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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什么的,真是吓了我一条。
对待同辈的人,没必要这样吧。
……之前觉得他「自大」之类的,还是收回好了。
……。
…………。
………………。
阳光依然是令人眩晕的,径直的穿透不安的蝉鸣洒落在身上。
并不觉得温暖,而是燥热。
手上的病历卡,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耀眼。
神崎 苍。
——歪歪区区的名字,旁边是表情严肃的一寸照。
垂到肩膀的短发,以及脖颈下面明显的锁骨。
……还有蓝色的水手服衣领。
是国中时的照片。
那时是14岁,现在是17岁。
¡ö 1994 Äê 5 Ô ÉñÆé ²Ô ¡ö
始まりの坂 交错
(适合播放音乐 )
『哀しみの向こう岸に
微笑みがあるというよ
たどり着くその先には
何が僕らを待ってる?
逃げるためじゃなく
夢追うために』
『听说在那悲伤的彼岸
有着微笑的存在
究竟好不容易到达的前方
有什么在等着我?
不是为了逃避
而是为了追寻梦想』
¡ö 1994 Äê 5 ÔÂ 8 ÈÕ ¡ö
带个「神」字,三个发音,写起来大概复杂了点。
——尽管如此,「神崎」也只是个很普通的姓氏。
「苍」字也很普通,三个发音,写起来不太复杂。
比起同音的「蓝」或者「葵」要简单很多。
所以,被赋予这样名字的自己。
一直觉得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的,普普通通的活下去。
尽管拖着并不怎么健康的身体,尽管在学校里是毫不起眼的存在,尽管活了十七年,也并没有体会过所谓「充满活力的青春」。
……还是勉强算是「坚强」的生存着。
『至少不能成为大家的累赘』
一直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不能剧烈运动也好,不能和「朋友」出去玩也好,不能吃很多种类的食物也好,维持了快十年的定期诊疗也好。
……这些事情我一直都在忍受着。
直到现在,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其他都已经因为习惯而麻木了。
……但是神明还是给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把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一并抹消掉。
……如此……无情的。
……。
…………。
………………。
5月的第二个礼拜六,依然是定期的诊疗检查。
「明天和你父母再来一次吧」
在做完透视之后,医生沉下声来这样对我说道。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令我窒息的消毒水味,非常微妙的将这些融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的,诊疗室的状态。
以及我……
……用一脸看起来很迷惑的表情,注视着戴眼镜的医生。
「哦」
只是「哦」了一声。
明明也想问「是不是出现什么异常了?」
……却没有勇气。
想和平时一样,在说完「那我告辞了」以后选择离开。
……却还是,像预料到了什么似的转头。
「呐,是出现异常了吧」
问出来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或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明天和父母再来一次」之类的话,也许是要被告知好消息也说不定。
身体里那个被称为「障碍」的存在。
消失了……之类的……
「肿瘤恶化了」
思索了一下,医生告诉了我实情。
「恶化的意思是?」
「应该是癌」
不是「大概」,不是「有可能」,不是「如果」,不是「或许」,没有任何的假设。
是「应该」。
只是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在表达「确定」这个事实吧。
「哦」
也只有应声点头
「能够治好么?」
「也许……吧」
戴着眼镜的医生,虽然声音里也带着类似于「可怜」的语气,但表情仍然平静的一如往常。
这次是真的「也许」。
不是「确定」,连「应该」都不是。
「总之,明天和你父母一起来办理入院手续吧」
……住院……么?
意味着,父母的肩上又会担负起一笔昂贵的住院费吧。
——不知为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
大概这么多年来,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才一直活在内疚中。
尽管一直想着『至少不能成为累赘』,但还是如此现实的成为了父母的「负担」。
「不住院会…怎么样呢?」
几乎是笃定的口气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不想住院。
……不愿意……或者更多的是……不能。
无法再这样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了。
「等明天你父母来再一起商量吧」
医生大概是把我当成了恐惧住院的小孩子,所以说出这样的话,语气里也有些许的安慰成分。
「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
而后,又加了这么一句话。
……是想让我安心没错。
「谢谢」
还是笑着,朝医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