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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就是了,不管怎么样我跟成春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孟少卿“哼”了一声。
“那你这是做什么?成春毕竟是苏叙白的人,她现在在你姑母麾下,再过些日子指不定就要去岭南了,你之前谁都没有说,直接把她交给你姑母,苏叙白已经气的快要疯了,你现在又这样子,也怪不得别人会多想呀!”许子清无奈的说道。
孟少卿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脸不知所措的成春,只觉得心疼不已,语气也变得有些差:“我只是觉得她实在可怜,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被糟蹋成如今这副模样,就连想要好好活下去都变得这么奢侈,而这一切,全部都是他苏叙白造成的!”
“虽然这个是事实,可是当时的苏叙白,也的的确确是中了毒,他也想尽办法在补偿了呀!郝娇娇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也已经把人送回江南了呀,只是那郝娇娇丧尽天良,竟然派杀手追杀,这件事情我们都没有想到呀,你不能怪他!”许子清叹息。
“不怪他怪谁啊?中毒?中毒就能糟蹋好人家的姑娘了?说到底他不过就是欺辱她没有靠山,你现在不如去问问他,如果当时他中毒,他身边只有郝娇娇,他怕是宁愿中毒身亡,都不会去碰她吧?”孟少卿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憋的通红。
许子清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即便是中毒,也是有很多办法去解的,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人去提,而今天,却被孟少卿扯开了那一层遮羞布。
许子清回头看了一眼苏叙白,然后说道:“事情已经是如此了,你说再多也没有用啊!想当初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不是还同我们说笑来着,如今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非要再将这件事情翻出来说一遍呢?”
孟少卿顿了顿,忽然抬起手,“啪啪啪”的连着打了几个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呀!”许子清赶紧抓住孟少卿的手。
“我现在恨不得撕了我自己这张嘴。”孟少卿低垂着眼,满脸颓丧,仿佛一只丧家之犬。
“你到底怎么了!”许子清被孟少卿这幅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我去和他说说话吧!”孟对晚忽然走到孟少卿身后。
“不许去!”
“没关系的!”孟对晚看着孟少卿,“我就是去和他说说话,过段日子,我就不在京城了,和他说说话也算断了他的念想。”
孟少卿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苏叙白,叹了口气,最后说道:“罢了罢了,你去吧!”
孟对晚向着苏叙白走过去的时候,她的脚步沉重,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告过别了,只是那个时候她们都觉得,往后还会有机会再见,虽然心里头觉得难过,却不像今天这般这么决绝。
孟对晚她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农家女成春,而是永昌侯府嫡女,孟对晚,虽然他还很不适应这个身份,甚至怀疑是他们弄错了,但是当她亲眼看到永昌侯老夫人的那幅画像时,她就明白,自己的的确确,就是孟对晚。
毕竟这个世上,除了血脉相通的人,不可能再会有长得这般相似的人了。
永昌侯府的嫡女,如果没有意外,甚至可以做未来的皇后,又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呢?
孟对晚站在苏叙白面前,这是她最后一次,以成春的身份和他说话:“五爷……”
“你……这些天还好吗?”苏叙白看着孟对晚,最终,却只说出这句话来。
“我很好,将军对我很好,还让阿芙给我看病!”孟对晚看着苏叙白,笑着说道。
“孟将军,过些日子就要回岭南了,你,要跟他们一起去吗?”苏叙白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握紧。
孟对晚看着苏叙白很久,然后点了点头:“我会和将军一起去岭南,往后,我们大约都不会再见了!”
“非去不可吗?”
“嗯!”孟对晚点头,“这是我除了回太平县以外最向往去的地方了,太平县那个地方,我大约是回不去了,五爷以后若是有时间,替我去走一走吧!”
苏叙白红了眼:“其实……”
“五爷,我听说你在朝堂上,参了你未来岳父?”孟对晚打断苏叙白,“你们未来总是要做亲戚的,凡事不要做的太决绝了,虽然我很痛恨郝娇娇,甚至期望有一天我可以亲手杀了她,给红豆他们报仇,但是她终究会成为你未来的妻子,那就不要为了我和她闹的太僵了!”
“如果!我说如果!”苏叙白抬头看着孟对晚,“如果我帮你报了仇,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孟对晚顿了顿,她深吸了口气,后退了一步,然后摇了摇头:“不会!阿春,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苏叙白站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孟对晚笑了笑,隐藏泪意:“五爷,你会遇到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子的,往后,一路珍重!”
