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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ychology灵魂拼图》-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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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任务?”粉无常的眼睛立马就放光了。

        “去找一个坟地睡一晚。”霍见归道,“最好是躺在刚刚入土不久的坟子旁边。”

        “啊……”粉无常轻呼一声,“师傅……这样……不大好吧……”

        霍见归转身就走:“我没有你这么胆小的徒弟。”

        “师傅,师傅……我去,我今晚就去……”粉无常立马跟了上去。

        “记住,前半夜不要睡觉,后半夜尽量睡着,否则发生什么事不要怪我。”霍见归神秘兮兮地道,“还有,记得拍照。”

        “拍照?”

        “对,跟墓碑合照,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拍。”

        “啊——”粉无常再次吃了一惊。

        “能不能做到?”霍见归紧盯着粉无常。

        “能!当然能!”粉无常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大声道,“我是谁啊,我是堂堂霍【创建和谐家园】唯一的徒弟啊,我是除了白无常、黑无常之外的第三个无常,粉无常啊!”

        “好!快去吧,提前准备一下。”霍见归再次转身往前走去。

        “哎呀,对了,师傅……我要准备点什么啊?”

        “红绳子,匕首,指南针,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带上你女朋友。”霍见归头也没回地到。

        “别的都能找到……这个女朋友……”粉无常耸了耸肩道,“这一时半会,实在找不到啊。”

        “女朋友又不一定非是一个人。”霍见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粉无常愣在了原地,自言自语地道:“女朋友……不是人?那是什么……”

        想了一会之后,粉无常还是没想明白,等他再想去问师傅的时候,发现霍见归已经不见了踪影:“师傅跑的可真是快啊。”

        他挠了挠头,又想了一会之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对面传来了一个娇柔的女人的声音:“哎呀,小粉啊,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粉无常笑了两声之后道,“今晚有空吗?”

        “哎呀——”对面女人轻笑道,“你这是要约我吗?”

        “是啊,是啊。”粉无常道,“毕竟我们也这么久没见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哈哈——”对面女人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小粉,这可不像你往常的作风啊,主动邀约,这不会是你第一次吧——”

        “想不想来吧?一句话。”粉无常道。

        “好吧,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对面的女人声音中带着笑意地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下——”对面的女人道,“你还没给我说,什么时间,在哪呢?”

        “哦,对,等下,我想下。”粉无常沉思片刻之后道,“晚上十点,东郊有一条土路,你在那条土路上等着我。”

        “那里好像是一片荒山吧。”女人轻声笑道,“这大半夜的,你把我叫到荒山野地,是想要干嘛?”

        “嘿嘿——”粉无常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25章 隐秘

        入夜了,黑暗逐渐吞没大地,光明散尽,暗夜中行动的生物们开始躁动了起来。

        霍见归回到了家中,推开院子的门,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

        院子里的芭蕉叶静止不动,木马和秋千微微晃动,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院子东边停着一辆老旧的吉普车,吉普车的车窗黑黑的,借着朦胧的月光,隐约间似乎看见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正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霍见归在院子里面稍微停留了一会,左右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这才迈步走进了房间。

        推开房门,一股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跟外面的燥热截然相反。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他没有开灯。

        他现在基本已经摒弃了开灯的习惯,因为他觉得越是开灯有时候越是看不见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反而在不开灯的情况下,还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毕竟,眼睛是会骗人的,人身体上最重要的察觉器官不是眼睛,而是鼻子和耳朵,还有直觉。

        朦胧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将地板映照出银白色的光芒,像是铺了一层水银,他踩在水银上,无声无息,走到了那把皮质扶手椅前。

        在真正行动之前,他需要将自己的精力恢复到最饱满的状态。

        他将黑伞放在茶几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微微弯腰,坐在了扶手椅上。

        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只有在家里的时候,他才能够真正轻松下来,也只有躺在这把扶手椅上的时候,他才能够真正的休息下来,不用思考任何的事情。

        他的头脑空白了下去,身子软绵绵的,他感觉四周的能量正在慢慢往他的身上汇聚,有的炙热,有的阴冷,有的温暖,有的潮湿……这些能量就是他一整个白天丢失的精气神,是他赖以生存的生命,现在,这些东西都在一点一点往他的身上汇聚。

        只有重新找回精神气,他才能够去干正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长吁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月光朦胧,房间内一片银白。

