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当天晚上,电视台播出了新闻。电视上刘小阳孤独地站在人群中央,低头哭泣。摄像记者估计是到楼顶上向下俯拍的,大红的玫瑰花旁边,身穿灰汗衫的刘小阳,瘦小而无助。整个构图有着残酷的反差。
第二天的报纸,差不多都图文并茂地报道了此事。那整整一手推车红玫瑰,据说叫那栋楼上的女生给分了。2002年的夏天,每个女生宿舍至少都曾插上过刘小阳买的玫瑰花。可怕的事在后面。互联网以可怕的速度传播了这条消息。
在一周之内,有20多万网友发表了评论。最致命的是,刘小阳的贫寒家境成了人们的讥讽和抨击重点。他用疯狂之举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可耻的绰号:花痴。
整整一星期,刘小阳就躺在床上,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系里和学校都派老师来看望过他,但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有我来,他才肯稍微吃一点东西。
我怕他【创建和谐家园】。可他没有。
但他的存在,比【创建和谐家园】更令人心寒!
8
刘小阳又开始去上课了。刘小阳又开始去食堂吃饭了。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孩子已经不是刘小阳了。
在上课时,他会突然如同被神灵召唤一般,直直地站起来,然后就拉门往外走。
他会站在某处,一动不动数小时。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不论在何处见到女生,只要是留着肖羽那样长发的,他就失神地跟着她走,一直跟下去。有时令女生害怕得大声求救。医生说,这种病不好治。心病最可怕,药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校方只好让刘小阳家人把他接回去。过不了几个月,他又回来。仿佛正常了一些,可不久又开始旧病复发。这件事,无疑使学校的形象受损。所以关于刘小阳,老师们形成默契:一律不谈。
刘小阳又回到老家住了一段时间。春节时,村里新嫁来一位姑娘。要命的是,她长得酷似肖羽!
刘小阳一吃完晚饭,就到那户人家去坐。一言不发,只盯着人家新媳妇看。一个月后,那人家忍无可忍,夫妻二人扔下正红火的养猪场,跑到南方打工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村里人一早到那百年古井打水。却发现水桶沉不下去。拿竹竿一捅,里面泡着一个人。
那就是刘小阳。
9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小何有些累。他们三人,长久无语。这是一个贫困大学生的故事。刘小阳在生活中,情感上,都出了问题。他的死,责任在肖羽吗?
黄飞不知道。但有一点,肖羽的死,与刘小阳无关!与刘小阳无关?!
那么,这就意味着,黄飞和燕子辛辛苦苦所寻来的答案,竟是他们找错了方向!
但不论如何,黄飞都对刘小阳情况的提供者表示感激。黄飞侧过身,语速很慢地对这个女孩说:“谢谢你,何楠——”
“啊?!”何楠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说过,我不愿透露我的名字的呀?!”
“是的,没错。但我偏偏很容易地就知道了你的名字。”连燕子也有些狐疑。“因为放在茶几的书上,写着它主人的芳名。”何楠不好意思地勉强笑了笑。
“何楠,感谢你跟我们讲述了关于刘小阳的一切。我为刘小阳感到难过——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我从小吃的苦或许比你们更多,所以我们的心是接近的。”
顿了顿,黄飞调整好心绪,继续说:“在人的一生中,会经历各种意料不到的磨难,但我们只有自己救自己!你是个朴实的好女孩,你善良,真诚,这些品质会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何楠眼有些红。“天都快亮了。”黄飞看看表,已是凌晨4:10。黄飞从包里取出一支钢笔。“何楠,这是一支钢笔。派克牌的,你听说过吗?”
