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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小姐心里早有准备,稳得很。
禅院的长老:“……”
你们两个人这一唱一和的,当我听不懂是吧!
他也是久经风浪的老人,当下硬挺着脖子略略低点头:“不好意思。禅院家主宅的正厅是古建筑,眼下正在维修中,用来招待贵客恐有怠慢”
“穷到不得不封闭维护这种地步了吗?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少女撑着下巴迟疑片刻,最后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不远万里从俄罗斯赶过来,总要先向主人打个招呼再论其他。”
她这样一说,相当于认可对方“不得不”将偏厅充做正厅的理由,但也淡化了两家即将定下婚约的立场,可以说是攻守兼备——如果禅院不能让她满意,这位大小姐真就会打着“拜访问候而已”之名原样再回去。
果然是东京那种偏远的乡下地方,连人也格外不讲究。
也不知道该说她到底是无礼还是守礼,被噎了个半死又透了半口气,禅院长老多一句话也不想和横滨来的客人们说了。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来到偏厅门外,一个穿着灰色正装黑色袴裤、外罩银色外褂的少年跳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森由纪低头,挑眉……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小猪仔大约就是将来下手的目标。
“您好?”
女巫露出打算吃小孩的微笑,少年毫无所觉把精致眼角向上一挑:“你是什么玩意儿?有没有学过规矩?”
“咳咳,直哉少爷,这位就是……森小姐。”家老从来没觉得这小东西如此可爱过,不管他平时嘴有多臭,至少这回是冲着外人。这两个放在一起也不必讲究什么失礼不失礼了,森氏航运的女孩没好到哪里去。
禅院直哉完全没想到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头的少年便是说好了的临时“未婚妻”,他抬头呆了一会儿,勃然大怒:“男人还没说话你倒先张嘴,走路还走在男人前面,你是哪个野蛮地方养出来的野猴子!”
森由纪也吓了一跳。这都什么时代了,两次世界大战都打完几十年了世界上竟然还存在此等封建余孽。要知道哪怕是非洲……人家也把民族独立和启蒙运动轰轰烈烈开展了十几年呢,一个跻身发达序列的国家,还能听见这种中世纪流行过的观点,简直不可思议。
“天啊,我太意外了!”她甚至脱口而出了母语:“广津先生,您快告诉我路上有没有穿过什么时光机之类的东西?!”
广津柳浪:“抱歉,大小姐,能麻烦您换英语或是法语吗?德语我实在是有点吃力,给您丢脸了。”
第52章
“森小姐到了是吗?把人请进来吧。”
厅中传来中年男人威严的声音, 森由纪迈步绕开根本听不懂德语以为自己被人骂了的禅院直哉:“您好,我就是森由纪,很高兴见到您, 禅院直毘人先生。”
“请原谅我称呼您的全名, 毕竟这里是禅院家, 禅院先生的数量比较多。”
她风趣的开了句玩笑, 走进和室左右一看, 照着厅中摆放的光板小几就坐上去。
广津柳浪:“……”
虽然能够理解大小姐您不高兴跪着和人说话的心情,但也没必要故意做到这种程度吧。万一要是打起来, 这在别人的地盘上恐怕兄弟们火力不太够啊!需要叫人吗?
不过禅院家也确实不地道了点, 这一路上各式各样的安排,合着是又想要钱又看不起金主?他们要是真有外在表现出来的那种经济实力,大约也就没必要和Port Mafia谈什么合作了。
禅院直毘人从胁息上直起身体看着森由纪, 视线中很有几分兴味:“你的胆子很大,敢在我面前撒野。”
“不好意思,麻烦您说简单些。我一个德国人,不太听得懂岛国语。”她的德国国籍自始至终不曾注销,认为自己是德国人一点毛病也没有。
威胁的话再说第二遍就会将先前所有气势一扫而净,于是禅院家主换了个姿势:“那就让我们谈些实际的。小丫头,你作为你父亲的抵押物,将在我禅院家待两年。这两年老老实实在你的院子里住着,大人做事小孩子不要乱掺和。懂了吗?”
那个穿着修身黑西装的女孩“哗”一下笑开:“您这是要动手打我吗?”
“您要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柔弱少女吗?”
少女是真的,究竟柔弱不柔弱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禅院直毘人想也不想就道:“我禅院家上下子弟,没有哪个会和女人一般见识,更不会自降身份随便和你这样的普通女人动手。”
浪费战力!
“您能保证所有人都如此?不会让我挨饿被打遭遇折磨?我不信!”
女孩狡猾的佯做无知布下陷阱, 太过轻视她的男人随随便便就跳进去:“呵, 你问问在座所有族人家老, 哪一个与我观点不一?”
