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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正好掌握了方法而已。”段悠然实在不想让这个神医的名头传扬出去，“我给宣儿治病，是想让成掌柜帮我一个忙，好引蛇出洞。”
“对了，成二，张大夫不太喜欢让人知道她会医术，所以你就不要出去说了。记得将那一千两要回来。”林员外听出了段悠然这话的意思，赶紧和成二说了一句。
段悠然笑着点了点头，“我的医术并不好，很多时候不过就是正好遇见了自己会的而已。”
“不知道张大夫想如何引蛇出洞？”成二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对面的人才会现身。平时你见到的，肯定只是些伙计，并不是那个幕后的黑手。”段悠然也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
让成二打入敌人内部，对方对他到底会不会信任，也很难说。
“正好这些天有一批新货要到了，或许到时候就可以用这批新货，去和对方做交易。”林员外说道，“到时候你可以说，你想自己开个铺子卖冬衣，再说你急着要钱的事，说不定就能见到那个幕后黑手了。
至于铺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找好。不会是我名下的，不用担心被怀疑。到时候你务必要小心。”
成二有些忐忑，“可我在你这里当掌柜，一转头又自己开个新铺子，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段悠然也在想这一点，但她见林员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没多问。
“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一个心腹给你。到时候你说他是你的亲戚，那边的人不会真的来查。若是他们怀疑你，只能说他们很了解这个镇上的情况。”
“那就说明，那个幕后黑手是镇上的人。”段悠然其实还巴不得是这样，因为这样一来，那个人就没有办法去祸害别的地方了。
林员外点了点头，“那样我们也可以行动起来了。”
“目前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要麻烦你们了。”段悠然原本想要自己动手的，但她知道她势单力薄，没有办法和那个背后的人抗衡。
她原本想要去找钱安帮忙的。毕竟钱安在云城都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他一出手，那背后的人是谁，立刻就能被挖出来。
结果先在林员外这里找到了线索，也就免得她去求钱安了。
对钱安，她多少还是担心的。
他才是个真正精明的商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
要是背后的人和他有什么牵扯，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而不是告诉段悠然真相。
“有什么麻烦的？查清背后的真相，也是我该做的。身为这里的员外，若是知道出了这样的情况还不出手，那我哪里还有脸留在这里？
况且，连你都站出来了，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总之，这件事就交给我和成二了，过两日我会让人带给你消息。”
“那好，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段悠然听到他这么说，放了心，转身走了。
风雪中，还有个老人家在路边卖鸭子，让人看着很是不忍心。
段悠然走过去，将他手中的两只鸭子都买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对方接过段悠然给的银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用不着这么多。”
“天气这么冷，多的银子就拿去添置点保暖的东西吧。”段悠然看到他一双手冻得通红，将身上的药膏拿了出来，“这个，你涂在手上，很快就会好了。”
老人家盯着手中的药膏，不明所以。
“你的手生了冻疮，抹了这药会舒服很多。”段悠然解释道。
“你真是个好人。”老人将药膏捏在手里，转过身蹒跚地走了。
段悠然抓着两只鸭子，只觉得手心里满是温暖。
她忽然想到，鸭绒是很保暖的东西。要是她能弄到很多鸭绒，就可以给自己和清儿做羽绒服了！
老人还没有走远，段悠然追了过去。
“老人家，我想问问你，你们那里有很多人养鸭子吗？”
“是啊，几乎家家户户都养。如今这冬天啊，好多人都是杀了鸭子，清理干净了，成批地送出去。我们家就养了几只，就只能自己到镇上来卖了。”
段悠然一喜，“那我能不能跟着你去看看？”
“怎么，你还要买鸭子？”老人家一愣。
段悠然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买鸭子，我啊，买鸭绒毛！不过我不是什么鸭绒毛都要的。”
她也知道自己和这个老人家说不清楚，干脆就不多解释了，请老人在路边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混沌，而后又找来牛车，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去往了老人所在的村子。
村里果然几乎每家每户都养了鸭子，还有很多被处理好的鸭子被送出去。
段悠然打听了一下村子里养鸭最多的人，摸了过去。
听了她的来意，养鸭大户还有些【创建和谐家园】，“你说你要买鸭绒毛？”
“对，我要买鸭绒毛。”段悠然回答，“你放心，只要质量够好，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养鸭大户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图，但是一听到有钱赚，自然是立刻就点头答应了，“好，你等一下，我让人拿来给你。”
让段悠然有些受不了的是，送到她面前的鸭绒毛都充满了腥味，有好多还沾着血。
“能不能帮着清洗一下？”
一听她这话，养鸭大户的脸都黑了，“你到底买不买？你要是买，就这么拿走，不买的话就算了。”
段悠然掏出了一张银票，“这下可以洗了吗？”
尽管眼前的人是这村子里的养鸭大户，但除了成本，他卖一只鸭子也赚不了太多钱。
所以立刻就换上了一脸笑容，“当然，当然！”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用银子说话