何楠眼睛亮了一下,她微笑着说:“派克,世界名牌嘛,和耐克一样齐名。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连摸都没摸过,只是在商场柜台隔着玻璃过一过眼瘾而已。”
“这,就是一支派克笔。是我参加一次重要会议所发的礼品,肯定是真的,笔尖24k纯金。本来是想送给刘小阳做个见面礼,可是……”
黄飞把这支粗壮黑亮的笔轻轻放到何楠手中:“现在,我请你收下它。你不能推辞,因为我是真诚的。而且,你对刘小阳的真挚帮助,证明你应该得到这份本该送给刘小阳的纪念品!”
黄飞说得极其诚恳。何楠迟疑了一下,然后快乐地接受了它。现在,天快要亮了。黄飞和燕子向学校大门走去。整个校园,正在沉睡。
门口两个保安,无精打采地站在寒风中,仿佛正在回味某个梦。刘小阳,被他们找到了。刘小阳,在他们找到他以前,已经死了。他死在肖羽之前,这证明刘小阳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么,是谁杀死了肖羽呢?夜那么黑,黄飞和燕子都分辨不清方向。
www。xiaoshuotxt.c o mt xt ~小 说天,堂
第19章 绝地反击(1)
1
11月12日。周五。右脚伤处隐隐作痛,把黄飞弄醒。燕子正在忙着煮方便面。这已是中午。昨夜,关于刘小阳的消息,使他俩备受打击。刘小阳不是凶手,那么谁是呢?而后天,就是黄飞必须去自首的最后期限!
脚上的伤口,已经化脓。它让黄飞每走一步都充满痛苦。但肉体的痛苦,反过来又使黄飞得以保持头脑清醒。
肖羽的日记,散乱地堆在桌上。是的,在肖羽的日记里,还记载着第三个人。但这个人,比刘小阳更为模糊不清!在最后一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因为没有了空间,肖羽对这个人的描述可以说是戛然而止。
2003年11月8日阴,有小雨。
晚上无聊,和几个同事到滚水迪厅玩。这样就认识了他。他打着一条得体的领带。他比我高出大约半个脑袋。
本来还可以多写,可惜纸不够。等明天买个新日记本再补记吧。
关于这个人,就这么小小的一段文字——确切地说,才92个字。
或者更确切地说,肖羽在日记中关于这个人的记载只是短短一句话:
他打着一条得体的领带。他比我高出大约半个脑袋。
在他们已知的日记中,罗盘、刘小阳还有这个“他”,是他们最应该找到的三个人。
罗盘是个好人,而且没有作案时间。刘小阳已死,他死在肖羽的前面。剩下这个“他”,却是如此来历不清去向不明!
但他们必须找到他,因为他出现在2003年11月8日,是他们已知的肖羽日记中最后一个男人。
“燕子,你还记得肖羽日记里的第三个人吗?”“记得,肖羽说他打了条不错的领带什么的。”“对呀。这个人会是什么人?我们可不可以就这一点点文字描述,对他的情况进行分析推理?”“黄飞,你脑瓜子好使,这是我一直都承认的。但关于刘小阳的分析推理,你可是输得很惨啊!”燕子不无嘲弄地说。
“是!我承认发生在刘小阳身上的事,我的推理与事实恰恰相反——可是燕子,如果分析的结果与事实恰恰相反的话,证明这个思路反而就一定是对的了。现在,我还愿意再赌一把——赌自己的智力,也赌自己的运气。我还要用推理来寻找真相,但我可以把理由讲给你听,你来挑毛病。如果我的推理站不住脚,那么我愿意认输,我们另想他法!”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燕子点点头,说:“那你就试一试吧。”黄飞清晰而缓慢地把这则日记又重读了一遍。
2003年11月8日阴,有小雨。
晚上无聊,和几个同事到滚水迪厅玩。这样就认识了他。他打着一条得体的领带。他比我高出大约半个脑袋……“你看,就几十字而已。当然,以肖羽的习惯,剩下的内容她一定会写得很详细而具体,如果她觉得有必要。可惜——”
黄飞痛苦地道:“这一年的日记本肯定在警官华天雄那儿。他们才不会这么认真地研究死者日记呢!他们现在铁定了杀人者就是我黄飞!”
