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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男人明显不怀好意,趁着松花伤心欲绝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往她的腰上,腿上,胸上伸过去。
曲昭昭再看不过去,她推开那些男人,用尽全力将松花拖回到安全的地方,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说道:“松花,别哭了!你要振作起来!宋柯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到有人想要害他,所以这个意外他肯定已经早就预料到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已经逃走了,你就放心吧!”
松花却摇摇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不会,这地窖没有别的出口,而且,门口的梯子不见了,宋柯,宋柯.......”
她再说不下去,泣不成声,简直要把眼泪都流尽的架势。
曲昭昭抱住她,一直安慰道:“松花,不要伤心,宋柯,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把他活着带回来的。”
不远处的叶玄州看着曲昭昭跟松花亲密的姿势,眼底闪过一些异样的光芒,却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在等,等曲昭昭自己来找他。
果然,曲昭昭看见了他,在她从松花的肩膀上抬头的时候,那双杏眼被火光照耀着,里面闪烁点点破碎的亮光。
曲昭昭跟松花一起到了叶玄州面前,“叶玄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宋柯?”
“除非宋柯不在地窖里,否则我也找不到他。”
“那你能不能找到谁是凶手?”
“凶手昨天你已经见到了。”
叶玄州的眸子幽深黑沉,似乎凝固着千年不化的墨冰。
他昨晚就听见了动静。
男人跟女人是分开睡的,男人们睡在外间,女人们则睡在里间。
地窖正在里间跟外间的交界处,在厨房的入口那地方,男人们只要出门就能看见那地窖。
于是他们打了主意,要让这个外来者死在这里,毕竟他打了他们的英雄,还是叶大人的仇人。
“留他个全尸算是便宜了他!”
“就是!我们就把他给打死!就算能留全尸,也保证他生不如死!哈哈哈!”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就去地窖入口去寻找宋柯的影子。
这地窖跟地面只有一架木梯子连接,平时有人要进去出来,都是靠着木梯子,才能上来下去。
可是他们一看那洞口,空荡荡的,一片漆黑。
为首的囚犯有些发怵,“这是怎么回事?这梯子呢?”
“管他呢!我们直接往下跳!”
“不行!听说那个宋柯诡计多端,没准就是个刺头,已经听见了我们的计划,所以事先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们羊入虎口,他瓮中捉鳖呢!”
那些囚犯一想也对,其中有一个阴沉的声音提出:“不如用火烧如何?这地窖在地下,就算起火,也不过是地下起火而已,我们只会感受到热,就跟坑差不多的道理。越烧上面只会越暖和。”
说话的正是白天那个打翻了松花哥哥的囚犯。
这些囚犯当中还沿袭着最古老,过去那种弱肉强食的规则,所以对于这种能够打翻他们认为你无法打败的对手的人很是有一种崇敬的心理,所以那带头的便点点头,“好!就这么做!”
他们从柴门外捡来一些碎的柴火棍子,一股脑全部都扔进地窖里,最后随便找了个火折子将柴棍点燃,扔进地窖里。
“嘭”的一声,地窖里瞬间发出很大的一声巨响,囚犯们都有些慌乱,可那个得胜的囚犯,名叫胜奎的男人却面无惧色,甚至眼神当中有一种阴毒的快意。
脸上满是阴鸷,像是一种得胜的手刃仇人的得意之色。
这男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傲天帮的一个兄弟,他曾经也目睹过邹二跟宋柯的那场斗争,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是傲天帮却从此分崩离析了。
不过幸好他认识这流放队伍当中的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老乡,原本其实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就是帮别人顶包的。
他跟他聊了两天之后,直接把他给扔进河里,冻死了,然后自己就取代了他。
这种队伍当中,只要人数没变,其实根本没人在乎是否死了人。
就这样,他轻松的混过去那些官兵的眼睛,再加上他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更清楚他跟那狗官之间的来龙去脉,能说出其中冤情,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但是胜奎原本只想在这队伍当中混日子,偶然有一次见到一个叫刘生的大汉,教训了一帮囚犯,之后就成了这群人当中的老大,他就也想着能效仿他,也许不能当个老大,总比当个喽啰要强。
这些流放犯中很多都是重刑犯,却也并非都是故意为之,很多也是被冤枉进来的。
总之大部分的囚犯跟他这种原本就刀口舔血而且成天烧杀抢掠的土匪来说,简直就跟天上的菩萨一般善良。
胜奎确信自己肯定能在当中占据一席之地,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那天他就是故意出头,然后惹怒那个大汉,最后用非常手段把他给打倒的。
“现在你明白了?”
叶玄州看着眼前的曲昭昭,“我们之间可能有宋柯的仇人。”
“你不就是一个?”
“我们算不上仇人,顶多只能算是不待见他而已,仇人算不上。”
听见叶玄州这么说,曲昭昭也动起自己的小脑筋来,“这个人是宋柯的仇人,宋柯是个土匪,一辈子烧杀抢掠的,但是听说他极少杀人,不过是劫一些有钱人家的车马而已,而且打劫的都是那一带惯会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的车马。所以这一带的人们并未有说过什么要剿匪的事情。所以,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宋柯以前的对家。”
“傲天帮!”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个词。
第101章 怨偶
松花还在哭喊着,曲昭昭看了叶玄州一眼。
叶玄州立时会意,用手刀将松花给劈晕了。
松花瞬间就倒在曲昭昭的身上,像是一朵花骤然坠落。
曲昭昭将松花放到叶玄州手里,“叶大人,松花就拜托你了!”
