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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进门站在他病床前好几分钟没动,眼眶还红红的,眼皮和鼻尖【创建和谐家园】的皮肤泛着【创建和谐家园】,让邵泾北联想到受欺负的兔子。
他不爱多管闲事,但这人救了他。
“哭了?”
邵泾北抬眼就能轻易注意到明潺红肿的眼皮。
小姑娘很白,整个人跟被牛奶泡过一样,哭过后眼睛红肿的粉红色很明显。
门外有个男人在和林明河说话,不时的向里面看,邵泾北收回目光。
明潺把手心搓热,掌心捂在眼睛上,闭着眼皮转眼睛,喑哑的声音问。
“很明显吗?”
听到她问,邵泾北嘴边泛起恶劣的微笑。
“嗯,很丑。”
明潺:……
让人哑口无言的功夫和上辈子有增无减。
但旋即她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仿佛一点也不生气。
邵泾北皱眉,眼皮一跳,就听见她问。
“晚饭我还过来给你带饭,你不喜欢吃什么。”
晚饭啊,邵泾北想了想,他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但最讨厌的还是,“青椒。”
“好,晚上咱们吃青椒炒蛋。”
邵泾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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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四十,明潺坐温朝的车到学校周围的十字路口下车,和温朝打完招呼就直接去了学校女生厕所旁边的那堵墙。
走的时候还光秃秃的墙头现在已经被高高的铁丝网缠绕了,粗鲁的围了好几圈,就怕没人知道这里有人翻墙出去过。
“……”
明潺眉间轻皱,疑惑的看被封死了的墙头,纳闷是谁这么好心,把回路给她封死了。
总不可能是吴婧琪和方蒿决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警卫叫过来了吧?
想到这她摇摇头,怎么可能,吴婧琪畏畏缩缩的性格不会干出这种事。
挑选了另一处不太高的墙头,手臂一撑,明潺帅气的翻过去。
在墙边拍拍手上沾的土,慢悠悠踩着上课铃的走进教室。
她和蒋原野向来没人管,九中班级人数越多,班主任工资越高,齐女士为了多赚钱没有向学校申请开除他俩。
更何况,蒋原野的家里是学校的大股东。
齐莲拿着英语书看见明潺踩着上课铃从后门进来,轻轻地扫了一眼,开始讲课。
回到六班里,明潺刚坐到自己的板凳上,前面就有两道专注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她低头翻书,完全没打算没理睬。
蒋原野拿着游戏机在打游戏,明潺探头过去。
“蒋原野,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她突然说,蒋原野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说。”
“期末让让我,我要考倒数第一。”
明潺目光真诚,对上她认真的神情,蒋原野嗤的笑了。
“你这么反常就是为了考倒数第一?”
“有什么用?能上台领奖?”
好笑,听说过努力学习考第一的,还没听说过努力学习考倒数第一的。
他考这么多次,也没人给他颁一个倒数第一的奖杯啊。
“你让我一次,就一次。”
明潺竖起食指比一个“一”字。
蒋原野,九中六班万年倒数第一,连不学习的明潺都得比他排挤的只能位居倒数第二。
九中规定学生卷子必须写满一半以上,选择题必须做,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完美避过正确答案考零蛋,让人不得不佩服。
说他一点也没学明潺打死也不信,他必定是在扮猪吃虎。
“凭什么,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蒋原野摇摇头,好处么,他什么也不缺。
齐莲站在讲台上大声的清嗓子,“咳,后排靠空调的,别说话。”
被隐晦地点名,明潺识相的噤声了,继续埋头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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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
明潺上完厕所推动厕所门把手,无奈地发现厕所又被从外面锁上了。
外面锁得很牢,她使劲晃动厕所门,只能听到铁链摇晃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声,门框纹丝不动。
“又搞这些无聊的东西。”
上次她们锁的很松,所以她使劲踹了一脚门就开了,但是这次外面是铁链子,踹开门是不可能了。
木质的隔板很脆又很薄,她不可能爬上去稳住,然后跳下去。
思考片刻后,明潺想起来在厕所外面看到的学校安全处的电话号码。
008.明奔/是个人都觉他死了
学校的维修人员把她放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由于明潺以前总是莫名其妙从班里消失,所以也没有人管她。
况且最后一节课又是自习。
在校园里盯着小树林里的植物发呆十分钟后,她果断离开学校去逛超市了。
少女纤细的身影穿梭在一排排购物架中间,在摆满杯子的购物架前停下来,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端详架子上的水杯。
今天中午在医院,她发现邵泾北床头那杯水一直没喝,但旁边一次性水杯里的水空了。
水杯是医院公用的水杯,里面的水是她早上醒来离开前给他倒的,放了半天他都没有碰。
想想邵泾北的洁癖,明潺真怀疑是不是没有一次性水杯,邵泾北一口水都不会喝。
“还真是个固执的人啊。”
“固执又洁癖的要命。”
明潺嘀咕。
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看了二十几个水杯后,最后拿走了女款区的一个粉色保温杯。
容量大,外壳好看,拎着也轻。
唯一不好的就是同样款式的男款卖完了。
掂量了一会儿,明潺把粉色保温杯放进了购物车里,口罩下嘴角上扬。
让邵泾北用粉色,他应该不会跳脚吧。
那样一个整日面无表情的人,吃瘪会不会很好玩。
明潺从超市出来,心情很好的进小饭馆顺手打包了两份饭菜,出来时天还没黑。
她拎着东西,趁着时间还早,脚尖一转去了郊外的垃圾场。
城郊垃圾场,是青镇日常垃圾统一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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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病房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喧闹声隔着门框传进来,衬托着静悄悄的房间更安静了。
邵泾北在床上坐了很久,整个下午除了按时查房的护士,这间病房几乎无人来拜访。
隔壁病房都热热闹闹的,只有他这里整日没人说话。
他早已经习惯无人问津的感觉。
少年躺在病床上,看着石膏裹得厚重的右脚,百无聊赖的睡觉。
睡醒了就看着窗外发呆,看秒针一格格的走秒,活的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但是当太阳彻底下山,窗户外一片黑暗,时针指到八点时,邵泾北坐不住了。
他有趣的小猎物没有按点回来。
九中一般六点人就走光了。
邵泾北慢吞吞地下床,拿起旁边放着的拐,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
从垃圾场出来,明潺蹲在垃圾场门口,托腮看着垃圾场里一堆堆高大的垃圾山,心里空落落的。
她今天上午停车时看到别人的自行车,才突然想起来昨天她载邵泾北的那辆自行车不见了。
看款式,不像是邵泾北的东西。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行车是邵老爷子的。按照前世邵泾北曾经告诉她的话来看。
已经去世半年的邵老爷子是现在的邵泾北碰不得的逆鳞。
而她又把老爷子留下的旧物弄丢了。
她中午问过医院保安,查过监控摄像头,自行车太旧被当做垃圾运走了。
明潺的叹口气,从垃圾场出来,放在石阶上的青椒炒蛋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