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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潺的叹口气,从垃圾场出来,放在石阶上的青椒炒蛋已经凉了。
她摸了摸,叹口气 ,“凉这么快,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凉的。”
小电车被她放在医院了,所以搭公交车回到医院时已经九点半了。
一打开病房的门,明潺就失望的喊邵泾北的名字。
“邵泾北,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她。
病房里空无一人,连着邵泾北那双拐也不见了。
“又在洗漱?”
走到洗澡间门前,明潺敲敲洗澡间的门,对里面说。
“邵泾北,你在里面吗?”
停了一分钟里面没有传出来任何声音。
明潺心底一慌,不是摔倒晕在里面了吧。
“邵泾北,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开门了?”
三分钟后,得不到回应的明潺拧开了洗澡间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看见空荡荡的洗澡间,明潺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人跑了。
护士说看到他半个多小时以前拄着拐下楼了。
守着大门的门卫又说,没有在门口看见过拄拐的人出去。
所以明潺决定在医院里找他。
在医院里找一个人并不容易,加上医院很大,一些布局有些复杂。
明潺穿梭在一栋栋大楼间,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不过她没有停下脚步,跑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在医院里寻找邵泾北。
失去邵老爷子的邵泾北现在就是个失去精神支柱、一切都无所谓的人。
明潺很害怕他做傻事,在这里悄悄了结自己。
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想要活下去难如登天,但是偷偷在角落里死去易如反掌。
角落那么多,死去的手法也那么多。
但是她跑了好久,一个邵泾北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邵泾北。”
明潺声音颤抖的轻喊,脱下外套,失魂落魄地坐到路边的椅子上,挂满薄汗的额头深埋进衣服里,又热又难过。
内心痛苦又害怕。
他要是真的自我了结了,那她走这一遭有什么意义呢。
重生回来,邵泾北是她唯一想抓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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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泾北在医院里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成功的找到门口,右脚就因为长时间走路有些疼痛。
他刚想停下来坐着休息一会。
就听见隔着一个树丛的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细细软软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明潺。
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绕过去,就看见小姑娘的头埋在衣服里,露出哭的一耸一耸的脊背。
缩起来像一只小鸵鸟一样,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嘴里一遍遍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莫名有些好听。
邵泾北恶作剧一样听她喊了五遍后,走到明潺旁边坐下,在明潺又一次喊他的时候回应。
“老子没死。”
明潺抬头,看到邵泾北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旁边,湿漉漉的眼神一愣,旋即反驳。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邵泾北咋舌,但不反驳。
她刚刚哭这么伤心,是个人都会觉得她嘴里那个叫“邵泾北”的人死了。
“你刚刚去哪了?”
明潺瞬间调整过来,从兜里拿出纸巾擦眼泪,仰起头阻止眼泪继续流。
幸亏这里黑,没有人看到她刚刚的怂样。
“太闷,遛弯。”
邵泾北答,有些不自然挠头。
“哦。”
“不是太饿了出来找我吗?”
明潺扭头看他开玩笑,眼睛上有透过树丛路灯投下来的光影,睫毛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雾,笑容格外明朗。
她突然很想知道邵泾北的反应。
“不可能。”
邵泾北站起来否认,拄着拐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丝毫没有等明潺的意思。
以实际行动表示,他才不可能下楼等她。
“这样啊。”
明潺拿起衣服去追他,“我还以为你会下楼等我呢,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下楼等我 ?”
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邵泾北秒回,“没有。”
“哦。”
“那有没有一丢丢可能你以后会下楼等我?”
“不可能。”
“那……”
“现在没有这种可能,以后也不会,不用问了。”
“你的嘴要是整天说废话,不如捐了。”
邵泾北趁她又要说之前,完全否决。
“再问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不要回去了 。”
邵泾北拄着拐往前走,语气严肃,凤眼里都是无奈。
他真没见过明潺这样“善变”又话多的女人。
前一秒伤心的亲人去世一样,下一秒就豁然开朗,又笑又跟他开玩笑。
明潺停在原地,被邵泾北凶了也不难受,她数了数男孩刚才说的话。
有些惊喜,追上他,“邵泾北,你刚刚说了很多字,终于不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崩了。”
009.明奔/明潺:你真的是路痴?
明潺的激动表现得,就像邵泾北跟不会说话突然会说话了一样。
少年冷峻的眉皱起来,有些嫌弃的看了明潺不太聪明的脑子一眼,旋即继续向前走。
“你去哪儿?”
明潺问。
邵泾北脚步不停,丝毫没有意识到走的方向不对,理所当然的回答,“回房间。”
“但是病房的方向在你身后。”
猜到某种可能,明潺突然想笑。
“邵泾北你不会是个路痴吧?”
“路痴”邵泾北转身,明潺憋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想笑。
腮帮子鼓起来,眼睛眯得小小的,嘴角没掩饰好,上弯着控制不住。
上辈子她怎么没发现邵泾北是路痴。
哦对,他们一般都待在疗养院,不怎么出去玩。
想到这,明潺猛然想到,上辈子她从山顶跌落,醒来后听说邵泾北是从深山里一瘸一拐把她背出来的。
她记得他说,他的腿在十七岁那年之后只能拄拐走路。
但是她醒来见到他时,男人只能靠轮椅移动,双腿一点知觉也没有。
那他在林子里找了多久的路把她救出来的?
明潺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邵泾北走出去十米发现她愣在原地没有跟过来,转身折回去走到她跟前。
“傻了?”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挺脆的一声响。
回神的明潺捂住脑袋。
“弹脑瓜崩会傻的。”
邵泾北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她那个脑子本来就不聪明。
两个人走到楼下时,拎着暖水壶的老保安迎面走过来。
看见邵泾北亲切的打招呼,“怎么样小伙子,找到要等的人了吗?”
刚刚邵泾北下楼,找不到去门口的路时,是老保安给他指的路,自然就知道邵泾北下楼的目的。
但是老人家肯定没想到,即便他指了路邵泾北也还是会迷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