她果然就转脸问了一圈,顺手把“禅院子弟”扩大到“禅院家所有人”,每一个秃头老东西都生怕被传染上什么病毒似的赶紧点头打发她。末了少女心满意足双手一合:“这样我就放心了,禅院家所有人都不会打我伤害我,那么我也会如您所愿,安静待在居所。不过我的部下们会随时往返京都与横滨之间,要递送文件嘛!”
反正是人迹罕至的别院,眼不见心不烦倒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但这个女孩总归是小儿子名义上这两年的“未婚妻”,禅院直毘人很是小心眼的倒打一耙:“你该不会以为禅院家和你那守着港口贩货的父亲一样不讲究名声体面吧!”
“既然想成为禅院家的一分子,就必须守我家的规矩,怎可让男人随意进出嫡子未婚妻的居所?”
“不放心的话,您大可以安排人盯着我饮食起居接人待物,我没有意见。毕竟……森氏航运会社一半的航线都掌握在我手里,要是主负责人彻底【创建和谐家园】的话,我怕两家之间的契约真会无以为继呦。”
真正的金主毫无惧色,森由纪一点也不担心禅院会拒绝她的要求。
而且Port Mafia的信息传递哪是站在旁边随便看两眼就能破解的?再瞧不上自己家那缺斤短两的破船,至少也得想想制作这套体系的人是谁。
“啊对了,我听说禅院家子弟各个武德充沛,能不能再拨个保镖给我?爸爸说去别人家做客,不好呼奴唤婢的带太多人,不礼貌呢。”
实际上是织田作之助被森鸥外点名扣在Port Mafia本部,森由纪手边缺少了重要的防卫力量。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都在讲些什么?再回头看看堵在偏厅外的那些人?
禅院直毘人也叫这姑娘噎得三五分钟才找回声音:“也罢,就让我两个侄女去照顾你,以及保镖……你自己去问吧。如果有人愿意,我不干涉族人私事。”
他随手指指门外瑟瑟发抖的双胞胎,心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愿意去给个非术师的普通女人当保镖,禅院家还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存在。到时候就让这三个窝在别院,再把大门从外面一锁,自生自灭去吧。
“好啊好啊,那咱们就说定了。”森由纪露出“谈判结束”的微笑:“按照以上讨论内容,禅院家与森氏航运会社就资金与声□□易达成一致。以及针对我个人而言,我会留在禅院直毘人先生指定的地方安静居住,同时禅院家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骚扰伤害我,且必须提供合理的生活所需,对吧?”
坐在四周的男人们不耐烦的点头,然后愣住。
——咒术意义上的契约,也就是束缚,达成了?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哎呀?大家怎么不说话?”
怎么可能什么情报都不了解就这么傻乎乎的从东京跑来呢,这段时间孔时雨差点被她逼成半个咒术专家。
如果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这份看不见的契约说不定还没办法缔结,谁叫禅院如此轻视对手?虽然分属不同的力量体系,但力量就是力量,拿来做交易筹码时并没有什么区别。森鸥外的独生女儿森由纪有可能也是个异能力者,这种事本就该纳入怀疑范围,但是在坐那么多人,从头到尾没有一个肯用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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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十足天真。
禅院子弟不伤害她,但不代表不姓禅院的人不会对她动手。这世上诅咒师以及普通杀手之流多到数不胜数,那里面可没几个姓禅院的。
少女笑眯眯的故技重施:“您说什么?能换个简单点的词汇吗?”
她表现得真就像是个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想想这孩子方才十六岁的年龄,以及她一看就知道不善体术的纤细身姿,大约真是小姑娘怕被人欺负才格外多话的误打误撞撞上了?
“算了,既然如此……”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喊来他最宠爱的小儿子:“直哉,你带森小姐去躯俱留队看看谁有空愿意去别院担任护卫。”
“炳”组织内全部都是家族咒术师,让一个普通女人挑挑拣拣这是折辱谁呢?想都不要想。也就只有躯俱留队,或还可以拉出来糊弄一下外人。
一不小心吃了个暗亏,禅院直毘人只想把森由纪远远打发走。听到父亲召唤的禅院直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上前,乍着手冲少女发出声音:“喂!女人!跟我来。”
广津柳浪忍不住提了下手套边边。
走了一路,就觉着这【创建和谐家园】玩意儿挺有意思,捏死他一定更有意思。
“广津先生……”
森由纪都懒得把眼神放在禅院直哉身上,转头看向送自己来的黑蜥蜴队长:“禅院家的安排我没有意见,生活习惯不同就没必要非得挤在一起彼此折磨。麻烦你回去告诉爸爸,一切按照计划继续行事。”
异能营业许可,Port Mafia势在必得。
老者神色一肃,低头:“抱歉大小姐,是我失态了。”
“没什么。”她笑了一下,视线随着动作终于正对禅院家的嫡子:“麻烦您带路。”
偏厅中的咒术师们呼吸一滞……态度太理所当然了,使唤人使唤得太理所当然了!就好像直哉少爷合该给她做个引路的仆从。
“你……!”