黄飞叹了口气。燕子也不说话。他们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炉肚的煤球在燃烧中,发出轻脆的“啪——啪”声响。这轻响,仿佛是黄飞大脑的细胞在分裂。“他打着一条得体的领带。他比我高出大约半个脑袋……燕子,我们先来集中分析这一句话。有了!”黄飞飞快地拿起笔,在一张纸上迅速涂抹着。
然后,递给燕子。燕子开始按黄飞写的内容念:
他男性
18岁—38岁之间
身高178cm左右穿皮鞋袜子不是白颜色的不是长发有正式工作,收入中等以上
“喂,黄飞,你也太武断了吧!我可要逐一质疑了。”燕子放下纸,开始一条一条提出自己的看法:“‘他’,当然是男性。这个我不反对。肖羽至少不会写这么低级的错别字。”燕子用眼扫一下纸张,接着说:“他怎么就在18岁到38岁之间?我就见过初中生打领带的。还有,国家领导人都七八十岁了,哪一天不是西装革履一本正经?”
黄飞笑了。“燕子,听我来分析给你听。千万要记住,肖羽和这个男人是在迪厅认识的。出入迪厅的青少年固然也有,但滚水迪厅我曾去过,里面连小姐都有,而且是谢绝未成年人进去的。蹦迪是种狂野的运动,人一到四五十岁就蹦不动了。当然,我所说的18岁到38岁之间,是一个大概。”
黄飞接着补充了一句:“一定要记住,我的分析是正常情况下的一种可能。60岁的老头儿跑迪厅去消遣就绝对不可能吗?当然会有可能,但由于情况极其特殊,所以不予讨论。否则,就无异于较劲了。”
“身高178cm?就跟你拿尺子量过似的!凭什么就非得是178?168、158就不行啊?我偏就相信这男人甚至是个侏儒!”燕子对这一条最为质疑,所以反对的火力也最猛烈。“回忆一下,肖羽个儿多高?”黄飞轻轻松松地反问燕子。“肖羽?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燕子脸上一脸茫然。黄飞便继续道:“在简历上,肖羽的身高清楚明白地写着是165cm。经过我的研究,成年人脑袋的高度,一般都在25cm左右——不信现在就可以拿尺子量。这男人比肖羽高出半个脑袋,那他应该有多高?”
燕子一下子泄气了,不情愿地承认:“那,就算是178cm左右吧。”但是燕子还有些不服气,把目光移向了下一条:“穿皮鞋?理由是什么?”
“这太好解释了。打领带的男人最平常的着装是西装,也有穿夹克打领带的。但是,绝不可能脚穿拖鞋、布鞋、运动鞋而打领带的!如果有,他就应该是对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那就是特例。”
“嗯。”这一回,燕子终于认同了黄飞的推论。
于是,黄飞主动解释下一个推论:“正如刚才所说的,打领带是有讲究的。除了在运动休闲的时候,男人是不可以既打领带又穿白袜子的。这要求当然比较高,但肖羽日记中的这位男士应该了解并遵守了这一点:别忘了,他打着一条得体的领带。说明他的装束是符合规矩的。另外还别忘了,肖羽是个眼光较挑剔的人,她是在以严谨认真著称的德国人开的公司里打工。”
燕子没有吭声,看来这一条也算通过。黄飞便接着说:“正常情况下——我说的是正常情况下,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是不会留太长头发的。指挥家、钢琴家头发会很长,但他们习惯打领结。”
燕子开口了:“最后一条,看来也就好理解了。穿着上这么讲究的人,应该不是失业好久的;能打得体领带的人,收入应该也不会太低。”
然后,燕子不屑地对黄飞说:“黄飞,说穿了,这些东西幼儿园小朋友都能推论出来啊!特种兵,就这么点能耐?”