说着就跑了出去。
这地窖起火,其实并不用怎么麻烦,只需要隔绝氧气就好了。
曲昭昭不顾别人的阻拦,将地窖的盖子猛的盖上。
而二氧化碳加一氧化碳的质量比氧气的质量要重,所以烟并不会到这上面来。当然这些曲昭昭跟这些古代人解释了他们也不懂。
所以曲昭昭只道:“你们等等看就知道了。说不定过会就会好了。”
曲昭昭其实并不确定宋柯是否就在里面,反正现在当务之急先灭火,再说。
等再打开盖子,只能闻到里面一股烟灰的味道,曲昭昭被呛的满鼻子的烟味,只能等到烟味全部散尽之后,才敢探头往地下看。
只见地下全部的东西都被烧的漆黑,完全看不出当初的形状了,曲昭昭只能大着胆子道:“你们谁胆子大,敢下去看看的?”
谁都没有答话,只有一个男人,胜奎笑着出来,“我下去看看吧!毕竟这里要是真的出事了,我们几个也不安心!”
说着就十分利落的跳了下去。
曲昭昭原本只是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现在基本确定了,这个男人就是傲天帮的人。
第一,这个男人有很利落的身手,第二,他很有可能是为了解除自己的嫌疑,所以才会主动往这地下跳。
曲昭昭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往下跳,也许只是因为他胆子大?
叶玄州也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曲昭昭,你把这个女人给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个男人?”
“所以呢?”
曲昭昭正在想着别的问题,所以也没注意到叶玄州说了些什么,所以看起来十分的漫不经心,“叶玄州,你不会也对松花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有?”
“所以我正在问你这个问题啊?会不会对松花姑娘有非分之想?”
“没有。”
叶玄州回答的很是干脆,“但是,曲昭昭,你忘了你现在是我妻子吗?难道,你就不觉得让你的丈夫跟一个年轻的女子待在一起十分的危险吗?”
“不觉得。你不是说你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吗?”
叶玄州看着曲昭昭,“有备无患,懂不懂?万一......”
“万一什么?”
“曲昭昭,万一有那么一天,你就等着后悔吧。”
曲昭昭觉得自己才不会后悔,反正她也不想结婚生孩子,但是想到叶玄州要跟别的女人做其他的事情,她忽然也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叶玄州想到刚才曲昭昭的神情,脸色不觉沉了下来。
而曲昭昭这头还问:“叶玄州,你觉得刚才那个人会是傲天帮的人吗?”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曲昭昭这头还想问什么,邹春燕却已经走了过来,“你们!你们还我的相公!都怪你们,他被你们害死了!你们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邹春燕无理取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叶玄州跟曲昭昭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想到他说什么相公,莫非是叶郁出了什么事情?
叶玄州冷冷的看她一眼,“有什么事,说。否则,就出去。”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就知道是你,你害死我相公!你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是不是?他从小到大都没你厉害,读书没你厉害,没你得爹娘宠爱,更加不像你长相俊美,当官之后又一路从九品执事高升至一朝宰相,风光无两,鹏程万里,他不过只是想随便的活着而已!他有什么错?他从前是做过不少的蠢事,可是从前你也并非没有受过,记着他半点好不是吗?”
邹春燕抹了把眼泪鼻涕,继续道:“叶玄州,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把他给找回来!”
叶玄州冷笑一声:“大嫂,不瞒你说,我从小确实是没受到我这大哥半点优待,一星半点都没有。小时候我从树上摔下来,他宁愿在我身上踩两脚,都没叫人来找我。还有一次,非要抢我手里的弓箭,最后那弓弦勒进我的掌心,害我现在也只能用左手写字。大嫂,你说,我这大哥,对我可算好?”
饶是邹春燕听了这话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毕竟叶郁是什么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只是想找回他而已,虽然叶郁很没用是没错,但是至少,至少,他也曾经给过她柔情似水,也曾经陪她度过人生当中一段美好灿烂的年华。
她跟叶玄州是不一样的,他们虽然从同一个娘肚子里出来,却没多少的亲情可言,从小也不是在一块长大的。
叶玄州从小就被老太爷跟老太太精心教养着长大,跟叶郁这种听之任之,放养长大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难怪叶郁一直不喜欢叶玄州。
从前他是府中的嫡长子,他出身那一年,父亲从同平章事晋升到户部侍郎,加官进爵,又添新丁,府里自然是喜气盈门,一团和气。
所以叶郁自一出生就备受宠爱,打不得骂不得。
然而因为叶父升官之后,经常同那些同僚议事,心力交瘁,一直没能跟许氏好好恩爱一番,所以许氏一直都把叶郁当做自己生活的全部,就算出去买匹做衣服的布也都带着叶郁出去。
而叶郁从小也算是有些才华,所以更加得到全家人的宠爱。
叶郁也因此有些无法无天,小时候就敢跟自己的丫头初试云雨,但是因为他天生就不行,所以也没能得逞。
因为这事,叶郁郁闷了一段时间,自此之后更加专心此道,买了许多相关的书籍跟画册来看,同那些纨绔子弟流连秦楼楚馆。
被叶老太爷狠狠惩治一番之后,才算有所收敛。
但是即使如此,他科考依然不中举。
到他十八岁那年,连个秀才也都还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