部分家老已经开始凝聚咒力,下一秒却见少女踩着门槛跳出去:“还不走吗?我的视频会议快开始了。”
等那群乌央乌央的普通人彻底离开,因族中重要事件而出现的族人们才纷纷散去。禅院直毘人坐在座位上摸摸胡子——如果森氏的女儿是个咒术师就好了。哪怕实力差点也无所谓,此等心智手段,着实可惜。
再说禅院直哉,这小子黑着脸带森由纪去了躯俱留队所在的院落。此处聚集着禅院家天赋才能又次一等的成员,即便如此,道路两旁的少年青年们也尽量躲起来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排斥审视的视线几乎具现化。
森由纪看了一圈,有点意外:“全都是男士?请去别院会不会不太方便?”
“女人是能放出去满大街溜达着抛头露面的吗?”才只有十三岁的少年气愤不已:“你也给我好好记住,下次换上恰当的衣服再来见本少爷,还有,你怎么又走到我前面去了!”
“腿短就别再三再四提醒所有人去注意,闭嘴吧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如果他能有中原中也一半老实厚道,说不定森由纪会看在年龄份儿上略微容忍他一二。可惜无论是哪方面,这家伙拎起来横竖看着都讨厌,女孩子嘴里自然没什么好话。
竖着耳朵听热闹的躯俱留队员们:虽然这位小姐是个普通人,但她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啊!换个角度想想,去给这位赏心悦目的小姐充当临时护卫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她一个普通人,又住在别院,能有多麻烦?
如果收入不受影响的话……
有几个年轻队员脸上露出纠结与蠢蠢欲动交替的表情——要不是那道家训的影响,其实就算不发工资他们也愿意和漂亮少女待在一块好不好!
森由纪已经看完一圈,并没有找到符合预期的人选。
虽然一些人表露出意动的神色,但他们的实力与这份犹豫并不匹配。也就是说,不值得她花大价钱且忽略忠诚度。要么强到魏尔伦那种可以放出去随便浪,要么弱一些但乖乖听话指哪打哪儿,两边都不靠的不符合期待。
“算了,既然都不愿意,也不能勉强大家。”她走到躯俱留队据点门外,对等在外面的家老道:“我之前通过其他渠道找了另一位禅院先生,本打算如果能在这儿解决保镖问题的话就让他去做别的。眼下看来,只能采取备用计划了。嗯,希望您能理解。对了,岛国姓禅院的人很多么?”
事实上,顶着这种古老姓氏的人之间很难没有血缘关系。岛国在明治维新时要求即便平民也必须遵守法令给自己取个苗字(姓氏),百分之九十八的文盲率下什么奇怪的情况都有,反倒是普通人难以接触的“老字号”们成了罕见群体。
家老的表情不太好,他有了点不详的预感。但是森由纪没有给他提出意见的机会:“介绍人说那位禅院先生今天就会来见我,算是简单的面试。”
“如果您没有意见,可否派人去大门外看看?免得将我的招聘目标拦在外面造成误会。”女孩子笑得一派无辜:“我还没见过他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家老深吸一口气,冲仆人挥挥手:“去看看。”
没有多久仆人就低头弯腰从外面跑进来,身后跟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黑发青年。他脸色臭得要死,就像不得不站在垃圾堆旁吃早餐那样,处于随时可能爆发的边缘。
“真是的,新老板怎么挑了这么个让人不快的地方面试!”
来人双臂环胸走到森由纪面前:“就是你了吧,森氏的大小姐?”
血腥味扑面而来,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不少禅院把头一缩,恨不得原地消失。看来他们之间有些故旧的关联,多半不太美妙。
“您好?”
女孩子走到这人身前:“我是森由纪,森氏航运会社俄罗斯分部负责人,请问您愿意打一份有高额收入的零工吗?”
有本事的人开价都不会低,参照兰波先生和魏尔伦先生花钱的水准,她觉得还是把主动权交给对方比较合适。
青年动了动肩膀,这个姿势让森由纪不由想起西伯利亚林场里那头斑斓猛虎。但是很快他便将外露的凶狠气息收回去,撇着脚吊儿郎当道:“先说说工作内容,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决定要价。”
“看门,跑腿,打架,没了。”她眯起眼睛:“唯一的要求,如果不知道该采取何种行动,请务必严格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没了?”对方笑得颇有点不怀好意,森由纪挑眉还以坏笑:“当然,没了。我还没成年呢,不会要求其他特殊服务。”
广津柳浪:“……”
禅院直哉:“……”
禅院长老:“……”
“底薪你看着办,要动手的活另算,月结。”他舔舔牙齿:“禅院甚尔。”
“试用底薪二十万,三个月观察期。如果表现得能让我满意,我会给你一份甘愿为我卖命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