        没有风,四周一片寂静。

        陡然间,‘啪!’地一声轻响,像是弹珠爆裂的声音,在暗夜中尤为刺耳。

        霍见归坐在扶手椅上一动不动。

        “啪!”又是一声响,这一声比之前的要小一些,但是要更脆一些。

        霍见归微微扭头,望向了东墙边上的那个紫红色双门衣柜,衣柜直撅撅地立在墙边,与房间内所有的装饰都格格不入,显得有些突兀。

        衣柜的门上绑着一条很粗的铁链子,铁链子上是一把很大的锁。

        霍见归站起身子,缓步走到了衣柜前。

        “啪!”又是一声响,是从衣柜里面发出来的。

        他的眉头轻皱,抬起手放在了衣柜的锁链上,轻轻摇晃了一下,‘哗啦啦!’锁链交错的声音响了起来。

        “砰!砰!砰!”他用食指敲了三下房门。

        三下过后,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之后,衣柜里面再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霍见归对着衣柜微笑了一下,接着他转过头,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他眼球中的两条红线在暗夜中发出红色的光芒来,像是两条紫外线一样。

        看了一会之后,他转过身,走向了另外那间卧室,那间卧室的房门紧紧闭着,锁上还用红绳子缠了好几圈,拴在旁边墙壁的一个大钉子上。

        霍见归站在了门前,将脸贴在房门上,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呼——呼——呼——”

        里面传来了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喘息声,像是一个濒死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的那种挣扎无奈的喘息声。

        霍见归听了一会之后,直接趴在了地上,将脸贴在地板上,透过门底的缝隙,往里面望去。

        朦胧的光线照进了房间里面,隐约之间,他看见里面有两个黑影,两个黑影正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陡然间,黑影动弹了一下。

        “呼——呼——呼——”喘息声变大,变得厚重,变得急促。

        霍见归竖起了食指放在嘴边,低声道:“嘘!”

        里面的声音随之变小了许多,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霍见归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就在他进入卧室之后,那间被红绳子绑住的房门忽然颤动了一下,红绳子也微微震颤了一下,发出了嗡地一声轻响,像是蚊虫鸣叫一样。

        霍见归进入了他的卧室,掀起了被子,被子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长发遮住面目,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的表情。

        霍见归轻拍了一下女人的肩头道:“好了,你解放了。”

        女人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霍见归轻笑了一声道:“怎么,还不舍得走啊?”

        女人还是不动,也没有回应霍见归。

        霍见归轻叹了一口气,拦腰抱起女人的身体,转身,走出了房门。

        他抱着女人径直走出了客厅,来到了院子里面。

        月光皎洁,照在霍见归的脸上,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比月色还要白,她怀中的女人依旧一动不动,长发垂落而下,几乎贴在了地面上。

        一股霉味和腐朽的味道从女人的身上传来,霍见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后院。

        后院里有两张床,一张是他自己的,另外一张是那张有些古怪的青铜床,两张床并排摆在院子的中间。

        他抱着女人走过了两张床,走到了院子尽头,在尽头处,有很多凸起的土堆,他观察了一会之后,走到了最右边一个土堆边上,将女人放在了地上,然后拿起旁边的铲子,开始挖起了土堆。

        “嚓!嚓!嚓!”他在黑暗中不停地掘着土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额头的汗珠滚落而下,落在了土里,迅速隐秘不见。

        撅了半天之后,土堆终于被掘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木板,他将木板掀起,里面是一个砖块铸成的小空间。

        他把铲子扔在地上,抱起女人,放进了里面,然后对着女人低声道:“陪了我七天,也真是难为你了,走吧,上路的时候,注意安全。”

        说完之后,霍见归微微点了一下头,将板子盖好,又将土填在了里面,重新弄成了一个凸起的土丘。

        做完这些之后,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朝着后院中间的那两张床走去。

        他抚摸了一圈自己的那张床,然后又抚摸了一圈那张青铜床,最终,他决定今晚睡在青铜床上。

        他脱下鞋子,径直躺了上去。

        他很累,很困,很乏。

        一躺下去,眼皮眨了几下,便昏睡了过去。

        在后半夜的时候,院子里面忽然传来了‘吱呀’一声响,似乎是青铜床发出来的,又似乎是旁边那张木床发出来的。

        一阵冷风吹来,墙角落的草丛微微晃动,四周的土丘安安静静地躺在原地,但是有一个土丘上的土层忽然刷拉拉脱落了下来,这个土丘正是霍见归刚刚盖好的那个土丘。

        “吱呀!”又是一声响,这一声很清晰,正是旁边的那张床发出来的。

        过了一会之后,青铜大床的床头抖了一下,接着,一声沉闷厚重的闷响声响起,像是一个老头在半夜苏醒时发出的那种慵懒惆怅的喘息声。

        冷风阵阵,一块乌云从天际飘来,锁住了苍穹,锁住了月亮。

        天空黑了下去,整个后院像是沉入了一片无尽的深渊里面,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良久之后,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像是脚步声,又像是低低的交谈声,期间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笑声和断断续续的哭声。

        霍见归依旧躺在青铜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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