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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都是这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哪里有她不贪便宜的时候？”
“一只野兔张寡妇就这么大手笔，下次我家阿牛抓了野兔，也卖给她好了。”
“你以为张小月乐意要这野兔？还不是吴泽非得送给她？你说吴泽是不是看上张小月了？”
李氏挣开段悠然的手，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她，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是将地上的铜板都捡了起来，转身往家里去了。
吴泽看到她进来，下意识地就要后退，但李氏却破天荒地没有骂他，反而笑着说道，“下次你若是再打了野兔，给她送过去。我倒是想看看她有多少钱能挥霍！”
李氏笃定张小月手上没几个钱，她今天不过是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等她花光了手里的钱，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日子。
到时候自己有的是时间去笑话她。
再说了，一只野兔就能拿到六十个铜板，谁会跟钱过不去？
“大嫂，你不生气？”吴泽还以为她会气急败坏，没想到她居然让他下次还给张小月送野兔。
“怎么不生气？好端端的你为啥非得去招惹她？你知道她和我们吴家不对付，还白送她野兔？你这脑子是被驴踢过吗？”李氏骂了几句，解了气，就拿着钱美滋滋地进去了。
吴泽恍然明白过来，大嫂并不是真心想让他给张小月送野兔，而是想从张小月那里得钱。
以后还是不要去见她了。免得惹她不愉快。
段悠然在周围几家转了转，看到陈家院子里的磨子，厚着脸皮去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陈家老大的媳妇秦氏，看到段悠然，脸上都是错愕，“你来做什么？”
冷漠又疏离的语气，瞬间让段悠然的心凉了一半。
但好歹没有看出厌恶的情绪来，段悠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秦姐姐，你家里的磨子，可以借我用用吗？”
“磨子？”秦氏还以为她是来借钱的，没想到她居然想要磨子，“你借磨子做什么？”
“我想要磨些米粉用。”段悠然看出她并不介意，松了口气，“我只需要用半天时间，我可以给你租金。”
秦氏看到她一脸的真诚，又听到她说愿意给钱，也就不再犹豫，点头道，“好，明天你把东西拿来，我帮你一起磨。”
“太好了！谢谢你，秦姐姐！”段悠然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借到了磨子，想着明天就能磨好米粉糯米粉，熬好豆沙，做白玉方糕，鼻尖仿佛都能嗅到那香甜的味道了。
段悠然才走，秦氏的小姨子陈花儿就走了出来，看着段悠然的背景不屑地道，“嫂子，你真相信她是来借磨子的？”
“不然呢？”秦氏听得疑惑，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她想做什么？”
“嫂子，你也不想想看，这两日我们这里多了什么人。”陈花儿回头看了一眼，“这张小月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秦氏循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家弟弟。
第十七章 借磨子
姜小云这日子过得也太惨了，婆婆如此恶劣，夫君无动于衷，还不如她这个寡妇的日子来得自在。
怎么说都是别人家的家事，说不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若是插手反而会里外不是人。
所以段悠然转个身，走向了另一边。
迎面碰到了拎着山鸡和野兔的吴泽。
段悠然正想掏钱给他，他却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撒开腿就跑。
“我又不是要害你。”段悠然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害你的分明是你家里的人好吗？”
段悠然追了几步，还没有追上，就听到了李氏嘲讽的声音，“哎哟，张寡妇，你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啊？嘴上说自己不想嫁到吴家了，背地里又缠着我二弟不放，这是什么道理？”
李氏嗓门大，才开口，周围几户人家就跑出来看热闹了。
“我追着吴泽不放？你何不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段悠然冷哼一声，摸了两把铜板出来，扔到了李氏脚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到钱，李氏高兴得不行，丝毫没有被侮辱了的感觉，但周围这么多人，她总得问清楚了再捡。
“吴泽跑到我家门口，扔了一只野兔就走。我这人既然说过不想和你们吴家再有牵扯，自然不会白要你们的东西。”段悠然庆幸自己还能用野兔当挡箭牌。
不然今天还不知道会被李氏羞辱成什么样子。
刚才她就不应该追过来。
“你说吴泽送你野兔？”李氏本是不信的，但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吴泽心虚的眼神，气不打一出来，“你没事给她送什么野兔？你有脑子吗？”
“大嫂，我只是……”吴泽想解释，但见大嫂生气的眼神，又只得将解释的话都吞回去。
他给段悠然送野兔，原本是想道歉的。
谁知道她根本就不领情。
又或者说，根本不想原谅。
“好了，别说了！早知道你这么败家，当初就不该把你救回来了！”李氏一面说着，一面蹲下去捡铜板。
待到她将最后一枚铜板捡起来，扭着腰走到段悠然面前，将手中的铜板展示给她看，“张小月，那可是一只又肥又嫩的野兔，你好意思只给五十个铜板吗？”
段悠然虽然想和她说，四十个铜板买只野兔也足够了，但她清楚，方才她扔出去的铜板绝对不止四十个。
这李氏定然是在捡铜板的时候，往袖子里藏了些。
“我怎么觉得，我给你的不止四十个？”段悠然抓住李氏的手，李氏立刻就收紧了手掌，怕段悠然会将她手上的铜板抢走。
但段悠然并不是想抢铜板，她把李氏的双手往下一拉，她藏在袖子里的铜板哗啦啦落了出来，怎么看都有二十个。
