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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这才回过神来,提着水壶就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在外面,红豆还有些不解,明明前脚还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后脚竟然就坐在一起准备喝茶,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叙白看着成春半晌,见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好奇,便也不打算瞒她:“我去把两个人的屋子全部都搜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你所说的账簿,不过,我在李大人书房的废纸娄里面找到了一张被团成一团的废纸,里面记载着一笔账目,只可惜墨迹晕染开了,看不清楚,不过从那张废纸上面我大概推断的确有这样一本账簿。”
成春听着,微微挑眉:“是不是只要我们找到账目就可以找到赈灾银,然后就能定他们的罪了?”
“他们的罪我们现在就可以定,甚至不需要证据,离开京城的时候,陛下给了孟少卿一把尚方宝剑,那把剑给与了孟少卿足以匹敌皇权的能力,砍死一个奸臣甚至不需要上报朝廷!”苏叙白淡淡的说道。
成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苏叙白:“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消失的赈灾银,以及那本记载着他们罪行的账簿!”
“差不多,我们只有找到赈灾银才有足够的资金去修缮被摧毁的堤坝,恢复农耕,才可以彻底的控制住灾情,我们不可能一味的发放粮食,这样子永远都不可能往这里的灾情平复下来。”苏叙白看着成春,轻声说道,“不过你说到的那扇门的确很奇怪。”
“我很好奇隔壁的府邸到底是谁的?如果最早的时候,这两家本就是相连的,那倒也没有什么,至多就是分开的时候,因为贪图方便就没有把这堵门给他彻底的封起来,可如果说这个门是后开的,那府上的东西就完全可以运到隔壁去藏起来。”成春看着苏叙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叙白听着,没有说话。
“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的奇怪,那个小娘子说,他们最早就一直都是在那个院里见面的,那也就是说那个小娘一直都是从隔壁院子过来的,后来她怀孕也是在别的地方养胎,那就说明她本身就是别人送给李大人的礼物。”成春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分析,“一个已经疯了的礼物,根本不需要把她放在离李大人那么近的一个地方!”
“除非,李大人是故意把那个院子变成疯婆子的院子,毕竟这个世道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去招惹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而且大多数人也会避开这样的一个人,避免自己遭受无妄之灾。”苏叙白接上了成春的话,“看来,隔壁的这个院子,的的确确没有那么简单。”
红豆端着一壶烧开了的热茶重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非常热络的聊着天,半点没有刚才吵过架的样子。
红豆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前院的戏已经散了,说是两位大人都喝多了,孟小将军倒是千杯不醉,没有办法醉酒的模样!”
成春顿了顿,随后说道:“世子直接回他的院子里了?”
“回去了,顺带还让人送了点吃的过来,说是今天夜里爷不太,娘子一个人在院子里孤单冷清,送了一点娘子喜欢吃的糕点,过来给娘子解解馋。”红豆说着,从身后提出来一个食盒。
苏叙白看着那个食盒,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眉。
成春觉得那个食盒有端倪,打开一来,赫然一张写了字的纸条:“一条船!”
“这是什么意思?”成春看着那张纸条,简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叙白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然后随手就丢到了香炉里:“胡生和李大人是一伙的!”
成春顿了顿:“你们是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但是在赈灾银这件事情上,两个人给到我们的消息是不太一样的,不过孟少卿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他已经确定赈灾银失踪的这个案子跟他们两个人都脱不了关系!”苏叙白看着面前一明一灭的蜡烛,目光微变。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成春看着苏叙白,有些着急的问道。
“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如果可以顺利的找到赈灾银,那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直接找到他们背后的主子。”苏叙白淡淡的说道,“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在一定的时间来找到这个东西,那我们就只能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拷问,当然了,这种方法我们也可以找到东西,但是也会打草惊蛇,那我们就很难找到背后的主谋,并且将他一举扳倒!”
“我们现在的粮食还能让整个徽州撑住几天?”成春看着苏叙白,忍不住问道。
苏叙白皱了一下眉头,脸上满满的都是无奈:“最多三天,不可能再多了!”
