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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妃站在门口目送皇上的銮驾远去，这才把那无可挑剔的笑撤了下来，冷着一张脸走回了殿内。
“紫竹，若风有传信回来么？”
“回娘娘，五殿下传信说还有两日便回京了，想着赶上寒王的大婚宴呢。”
“寒王大婚，想必也就只有他在意了。”
“可不是吗，各宫的娘娘都没想着让自家的皇子公主们去呢。”
“无妨，若风想去便让他去，营造出叔侄情深的假象，也能让陛下放心。”
“娘娘，太子如今这般不得圣心，难道不应该让五殿下在陛下跟前多多表现么？怎么还让他与那痴傻的寒王闹到一块儿去？”
“紫竹，太子不举，与其让他与其他皇子争锋，不如等那些个魑魅魍魉都斗个你死我活了，咱们再去那收渔翁之利。”
“娘娘说的是，紫竹愚笨。”
第79章 凌嫣受罚
与此同时，太师府——
陶老爷子、陶河夫妇以及陶城正在花厅里头落座。
“太师，这是聘礼的单子，请您过目。
陶夫人把聘礼单子递给凌太师，凌太师接过后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并未细细查看，本就是虚假联姻，没必要搞得那么正式。
“陶家做事一向周全，老朽并无异议。”
坐于太师身旁的凌家主本以为太师看完会给他也过目一下的，哪知道太师直接把单子往自己袖兜里头一揣，并没有要给他看一眼的意思。
“爹？”凌家主向太师伸出了渴望的小手手。
“眼下当家主母重病缠身，府中事务都交由许氏打理，未免加重她身上的担子，这批聘礼就暂且由老朽保管，待阿栖她娘病好些了，再交到她手上打理。”
站在凌家主后面的许氏一脸便秘的表情，心里不断干嚎着：我不累，这担子一点也不重！！！
显然凌太师这一出，打得二人措手不及。
凌家主和许氏看着放在前院那一箱箱数之不尽的财宝，心里直痒痒。
只能看不能“吃”，想必从今日开始二人都睡不着觉了。
太折磨人了，这白花花的金银财宝哇。
许氏心里头恨得不行，想不到陶家这般看重凌栖，瞧这些聘礼都比得上皇族了，瞧着院子里头摆满的箱子，怎么也有五十几台了。
即便凌嫣真成了太子侧妃，聘礼也不会有陶家的多，就连纪白雪这个太子妃，当初太子下的聘礼统共就那么二十几台，侧妃怎么可能越过正妃头上去。
陶河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出声。
他们都知道太师这是替凌栖守住这些一年后要全数归还的聘礼，可不能交到凌家主和那宠妾手上了。
陶老爷子喝完一盏茶，便提出要去给凌栖的母亲瞧病，凌栖赶紧在前头带路。
而凌太师则留住了陶河夫妇和陶城在厅里叙话。
只见凌太师招来管家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管家便快步去了。
须臾管家便带着凌嫣到了花厅。
太师见人到了，重重一拍桌子，“孽障，跪下！”
凌嫣被那一拍吓得差点跳起来，赶紧跪下了。
陶河夫妇疑惑道：“太师，这是？”
凌太师看着跪在地上的凌嫣厉色道：“此等逆女为了攀附太子，而对自家未来的姐夫下手，昨日本就应该带着她去陶府谢罪的，今日趁着人齐，昨日的事也该理一理了。来人！请家法！”
下人听了，快跑着出去了一会儿又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许氏见状心头一凛，赶紧也跪到凌嫣身边去。
昨日回来凌太师并未惩罚凌嫣，便都以为百花宴那事算是揭过了，想不到是留待今日等着陶家人上门下聘时，才来清算。
“公爹，是妾身无知，没教导好阿嫣，才致她做出此等错事，然阿嫣还小身子骨还弱，她承受不住的家法严刑的，求公爹，这罚便让妾身替了吧。”
“若不是当家主母身子一直不好，凌嫣原也不该由你来教养的，你本就该感激不尽才是，如今把孩子养成这样还有资格在这儿说话？！”
别以为暂代了这管家之权就翘起那点见不得人的尾巴，今日老朽便要整个凌家好好看看，做错了事，就当罚！”
凌太师越说越大声，吓得许氏母女一声不敢再吭。
原本想要替许氏母女求情的凌家主也被太师这话吓得缩了回去。
“罚！”
下人抄起盒子里头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往凌嫣的身上抽去。
“啊！！！”
一鞭子下去，凌嫣就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啊！！！！！呜呜呜……”
连续几鞭子下去后，凌嫣大喊：“爹！救嫣儿，嫣儿好疼啊！啊！！！不要打了……啊！！求你，不要打了！”
凌家主听着这惨叫起身想叫下人停下，又被太师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震了回去，怂得一批，就怕太师一个怒气升级，把自己也一道罚了。
只得窝在椅子上，看着在地上不断打滚的凌嫣，和一旁扑上去给凌嫣挡鞭子的许氏。