“你！”李氏的力气哪里能和段悠然比，根本挣不开，只能眼睁睁听着周围人的笑话。
“这李氏也来贪心了些。张小月给了她这么多铜板还不知足，竟然藏了些在衣袖里，想再从张小月这里讹钱！”
“她向来都是这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哪里有她不贪便宜的时候？”
“一只野兔张寡妇就这么大手笔，下次我家阿牛抓了野兔，也卖给她好了。”
“你以为张小月乐意要这野兔？还不是吴泽非得送给她？你说吴泽是不是看上张小月了？”
李氏挣开段悠然的手，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她，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是将地上的铜板都捡了起来，转身往家里去了。
吴泽看到她进来，下意识地就要后退，但李氏却破天荒地没有骂他，反而笑着说道，“下次你若是再打了野兔，给她送过去。我倒是想看看她有多少钱能挥霍！”
李氏笃定张小月手上没几个钱，她今天不过是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等她花光了手里的钱，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日子。
到时候自己有的是时间去笑话她。
再说了，一只野兔就能拿到六十个铜板，谁会跟钱过不去？
“大嫂，你不生气？”吴泽还以为她会气急败坏，没想到她居然让他下次还给张小月送野兔。
“怎么不生气？好端端的你为啥非得去招惹她？你知道她和我们吴家不对付，还白送她野兔？你这脑子是被驴踢过吗？”李氏骂了几句，解了气，就拿着钱美滋滋地进去了。
吴泽恍然明白过来，大嫂并不是真心想让他给张小月送野兔，而是想从张小月那里得钱。
以后还是不要去见她了。免得惹她不愉快。
段悠然在周围几家转了转，看到陈家院子里的磨子，厚着脸皮去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陈家老大的媳妇秦氏，看到段悠然，脸上都是错愕，“你来做什么？”
冷漠又疏离的语气，瞬间让段悠然的心凉了一半。
但好歹没有看出厌恶的情绪来，段悠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秦姐姐，你家里的磨子，可以借我用用吗？”
“磨子？”秦氏还以为她是来借钱的，没想到她居然想要磨子，“你借磨子做什么？”
“我想要磨些米粉用。”段悠然看出她并不介意，松了口气，“我只需要用半天时间，我可以给你租金。”
秦氏看到她一脸的真诚，又听到她说愿意给钱，也就不再犹豫，点头道，“好，明天你把东西拿来，我帮你一起磨。”
“太好了！谢谢你，秦姐姐！”段悠然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借到了磨子，想着明天就能磨好米粉糯米粉，熬好豆沙，做白玉方糕，鼻尖仿佛都能嗅到那香甜的味道了。
段悠然才走，秦氏的小姨子陈花儿就走了出来，看着段悠然的背景不屑地道，“嫂子，你真相信她是来借磨子的？”
“不然呢？”秦氏听得疑惑，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她想做什么？”
“嫂子，你也不想想看，这两日我们这里多了什么人。”陈花儿回头看了一眼，“这张小月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秦氏循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家弟弟。
第十八章 白玉方糕
昨日秦云才赶了十里路过来，来看望她这个姐姐。好巧不巧的，她弟弟也是个读书人。
所以一听陈花儿的话，她立刻就警觉起来。
这张小月借磨子是假，想和她弟弟套近乎是真？
“可……我这都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悔不是？”秦氏真是后悔，自己居然被张小月给骗了。
“不如这样，嫂子，明天你让秦云陪我到镇上去买东西，这样不就碰不到了吗？”陈花儿眼底都是笑意。
从昨天到今天，她想方设法讨秦云欢心都没讨到什么好，能得到一个和秦云独处的机会自然开心。
秦氏想了想，回头和秦云说了声，让他明天和陈花儿一起到镇上买东西。
秦云一听要和陈花儿一起，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只能点头应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段悠然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将一袋糯米和一部分大米放到空间里，带到了陈家附近。
陈花儿和秦云出来，看到段悠然在门口，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不想耽误你们太多时间。”段悠然瞥了她旁边的人一眼，印象里陈家并没有这个人，她也没听过陈花儿成婚的消息。
不过这和她要做的事情没有关系，所以她没有问。
秦氏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三人，立马开口催了秦云和陈花儿一句，让他们先走。
陈花儿当下就开开心心拉着秦云的手走了。
“秦姐姐，这么早就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段悠然拎着费力地拖着糯米袋子往院子里走，根本没去看渐行渐远的两人。
“没什么，昨日答应了要帮忙的，我帮你抬。”秦氏帮着段悠然将糯米抬进去，又将大米拎到磨子旁。
段悠然站在磨子旁研究了半晌，还伸手推了一下。
陈家的磨子很大，推起来有些费劲，不过对段悠然来说，权当减肥了。
“方才那人，可是花儿妹妹的夫君？”段悠然一面推着磨，一面闲聊起来。
“啊？”秦氏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才说道，“不是。那是我弟弟，秦云。”
“原来是你弟弟，长得……”段悠然轻咳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么说话显得有些轻浮，只得改口道，“他俩倒是般配。”
“般配？”秦氏摇了摇头，“她怎么会配得上我弟弟？我弟弟是读书人，娶不了大家闺秀，也会娶个小家碧玉的。”
这两个词还是秦云自己挂在嘴边，秦氏才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