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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首发w人气春宴渡孟对晚苏叙白-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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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这么以为!”苏叙白苦笑,“可是当她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哪怕她在那里撒野,我也觉得她很可爱,啧,孟少卿,江南女子千万不要碰,那就跟罂粟花一样,碰掉了就甩不开,哪怕她逐渐露出来原本的嘴脸!”

        孟少卿瞧了瞧苏叙白,又看了看成春,最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苏叙白的肩膀:“你小子,任重而道远啊!”

        成春是苏叙白内眷,而且还在粥棚做粗活的事情,当天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所以当天下午,县衙门里头的人,纷纷将自己的内眷叫来帮忙,人多了,事儿却更多。

        那是个官家娘子坐享荣华富贵的,哪里做过这些粗活,站在那里添个柴火都觉得沉,一个个的人倒是来了,帮不了忙,还一直给他们添乱。

        王家娘子是个心直口快的,当天下午,就和知县大人府里的一个姨娘吵了起来。

        那个姨娘姓孙,想来平时在府上很是受宠,所以娇气的厉害,我娘子想着这样娇气的人,就让她去前头做些轻快的活,给施粥的人递碗筷,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活计,在她手里头一干,一个下午砸了起码有十口碗。

        王家娘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便上去说了几句话,谁曾想,那孙姨娘当下就撂挑子不干了,骂骂咧咧的,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比如……

        “这些脏活累活活干就是你们这些下等人才干的事情!”

        又或者……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脸上都是褶子,就是洗碗,刷锅,给这些低贱的人做饭的命,一辈子穷苦劳碌。”

        总归就是那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起。

        王家娘子气的很了,一把就将人推到了地上,两边的人没一会儿就打了起来。

        成春并不想掺和进去,便和红豆一直蹲在角落里面安安分分的洗碗,洗了一整天的碗,一双葱葱玉手都泡得起的褶子,可就是这样,她也没有半点抱怨的,一直低着头,勤勤恳恳的在那里刷碗,不嫌弃脏,也不觉得累。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王家娘子吵架的时候,便把成春说了进去:“……我呸,你娇贵,你再娇贵也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妾,你就是生了孩子也永远矮人家一头,人家是正妻,人家是嫡子,你那个是什么,不知道好赖的狗东西,你看看人家苏大人的娘子,娇娇嫩嫩的不比你个三十好几了老妖怪好看了数百倍,人家不还是蹲在那里好好的洗碗,刷锅,倾城里头的贵娘子啊,不比你金贵?”

        “贵娘子?我呸!我可不相信什么京城里头的贵娘子会来这里干这种粗活,指不定就是你嘴里的那种【创建和谐家园】胚子,还不受宠!”那孙姨娘也是个狠角色,骂起人来也是半点不饶人的。

        成春平白的挨了骂,心里自然不得劲儿,一旁的红豆好几次都要起身回嘴,都被她拉了下来,毕竟人家说的也没什么错,她也不是什么贵娘子,她也就是个不得宠的妾室,没什么能和人家吵嘴的!

        成春是真的不想惹事,可是那王家娘子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她,吵着吵着就过来拉她的手,愣是将她拽了过去:“你看看人家的手,怎么看都比你来的金贵吧……”

        “金贵怎么了?天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说不定就是个陪睡的,到你嘴里倒是成了什么大娘子了,她但凡有点身份,又怎么可能会蹲在那里安分守己的刷碗?”孙姨娘打断王娘子,冷笑道,“我可没有听说过这位苏大人已经成婚了,人家年纪轻轻,生的又一表人才,娶到的娘子,那是正经的富贵人家,哪个富贵人家的千金会在这里刷碗啊?”

        “嘿,你这个人……”

        “我家娘子从来都是能吃苦的人。”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他们不断的争吵。

        苏叙白走到成春面前,拉起她的手:“我家娘子性格温和,更是良善,她心疼这些灾民,所以才到这个粥棚来帮忙,她努力的洗碗,刷锅,只是为了让灾民能够早一点喝上粥,早一点填饱肚子!”

