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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静虽然同在学校教书,但并不教同一个年级,自然接触不多,为数不多的相处也都是针对教学题目的讨论,哪里会知道关于白静的私事呢?
可她又知道,大姐夫若是当真出轨,对大姐一定会是致命的打击,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出办法来。
这样想着,秦香秀不由得面露沉吟。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安桃仰着小脑袋,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安老太,又看了眼状似思索的秦香秀,眼神儿里带着迷茫,不过她一向乖巧,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捣乱地打断大人们的沉思,只在秦香秀的身前不停的转悠。
没一会儿,秦香秀的心神便被安桃所吸引。
“娘,”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了眼,道:“上次我和安桃在学校门口撞见白静和骄阳时,确实觉得白静有些古怪!”
“古怪?”安老太连忙道:“哪里古怪。”
秦香秀略一沉吟,便开了口。
当时她还纳闷,自己和白静没什么交情,她为什么会主动同自己打招呼,又为什么耳提面命般地讲述骄阳的身世,像是生怕自己误会一般,现在想想,恐怕那个时候她便已经替骄阳铺好了路。
至于骄阳那孩子,身上的疑点比白静还要重上几分。
如大姐夫所说,骄阳出生没多久,便没了爹娘,一直在孤儿院生活,可细细想来,一个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会张口闭口地骂别人是野孩子吗?
不会。
她在骄阳的身上,甚至看出了只有娇生惯养,才能养出来的娇纵脾气和精致性子!
秦香秀越想,心就越沉,眼底不自觉地挂上一抹忧色。
话虽如此,她在最后关头,还是补了一句:“……娘,我说的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保不得准,万万不能因为这些怀疑,就当面质问大姐夫,若是当真出事了,那倒还好,就怕是咱们多想了,再让大姐难做!”
安老太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明白归明白,她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缓和。
显然,她也从骄阳的身上看出了不少问题。
以前她当付心博是一家人,自然不会无端地怀疑自家姑爷,哪怕觉得骄阳的身上有古怪,也会自己给自己喂宽心丸,可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曾经那些被她强行忽略的问题,再一次涌上心来。
“我明白,”安老太的声音有些哑:“……香秀。”
“娘。”
秦香秀眼神担忧地望向她。
“你大姐的事就拜托你了,”安老太哑声开口,眼眶微微发热,她背过身,擦了擦眼角,才说:“你跟那个白静在一个单位上班,肯定有时间接触,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着她点,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把柄。”
“娘,我明白,”秦香秀握住安老太的手,眼底忧色渐浓:“咱们现在只是怀疑,保不得准,娘,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安老太的身体一向硬朗,干活很是麻利,从不会因为年老露出半点疲态,论力气,怕是会与正值盛年的几个儿媳妇相当。
秦香秀嫁到老安家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婆婆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情。
她还要说话,突然听到了大门落锁的声音。
“许是建国他们回来了。”
说着,她心下微沉。
大姐夫回来的太早了,根本没有留给自己和婆婆半点缓冲时间……
“没事,”安老太摆摆手:“你先帮你弟妹做饭去,我坐屋里缓缓,等缓得差不多了,我再出去。”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倒。”
秦香秀鼻子一酸,低头掩住眼底的热意,牵起安桃的小手,便带着小闺女走出了主屋。
刚一出屋,就听到老二媳妇的声音:“大嫂!娘呢?娘咋样啊?她没出事吧!”
秦香秀扯了下嘴角,说:“娘有点头疼,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假的?”
老二媳妇有些不信。
她婆婆厉害着呢!当初发烧烧得头晕眼花,连道都走不直,还能自己搓上一盆苞米粒呢!她哪里会因为头疼而自己找时间休息!
别是出了什么事!
她越想,心里越慌,忍不住问:“大嫂,我读书少,你可别诓我,娘真的没事儿了吗?她该不会真病了吧?那可咋办啊!不行的话,咱去医院吧!”
说着,她又有些恼:“你说,三弟妹当初要是没做缺德事的话,咱没分家得有多好!现在呢?咱分家了,爹娘也老了,别到时候咱想孝顺都没地方孝顺去!”
“别胡说!”
秦香秀连忙提醒她:“这话要是让娘听到,可了不得!”
“我这不是担心吗!”老二媳妇一边添火,一边说:“哎呦!大姐夫他们都回来了!我这饭还没做完!这叫什么事!”
她念叨了两句,又忙活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三道菜才终于出锅。
老二媳妇朝门外喊了一嗓子,几个早就玩疯了的孩子才一窝蜂似的跑进屋。
一家人全都坐到了桌子旁。
“来,让着点儿!让着点儿!这菜烫着呢!”老二媳妇一边招呼,一边上菜,很快桌子便被荤菜和凉菜摆满!
