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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泾北,对不起。”
邵泾北不自然的把她递过来的东西放到一边。
明潺额头上一块明显的伤痕,血液渗出来,在女孩奶白的皮肤上有些狰狞。
心里过意不去,邵泾北从床底抽出医疗箱。
“过来。”
给她处理伤口?
明潺把额头伸过去,邵泾北用棉签给她消毒,然后拿出来创可贴给她贴上。
女孩的皮肤一向很嫩,邵泾北动作很轻害怕把人弄疼了,眼神严肃又专注,就像处理一场重大事故。
“邵泾北,你好了没呀,我快困死了。”
“嗯,快了。”
邵泾北把创可贴摁到明潺头上,害怕小姑娘怕疼,从一侧慢慢撕开,然后一点点贴好盖住伤口。
最后他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
“好了。”
“哦。”
明潺头直接栽到被子里,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声音闷在被子里,从背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花板。
“我今天要睡沙发,你不准赶走我!”
“随你。”
邵泾北有洁癖,就算在医院也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被子上蹭来蹭去。
但是明潺不但蹭来蹭去的了,她还打哈欠。
邵泾北尽量隐忍着不发作。
就在他终于准备把明潺叫起来的时候,明潺自己坐起来了,手里捏着一张软趴趴的创可贴。
那创可贴是从她脑门上蹭掉的。
“能再给我一张吗?”
邵泾北手不是坏了吧,怎么贴的这么松。
真能拱。
邵泾北重新拿过来一张创可贴,打算给她重新贴上,但没撕开包装就被明潺夺过去了。
小姑娘葱白的手指利落地撕开外包装,右手拿起来冲着脑门,啪的贴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贴完自己跑沙发上睡觉去了。
邵泾北:“……”
他的小心翼翼像一场笑话。
019.明奔/明潺是例外
沙发不太舒服,磕破的额头还有点痒痛,半睡半醒的明潺迷糊的想:刚才那个机械不是在邵泾北手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书上,还磕破了她的脑袋。
但没想明白她就睡着了。
邵泾北洗漱完从洗澡间出来,小姑娘窝在白色的沙发上睡觉,小小的一坨穿着校服。
医院的沙发不太软,她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的皱着眉头。
邵泾北拿着水杯坐在明潺对面喝水,看着小姑娘睡得实在挣扎,眼色暗了暗。
邵泾北站起来,在空中僵持一会儿又坐下了。
他最好不要管她的闲事。
否则越纠缠越不清。
但喝光最后一口水,看到手里和自己黑白灰格格不入的粉色,邵泾北叹口气认命一般的站起来。
用食指戳了戳明潺耸起的眉头。
小姑娘哼唧了一声,声音小的跟小猫一样,还嘀咕了几句。
声音太小邵泾北听不清。
但哼唧完明潺小眉头又皱起来了。
女孩的皮肤滑滑的,皱起来一按眉头就会平缓,邵泾北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轻轻用手指给她抚平眉,然后等小姑娘再皱起来再抚平。
灯光遮挡下男孩的嘴角明晃晃的勾起来,昭示它的主人心情很不错。
乐此不疲的玩了二十分钟,明潺醒了。
她眉间【创建和谐家园】辣的有点麻。
做梦撞到哪了吗。
刚睁眼眼前黑影闪过,邵泾北迅速的坐到她的对面,明潺盯了在喝水的邵泾北一会儿。
慢慢回神。
邵泾北还维持着喝水看手机的动作。
左脚有些麻,刚刚走太快撞到桌子腿了。
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刚刚坐起来的明潺身上。
她盯着邵泾北,后者僵着不露丝毫破绽。
“邵泾北。”
邵泾北抬头看她,明潺头发被她自己睡的乱糟糟,长发随意的搭在肩上,像个刚睡醒的小孩子一样的哼唧。
明潺鼻音很重。
她看见邵泾北在喝水,但是他的水杯已经空空如也。
“杯子里没有水了吗,我去给你倒一点。”
明潺自然的拿走她手里的杯子,边走边在心里迷惑,邵泾北不是死活不用她买的粉色水杯?怎么又用上了?
还有他不是坐轮椅吗?
轮椅呢?
明潺边走边想,以为这里还是疗养院,坐在对面的邵泾北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大男人,熟练的半夜睡醒给他倒水。
走到“门口”的时候,头哐的撞墙了,新伤叠旧伤,明潺心疼的捂着自己脑瓜子门。
“醒了?”
邵泾北问。
“没有。”
明潺答,飞快的出去给他倒水了。
这声音邵泾北哪里不明白她从梦里清醒了,当即觉得有些好笑。
坐在沙发上的邵泾北想起来明潺刚刚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微扬,静候明潺回来。
此时的明潺正盯着水流发呆。
她最近在邵泾北面前出糗的几率太大了,一点威严都没有。
她现在在他心里就是个整天尴尬死的怂货吧。
想想刚刚邵泾北问她有没有醒时似笑非笑的眼神。
明潺羞耻的咬嘴唇。
水哗啦啦的流进杯子里,发呆的人没注意水就溢出来流到了地面上。
慌忙用纸巾处理,蹲下来的时候明潺突然想到,上辈子邵泾北坐了四年的轮椅。
那四年他是怎么让自己安然的坐在轮椅上的呢。
他的童年给了他一生的阴霾,偏没人能回到过去,拯救处于昏暗里的自己。
后天是明潺和邵泾北约定好出院的日子。
回到房间,明潺把杯子递给邵泾北,声音平静。
“后天咱们就出院了,如果你不想坐轮椅咱们就在家里休养休养,等腿好一点再上学好不好?”
明潺脸色平静,已经从做梦的迷糊和窘迫中调整过来了。
脸变得挺快。
邵泾北狭长的凤眼漫不经心的看着保温杯冒出的热气,乌黑的瞳眸看向明潺的方向,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不用,既然我的腿可以回家休养,那就没有被照顾的需要了。”
“明潺,我们两清行吗?”
邵泾北用的商量的语气,尽量让自己说的语气平和,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认为放小姑娘回归自己的生活轨迹比较好。
他说完,明潺眼睛微眯。
邵泾北抿唇,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牙齿,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他乐意恢复,那可能一两个月后,他还能站在明潺面前。
如果他甘愿堕落,那一两个月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叫邵泾北的人。
这与他而言没有什么值得纠结的。
因为明潺找到他叫醒他的时候,他就想死。
兜兜转转无论如何他都赚了。
但明潺救了他,邵泾北觉得他要给小姑娘选择的权利。
但是邵泾北忘了,当初他决定去死的时候,没有给过身边任何人选择的权利。
明潺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