苏叙白没有说话,孟对晚也不再逗留,她坚定的往前走,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的犹豫。
苏叙白拉住孟对晚的手:“阿春,对不起!”
孟对晚没有停留,将自己的手,从苏叙白的手心里缓缓抽走。
苏叙白感受着的手,一点一点的抽走,心也一点一点的变空,他想要抓住她,却没有半点理由。
苏叙白知道,他的阿春,彻底的离开了……
第291章 下聘
永昌侯府关起门来吃了顿家宴,所有人都很开心。
成家人在京城安了家,成果儿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读书没什么天赋,就被安排去了孟少卿的麾下,从步兵做起。
成家人不求成果儿光宗耀祖,只希望他能做一个顶天立地得好男儿。
而孟对晚,还是决定跟孟凌静去岭南。
她需要一个重新做回永昌侯嫡女的机会,而岭南,正是这个机会。
孟对晚失踪的时候,才八岁,又因为受了伤,不记得任何事情了,所以小时候学的那件东西,早就不记得了。
而作为京城闺秀,除了身份地位,更重要的还是她自己的气度和才能,所以孟对晚,她需要在短时间内,将小时候丢弃的那些东西全部都重新学会,而去岭南,是最好的方式。
离开的那天,孟大娘子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去,给孟对晚打包了一车又一车的行李,哪怕孟凌静都说了,这些绫罗绸缎在岭南用不着,孟对晚也不肯放手,一件一件的都打包到行李里头去了。
孟凌静虽然无奈,但是也明白大嫂对女儿的这份关切之心,也就没有过多的阻拦,随着她去了。
孟凌静一行人出发的时候,孟对晚坐在马车里,永昌侯府的人,一致的不希望她现在太露脸,毕竟她最后,是要以永昌侯嫡女的身份回来的。
从将军府出发的时候,孟大娘子哭的双眼通红,有人瞧见了,便会忍不住问一句:“在永昌侯府的夫人和他这个小姑子感情这样的好啊?”
出城的路上,走到郝家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孟对晚坐在里头,正准备伸手准备掀开车帘的时候,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说是武昌侯府,来给郝家下聘了!”
孟对晚顿了顿,然后收回了手。
“下聘?赶他们走!”孟凌静的声音很清冷,但是很响亮。
武昌侯府的人自然也是听到了,来下聘的是武昌侯世子和世子夫人,据说,武昌侯夫人病了,就让儿子儿媳跑这一趟。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武昌侯夫人是对这位未来的儿媳妇不满,下他的脸面。
“这孟将军是怎么回事……”苏叙威有些恼火正要上前说理,却被身边的孙大娘子拉住了。
“世子,咱们让开吧!”孙大娘子看着苏叙威,压低声音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来下聘的,怎么能给过路的人让道呢?这岂不是下了人家的面子?”苏叙威皱眉,“况且这样子做也不吉利啊!”
“这桩婚事就已经很不吉利了,哪里还犯得着在乎这些,婆母连下聘都不肯来,就已经是下了人家的脸面了,我们又何苦给郝家人做面子!”孙大娘子瞧了一眼郝家的门楣,想起来未来要和这样的人做妯娌,心里也是晦气的很。
苏叙威愣了愣,还是不肯:“就算不给他们家做脸面,也不能给武昌侯府丢人啊,大家都是勋贵人家凭什么非得说我们让道?”
“世子爷明明知道那成小娘就在队列里,孟将军说赶我们走,就是在给成小娘出气,我们这些人怎么跟孟将军的人唱对头戏,与其最后真的被他们赶走,倒不如我们先退让一步,就告诉孟将军,我们也觉得成小娘受了委屈,只是天命难违!”孙大娘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孟凌静,然后说道。
苏叙威看了看面前的队伍,细细的想了想,然后想起聘礼里的这对聘雁,母亲都是临了了才让人去买来的,其中一只还跛了脚,只是不走动的时候看不大出来罢了。
“行吧,咱们让开!”苏叙威说完,身边的人便赶紧去孟凌静面前打招呼。
武昌侯府是让开了,孟凌静骑着高头大马,从聘礼边上昂首阔步的走。
边上难免会有百姓议论:“这武昌侯府是来下聘的,竟然把路让开了,这不是摆明了说是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吗?”
“这种婚事,武昌后府本来就不乐意,赐婚圣旨早就下了,都拖了这么久才来下聘,我要是郝家的姑娘,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嫁去这户人家,人家摆了明的看不上她,她还非得倒贴,真是丢了大家闺秀的脸面。”
“郝家姑娘做的那些事情呀,咱们也都是听着的,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如果我是武昌侯府,我也不愿意娶这么个媳妇!”