也就是说他们要在这三天内找到消失不见的赈灾银,然后还要找到他们【创建和谐家园】的证据,用这件事情把他们身后的大东家引出来,然后在一举击败。
听起来倒是简简单单的,不过就是三件事情,但是做起来确实难度登天。
成春听着,心里也有点悬。
“其实不管怎么样,一定是百姓在先,破案很要紧,抓大奸臣也很要紧,但是眼下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受灾的灾民,我们要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保障他们的生活和生存,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住整个徽州!”苏叙白淡淡的说道。
成春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懂他们的那些谋略,但是她是穷苦百姓出身,自然最明白百姓的苦,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所有的平民百姓,都能平安顺利的度过这一次的天灾【创建和谐家园】。
“还是得想办法找找看,尽可能的不要打草惊蛇!”苏叙白轻声说着,眉眼紧紧的皱着。
第185章 杀人偿命
找账簿和赈灾银,说的是简单的不得了,可这东西又不能明着喊打喊杀的找,只能暗地里偷偷摸摸的查,苏叙白和孟少卿将事情说了一遍,孟少卿也不觉得震惊,只是在听说,有一个通往隔壁院子的通道时,他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个院子盖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如果说,这个通道是专门给两家运输东西建造的话,那我们说不定能挖出来一个特别大的案子!仔仔细细的搜查一下,说不定抄个家,咱们就有赈灾的银子!”孟少卿冷笑了一声。
“隔壁住的是通判,据说早年间和我们这位徽州知府李大人还是同乡,在一个私塾里头念过书!”苏叙白淡淡的说道,“若是说知府和通判勾结,贪赃枉法,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孟少卿手里拿着一把娟秀的小刀,一下一下的用布帛擦拭着:“旁的我不管,也不想多管,总归,我们就那么几个日子,要么人赃并获,押解京城,株连九族,要么,手起刀落,脑袋落地,我是没有那个耐心继续和他们这样子周旋下去了!”
苏叙白看着孟少卿半晌,最后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孟少卿微微挑眉。
“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人头落地这么简单!既然做出了背叛朝廷,背叛百姓的事情,那就应该背负自己的罪责!不能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他们逍遥法外,不是吗?”苏叙白看着孟少卿,似笑非笑的说道。
孟少卿看着苏叙白那个表情,便忍不住想笑,随后便说道:“那你忙,我再睡会儿,昨天吃了酒现在头还疼的很!”
苏叙白懒得理他,孟少卿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据说他们家个顶个的能喝酒,孟少卿更是从来没有醉过,所以说的什么头疼,那都是胡说八道。
苏叙白离开以后就回了院子,经过花圃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正巧有个花匠经过,苏叙白便拦住他:“你这是给花圃施肥了吗?”
花匠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啊,大娘子说今年不种花了,我只是把花圃里原有的花全部除掉了!”
“那怎么这么臭啊?别是有什么动物在这里腐烂了!”苏叙白忍不住皱眉。
花匠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是马上说道:“可能是有老鼠死在附近了,小的马上让人来打扫一下!”
“嗯,天气热起来了,很多东西还是要小心些的!”苏叙白说完,便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绕出回廊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顺着回廊走了回去,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很可以的放慢了脚步,果不其然,就在他回去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花匠蹲在花圃里,手里捏着一块泥土放在鼻前嗅着。
“都放了那么多的草木灰了,怎么还有味道?”花匠低声念叨。
苏叙白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趁着花匠没有看到他,赶紧离开了。
回到院子里,芍药正坐在成春身边和她说着话,一看到他回来,便慌忙起身:“苏大人!”
苏叙白点了一下头,正要进屋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看向芍药:“听阿春说,胡大人在扬州有一处院子,特别的华丽!”
芍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啊,是我们家爷用了好几年的积蓄才买下来的,听说原来的屋主因为是因
为生病要离开扬州才卖掉的!”
“是吗?”苏叙白笑了一声,“我去年还去过扬州,就在广陵那里,我也看上个了一处院子,当时都和别人谈好了价钱,只是没想到那个屋主忽然暴毙了,那是个富商,死的可惜,据说是有一个大官,想要那一处房产,威逼利诱,最后弄死了那个屋主,后来的那个大官,为了避免东窗事发,把房子过户在了她一个妾室的名下!”
芍药的脸色骤变:“是,是吗?”
苏叙白一脸的漫不经心:“我也是听来的,听说那个富商有一个在外头读书的儿子,已经写了状纸,用不了多久,就要状告那个大官了!”
“那最后出事的,不就成了那个小妾了吗?”成春在一旁说道。
芍药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了,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苏叙白看了一眼芍药,忍不住问道:“芍药娘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成春这才看向芍药,见她脸色苍白难看,便赶紧上前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你快去休息一会儿,我让人去请个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芍药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大约是站的有些久了,就有些头晕,不碍事的!”
成春听她这么说,才缓缓的松开手:“那你可真是太吓人了,你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芍药有些为难的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倒也没什么,不过刚才苏大人说的那个事情,若是那人上了状纸,那会怎么样?”