黄飞又笑了。“燕子,事实往往就是这样。看似简单的答案,其实来自天才的论证。你不服,我就问你下一个问题:这个打领带的男人,是干什么的?他在哪儿上班?”
这一问,使得燕子脸涨红着,说不出话来。是的,符合了上述条件的男人,在中国,何止亿万!如果他们就此得出结论,他是一个——18岁到38岁之间的男性,身高178cm左右。他的头发不长、穿着皮鞋和白颜色之外的某种袜子。他有正式工作,然后收入尚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杀死了一个女网友。
假设,他们现在通缉这个人。结果是,这个城市有近十分之一的人将被投进监狱。但这,并不说明这些推论无用。它们有用。因为它们能引出下面最关键的结论:
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他,到底在哪儿上班?
如果连这两个问题都能找到答案,那他们就可以找到这个男人。他是不是凶手,已经不重要。在肖羽的日记里,关于男人的记载当然不少,但那些人的面目都无比清晰,稍一分析就可以判定他们与肖羽之死无关。
刘小阳,一开始嫌疑最大,但终于被排除。这个神秘的打领带的男人,肖羽在日记中对他的描述丝毫不带感【创建和谐家园】彩。但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这问题,肖羽已不能回答。能回答的,或许还有肖羽那一本或几本被警方拿走的日记。
另一个,就是这个男人本人。找到他,就可以找到答案。“燕子,能回答我吗?”黄飞不禁催问。
“实在想不出来。你说说看吧,但我敢肯定,你那也是瞎蒙。”“我说出来,理由充分得绝对让你哑口无言!”黄飞开始在屋里踱着步。黄飞的话将石破天惊——“很简单。这个男人是娱乐场所的工作人员。而且,他就在滚水迪厅上班!”
“看——瞎蒙了是不?”燕子一脸的不相信。“那好,我分析给你听。迪厅你去过没有?去过,好。迪厅一般是在晚上10点以后,节目才算正式开始。肖羽和这个男人认识的时间,甚至可能都是在下半夜了。想想看,在这么晚还穿西装(姑且认为是西装)打领带的,应该就是在这么晚还上班的人。娱乐场所,俗称是过夜生活的地方。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类地方的工作人员。你也可以说,他或许可能是外企白领,加班完了来滚水放松——这种假设很有力,不过他应该卸下领带。他是来出汗不是来谈判的。好了,他的工作性质可以初步确认下来了。他这么晚,出现在滚水迪厅干什么?当然可能是来消费,来蹦迪放松自己。这是最正常的推理。可是,去蹦迪还要穿皮鞋打领带的人,多吗?肯定有,但少而又少。那么,这个男人非常有可能,就是滚水迪厅的工作人员!事实上,肖羽见到他时,他还正在上着班!”
燕子咯咯咯地笑了。
“i服了you!”燕子调皮地模仿了一句周星驰的台词,“那,最后我补充一点吧,算是狗尾续貂——这个男人,不仅是滚水迪厅的工作人员,而且极有可能是个主管或者经理什么的。因为,他的领带肯定不是单位发的那种劣等货,而是从商场买的高档真丝的。肖羽那么挑剔的人都说了,那条领带很得体。”
黄飞一拍手,连连感叹:“真不愧是我的好学生!这个结论无懈可击。实在高明!”停了一会儿,黄飞认真地对燕子说,“这当然都还仅仅是推论,不一定就是事实。今晚,我准备一个人去一趟滚水,找这个男人会一会!”