“谁说不是呢?”
“晦气啊,晦气!”
孟凌静骑着马往前走,她瞧见不远处的聘雁,其中一只聘雁瞧着就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脚踝上还带了一丝血迹,她微微挑眉,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子,直接弹开了聘雁的锁扣。
聘雁逃了出来,当下乱作一团,一群人忙着去追聘雁。
有人眼尖:“呀,有只聘雁是瘸了腿的!”
那个人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周围的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阿芙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武昌侯府,真真的是敷衍到了极致,大雁比翼双飞,其中一个却是瘸子也不是到是说苏五公子呢,还是说郝家的这位姑娘呢!”
站在郝府门口迎接的,是郝大娘子的心腹,她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闹剧,气的鼻子都有些歪了,她急匆匆的派人回主院将这个事情同郝大娘子说。
郝大娘子听了,气的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一旁的婢女不忍心:“大娘子,这个聘礼咱们还收吗?”
“收!”郝正威从外头走进来。
他的脸色也很不好,外头发生的事情他也都听到了,苏家新贵,不肯和他结亲不意外,但是做的这么明显,却也是少数。
但是眼下郝正威失宠,可皇帝却也没有收回这桩婚事,也就说明,皇帝还没有真正的舍弃他,所以不论如何这庄婚事他们都不能放手。
“老爷,苏家只是把我们家的脸面踩在地上了,我的娇娇,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闭嘴吧你!”郝正威一脚踢翻了一张凳子。
主院里的人悉悉索索的跪了一地。
“你看看你女儿做的那些蠢事吧!不过就是一个妾室,她都没有办法容忍别人,如今叫人捉了把柄,苏家没有直接闹到陛下那里,你就该偷着乐了,好好的女儿都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出门去问问看,看看哪家勋贵,还看得上你的女儿!”郝正威气的一直拍桌子。
郝大娘子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说道:“未娶妻,先纳妾,这明明就是他们家的过错,娇娇是他们家未来的正妻,她本来就有资格去处理那个贱妾!”
“资格?她有什么资格?你也说了,是未来的正妻,她有什么资格去处理人家的妾?再说了,那个是良妾,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良妾,那也是苏家下了聘,正儿八经抬轿子从侧门进的妾,就算是苏叙白他自己,也不能要打要杀的!”郝正威气的不成,“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我是废物,那你呢?你在外头生的那个呢,他就不是废物了?你看看清楚,是他把你从丞相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现在能让你翻身的只有我的女儿!”郝大娘子气不过,猛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到地上。
“你……”
“老爷,大娘子,武昌侯府的人进来了!”守在外头的婆子赶紧说道。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赶紧往外走去,临走时,郝正威嘱咐道:“马上把东西收拾了!”
第292章 妯娌
对于郝正威来说,他当然知道,苏家对这门婚事的不满,但是不管苏家做出如何过分的事情,只要苏家没有上奏陛下退婚,那这门婚事就必须继续下去。
苏叙威和孙大娘子进来的时候,虽然脸上是带了几分笑意的,只是这眼底的鄙夷那是没有半点的遮掩,郝家设了宴,笑着就带着他们去吃酒。
郝大娘子陪着孙大娘子说话:“苏夫人怎么在这个节骨眼病了,到底是她亲生儿子的终身大事,还真是不巧得很!”
孙大娘子看了一眼郝大娘子,随后笑了笑:“婆母也不止一个儿子,这桩婚事也不是她非逼着要的,自然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不然也不至于让我这个小辈来走这一趟!”
郝大娘子原本是想借着这件事控诉苏家无礼,却不想,这个孙大娘子那是半点亏也不肯吃,明里暗里的说这桩婚事是他们家逼的。
郝大娘子心里怄气,脸色也变得不好。
下聘的日子,苏家一个长辈都没来也就算了,就连苏叙白他这个未来的女婿也没来,郝家的脸面算是被彻底的踩在了地上,若非这桩婚事尚且还是陛下赐婚,不然他们家早就被全京城的人当做笑话了!
郝大娘子不再吭声,毕竟这孙大娘子眼瞧着不好惹,她也没必要上门给人家踩,干脆就不说话了!
郝大娘子和孙大娘子都不想场面太难看,便自顾自的吃酒,能不吭声就不吭声,可是京城里的那些后院妇人,难得有热闹可看,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息事宁人。
便有人笑着说道:“这苏大人今日怎么也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