他的目光回到那片小小的铜钱上,“曲昭昭,你不想我死的话,只有说服叶玄州,让我活下去。但是我知道,他是不会相信我这样一个人能够改邪归正的。”

        “不用,宋柯,其实事实上,你现在跟叶玄州一样,也没法走路。这样你就没法作恶。叶玄州自然也不会将你这点威胁放在眼里。”

        曲昭昭的一番话如五雷轰顶般直直劈在宋柯头上,他双目直直望着曲昭昭,“你说什么?再也不能走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害我变成这样的?”

        “我没有。只是,宋柯,这可能都是报应,你想想从前被你残害过的那些人,他们也都跟你现在一样接受不了,还有那些被你残害的人的亲人们,他们一样接受不了那种亲人逝去的悲伤。”

        “他们关我什么事?”

        宋柯几乎是在咆哮了,这声音惊动了前面的刘生,他断了一条胳膊,走的很慢,也不像从前那般呼风唤雨,人都瘦了一圈,回头看宋柯的模样,活像见鬼了似的,“你,你醒了?”

        其余犯人也陆续看过来,在这寂静的雪原上,任何一点稍微大点的动静都会引起人的警觉。

        叶玄州肯定也发现了,因为曲昭昭在人群当中看见了那双淡水远山的眼睛,那眼睛逐渐变成一个墨点,像是用最深的夜色凝固成的,极深极沉,让人不敢逼视。

        曲昭昭转过眼,看着宋柯,“现在好了,所有人大概很快都会知道你成了残废。”

        “你故意的!”

        宋柯仍是恶狠狠的看着曲昭昭,“你就是故意的!”

        “随你怎么想。我答应了松花会留你性命,没说会将你毫发无损送回去。”

        曲昭昭满不在乎的答,其实宋柯的腿并无大碍,不过有几处气血凝结,加上之前在雪地里冻了太久,有一些组织坏死而已,却没伤到真正的神经,以宋柯的体质,恢复的话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但是眼下宋柯实在有些危险,她希望能用这种办法让他稍微安生一点,最好能继续装晕。

        接下来的旅途当中,宋柯果然没有再说话,只有曲昭昭不时的问他:“你感觉怎么样?其实松花是很喜欢你的,即使你不能走路,她也不会嫌弃你的,反而会很感激你终于回去了。”

        “她不嫌弃我,我自己会嫌弃自己。曲昭昭,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曲昭昭反而被宋柯这样子逗笑,“我就喜欢你一副不喜欢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呵,我总有一天会干掉你!曲昭昭,你等着,看在你救过我的面子上,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等你站起来再说吧,宋柯,任你如何足智多谋,那些土匪靠的都是武力,你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如何能在那样的狼虎窝里站稳脚跟?不对,你没法站稳脚跟了,你根本不能站起来。连上厕所都要......”

        曲昭昭说到这里打住了,因为宋柯的眼神在瞬息之间已经变得微妙不可言,“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叶夫人的声音跟百灵鸟一样好听,我还想多听一会呢!”

        “我不想说了。”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我上厕所也需要人帮忙。眼下,我就认识叶夫人你这一个人,像命根子这种东西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所以以后恐怕要多多麻烦叶夫人您了。您也不想天天闻着一股尿骚味不是?”

        “你不会自己动手吗?这路上没人看你。你可以自己,”

        曲昭昭指了一下那购物车一个空出的地方,“从这个地方伸出去,自己尿。尿在路上就当融雪当花肥了。”

        “不,曲昭昭,正如你所说我也是读书人,至少曾经是,你让我随地大小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还是说,你对我有别的想法,所以才讳莫如深。”

        “你想多了,宋柯,我纯粹就是不想碰你而已。你是松花的心上人,我帮你做这种事情,于理不合。”

        “错,正因为你是松花的姐妹,我才会放心让你帮我,你以为随便什么人我都这么交付自己的吗?还不就是因为你跟松花的关系好,我才会放心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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