很快，那些鸭绒毛就被清理好了，重新送到了段悠然面前。
她看了看，质量都还不错，用来做羽绒服应该会很暖和。
“一斤鸭绒毛一两银子，这个价格如何？”段悠然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价格。
她原本还想压得更低的，但她又担心自己说得太低了，这里的人在处理鸭绒毛的时候会不认真，给他以后造成很大的麻烦。
“一……一两？”养鸭大户都没有想到她会给这么高的价格，嘴都快要咧到后脑勺了，“好好好，我马上就让人去把所有的鸭绒毛都洗干净拿过来。”
“沾了水，重量可不同。”段悠然还没有傻，“而且，有水的话，我运回去，路上免不了还要结冰，对质量有影响。这样吧，我先给你定金，以后你让人将鸭绒毛送到这里来……”
她将自己的地址留给了养鸭大户。
“这地方……是不是有一点偏？”对面的人看着烟坡村三个字，微微皱眉。
“地方的确是有些偏，但是……”段悠然知道说再多的话，都不如将银子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不过是谈生意，她还不想给太多，免得出现什么变故。
“这算是我给你的定金，到时候你送东西到这里，我再将银子算给你。”段悠然将银子放在桌上，“行吗？”
这一去一来，就算是租用最好的马车，都用不了二两银子，养鸭大户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好，我一定会尽快让人送过去。”反正鸭绒毛平时都是扔掉了，如今忽然有个人要一两银子一斤地买，他不乐意就是傻子。
原本还以为她是骗子，可是她先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又拿了沉甸甸的银子出来，他不得不信她是诚心想买了。
“一定要好好处理，我不想发现任何不好的地方。”段悠然说完，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她知道，就算是为了这单生意，这个人也不敢拿不好的鸭绒毛糊弄她。
没有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段悠然从里面走出来，牛车还在外面等着。
她坐着牛车一路到了家门口。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不是说你就出去摸摸情况吗？怎么一去就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才走进去，秦氏就跑了过来，一连问了她好多问题。
“秦姐姐，我没事。”段悠然只想先喝一口热茶暖暖身子，就没有和秦氏多说。
不过她说的那几个字并没有让秦氏安心，她追了过来，将她浑身上下都打量了好几遍。
“我真的没事，秦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已经将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了，再过几天我应该就能知道那个卖黑心棉的人究竟是谁了。”
段悠然将之前倾城送她的手炉拿出来，抱在怀里，才渐渐缓了过来。
这手炉倾城一口气给了她和秦氏一人两个。
她将其中一个给了清儿，好让他上学的时候不用受冻。
“是吗？你找到人帮忙了？”秦氏松了口气，“有人帮忙就好，我就担心你会不自量力地自己去查。”
“我自己去查怎么就是不自量力了？说不定他们还没有我速度快呢。要不是我不敢冒险，说不定我今天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段悠然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行了吧？”一阵冷风来，秦氏哆嗦了一下，“还是厨房里暖和，我先回去了。”
秦氏转身回了厨房，段悠然则又坐了一会儿，才走到厨房里去。
“小月姐，糯米粉快要用完了，怎么办啊？”阿芳见她进来，指着放在地上的大木桶问道。
段悠然走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米粉和糯米粉的确快要见底了。
“放心，我之前买了不少，就放在那边，我等下就拿过来。”
阿芳家里的糯米粉和红豆已经用光了，如今她用的是空间里长出来的糯米和红豆。
只要空间还在，段悠然就不需要担心原料会短缺。
秦氏和阿芳对她说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回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段悠然将空间里早就混合好的米粉和糯米粉一袋袋拎出来，让阿芳拎到厨房里，倒进了大木桶里。
不一会儿，大木桶就被装满了。
“小月姐果然有准备。让我白担心了。”阿芳说道。
“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那么担心。快做事吧，一会儿天就要黑了。”段悠然也跟着他们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就将明天要送的量完成了。
“这几天多做些吧，反正这天气，放着也不会坏。我怕我过几天要忙别的事情。”
等那些鸭绒毛送来了，她就要着手给自己和清儿缝羽绒服了，怕是没有时间再做白玉方糕了。
多做些来放着免得到时候忙不过来。
主要是她对自己的针线活并不自信，一件羽绒服还不知道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做好。
“小月姐又要忙什么？神神秘秘的。”阿芳嘴上揶揄她，手上倒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忙活着。
“你都说我神秘了，我怎么能告诉你？”段悠然还不知道羽绒服做出来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她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要是能成功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她赚钱的另外一个途径。
阿芳对着段悠然吐了吐舌头。
“对了，你娘和弟弟怎么样了？你好久没和我说他们的情况了。”段悠然知道阿芳和她的家人依旧住在亲戚家里。
若不是她每日都能在这里赚不少钱，她的亲戚早就将他们一家人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