2
明天11月13日。后天11月14日。
然后,所有的时间就可能都不再属于黄飞了。黄飞必须好好利用今晚,将这个与肖羽相识的神秘男子找到。当然,从这简短的一则日记来看,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与肖羽之死无关。
那不是更好么?如果他没有杀死肖羽,那么中国还活着的13亿人当中,就少了一个怀疑对象。
那他们,不是朝目标又前进了一步吗?想到这,黄飞不禁面露凄凉的笑容。或者,他根本就不在甚至没去过什么滚水迪厅。那又如何?就当今夜黄飞去那消遣了。燕子仍在家里翻阅研究肖羽的日记。
黄飞在夜9:00准时出门。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滚水而去。滚水是北京最大的迪厅。远远地,这家迪厅的霓虹灯招牌在夜空闪烁着张扬的各种炫光。黄飞下了车,同几个男女共同乘电梯来到三层。刚到三层,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狂热迪曲。买了票。还要经过安检,然后被放行进入。人已不少,但陆续还有人来。黄飞在吧台那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先生,要点什么酒水?”“啤酒。”“什么牌子的?”
“最便宜的。”“好的,您稍等。”
一会儿,那个女服务员用托盘端来一瓶叫不上名称的啤酒。黄飞决心先等。黄飞一口一口细细地啜饮这含有酒精的冰凉饮料,眼睛在四处暗暗搜寻。
舞池里,已有不少于100人在那儿狂扭。音响的确非常棒,震得地板发抖。当然,刚进来尚不适应,黄飞的心脏也随音乐的节奏一蹦一跳。
黄飞说过,38岁以上的人就不该老来这种地方了。因为,一个38岁的人应该为自己的心脏负责。
黄飞被舞池中奇形怪状的人体所吸引。他们都疯狂地扭动躯体,仿佛真的被泡在了滚水之中。
那个粗短身材的小伙,穿着黑色毛衣,剪着板寸,正小心地双手手背贴腰,做着动作很细腻的某种运动。只见他低着脑袋哈着腰,脸对着地面,左一下右一下地来回晃动。他的晃动幅度适中,神情极其严肃,远看上去,就如同刚刚淋完浴,不小心两耳都进了水,现在正竭尽全力又小心翼翼把水给甩出来。
还有一个胖女孩。她不该选择目前这种姿势。她胖,却极力模仿杆舞的动作,整个躯体由头部开始,一节一节地往下痛苦蠕动。但因为腰身不太符合要求,所以每当蠕动到胯部时,就突然走了形,裆部猛地往前一顶。这动作每5秒左右重复一次。说实话,就像在她肥厚的【创建和谐家园】上,有人拿着拖把正动作均匀地不断地在捅。
当然,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跳得极好。她腰细。只穿一件紧身上衣,仅仅兜住下半个【创建和谐家园】的牛仔裤,呈优雅又野性的喇叭形。她随音乐节奏扭动,充满诱惑。
dj时时对着话筒乱吼。底下人一边跳舞,一边时时发出欢呼。这时,一个女人站在黄飞身侧,用指头在黄飞大腿靠近根部的地方来回轻轻刮。
黄飞一阵痒痒。瞬间陷入某种久远的回忆。但黄飞更加明白今晚使命。黄飞微微笑了一下。“先生,交个朋友吧!我陪你聊聊天。”
在滚水迪厅,至少有五十名这样的女子。她们陪客人聊天,赚取小费。当然,如果合适,你也可以开个价把她们领走过夜。
黄飞盯住这女人的脸看。足有二十七八岁,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她的长相与黄飞无关。起码今夜与黄飞无关。
黄飞掏出钱包。黄飞看见这女人的眼在黑暗的吧台前,闪了一下光。
黄飞抽出一张50元的票子,竖到她的眼前:“我需要你帮个忙——这50块钱,可以归你。”
“大哥,帮啥忙呀?不会是找出台的吧?直接找我不得了!我一晚800……”“和你们一起干这个的,现在谁在滚水时间最长?”“谁呢?”这女人思考了一下。
黄飞赶紧补充一句:“不许骗我。不然……”黄飞把钱又收进钱包。那女人见状,思维突然加速了似的,肯定地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叶子!对,就是叶子!她在这儿时间最长。我们都是她带来的。”“这样,你帮我去把她叫过来。这钱,现在就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