“那人是直接去的京城告状的,那个案子肯定会被翻出来,杀人夺财,自然是要偿命的!”苏叙白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据说,那也已经不是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第一次这么做了,他为了给自己一个清廉的名声,手下的房产地契,都是在妻妾身上的,来路都是不明的,一旦东窗事发,顶罪的都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
芍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苏叙白,许久以后才说道:“大人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自然是京城里头传出来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时常回去看看一些准备售卖的别院,这种有的没的消息,听到的很多!”苏叙白说完就转身进了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成春看着芍药半晌,然后说道:“芍药姐姐,你还好吗?”
芍药笑了笑,只是那笑比苦还要难看,她抬头看向成春:“既然苏大人回来,我就不留了,我先回去,晚点我再来”
第186章 枕边人
去等到芍药走了,成春才回到屋里,她看着坐在那里喝茶的苏叙白,有些不解:“你刚才做什么要提那件事?”
“总不能眼看着她给别人当替死鬼吧!”苏叙白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成春微微皱眉:“你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那个账簿,凭我们,那是肯定找不到了的,芍药既然是他的枕边人,又正得宠,多少是会知道一点的!我可以救她,只要她拿账簿来换!”苏叙白抬头看向成春,微微挑眉,“至于,她会不会来换,就得看你会不会蛊惑人心了!”
“苏叙白,你这样会害死她的!”成春忍不住皱眉,“就胡大人那样的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样子,但凡她被发现了,她肯定会被害死的!”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她就又无数次,被害死的可能!”苏叙白冷声说道,“我刚才在外面说的都是事实,那个富商的确有个儿子,现在也的的确确就在京城,那个小子是个聪明人,直接避开了普通衙门,去了大理寺告状!”
“大理寺?”
“是啊,说明那个小子已经查过了,知道胡生是郝丞相的人,如果是告到普通衙门,这件事情被压下来也就算了,一个不好,那小子都要没命!现在,敢和郝丞相正面冲突的,除了几个背景雄厚的武将,也就知道大理寺了!”苏叙白笑了一声,“这个案子是肯定会被翻出来的,如果她能搞来账簿,我保证,她会性命无忧!”
成春看着面前的苏叙白很久,最后有些无奈的问道:“如果拿不到呢?”
苏叙白摇了摇头:“那我也没办法,这就是规则,你要有足够价值的东西来交换,才能更好的活着!”
虽然这个话很冷漠,但成春知道,这就是这个世间的生存法则,没有谁能越过这个生存法则去。
许久以后,成春才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芍药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人坐下的时候,已经是一头的冷汗了。
婢女跟着进来,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到芍药说:“爷呢?”
“爷出去了,好像是去找李大人说话了!”婢女的语调有些生硬的说道。
“我在这呢!”话音刚落,胡生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芍药赶紧站了起来,她强行扯出来一个笑容,然后对着胡生说道:“爷这是去哪儿了,让我一通好找!”
胡生赶紧将芍药拉进怀里:“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啊,这么快就想我了?”
现在的芍药恨不得抓着胡生的衣领质问他扬州那座别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可偏偏她还不能激怒他,还得小心翼翼的奉承着。
芍药虽然心里难受的很,但是现在,她还是能笑意盈盈的跟胡生撒娇,她出生风尘,就算再难过,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当她整个人依偎在胡生身上的时候,婢女就满脸嫌弃的走了出去。
芍药当然知道那个婢女看不上她,但是她不在乎,对她来说,胡生就是她的天,只要把她哄好了,自己就还有好日子过,不然,自己就只有被舍弃的可能性。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胡生一把将芍药抱了起来,抱着她进了卧室。
翻云覆雨。
芍药靠在胡生的肩膀上:“爷,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我好想回扬州啊!”
“想回扬州了?”胡生轻轻地刮了一下芍药的鼻梁。
芍药娇笑一声:“是啊,扬州的别院多好看啊,而且吃的也好,不像这里,吃的不好,住的不好,放眼望去,连朵花都没有!”
胡生看着芍药,轻声安抚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回去了,只要能把孟少卿和苏叙白糊弄过去,我们就能回去了!”
“等回到扬州,我一定要去好好看看院子里的那些花,可千万不能像李大娘子这样,将花都养死了!”芍药有意无意的说道,“对了,爷,咱们当时买下那个宅子,花了不少的钱吧!”
“不多,没用多少!”胡生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那么好的地段,那么大的宅院,肯定很贵,我记得爷还把宅子写在我的名下,就不怕有一天大娘子知道了,气的活剐了我?”芍药起身,半趴在胡生身上,然后伸出食指,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的画着圈。
“她不会的!”胡生捏住芍药的手,“我在京城做官,名下本就不该有太多的房产,我大多的房契和地契都是放在你们名下的,一个我也不会被人查到,二来,你们的以后也有保障不是!”
保障?现在的芍药是看不到保障的,她能看到就是自己可能要替他背负罪责的事情,她的脸变得煞白,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