        方才还很是嚣张的孙姨娘,见苏叙白出现了,当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她是知县的妾室,自然明白成苏叙白的身份,他也是从之前那里听来的,听说这位苏大人,之前都是没有婚娶的。

        所以她才敢确定成春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娘子,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叙白竟然会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站在她面前帮她正名。

        一时之间,孙姨娘只觉得自己的脸【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焦灼的厉害:“我,我……”

        所以你吃了瘪,王娘子自然是最高兴的,便大声说道:“你们看看人家的娘子,可是从京城那个富贵窝里面来的,那双手【创建和谐家园】如玉,还不是在那里洗碗,刷锅,人家这才叫做人美心善,哪像你们,一个个娇气的很。”

        王娘子说话的嗓门尤其的大,这么遗憾,不仅仅是粥棚里面,连带着外面的流民也能依稀的听到一些,都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就在所有人指着孙姨娘窃窃私语的时候,孟少卿和知县大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知县大人听说自家姨娘和苏叙白的娘子在外头吵起来的时候,浑身吓得一激灵,抱着自己的乌纱帽就小跑了出来。

        孟少卿倒是乐的看热闹,便也跟着出来看。

        知县大人走到孙姨娘身边,赶紧将人拉到身后:“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安分一些安分一些,我身上你来这里干活的,不是让你这里摆款子的!”

        孙姨娘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见到知县大人以后,立刻就哭了起来:“老爷,我,我……”

        知县大人这个时候可没有功夫安慰她,赶紧对着苏叙白说道:“我这个小妾平时就没什么规矩,惹得你们不自在了,实在是抱歉……”

        “不妨事!”苏叙白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我家娘子胆子小,她们说什么她都只是听着也不会和她们吵闹,如果不是心疼灾民,她也不会到这里来,之前大人还是要好好管束着自己的家眷,如今外头到处都是灾祸,在这里显摆自己娇贵,别到时候惹祸上身才是。”

        知县大人只觉得脊背发寒,但还是强装镇定,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苏叙白没再让成春继续在这里帮忙,拉着她就要回去,孟少卿抱着胸在一旁看着,一脸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衙门里头还有事情没有处理,苏叙白这个人办事最让人放心,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撂挑子走人,就带着成春一起进了衙门。

        而知县大人为了不让自己落人话饼,就严厉要求孙姨娘在那里干活,孙姨娘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自然也不敢忤逆知县大人,便也乖乖的在那里继续干活了。

        成春被带进衙门,就被苏叙白带到一个小屋子里,屋子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书籍,有地图,也有一些人的身份户籍,她仔细瞧着,却也是瞧不明白。

        “你就在那里好好待着!”苏叙白冷声说道,“让你在外面干点活,都能让人家吵起来!”

        成春不服气,皱着眉头辩驳:“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什么叫做我让人家吵起来?我一直都很认真的在干活,那些碗筷全部都是我和红豆洗的!”

        “怎么,会洗点碗筷就了不得了?”苏叙白微微挑眉看向成春,“又不是我刚才出去,这会儿外头还闹着呢!我是让你们来施粥的,不是让你们来这里闹事的!”

        成春被说的有些委屈:“从头到尾我什么话都没有讲,你现在空口白牙就说是我在闹事,苏叙白,就你这样颠倒黑白的人,还做什么官啊,就不怕冤枉几个窦娥出来啊!”

        苏叙白心口一窒,然后放下手里的笔:“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牙尖嘴利!”

        “我这个叫做口齿清晰,什么叫做牙尖嘴利!”成春不满的抱起手臂。

        苏叙白瞧着她半晌,最后往哪儿一坐:“过来给我研磨!”

        “我不要!”成春别过头,非常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

        “过来!”苏叙白的声音渐重。

        “我说了我不要。”

        “你不过来的话,晚上我就把红豆关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苏叙白也不急,往那一坐,就这么看着成春。

        “你威胁我!”

        “是啊,我威胁你!”

        “你卑鄙【创建和谐家园】!”

        “过来磨墨!”

        一个回合下来,孟少卿来的时候,就看到成春一脸怨恨的现在苏叙白身边磨墨,墨条在砚台上咿咿呀呀的摩擦,显然是用了力气的!

      第155章 闭门不开

        苏叙白一行人离开杭州城的时候,流民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当地的官府也已经开始给这些人安排活计,让他们逐步的自食其力。

        至于那些暴乱的流民,也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天被押上了断头台。

        苏叙白本来根本不打算让成春知道这件事情,可他还是在孟少卿的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成春原本以为他们早就死在了那一场厮杀里,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处理了反抗比较激烈的那几个人,其余的都带了回来,根据犯案情形来判定刑罚,有杀头的,有流放的,也有蹲大牢的,反正都是按照轻重缓急来判罪的。

        成春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当天夜里就做了噩梦,惊醒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决定去刑场上看一看那些人的结果。

        成春一直到了断头台,才发现那些人里头,其中有几个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有一两个很眼熟,似乎是在那里帮着做饭的人,他们穿着白色的囚服,跪在断头台上,有人目光呆滞,有人嚎啕大哭。

        成春挤在人群里,她看着断头台上的人,看着他们嚎啕,目光清冷的甚至不带一丝感情。

        “杀人犯!”