许氏一边替凌嫣挡着一边大叫道：“公爹，阿嫣不过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罢了，您怎的这般狠心！她好歹也是凌家的血脉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太师更气了。
“就凌嫣是凌家的血脉？难道凌栖不是？！她还是凌家正经的嫡女，前头刚定亲，后头就被庶妹陷害自己的未婚夫！有这样的姊妹，阿栖才是最不幸的。”
凌嫣闻言，一边闪躲鞭子，一边痛笑道：“呵呵，凌栖不过就是投胎投得好罢了，啊！若是我也投到主母肚子里头！如今挨打的便不是我了！哈哈！啊！！！”
“莫说你是庶女，即便你是嫡女，做了这等错事，老朽一样罚！”
“当初爹想要请媒人去陶家说亲，是你说我是庶女，恐陶家瞧不上我丢了凌家的脸！啊！可如今你却给凌栖和陶家说亲！你就是偏心！啊！！！好痛啊！”
陶河夫妇见此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那么凌嫣为此耿耿于怀，毫不犹豫对陶城下手也是这个因头。
“难道就因为老朽阻拦了那事，你就能以此为理由对陶家下手？！如此心胸，如此心肠，若真让你嫁入陶家，才是祸患无穷！！给我狠狠地打！”
这边打得惨叫连连，那边陶老爷子刚给凌夫人把完脉。
凌栖把凌夫人手腕上用于把脉的丝帕拿了下来，关切道：“陶神医，我母亲如何了？”
哪料陶老爷子并未回答问题而是纠正称呼的事。
“马上都是我陶家的人了，叫什么陶神医，叫祖父。”
凌栖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来：“祖，祖父。”
“好，乖孩子，去把你家老爷子叫来，我有话与他说。”
“诶，好。”说罢快步往花厅而去。
待凌栖走后，凌夫人才开口道：“此番多谢陶将军辛劳前来给妾身看病，妾身不胜感激。”
“这儿又没外人，说什么妾身不妾身的，当年边境那位把你托付给老凌时，老夫也在场的。你病的这些年老夫从未来太师府给你诊治过，心里可有怨过？”
陶老爷子走到窗前看着院落里那颗杏树，似是回忆起当年那一幕幕往事。
第80章 许氏暴露
“将军说这话可折煞悦心了，悦心承蒙将军和太师关照才能存活下来，不敢奢望太多。阿栖与大公子一年之期的约定我已知晓，感谢将军念在殿下的情分上，救阿栖脱离困境。”
“阿栖这孩子老夫瞧着挺好，什么一年之期老夫是不当真的，等满一年直接让他们俩成亲。”
凌夫人没想到陶老爷子是真心想促成这门亲事的，欣慰道：“阿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指望了，只要她平安无事，我也瞑目了。”
“说什么丧气话，你这又不是真的病了，瞑目什么呀。凌夫人一愣，“诶？我不是快死了吗？”
“有老夫在，死不了。”
“将军，我这是？”
“你不是病了，你只是被异能诅咒了。”
凌夫人刚想开口，便听到门外响起凌太师的声音。
“什么？！”
凌栖扶着凌太师进了屋，还没落座，凌太师再问：“老陶你这话何意？”
“就字面意思，你家儿媳妇她中咒了，下咒之人应具有诅咒异能。一开始只是轻微的不适，而后时日一常，便慢慢从不能出门到不能下榻，与重病缠身的症状无异，宫里的太医都是中级异能者，怎能破得了高级异能者的咒。吃再多的药也是白搭。”
凌太师闻言稍稍思忖几许，在屋内踱了几步，仍旧毫无头绪。
“老陶你这意思，我府内有会下咒的高级异能者？”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悦心她嫁与你家凌小子之后，从未出过太师府，与何人有过仇怨？你府里出了一下咒高手，你竟无知无觉，那贼人就想着待悦心一死，好握住这府中大权，很难说这太师府里没有其他人中过她下的咒啊。”
陶老爷子说得这么明显就差直接念出那人的名字了，凌太师怎么也该听懂了。
病床上的凌夫人也听懂了，她这是挡着某人的路了。
在场的也就凌栖一脸懵。
此时她的脑袋瓜里有很多问号。
母亲中咒了？
府里有高级异能者？
陶神医知道母亲的闺名，他们是旧相识？
所以陶神医和祖父也是老熟人了？可是他们两家不是多年来一直没来往过吗？
凌太师回过神来，又转头往花厅去了。
凌栖想跟着去的，可是被陶老爷子拦住了。
“阿栖你留在这儿陪陪你母亲，老夫去瞧瞧便可。”
待陶老爷子出了屋，凌栖搬着凳子坐到凌夫人床边，这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母亲，陶神医他不是第一次过来太师府吗？怎的知晓你的闺名？他和祖父与你都是旧相识吗？
凌夫人叹了一口气，想要坐起身来，凌栖见状赶紧扶她起来靠在床头上，还在背后垫了个软垫。
“这件事你父亲都不知晓，倒是你先知道了。”
凌栖安静地坐着，等着她的下文。
凌夫人深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说起当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