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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明奔/刺猬少女的重生
她是我寸草不生的土壤里,长出的唯一一朵玫瑰。——邵泾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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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潺死了,死的时候手里有一封信,署名是三天前还活着的邵泾北。
药罐撒了一地,明潺嘴角带着笑靠在躺椅上,怀里是她和一个成熟男人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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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明潺愣神。
难闻的拖把水混合着厕所的脏臭味冲入鼻子里,浑身的黏.腻感让她不适。
眼前是米白色的木板隔间。
她坐在隔间角落里,蓝白相间的衣服上都是被拖把水留下的泥渍和垃圾。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就在邵泾北去世三天后,独自死在疗养院里。
隔间外,厕所门上用红漆印着几个大字“青镇第九中学”。
这是她的高中,她正在被人堵在厕所里。
所以她重生了?
“我去,她竟然敢从厕所里出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两个女生从路边走到她跟前,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明潺,你长胆子了?让你出来了吗?”
明潺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路人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张惨白的下颌,她骤然露出一个微笑,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要不你问问我手里的拖把?”
还想再欺负她啊?
她扒开遮眼的头发粲然一笑,酸臭的拖把被她握在手间,一个横扫的动作,怕脏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挡路的人扫清了,明潺带着拖把走了几步远,然后一回头,微微笑了一下,使劲把拖把甩到了刚刚那堆人中间。
“送你们的礼物~”
拖把水扫了那群人一身,几个女生大喊大叫,明潺踩着她们喊叫的声音,一步步走在九中的大路上。
黄昏的阳光照耀学校的马路,一切都是她十八岁时的样子,而现在的邵泾北还活着, 他也还在九中读书。
想起来那个一直偷偷躲在暗处,陪她逛了大半个祖国山河的傻男人,明潺热泪盈眶,越走眼前越模糊。
“邵泾北,我重生回来救你了。”
“傻子,你开不开心。”
不顾路人异样的目光,她径直去了九中的矮墙,手指摸了摸粗糙的墙壁,手臂一撑利落地越过墙头。
换做前世,她肯定不敢爬墙,但是这一辈子不敢的她都要干一遍!
九中的隔壁就是白鸽剧院,她这时候还是白鸽的学员,经过马路后她直接进了剧院的后台,从更衣室里取出来自己的衣服,去了洗澡间。
一抬头洗澡间有一块电子屏幕,上面红色的数字闪烁着“3月5号”。
“三月五号?”
这个数字她在哪里听到过。
但是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来。
洗完穿衣服时,明潺看着跟医院墙壁一样白的表演裙装,突然想起来。
“他受伤的那天就是今年的三月五号!”
上一世邵泾北告诉过她,就是今天,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他带着腿疾生活了一辈子。
想起那个大男孩,明潺瞳孔微缩,心口一阵绞痛,这一次她不能再让他带着遗憾过一辈子!
换好衣服,她冲出剧院后台,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他现在居住的巷子奔跑。
一口气跑到巷子口,她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沾湿了巷口的尘土。
“汪!汪!汪!”
巷子里突然响起几声狗叫。
“!”
她怕狗,绷紧的神经被狗叫声吓得浑身发抖。
听说被狗看见了不能跑,但是她顾不得了,邵泾北就在巷子里,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他拉出深渊。
巷子尽头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这里黑的像是没有阳光,废旧的机器间有一处破洞,阳光顺着洞洒进来,是这里唯一明亮的地方。
明潺向那束光走过去,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咳嗽,角落里靠着墙根躺了一个少年。
他没有骨头一样颓废的躺在尘埃里,衣服脏兮兮的,白色的卫衣上沾着泥土和血.迹,干涸的红色在白色的衣服上触目惊心。
【创建和谐家园】的皮肤上都是伤痕,只有一张脸还算干净。
少年阴郁内敛的气质和青年邵泾北一模一样,只是更显青涩。
看到他的一瞬间明潺红了眼睛。
“邵泾北。”
“你醒醒。”
她的声音颤抖,再次见到活生生的邵泾北,眼泪夺眶而出。
男孩长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不安地眨动着,表明它的主人此刻很痛苦。
明潺蹲下来,慌张的不知道手指能碰哪里,最后戳了戳他还算完好的脸。
很凉。
三月份寒冷的天气,他浑身更加冰凉像没有人气儿。
002.明奔/别吵,老子没死
少年的眼睛紧闭,地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爬痕,从那边的墙根延伸到男孩躺着的地方,像庄稼地里机器留下种麦子的沟壑。
明潺抬头看了眼那个洞,阳光很烈的倾洒下来,落在男孩旁边照亮了一块黑暗。
所以他是想死也要死在光里吗?
这个认知让明潺内心一颤。
“邵泾北,我绝对不会让你一辈子残疾的。”
明潺坚定地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血迹,露出血迹下的冷白的皮肤。
她的叫喊声太大,引来了巷子里一阵狗吠。
明潺手一抖用力按到了他的伤口。
“嘶。”
耳朵边吵得很,还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很痒,邵泾北慢慢的掀开眼皮,一双凉薄的丹凤眼困乏的没有焦距。
只隐隐约约看到眼前一团白色的影子。
“邵泾北!”
那白色的影子在叫他的名字,在脑子里嗡嗡的。
“别吵。”
邵泾北皱眉,耳边很聒噪,吵的他头疼。
“老子没死。”
阳光映射在白裙子上很是刺眼,他一睁开眼就是刺眼的白。
天使?
邵泾北脑袋迟钝的想,旋即他在心里嘲讽自己。
他这样的人,死了也是入地狱的,怎么可能见天使。
这是没死成。
眼睛一转就看到捏在自己胳膊上的是一双细白的手,疼痛感比她手指柔软的触感更清晰,抬眼手的主人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猫儿一样灵动的眼睛看着他,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的。
“邵泾北。”
“这里的狗吃人吗?”
狗吃人?
“狗?”
“嗯。”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明潺点头。
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很怕狗。
邵泾北慢慢坐起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尤其是腿用不上一点力气。
骨折了,邵泾北想。
手扶上墙撑着要站起来,明潺看见了心里一惊,“别动,腿骨折了,不能乱动。”
她这么一说,邵泾北的眼神才认真的定格在明潺的脸上。
小姑娘很白很漂亮,红润的脸颊小绵羊一样,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侧,只是刘海有些长不听话的遮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
她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看起来不是很保暖,这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他住在这里十几年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