        “垃圾!”

        “魔鬼!”

        烂菜叶,臭鸡蛋从成春的耳边,头顶飞了过去,然后砸在了案犯的头上,脸上,身上。

        成春就这么冷眼瞧着,她看着那个老妇人哭着喊着求饶,甚至吓得尿了裤子,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半点的怜悯。

        “娘,他们为什么被绑在那里啊?”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忽然在成春耳边响了起来。

        成春下意识的顺着小女孩看过去,她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妇人抱在怀里,小小的一个人儿,就那么张望着不远处的断头台。

        “因为他们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要收到惩罚!”小妇人看着孩子,轻声说道。

        小姑娘指着跪在那里的老妇人,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可是她们看起来好可怜啊!你看那个奶奶,跟我奶奶一样大,被绑在那里,她还在哭,看起来好可怜啊!”

        成春看着小姑娘半晌,然后开口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要去同情坏人,永远都不要,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心肠有多黑!”

        小姑娘怔怔的看着成春,显然有些不可思议,良久以后才一脸高兴的说道:“娘,这个姨姨生的真好看!”

        成春有些诧异,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在和你说道理呢!”

        “我听明白了,不可以同情那些坏人,因为他们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小姑娘看着成春,笑眯眯的说道,“我娘跟我说过了!”

        成春被小姑娘逗笑,随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嗯,千万不可以同情这种坏人哦!”

        手起刀落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惊呼,大多数人都闭上了眼睛,因为害怕,因为恐惧,小姑娘的母亲也用自己的手遮住了小姑娘的眼睛,不敢让她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

        可成春的眼睛却是睁的大大的,她亲眼看着刽子手的刀落在他们的头上,了结了他们的人生。

        一颗脑袋咕噜噜的滚到成春的面前,可能是还没有死透吧,那颗脑袋的眼睛还动了一下,成春就这么站着,没有半点的怯懦,直到匆匆赶来的苏叙白,捂住了她的眼睛。

        成春没有躲闪,就只是那么站在那里。

        许久以后,围观的人纷纷离开,只留下成春和苏叙白一前一后的站在那里,罪大恶极的人,会暴尸一日在收敛,所以也没有人去将他们的尸体收走。

        “我们回去吧!”苏叙白开口道,“再过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成春没有吭声,只是缓缓拿掉他遮挡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好!”

        苏叙白看着成春,其实他一直都没有问过她,她被抓的那几天到底经历过什么,一个是怕【创建和谐家园】她,还有一个,也是怕自己听到了会难过,所以一直都没有问过她。

        曾经的成春哪怕看见一条狗受伤流血,都会不忍心的别过头去,可是现在,他竟然可以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被斩首。

        斩首的时候,大动脉被斩断,血可以喷射出三米多高,血腥至极,就是一个男人,往往都会忍不住错开目光,可是现在的成春,却能够一瞬不瞬的看着。

        “阿春……”

        成春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条有些破败的红色发带,走到那一滩血迹前面,将那个发带放在了血迹里。

        苏叙白就看着她做这些,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去的路上,成春走在苏叙白的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成春,忽然开口道:“在那个村庄里面,你们,有没有找到过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孩子的骸骨?”

        苏叙白顿了顿,然后说道:“有,在那口大铁锅里面!”

        成春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条红色的发带,就是那个孩子的!”

        苏叙白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静静的听着她说。

        “那是个大概四五岁的女娃娃,生的很漂亮,也很乖巧,我被抓走的第一天,被打晕了,整个人没有半点的力气,也没有人敢过来扶我,是这个孩子,悄悄的扶我起来!”成春红着眼,缓缓往前,“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力气啊!”

        “那可是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么小的孩子,连她小姨吊死在房梁上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里都是对人的善意,那么乖巧,那么可爱,可是最后,却被那些人当做是羊烹食,两脚羊,多么可怕的人啊!”成春的声音很轻,却声声泣血。

        苏叙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成春,然后伸出手将她带进怀里:“都过去了!”

        这么多天来一直没有大声哭过的成春,靠在苏叙白的怀里,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

        苏叙白轻轻的拍着成春的后背,没有说话。

        其实成春看到的,不过是凤毛麟角,现在的徽州城只会比她看到的更加可怕。

        大水过后,所有的庄稼都被毁,前几年的徽州城也一直收成不佳,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山林里的野草树皮都被吃的干干净净,为了活下去,他们什么都吃,而就在这个时候,还出现了瘟疫,人传人,整座城仿佛一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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