第206章 生辰八字
几个孩子眼巴巴地往菜上瞧,小嘴儿时不时地吧唧了两下。
尤其是小安桃,眼神早就直勾勾了,整只团子都被香喷喷的饭菜所吸引,动都不愿动一下,自然没发现大人们的暗流涌动。
“娘!你快坐!”
老二媳妇刚放下碗筷,便迎到了安老太的身前,将椅子放好,说:“娘啊!你好点没啊!我急啊!”
安老太:“……”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没事儿,”秦香秀连忙站起身,说:“娘只是有点头疼,又不是什么大事,弟妹,你不用这么担心!”
这话老二媳妇不爱听,当即道:“哼!你不担心娘,我还担心呢!”
秦香秀被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一边儿去!”
安老太本就有些闹心,见儿媳妇不停拆台,她更是烦得厉害,当即道:“我死不了,你别给我哭丧!再把丧气传给我!”
“娘!”老二媳妇被怼了一通,只觉得自己无辜极了,眼圈红红地看了婆婆一眼,一脸委屈地坐到了椅子上。
“娘,你头疼了?”安菊花有些担心:“怎么回事?怎么还突然头疼了?又用凉水洗头?”
“我傻啊我,这大冷的天,我用凉水洗什么头,”说这话时,她一直垂着眼,没有抬头:“放心吧,我只是起得急了,头有点晕!”
“我不信!”老二媳妇红着眼圈,说:“娘!你骗人!”
如果只是头晕,娘会躲在屋里休息那么久吗!
安老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秦香秀心下同情,也忍不住地看了老二媳妇一眼。
老二媳妇不明所以,直问:“咋了?娘、大嫂,你们都看【创建和谐家园】啥啊?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娘只是有点不舒服,”秦香秀说:“咱吃饭吧,这么好的饭菜,娘吃两口,说不定就舒坦了。”
说完,她便招呼着人夹菜。
付心博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骄阳的碗里:“吃吧,刚才不是还说自己饿坏了吗。”
骄阳眼神怯怯地看了安菊花一眼,赶紧埋下头,大口大口地扒起饭。
付心博的眉头几不可查地一皱,然后抬起眼,对着安菊花笑说:“你也夹菜。”
“嗯,”安菊花垂了垂眸子,淡声说:“我知道。”
显然,刚刚那一幕让付心博和安菊花的心里同时不爽了。
安菊花气的是自己丈夫还没收养骄阳呢,他的胳膊肘就已经朝外拐了,而付心博气的则是安菊花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跟骄阳这个小孩子计较!
只不过两人碍于桌上还有旁人,都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时刻留意着闺女和姑爷动静的安老太,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甭管骄阳的身世究竟如何,光是他的存在,都会让菊花和付心博的关系变得紧张,既如此,还有收养他的必要吗?
“娘。”
付心博又给骄阳夹了些许凉菜,才开口说:“骄阳的事,想来菊花都给娘说过了,我们确实想收养他。”
说着,他眼神温柔地看了眼安菊花。
安菊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上午时,娘曾劝过自己的话,她又强迫着自己压下了话头,只沉默地垂下眸子。
付心博没有介意,抬手摸了摸骄阳的脑袋,脸上笑意更浓,他说:“今天我们带着骄阳回来,也是想找娘做个见证,想着下周一就给骄阳上户口,娘,你看这事怎么样?”
安老太夹了口菜,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事不急。”
付心博微微一顿,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不知道菊花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单纯的不喜欢小孩子,总之,她对骄阳的态度一直不怎么样,即使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让她转变态度。
如此,他才将主意打到安老太的头上。
他这丈母娘虽然没读过书,但脑子够用,人也精明,一旦她发现自己对骄阳的喜欢,她就绝不会任由菊花因为骄阳跟自己撕破脸皮。
可事实却是他失算了。
有那么一瞬,付心博心里的惶恐远大于愤怒。
她该不会是猜到什么了吧?
“收养孩子不是一件小事,哪能说上户口就上户口?”安老太看了付心博一眼,说:“最起码咱得找个良辰吉日吧。”
付心博的身形终于不再紧绷:“娘的意思是……”
“等过几天,天气好了,我得到镇上问问半仙儿,”安菊花说着,又看了眼骄阳,道:“你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出这孩子的生辰八字,我得看看他跟咱家合不合!”
付心博:“……”
他狂跳的心脏慢慢平缓,惶恐的情绪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鄙夷。
农村出来的老太太到底还是目光短浅了。
“娘,”他苦笑似地开口:“咱这都算宣扬封建迷信了,要是被人抓住,怕是有得受了!”
“这有啥,”老二媳妇撇撇嘴,插话道:“你三弟妹上个月还找半仙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